68 成為劉徹登基以來軍功封爵第一人,朝野信服!
第68章 成為劉徹登基以來軍功封爵第一人,朝野信服!
元朔元年, 秋。
匈奴軍臣單于派遣騎兵侵入雁門。
不止如此,他還派遣大軍接連進攻漁陽郡等地,因為行動都是用騎兵, 所以漢軍無法追擊。
劉徹派衛青率領騎兵出雁門,李息出代郡, 攻打匈奴,衛青殺死和俘虜匈奴數千人。
衛青又立大功, 不過此時衛子夫已經立為皇後,目前他更為人熟知的身份是國舅, 此次功勞反而成了錦上添花。
……
前朝的戰事, 劉瑤不怎麽懂,她也幫不上忙, 她目前比較感興趣的是,劉徹弄了一個蒼海郡。
蒼海郡的名字雖然陌生,但是說起地點,她就熟悉了,位于朝鮮半島北部。
劉瑤第一次在未央宮中的輿圖看到時, 差點将眼珠子給瞪出來, 前些年她嫌棄阿父的家底積攢的太薄,今年已經在朝鮮半島設置了第一個郡級行政區。
劉徹之所以将郡縣制推進朝鮮半島,并不是他看上這塊地,而是為了斬斷匈奴左臂,防止衛氏朝鮮倒向匈奴。
劉瑤看了看距離, 只覺得好遠, 不知道以現在大漢的能力, 能不能有效掌控蒼海郡,畢竟距離中原太遠了, 以現在的交通運輸能力,有些懸。
劉徹也覺得挺遠的,但是也沒辦法。
給了匈奴一場迎頭痛擊後,劉徹暫時滿足了,就将注意力暫時放到國內政務上,尤其大漢的那些諸侯國。
對于大漢的皇帝來說,跟随他們一生的困擾主要有兩個,一個是匈奴,一個是諸侯藩王。
匈奴是外部威脅,藩王是內部威脅,兩手都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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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現在的問題雖然讓人頭疼,不過比起立國之初要好多了,高祖由一個亭長,後來成為掌控天下的皇帝,他們劉家的底子薄了些,當年為了安撫人心,高祖當時封了七個異姓王,而且對追随他打天下的将領也多加封賞,這些人有能力有軍功,是他們的打天下的資本。
後來高祖為了平衡,又冊封了大量劉氏子弟為諸侯王。
劉瑤以現代人開公司的理解,就是用自己人持股稀釋原始投資人的股份。
異姓王的問題算是解決,不過諸侯王還有那些軍權在握的侯爵權利倒大了,成了新的問題。
而後數代,一直在解決這兩個問題上,景帝時期,景帝太過着急,着急推行《削藩策》,又逼出了“七國之亂”,為了平亂,逼不得已軍功集團又再次擡頭,而後景帝收拾了周亞夫,算是解決了這個問題。
從七國之亂看來,強行削藩必會引起暴亂。
所以景帝之後就對削藩溫和多了,即使窦太後也不輕易碰這個。
劉徹覺得現在削藩勢在必行,但是前人經驗告訴他,又不能強硬削藩,否則造成捏亂,就給匈奴有了可乘之機,怕是要笑死軍臣單于。
而且不削藩,各諸侯國的資源不能輕易調用,讓他如何放開手打匈奴,最後打匈奴薄了他的家底,讓各諸侯國聯手将他掀了嗎?
削藩!
一定要削藩!
只是如何削,還是有講究的!
劉徹想了想,昭見了幾名他信賴的寵臣,東方朔、主父偃、張湯、公孫弘、桑弘羊、還有轅固老先生坐鎮。
劉徹坐在上首,其他人則是跪坐在席子上,目露詢問。
劉徹說了自己的意圖。
他想削藩。
衆人:……
大家不由得感慨,陛下的精力真是旺盛,剛才才與匈奴幹仗結束,好不容易安生一會兒,就想着收拾諸侯王了。
公孫弘:“陛下,臣以為此事應該循序漸進,不可着急,否則引起混亂,臣恐匈奴會趁火打劫。”
他覺得這事不急,現在陛下的心力既然在匈奴上,那就一心打匈奴,國內的諸侯王若是犯了錯,可按照國法削其國,有理有據,亦沒有其他危害。
劉徹不滿地蹙眉,看向主父偃、東方朔等人。
其他人:……
轅固見狀,捋着白須,淡定一笑,“陛下,賈誼曾經給文帝提過一策削藩。”
劉徹急道:“老先生請說!”
