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護住她 将她護在身前,緊緊擁住……

第42章 護住她 将她護在身前,緊緊擁住……

易容最易被人看出破綻的地方是下半張臉, 而上半張臉有頭發的掩蓋,幾乎不會別人看出異樣。

所以待他用面巾遮住下半張臉時,便敢放心讓薛绾妤靠近自己了。

薛绾妤湊過去, 與他靠得極近,他這一次果然沒有躲開,而是眉眼含笑地與她對視。

“真的不會害羞了呀。”她驚奇道。

不僅不會害羞,甚至還敢朝她傾來幾分,面巾下挺直的鼻梁險些撞上她的鼻子。

她本能地往後一縮,随即又不好不好意思地笑了:“穆郎君, 明日你忙完回來,我們出去逛一逛可好?”

既然是想要他喜歡自己, 自然是要多多創造兩人相處的機會。

對方也果然不會拒絕:“好, 你想去哪裏?”

“去樊樓如何?”前段時間陸回才帶她去過, 她現在也只對那裏熟悉些。

謝晏川先前讓人跟蹤過薛绾妤和陸回,知道他們二人為了做戲去過樊樓, 于是對那個地方也沒什麽好感:“還是換個地方吧。”

“那你想去哪裏?”

謝晏川自小長在軍營, 後又随軍出征,對于吃喝玩樂一事并無多少研究,也不了解京城有哪些好去處。

不過他現在是老實木讷的“木匠”, 不知道那些玩樂的地方倒也正常。

謝晏川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十分适合他以一個“木匠”的身份帶她們游玩觀賞:“明日晌午之後我便能回來,到時候帶着小月兒一起,我們去瞧個新鮮的東西……”

眼下聖節将至, 工部正在趕制一臺木制的天文鐘,叫做水運儀象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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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臺天文鐘從五年前他出征的時候就開始建造了,如今五年過去終于要建成,他過去瞧過兩次, 其設計新巧,制造精密,不僅能報時、觀星,還能演示星象,堪稱一絕。

剛好小月兒對木藝也頗有興趣,想必一定會很喜歡。

*

自從那日薛绾妤托陸婉拒長公主後,長公主府的馬車再沒有來過。

小月兒偶爾也會想念那位世子小哥哥,但是幸好如今木匠回來了,雖然依舊每日早出晚歸,但小月兒有了新的盼頭,也不覺得無聊了。

如今薛绾妤也不再像初來京城時那般畏懼,也敢随意出門了,只是每次出門都會戴上幕籬,在叫上高朗他們跟着自己。

今日與木匠一起出門亦然,她戴上幕籬,領着小月兒,出門與木匠赴約。

木匠姍姍來遲,與她們一起上了馬車,往京城的西南角的護城河方向而去。

護城河邊楓林盡染,秋色宜人,遠遠的便瞧見河邊矗立這一架巨大的木制建築,一側有一個巨大的水車,驅動着儀器轉動。

小月兒一見,果真興奮:“師父,好大的一個水車啊!”

“這不是水車,水車只是用來發力的,”謝晏川解釋道,“這個叫做水運儀象臺。”

儀象臺附近設了一圈栅欄,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薛绾妤以為他們只能站在人群後面瞧,卻見木匠與看護儀器的人遞了個牌子,說了些什麽,那人便請他們進去瞧了。

薛绾妤好奇道:“你同他說了什麽,他為什麽肯讓我們進來瞧啊?”

謝晏川自是拿了殿前司的令牌給對方看,才得以進來的,不過他對薛绾妤說的卻是:“我也參與過這座儀象臺的建造,所以他才讓咱們進來……”

“這樣啊。”薛绾妤心中暗暗驚奇,先前還以為他只會做些哄孩子的小木藝,沒想到他竟深藏不露,還能參與到這樣厲害的儀器建造中。

“哇!師父,這裏面有好多小木人!”小月兒驚奇道。

“是啊,”謝晏川将小丫頭抱起來,愈發走近了儀器,好讓她看得更清楚一些,“這上下五層,一共有一百六十多個小木人,你看着第一層,叫正衙鐘鼓樓,左邊小門裏的紅色小木人,每隔一個時辰就會在裏面搖一次鈴,右邊小門裏的紫色小木人,每一時辰正中是會在裏面扣鐘,中間這個小門裏的綠色小木人呢,每隔一刻鐘,就會在裏面擊一次鼓……”

薛绾妤站在離他們稍遠些的距離,聽着他同小月兒娓娓講解着其中的原理,小丫頭在他懷裏聽得津津有味,潛移默化中也能習得一些知識,倒是比去樊樓有意義的多。

只是這儀器還未完全建造好,不乏有人來來回回不斷完善,薛绾妤為了不妨礙到他們,便一直避讓着,避着避着,不知不覺便與木匠和小月兒離的遠了些。

不過她對這儀器的興趣并不大,只是瞧個新鮮,遠遠的看着就很好。

水聲盈盈之中,忽聽有人喚她:“绾娘。”

