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回清州 所以,我們好聚好散吧

第48章 回清州 所以,我們好聚好散吧

謝晏川方才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胸前多了幾道紅痕, 瞧那印記的粗細,定然是出自眼前女人之手。

且昨晚他昏睡得還沒有那麽深沉的時候,隐約還聽見了架子床動的吱呀聲音。

眼看自己簽下和離書後, 她看自己的眼神明顯柔和了許多,謝晏川這才敢問出心中的疑問:“你昨晚……有沒有睡我?”

都給他撓成這樣了,方才換下的裏衣上還有紅色的胭脂印呢,她肯定對自己為所欲為了。

薛绾妤聽到他這個問題,頓時面紅耳赤,舌頭打結:“你、你別誤會, 我什麽都沒對你做,我只是、只是撓了你幾下……”

“我不信, 那床還響了呢!”

“那床、那床……”薛绾妤又羞又赧, “是因為外面有人偷聽, 我故意弄出的聲響。”

“真的?”謝晏川不願意相信,“我這般俊朗的一個人, 這般精壯的身體, 就這麽人事不省的橫陳在你的面前,你就一點色心都沒動嗎?”

“我……我動你個頭啊!”薛绾妤也是被逼急了,“我要是真想對你做點什麽, 昨晚給你下的就不是蒙汗藥了!”

這句話算是将謝晏川的嘴徹底堵住了。

她說得對,昨晚要是真的想與他生米煮成熟飯,就該對他下另一種藥才是,他也是猜錯了她的心思, 才會吃錯了解藥。

不過……

她那會兒回答了什麽來着?

愛過?

謝晏川眼底一瞬又有了光:“你愛過我?”

Advertisement

他還以為,當年她真的只是因為落水後與他有了肌膚之親,才願意嫁給他。

原來,當年一見鐘情的人, 不止自己。

“什麽愛過?”薛绾妤此時覺得丢臉死了,怎麽就沒聽他把話說完就臆測了他的問題,還說出了那般羞恥的話來。“你聽錯了,我才沒有說那兩個字……”

謝晏川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身體受不住,眼前一黑,差點給自己笑昏厥過去。

*

高朗将藥抓了回來,要煎好還需半個多時辰,薛绾妤見謝晏川身子狀況還可以,便讓晴雨先将藥煎好,待他們從府衙回來後再喝藥。

謝晏川從房中走到外面,還沒上馬車就開始頭暈,扶着車輿臉色泛白。

高朗扶了兩次沒将人扶上去,轉頭對薛绾妤說:“要不讓這位郎君喝完藥再去吧?”

薛绾妤等不及,多等一刻鐘對她來說都是煎熬,于是便從高朗手中将人接過來:“我扶他上去!”

“我都扶不上去,薛娘子你這……”高朗想說她這細胳膊細腿的,如何能把那高大魁梧的郎君扶上去呢,卻見那位歪在她身上的謝郎君唇角揚起一絲極小的弧度,随即便被她扶上了馬車。

高朗恍然大悟:原來不是他扶不上去,是人家不想被他扶上去。

入了車廂,謝晏川仍靠在她的身上,被薛绾妤推開:“你且堅持一會兒,待回來後喝了藥就好了。”

謝晏川默默又靠了回來,薛绾妤挪動着身子躲避,最後挪到座板的盡頭,再無可以躲避的地方,還是被他大鳥依人一般依偎了過來。

“我頭暈,委實難受得厲害……”的确是頭暈想吐,但是也沒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只是在她面前,他不想忍着。“許是你昨晚藥下得太多了……”

他揉了揉額頭,只字不提自己吃錯解藥的事情。

薛绾妤一愣,暫時忘了推開他:“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給你下藥的?”

“食盒裏多了一個酒壺的時候就知道了……”實則更早,他不好意思說他讓北鳴一直盯着她。

“既然知道酒裏有藥,怎的還喝?”

“我沒想到你下的是蒙汗藥。”

“那你以為我會下什麽藥?”

謝晏川不語,只是将臉往她的肩窩裏埋了埋。

“怎麽不說話?”薛绾妤動了動肩膀,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間,熱熱的,癢癢的,她忽然想到了什麽,猛地将他推開,“謝晏川,你腦子裏在想什麽?”

謝晏川身子一歪,腦袋撞在另一側的車廂壁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原本就頭暈的他這會兒被撞得兩眼一黑,捂着被磕碰的地方,閉着眼睛沒了動作。

“謝晏川?”薛绾妤見他好一會兒都沒有聲響,以為他撞暈過去了,忙過去查看,“你沒事吧?你別暈啊……”

馬上就要衙門了,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暈過去啊。

對方還是沒有反應,薛绾妤捧起他的臉,去看他方才撞到的地方:好似是紅了些,看起來也沒有很嚴重的樣子,怎的就撞暈過去了呢?