轅固:“衆建諸侯少其力!”
這是賈誼《治安策》中的一言。
這段的意思是,想要使天下太平,莫過于多封一些諸侯,這樣每個諸侯的權利就削弱了,中央朝廷就能約束他們。
衆人深思,仔細思索轅固的話。
他們中許多人博覽群書,都在朝中為官,對于賈誼這話并不陌生。
劉徹品味了兩遍,看向轅固:“轅老先生覺得此策可行?”
可是若是讓現在這些諸侯王将自己的封地讓給其他人,肯定不會願意的。
主父偃鎖着眉,呆呆地看着地板,忽而眸光乍亮,又蹙眉想了兩三遍,然後眉心舒緩,繼而得意地看了東方朔一眼。
東方朔察覺他的目光,給了他一個“有病”的眼神,繼續思考。
轅固嘆息:“老臣只想到這些。”
劉徹又看了看其他人,衆人都是一副擰眉思索的模樣,頓時長嘆了一口氣,只得開口,“你們回去想一下,若是有了想法,朕有重賞。”
主父偃看着劉徹欲言又止,最終覺得回去醞釀了措辭,再向陛下奏疏。
……
半月後,主父偃向劉徹呈了奏疏。
奏疏所寫的內容就是《推恩令》,“古者諸侯不過百裏,強弱之形易制……”
具體內容就是,原本諸侯的土地只由嫡長子一人繼承,皇帝可以雨露均沾,允許只要諸侯王的孩子,無論嫡庶都可以獲得諸侯國的一部分土地。
以此來彰顯陛下的恩德和仁孝。
劉徹看完後,目露精光,他一下子明白了,一塊地經過不斷分割,最後影響力會不斷減小,直至消無,勢力不斷分化,最後他們即使想聯合也難,最後等到後代斷根,就可以收歸中央,即使一直傳承下去,底盤越來越小,小到一定程度,可以被郡縣直接接管。
劉徹歡喜完,頓時又憂愁起來,主要是擔心政策推行不順利。
畢竟諸侯王也都不是蠢人。
……
劉瑤帶着兩個妹妹來到未央宮時,就見到一個愁眉苦臉的皇帝。
她歪頭看了看莫雨,眼神詢問“怎麽了?”
莫雨搖頭。
削藩這種大事,長公主這般年紀多半不懂。
“阿父!你怎麽了?”劉瑤好奇道。
劉珏、劉瓊也趴在他的膝上好奇地看着他。
劉徹嘆氣:“朕是被政務所煩,你們不懂!”
劉珏:“阿姊說了 ,大人不想告訴小孩時,就喜歡用這理由。”
劉瓊點點頭,做出結論,“阿父騙小孩,不好。”
劉徹無奈,目光在三個孩子身上掃了一圈,最終道:“阿珏,先生說你逃課,字沒有練,罰你将《論語》第一篇抄寫一遍。”
劉珏瞪大眼睛,向劉瑤求救。
劉瑤也眯起了眼,“阿珏,你的課業沒寫完?”
劉珏縮了縮頭,躲在莫雨身後不敢看她。
莫雨;……
最小的劉瓊見劉徹又看向他,立馬躲到劉瑤背後,同時捂住眼,做了雙保險,保證自己不被阿父“看到”。
劉徹壓抑住笑意,沉聲道:“阿瓊,前日你将朕夜光杯弄碎,朕還沒找你算賬,你自己來了,去外面面壁思過一個時辰。”
劉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阿父!”
“阿父不是好人!”劉徹替她說了。
劉瓊聞言,委屈地抱住劉瑤,“阿姊,阿父變了。”
“……”劉瑤摸了摸她的頭,“阿瓊,你長大了,阿父也變老了,咱們要孝順。”
劉徹:……
小家夥一聽,仔細打量了劉徹,得出結論,“阿父老了!都長毛了!”