薛绾妤尋聲望去,見是陸回,正撇下身旁的人,朝她走來。

他身旁的人有的穿着官袍,有的手拿圖紙,被安撫在原地,正神色各異地瞧着他往她這邊走來。

他如今是皇子,今日還戴着官帽,滿身風姿,山鞏色的暗紋窄袖長袍,玉帶銙雙流蘇玉牌腰挂,儀容頗甚往昔,流淌着淡淡的矜貴氣息。

薛绾妤登時拘謹起來,好在她還戴着幕籬,不至于被他瞧見面上的不自然。

“殿下,好巧。”她隔着幕籬與他打招呼。

“好巧,父皇想在聖節時帶人過來看一看這儀象臺,所以我過來催一下施工進度,”陸回看了一眼不遠處謝晏川假扮的木匠與小月兒,疑惑她竟然與“木匠”已經熟絡到一起出門游玩的地步了,于是便将話頭引到“木匠”身上去,“那位便是小月兒認的木匠師父吧?”

“是啊,小月兒現下對木藝興趣正濃,穆郎君有心,便帶她來這裏觀賞……”

雖然她解釋的聽起來很合理,但是想到這幾日高朗曾與他禀報過,說薛绾妤與隔壁的木匠忽然交往過密,陸回心中忽然有個不好的猜測。

前幾日她托他去婉拒長公主讓小月兒陪讀的邀請,還不肯再扮演他的外室,當時她說要去做一件事情,不方便頂着他外室的身份去做,陸回見她不肯多說,便也沒有多問,料想她不日就會離開京城,想做什麽便由着她去了。

沒想到她不僅沒有離開京城的打算,反而與隔壁的木匠忽然熱絡起來。

高朗說,她的兄嫂離京的那日,隔壁的木匠緩緩而歸,莫名其妙擁抱了她。

而後她不僅沒有翻臉,反而時常往木匠的院兒裏跑。

難道,她留在京城不走是為了那個“木匠”?她喜歡上了那個“木匠”,所以才要卸去“外室”的身份,好正大光明地與木匠在一起。

可是那個木匠分明是謝晏川假扮的,她若有朝一日知曉自己再度對謝晏川動心,又該如何自處?

陸回想起在清州莊園時,她得知“燕郎君”就是謝晏川後,一時承受不住氣到嘔出血來,同樣的事情,他不想她經歷第二次……

“绾娘,你對那木匠知之甚少,還是不要與他過多交往才是。”陸回提醒她道。

薛绾妤身邊一直有高朗跟着,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高朗的眼睛,也曉得高朗會将她的事情告訴陸回。只是高朗并不知道她接近木匠的真實意圖,自然陸回也不會知道,她只是想利用木匠擺脫謝晏川罷了。

“殿下,穆郎君是個很好的人,”既然她已經決定引誘木匠與她做戲,便只能假裝自己是個被情愛蒙蔽了眼睛的女人,“我心裏自有思量的,殿下不必憂心。”

陸回見她這般,雖心焦,卻更覺無力:她會對一個大街上撿回來的男人動心,對一個平平無奇的木匠動心,可能是因為他們的骨子裏都是一個人。

她會反複地愛上同一個人,卻唯獨對近在眼前的他視而不見……

陸回心田之中一片挫敗之感,只是眼下他還要與一衆官員商談儀象臺的事情,沒法與她多說,只能道:“今日忙完,晚上我去找你……”

正欲先與她道別,忽見她身後有人扛着木頭經過,不小心撞到了旁邊高高摞起的木頭堆。

碗口粗的木頭滾滾而落,如洪水猛獸向兩人砸來,速度之快,令人避之不及。

一旁的官員們臉色大變:“殿下小心!”

陸回拽着薛绾妤跑了兩步,發現根本來不及避讓後,便将她護在身前,緊緊擁住。

滾木砸在他的身上,力道之重,陸回凡體肉胎自是受不住,與薛绾妤一起摔倒在地上。

薛绾妤頭上戴着的幕籬也摔落出去,被滾木砸了個稀巴爛。

她被陸回護在身下,能夠感的到那些滾木砸落在他身體上的重量。

終于不再有滾木落下來,周圍的人才沖過來,七手八腳地将他們救出來。

“娘親!”小月兒聲音乍起,薛绾妤在塵起的土屑中扭頭望去,看到木匠抱着小月兒正朝她這邊大步走來。

可是地上散落的滾木太多,木匠顧及着懷中的小丫頭,腳下躲避着亂木,一時之間走過不來。

陸回被官員們扶了起來,她也被人順手扶起,而後便沒人顧得上她了。

“殿下受傷了,快,快去請郎中來!”

薛绾妤看到他背後的衣服破損,有血色洇了出來,在他淺色的衣裳上暈染成一大片。

一只手臂無力地垂着,約莫是脫臼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薛绾妤此時頭腦還是懵的,她本能地想要上前關心他一句,可驚慌失措的官員們眼中只有受傷的皇子,慌亂之中将她擠開了去。

受了驚吓的她腿腳發軟,被人擠開後,她踩到了一塊木頭,險些摔倒。

一只手穿過亂七八糟的人,及時拉住了她。

衆目睽睽之下,陸回來到她的身前,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分明受傷的是他,此刻反而輕聲安慰她:“我沒事,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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