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換衣服 绾娘,你随我入宮吧
第43章 換衣服 绾娘,你随我入宮吧
“我沒事, 別擔心……”
他說完這句話,便一頭栽倒在她的身上,昏了過去。
薛绾妤下意識地想要撐住他, 奈何自己這會兒也手腳發軟,根本支撐不住,反而被他的重量攜着往後摔去。
幸而一只大手即使托住她的後背,将她扶住。
随即那些官員們七手八腳地将陸回扶了起來。
“先送殿下去值房。”其中一人看起來官階高些,還算鎮定地指揮着其他人,安排人将陸回背去值房的同時, 又讓人趕緊去附近請郎中過來。
“可有哪裏受傷了?”木匠一手抱着小月兒,一手扶着她。
“我還好……”薛绾妤餘驚未消, 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些人将陸回背走。
方才那位指揮大家的官員來到薛绾妤面前:“這位娘子也随我們去值房吧, 待會兒郎中過來了, 也給娘子瞧瞧……”
原本七皇子抛下他們過來找一個小娘子說話,就足夠讓他們驚訝了。
若說方才七皇子不顧自己也要護住這位小娘子是出于本能, 可受傷後還要拉着小娘子的手先安慰她, 可見兩人的關系絕對非同一般。
是以他們自然不敢忽略了這位被七皇子看重的女人。
薛绾妤知道自己沒有受傷,不用請郎中診看,但是畢竟陸回是為了救她才受傷昏迷, 于情于理,她都要過去看看他,于是便點頭同意了。
正要叫上木匠一起過去,可對方卻将小月兒交給她:“你先帶小月兒過去, 我留下來幫忙收拾一下。”
“嗯,好。”薛绾妤也沒想太多,便牽着小月兒的手随那人去了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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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川留在原地,看着地上散落的木頭, 又走到方才疊放木料的地方,觀察餘下的木料疊放的方式,底部的木料擺放紮實,怎麽上面那些木頭被人一碰就坍塌了呢?
況且就算是木頭滾落,也應是向下滾落,可是方才分明有幾根木頭是淩空落下來的,否則也不會将人砸得那麽厲害?
說明有人在這堆木料裏做了手腳。
為了建造這座儀象臺,這裏集結了不少能工巧匠,機關高手,在木料堆裏做點小機關,對于這些人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謝晏川四下尋找,果真找到了幾塊異樣的木料。
他拿起其中一塊,心中已然有了猜測:七皇子回京後一直沒受陛下重用,反而安全。如今剛被委以籌備聖節的重任,就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對他動手了……
*
值房中,郎中将陸回脫臼的手臂接上,而後剪開他背上的衣服,先進行止血包紮。
小月兒不敢看,将臉埋在娘親的懷中,吧嗒吧嗒地掉眼淚。
小孩子心性純真,總是最心軟的。
好在他受的都是皮肉傷,未傷及髒腑已是萬幸,郎中給他包紮好後沒多久,他就醒來了。
彼時郎中正在給薛绾妤診脈,确認她身體無虞,只是受了些驚吓。
“你沒事就好……”
薛绾妤扭頭看去,看到床上的陸回已經睜開了眼眸:“你醒了!”
值房裏的其他官員看到七皇子終于醒了,一顆顆懸着的心也算落下來了,紛紛上前關懷。
陸回的目光從薛绾妤身上收回,與他們應付了幾句,便叫他們不必守在這裏了,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
那些人心領神會,也沒多待,便拱手告辭了。
薛绾妤這才得以領着小月兒上前。
陸回撐着手臂坐起身來,他身上的衣裳已經被剪得不成樣子,有人剛好送來新的衣物,轉手便遞到了薛绾妤的手中。
“我們這些男人手重,還勞煩娘子為殿下更換衣物……”
薛绾妤愣了一下,随即接過:“……好。”
“我自己來吧。”陸回還不至于傷到連衣服都要她幫忙穿,本想拿過衣服自己來的,可是他方一擡手,便牽扯到了背上的傷口,動作便頓了一下。
薛绾妤将他的微小異樣看在眼中,抿了抿唇:“你別逞強了,還是我幫你換吧。”他方才都救過她一命了,眼下自己幫他換個衣服又有什麽不願的。
“那……”陸回喉結動了動,“那就勞煩你了。”
她将衣服先擱在一旁,扶他下床,低頭先幫他解腰上墜着流蘇玉牌的玉帶銙。只是那玉帶銙有些複雜,她沒見過,手指在上面撥弄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解開的方法。
陸回垂眸,剛好能看到她弓起的一截纖細柔膩的頸子,因着今日佩戴幕籬,她的發髻上僅有一根玉簪,方才那番意外弄亂了她的發髻,有幾縷發絲垂落下來,落在頸上,墨發與白頸的對比太過鮮明,驀的叫他氣息一亂……
他慌忙移開目光,随即腰上一松,是她終于将那帶銙解下,随手将其丢在一邊,柔軟的手一路往上,去解他右衽上的盤扣。
每解開一顆,陸回的呼吸就灼熱一分,好在解盤扣她是熟練的,不消片刻便解全部開了。
因着上身的衣服本就在包紮的時候剪得差不多了,所以待這盤扣解開後,不待她動手,衣服便自行散落開來,墜落一地。
雖然他的身上包紮着許多紗布,但仍有未被覆蓋的地方,幾抹光潔的地方便猝不及防地映入了她的眼簾。
薛绾妤眨了眨眼,盡量不去看那些地方,轉而去拿替換的衣服。
陸回的目光移了回來,瞧見了她泛紅的耳廓。
薛绾妤仍是低着頭,從方才送來的衣服中挑出絲綢中衣給他穿上,将那衣襟帶子系成了蝴蝶結,那是她習慣給小月兒系的結扣。
而後又拿起外衣,一件淺雲色的圓領廣袖竹紋長袍,倒是十分契合他的氣質。
外衣有些大,她從他身後繞了一圈,才将其穿在他的身上,而後扣上盤扣,最後再撿起方才被她丢到床上的玉帶銙,只消将其系回他的腰間便算完成了。
陸回看着忙前忙後的薛绾妤,心中不由泛起一陣柔意,忽然就向往起未來婚後的生活:每日出門前都有溫柔美麗的妻子為自己擇選衣衫,再一件一件地幫他穿好,如何不失為一種樂趣呢?