“噗——”劉瑤撲哧笑出聲。
早些年阿父就蓄須了,長了胡子的阿父對比之前,确實更成熟些。
劉徹的臉更黑了,不打算和兩個小家夥講理,給宮女使了眼色,讓他們将劉珏、劉瓊帶出去。
兩個小家夥的嘴噘的都能挂油壺了,被宮女哄着,小心翼翼地推着往外走。
等她們離開,劉瑤饒有興致道:“阿父,你有什麽好事告訴我?”
不能讓阿珏、阿瓊聽的,一定是大秘密了。
“沒有。”劉徹想了想,決定用淺顯的說法與她解釋,“阿瑤,朕問你,民間有一富商,他有許多金銀,也有許多子女,按照現在的律法,這些金銀只能給嫡長子,朕想讓所有孩子都能分一份,你覺得可行嗎?”
“……”劉瑤歪頭思索。
聽着怎麽像推恩令啊!
呃……
算算時間,似乎也到了推恩令的時間吧。
“為什麽不給,都是孩子,他不給錢,難道想讓其他子女餓死,那幹嘛還生? ”劉瑤搖頭嘆息,“為父不慈……嗯,這是大罪!阿父你可不能亂學!”
都說“推恩令”是千古陽謀,那也要能施展下去。別管陰謀、陽謀,要有絕對的實力保證實施條件,推恩令的政策其實也比較流氓,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皇帝沒分家啊,當然現在劉徹只由劉據一個皇子,就是以身作則,與之前也沒什麽區別。
諸侯王都知道這是皇帝想要集權的策略,但是他們現在,一沒有中央權力大,胳膊擰不過大腿,二者“推恩令”占據道德最高點,皇帝好心讓所有諸侯子弟都有福澤可享受,若是不願意,就等着被家中孩子掀翻吧,到時候還沒有被朝廷的鐵拳收拾,自己家先亂了。
劉徹:……
這孩子是不是察覺了什麽?
劉徹:“你覺得這政策好?可推行?”
雖然他也有其他法子削藩,不得不說推恩令是成本最小的,讓他頗為心動!
劉瑤點頭:“當然!”
劉徹見狀,摸了摸劉瑤的頭,“有了阿瑤這話,朕的心中就安心多了。”
阿瑤可是他的福将,她贊同的事,甚少出錯。
劉瑤見他高興了,仰頭攤開小手:“阿父,最近花錢太多,給點援助!”
她最近忙着研制如何燒玻璃,燒毀了九個窯爐,廢了好多錢。
劉徹心情愉快道:“多少?”
“五千金!”劉瑤豪邁地伸出一個巴掌。
劉徹被這個數目震得後仰,驚詫道:“你最近燒錢了?”
“差不多吧!”劉瑤想了想,不過補充道:“阿父,若是弄成了,以後你就有成堆的錢!”
劉徹更加好奇了,“你到底做什麽?朕聽人說你在燒沙子?難道想煉金子?”
聽到這話,劉瑤憤怒了,她毫不客氣地踩了他一腳,“阿父,我都忙了兩三個月,你居然不清楚我在幹什麽?什麽煉金子?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金子不會無中生有,任何說自己會點石成金的人都是騙子!”
劉徹被她這轉變弄得哭笑不得,連忙哄道:“朕錯了,前段時間忙着與匈奴打仗的事情,忙的沒時間。朕知道你不是在煉金子,但是很花錢。”
劉瑤斜了他一眼,“張骞從西域帶回一些絢麗的琉璃,我想看看能不能弄出來,到時候阿父你就可以憑借琉璃賺大錢了!”
确切來說,她要做的是玻璃。
“……琉璃?”劉徹沒想到阿瑤有如此雄心壯志,不過他很快找到問題重點,“阿瑤,朕聽聞琉璃乃是用陶土古法燒制而成,你用沙子不行的。”
劉徹越想,越覺得劉瑤再做無用功,沙子能有什麽用,一不能造牆,二不能種地,還不存水,聽張骞說,在沙漠中,若是遇到流沙,基本上在劫難逃。
劉瑤又瞪了他一眼,“你不信我!等着吧,反正不會讓你賠錢。”
劉徹無奈,想要勸一下,“你就不能燒些其他嗎?燒沙子真的無用。”
“那你給錢嗎?給錢就弄其他的。”劉瑤打算将燒瓷的任務也提上。
“……給,不過現在朕只給三千金。”劉徹伸出三根手指。
劉瑤眨了眨眼,甜甜地伸出四根手指,“四千金,咱們各退一步。三千金太少,我花的太快,還是你出錢。”
劉徹當即板着臉,“兩千金!”
劉瑤一聽,唇角一翹,冷笑道:“六千金,你不給,我就拿着破碗在宮門口乞讨!”
四千金不同意,她就不客氣啦。
“你敢!”劉徹臉更黑了。
劉瑤佯裝悲傷地望着屋頂,“一分錢逼死英雄漢,阿父,沒錢的滋味你知道嗎?”
劉徹:……
他接連對匈奴開戰,花錢的地方不比她少,沒錢的滋味當然明白,若是有錢,他也不會這麽快想着削藩。
不就是想盡快将全國控制在手中,好整合全部資源打匈奴。
劉瑤阖眸感慨結束後,耳邊沒聽到劉徹的動靜,輕輕揭開右眼,正好對上對方拉着的黑臉,連忙又閉上眼,将頭一扭,硬氣道:“阿父,我說到做到。”
劉徹見狀,負手繞着她轉了兩圈,“阿瑤,你的公主府是想自己修嗎?”
“……阿父出錢的話,我出力也可以。” 劉瑤立馬換上甜笑,唇邊的弧度夾雜着幾分谄媚。
劉徹慢悠悠道:“三千金!”
劉瑤乖乖道:“多謝阿父,我預祝你的新繼承法能推行順利。”
“這樣才對* !”劉徹滿意一笑。
劉瑤趁他沒注意,沖他吐舌頭做鬼臉,沒成想劉徹正好轉身。
劉瑤呆滞:……
劉徹嘴角微抽,擡手扯了扯她的腮幫,無語道:“都多大了,怎麽還這般孩子氣。将來嫁人可怎麽辦?”
聽到這麽刺耳的話,劉瑤擡腳就想再給他一腳,誰知劉徹早就預防,佯裝不在意轉身,然後坐到了禦案後面。
他拿起一卷竹簡,一邊打開,一邊道:“你這毛病到底是誰慣得,等朕見了子夫,要和她好好說說,身為公主,不能太過刁蠻。”
劉瑤杏眸微眯,大步走到桌案前,大手用力一拍。
“啪!”
聲音很大,大的讓莫雨等人心頭都跳了一下。
劉徹眼皮一跳,擡眸對上劉瑤燦若朝陽的笑臉,眸光愣了一下。
這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劉瑤:“阿父,我的嫁妝,你先給我呗!反正我也缺錢,先用着,以後再還!”
劉徹:……
他就說,果然這樣笑着沒好事。
劉徹不打算理她,指了指門口方向,“趁朕心情好,出去看着阿珏、阿瓊他們,否則……”
劉瑤還不死心,“阿父,嫁妝遲早要給我,我……”
劉徹給莫雨使了眼色,示意他将角落架子的戒尺拿過來。
“……”劉瑤立馬轉身跑出了宣室殿。
劉徹失笑搖頭,“這孩子什麽時候長大啊!”
莫雨笑道:“長公主還小,再說長公主聰慧善良,溫婉秀麗,将來陛下的女婿怕是要挑花眼了。”
長公主極少對宮人發脾氣,若是論起來,可能還沒有對陛下發脾氣的次數多。
不過這話可不能當着陛下的面說。
“溫婉秀麗?”劉徹仿佛聽錯了,“莫雨,朕沒看到阿瑤有遺傳到子夫這點啊!你确定沒看錯?”