倘若他日後的妻子是眼前人,那就更好了。
他心中一動,忽而道:“绾娘,你随我入宮吧?”
薛绾妤才幫他扣上玉帶,聞言吓了一跳,擡頭看他,眸中不解:“為何要忽然帶我入宮?”
陸回才發現自己竟将內心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不該說出來的,理應埋在心田深處,一輩子不讓其見光。
“我、我是想說……”他忙為自己方才的失言尋找借口,“你随我入宮小住幾日,我、我想……”
他言辭閃爍之中,終于尋得一個由頭:“我是想着,幫你去查一查那木匠的底細,你且避開他幾日,待我查明他卻是是個不錯的人,你再與他繼續往來,如何?”
關于木匠就是謝晏川假扮的一事,陸回還沒有想好要如何讓她知曉,只能先将她和謝晏川分開,再慢慢想辦法。
薛绾妤見他還在計較木匠的事情,便與他道:“不用了殿下,穆郎君的底細對我來說并不是很重要,我只在乎他這個人。”
“你莫要被他蒙蔽了,萬一他是個騙子……”
“殿下,我說了,我心裏自有思量,殿下不必過分擔憂。”那木匠是不是騙子她不知道,但是她現在倒是挺像個騙子的,騙木匠喜歡她,與她演戲。
其實陸回方才也不是非要帶她進宮不可的,但是眼看她執迷不悟,就要掉進謝晏川假扮的“木匠”陷阱中去,反而堅定了他帶她進宮的決定。
心急之下,态度便不複方才溫和,語氣也帶了幾分強硬:“總之,從今日起,你和小月兒随我入宮住幾日。”
薛绾妤不能理解他為何如此執拗:“我不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殿下忙公務要緊,我的事情就不勞殿下操心了……”
不勞他操心?
他若不操心,早晚有一日她會被謝晏川吃幹抹淨。
待她知曉真相那一日,難不成還要再被氣吐血一回?
“就這樣說定了。”陸回不再聽她解釋,喚來自己的人準備車輿,這便要帶薛绾妤離開。
薛绾妤不肯,陸回便捉住她的手,不顧身上的傷強行拉着她往馬車那邊走去。
小月兒亦由他的人抱起,跟在他的身後。
“我不去,殿下,你放開我,”薛绾妤第一次見他這般模樣,他以前從來都十分尊重她的意願,不知今日為何忽然變的這樣。“你放開我,陸回……”
情急之下,她又喚了他以前的假名字。
小月兒不肯給陌生人抱,吓得哭鬧起來,淚眼朦胧間看到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立即揮舞着小手呼喊起來:“師父,師父……”
薛绾妤想要回頭去尋木匠的身影,可身子忽然被陸回攬住,不讓她回頭。
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就算陸回不是武夫,又有傷在身,但薛绾妤仍掙脫不了他的束縛。
眼看已經到了馬車前,陸回擁着她正要上車,木匠終于追了過來,避開陸回侍衛的阻攔,大步來到他們身前。
謝晏川擋在馬車前面,眼神冷峻:“殿下這是要帶他們去哪裏?”
陸回臉色陰沉,依舊牢牢握着薛绾妤的手不讓她掙開:“讓開。”
謝晏川看着薛绾妤被他緊緊擁在懷中不能動彈,眸中森然生霜:“她們不願,殿下看不見麽?”
“你是憑的什麽身份攔下我?”陸回冷冷地看着眼前這個假模樣的人,被易容的面皮做不出太過憤怒的表情,可那雙眼睛卻似要噴出火來。
陸回冷笑,故意激他:“一個木匠,也敢攔本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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