莫雨忍笑:“其實長公主與陛下和皇後都像。”
長公主對衛皇後十分體貼,看諸邑公主和石邑公主對她依戀的模樣,也知道“長姐”也做的不錯。
而且雖然長公主從小到大與陛下經常待在一起,但是幾乎沒有聽到長公主給陛下說一些後宮的閑言碎語,不管是陳阿嬌還是那些家人子,以陛下對她的寵愛,若是有人欺負她,随便在陛下面前說一句,就能解決問題,但是她沒有,可見衛皇後之前教導有方。
劉徹嘆氣:“朕覺得,阿瑤這輩子就不是溫柔的性子,與其擔心別人欺負她,不如擔心她欺負別人。”
莫雨:……
心想,幸虧長公主離開了,否則陛下又要挨一腳了。
……
年底的時候,劉瑤終于做出來一些成果,産出一些透明的混合物,經過推衍,确定問題還是出在窯爐身上。
劉瑤嘆氣,只能再接再厲。
就這樣,元朔元年結束了。
元朔二年,正月,劉徹下诏,正式向全國推行推恩令,表示諸侯王子嗣想平均分配遺産的,就趕緊上報,他好給他們封地封侯,他一定滿足。
一家人雨露均沾,才能和和美美,千萬別客氣。
推恩令正式出臺。
此令一出,諸侯王幾乎都品出長安的意思,但是他們又不能不遵從。
以前除了嫡長子,諸侯的其他兒子都是小透明,只能依偎在老大身邊,一生都被拿捏,這也是為什麽一些諸侯王罔顧人倫,敢侵占弟妻,不就是因為沒權利。
現在有朝廷發布的推恩令,相當于朝廷給了他們背書,讓他們光明正大的搶權利。
是想一家人和和樂樂地分家,大家都有好處可拿?
還是讓那些弟弟舉報到長安,讓朝廷以違法亂紀來降罪,或者更狠一些,直接将諸侯國給撤了,雞飛蛋打,誰也摸不着好?
同時被天下戳脊梁罵他們為父不慈?
大漢以孝治天下,為的就是家族和諧穩定,只有小家穩定了,大國才太平。
所以,誰能明面上拒絕推恩令?
衆諸侯王面面相觑,心裏将劉徹罵了八百回,面上還是要保持慈祥的笑安撫子嗣,防止後院着火。
很快,第一個示範性例子就出現了。
劉徹的哥哥河間王劉德已經去世四年,留下十七個兒子,除了嫡長子劉不害繼承王位後,其他兒子都碌碌無為。
劉徹表示,他十分心疼侄子們,就開始給他那些侄子分侯,讓他們在河間國有一塊土地和收入,保留皇家的體面和尊嚴。
于是……
占地廣大的河間國就被分成了零碎的十二個小國。
除了河間王,其他封地最多不過是一個縣,造反是不敢想的。
而且這些人還要對劉徹感激涕零。
朝野衆人:……
他們懷疑陛下先拿河間王開刀,還是因為皇太後與河間王母親栗姬的恩怨。
當然大家也是懷疑,因為比起中山靖王劉勝,河間王國遭遇還不算太慘。
因為劉勝他有一百二十多個兒子。
劉瑤聽到數字時,當時嘴巴争的老大,“這麽多?”
劉徹點頭,有些豔羨道:“是啊!朕只有一個!”
劉瑤白了他一眼,偏頭深思。
“中山靖王”聽着怎麽那麽耳熟啊?
嘶!
呃,三國的劉備好像就是中山靖王的後代吧。
果然推恩令還是有效果的,經過兩百多年的“推恩”下去,後代淪落到涿郡賣草鞋了,為了複興漢室辛勞奮鬥了大半輩子。
咳咳!說不定若是沒有推恩令,可能劉備的祖先還活不下去,也就沒有劉備了。
所以還是有用的,有用的……
要怪只能怪劉勝生那麽多兒子幹什麽?
不過劉徹不可能一下子将地分成一百二十多份,他打算先封二三十個。
不過即使這個數,也已經是不得了了。
有了這兩個諸侯帶頭示範作用,其他諸侯王只能咬牙切齒答應,同時暗地裏請方士詛咒給劉徹提供這個策略的人。
……
春,三月,匈奴左賢王部進犯上谷、漁陽等郡,劫掠兩千百姓,而且殺了遼西擡手,甚至連韓安國的一千多騎兵也差點全部被殲滅,正巧燕王的救兵趕到,匈奴才離去,之後又侵入雁門郡,殺掠了千餘人。
面對這種形勢,劉徹冷笑一聲,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衛青,朕要讓你給與匈奴一場沉重的打擊。”劉徹攤開邊陲輿圖,冰冷的目光死死地釘在邊陲地區。
“依照匈奴的部署,他是一路往東行進,我們不必與他硬鋼。”按照漢軍的實力,劉徹知道追不上,最後只會平白損耗軍力,跟着他們屁股後面跑。“你們從雲中郡出發,西行到高闕,伺機進攻匈奴河南地區。”
衛青目光随着他的手指落到河南地區。
河南地區,又稱河套平原,坐落在賀蘭山和陰山之間,這片區域一直是北方匈奴與大漢争奪的焦點。由于黃河的滋養,河套平原水草豐美,土地資源豐富。
可以說,誰掌控了河套平原,誰就擁有了主動權。
龍城被攻陷後,算是往軍臣單于心窩子上踹了一腳,若是在雁門之戰勝利的話,對漢軍的氣勢也會得到極大的提升,更是會對匈奴的士氣再一次進行打壓,所以河南之戰是必須取得勝利的一戰。
為此劉徹定下了“胡騎東進,漢騎西擊”的方針。
首先他命令将軍李息率領一萬大軍先行攻打代郡,佯裝進供匈奴,制造出正面攻擊匈奴主力的假象。
……
自從龍城被攻陷以來,軍臣單于一直心懷不滿,時刻想着複仇,在聽聞李息從代郡出兵後,立刻指示左右賢王向中心集結。
而衛青這邊,經過反複偵查,發現一個絕佳的伏擊地點。
這片區域處于樓煩王、白羊王、右賢王三方轄區的交界處,本身屬于無人管理的真空地帶。
這片地區一直荒無人煙,之前漢軍也從未涉足,所以匈奴也不怎麽管,并未設置警戒,。
衛青率領三萬騎兵沿着秦長城內側、黃河北岸行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個地區。
然後一路疾行到達高闕,他留下五千騎兵切斷匈奴右賢王的聯絡線,然後帶着精銳部隊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勢向白羊王、樓煩王的部隊發動猛烈攻勢。
漢軍将士士氣高昂,如潮水般攻向匈奴主力。
措不及防被偷襲,樓煩王、白羊王急忙召集騎兵抵抗。
然後匈奴騎兵因為倉促應戰,顯得十分混亂,無法組織起有效抵抗,在漢軍奮勇的攻擊下,匈奴這邊越發慌亂,随着時間的推移,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那邊留守的五千騎兵擒獲了前去給右賢王報信的信使。
經過激烈的鏖戰,樓煩王、白羊王意識到大勢已去,于是一邊命人拼死抵抗,一邊趁着夜色帶着親衛悄悄溜走了。
漢軍将士察覺後,帶着人在後方拼命追趕,但是白羊王、樓煩王他們對地勢熟悉,迅速逃匿在山林間,讓将士扼腕嘆息,只能無功而返。
衛青打敗白羊王、樓煩王後,率領軍隊重新奪回了黃河附近的河套地區,擊殺敵人超過兩千人,繳獲了大量戰車、戰馬,并且複活了數千多名俘虜。
這一戰,衛青表現的十分決然,首戰就達成了戰略目标,拿下河南平原,不過為了防止留下後患,樓煩王、白羊王卷土重來,所以衛青千裏追擊,完成了對白羊王、樓煩王的斬草除根。
消息傳到長安後,劉徹大喜,衛青果然不負他的衆望,為他、為大漢贏來一次大勝。
……
有了河套平原這塊寶地後,不僅對匈奴造成了極大的打擊,而且河套平原水草豐美,既有廣闊的草場,可以培養戰馬,也可以開墾肥沃的農田。
這戰也奠定了衛青軍中第一人的地位。
這份榮耀一是因為他首戰擊敗了樓煩王、白羊王,二是因為他拿下來河南之地。
因為河南之地的戰略地位太大了。
漢初為什麽打不過匈奴?
除了國力、軍力,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戰略要地——河南之地的丢失。
秦朝憑借長城加上黃河天險,匈奴無法入侵河南之地,後來河套成為匈奴的地方後,從黃土高原一路南下,幾乎無險可守。
匈奴騎兵在平原上的可怕,稍有腦子的人都能知道,若是解決不了河南之地,長安一直會暴露在危險中。
此時奪回河南之地,這個威脅就徹底解除了。
而大漢帝國的防線也就提到了陰山。
陰山之北稱為漠南。
下次在開戰,就是針對漠南之地的争奪了!
為了鞏固河南之地的戰果,劉徹立馬将河南平原分為朔方郡、五原郡,并且修建朔方、五原城兩座城池,同時移民十萬,并且命令蘇建在陰山南麓修建長城防禦。
而衛青也受封長平侯 ,食邑三千八百戶,成為劉徹登基以來軍功封爵第一人,朝野信服!
部下蘇建、張次公等人也悉數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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