正疑惑着,對方身子往下一滑,倏忽便枕到了她的雙膝之上。

“绾娘,我真的頭暈得厲害,你莫要再動我了……”

“你……”薛绾妤見他臉色确實蒼白,身上的溫度也比不得她一個女人的溫度高,想來的确是不舒服的。“那我不動你了,你千萬不要暈過去啊。”

至少堅持到去府衙和離完再暈。

謝晏川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勉力撐着陪她去衙門走了一趟。

因着他殿前司指揮使的身份,府衙特意給他們加急辦理,準許和離後便給薛绾妤更改了戶籍,薛绾妤終于完全恢複了自由身。

他們從府衙內往外走時,薛绾妤腳步都輕快了許多,走出好遠後,才發現謝晏川步伐緩慢,落後了她許多距離。

薛绾妤想了想,念在他今日這般痛快放過她的份上,她還是折回去,将他扶了過來。

“還以為你拿了和離書,就不管我了呢?”謝晏川擁住她的肩頭,将身體小部分的重量壓在了她的身上。

薛绾妤攬住他的腰,扶着他往外走:“其實回頭想想,你除了騙過我兩次,也沒做過什麽傷害過我和小月兒的事……”

和離判定後,薛绾妤那顆懷疑他的心也終于落回了實處,瞧他也愈發順眼許多。

“所以,我們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

謝晏川勾了勾唇:他只想到不久之後與她再次好聚,可從沒想過與她“好散”……

府衙的人瞧見兩人“相擁”離開的背影,小聲咕哝了一句:“真是奇了,第一次見和離了還這麽黏糊的……”

*

薛绾妤回去之後,便立即讓晴雨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便啓程回清州。

至于陸回那邊,她來不及與他當面道別,便寫了一封信,讓高朗在自己走後便轉交給陸回。

“以主子和娘子的交情,我覺得娘子臨走前還是與主子見一面比較好,不若我現在便派人将此事告訴主子……”高朗見今日天色還早,若今日告知主子此事,主子興許還能趕來見薛娘子一面。

“還是明日再送信吧。”薛绾妤阻攔道,“他前兩日才受過傷,須得靜養,還是莫要讓他出宮跑這一趟了……”

實則是經歷上次險些被陸回拉入宮中一事後,薛绾妤對他心存忌憚,她怕他知道自己要走後會趕來阻攔,所以是有幾分想要偷偷溜走的意思的。

高朗在她的勸說下,總算答應待明日再将她離京的消息告訴陸回。

小月兒見娘親和晴雨收拾行李,問道:“娘親,我們要回家了嗎?”

“是啊,”薛绾妤捏了一把小丫頭的臉,“我們終于可以回家了。”

“那師父呢?不對,是燕叔叔,”小丫頭問,“燕叔叔也跟我們一起回家嗎?”

薛绾妤頓了一下:“他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讓師父給我當爹爹嗎?為什麽師父變成了燕叔叔,你就不要他了?”

“這件事情很複雜,你還小,聽不懂的……”

“反正我又沒有爹爹了,是嗎?”

薛绾妤只能安慰她:“以後說不定還會有更好的……”

小月兒撅着嘴巴,站在一旁不高興了好一會兒,見娘親心意已決,只好道:“那我去同燕叔叔道別……”

這件事情薛绾妤倒是準許的:“你去吧。”

小月兒過去的時候,謝晏川正躺在院兒裏的藤椅上,與北鳴交代着讓他挑選些随從,護送薛绾妤回清州。

見小丫頭過來,謝晏川也沒讓北鳴回避,當着小月兒的面與他交代好之後,才讓他退下。

小月兒随即撲到他的懷裏哭:“燕叔叔……嗚嗚師父,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啊。”

謝晏川摸摸小丫頭毛茸茸的腦袋,扶着小丫頭坐起身來:“那你還想不想讓我做你的爹爹?”

小月兒眼淚汪汪地點着頭:“想,但是你別讓壞人再欺負我娘親了行不行?”

“我都解決好了,不會再有壞人欺負你娘親了……”

“那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我現在還回不去,不過,待過些日子,我就能去清州找你了……”

“真的?”

“真的,爹爹不騙你。”

小月兒破涕為笑:“那你什麽時候來清州找我?”

“很快的,不過在我去找你之前,你得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什麽事情啊?”

“你不能去找別人當你的爹爹,倘若你娘親要給你找新的爹爹,你要想辦法把那人趕走……”

“這個我會,我娘親最聽我的話了,我不喜歡的爹爹,她肯定也不要!”

“那就這樣說定了!”謝晏川還不忘叮囑小丫頭,“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你不能告訴你娘親,也不要告訴她,我日後回去找你這件事……”

“嗯!”小月兒比出小拇指來,“拉鈎!”

*

翌日清晨,城門開時,薛绾妤的馬車第一個出了城。

而在宮中養傷的陸回,臨近晌午時才從高朗口中得知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薛绾妤發現了木匠的真實身份,兩人于昨日去官府正式和離了。

陸回才知那日謝晏川口中所說的,他用卑劣的法子把薛绾妤留在京中,究竟是什麽卑劣的法子。

原來他們時至今日才得以真正和離,難怪薛绾妤能被他困在京城。

如今他木匠的身份被拆穿,薛绾妤與他果斷和離,對于陸回來說,算得上是雙喜。

只是不待他高興,高朗又告訴了他第二件事情:薛绾妤已經在今天早上離開了京城,返回清州了。

随後将薛绾妤寫給他的辭別信呈了上來。

陸回拆開信封,粗略看過之後,臉色登時冷沉下來。

下床,穿衣,吩咐人備馬,這便要出宮。

“站住!”母妃在他的宮苑門前攔住了他,“我兒這是要去哪兒?”

“母妃,”他匆忙之中顧不得禮數周全,“我有要事要出宮一趟。”

“是要去追回那個薛氏?”宸妃拆穿了他,擋住了他前去的路,“不許去!”

“母妃,我只是想去與她道別……”雖然他看罷信的第一反應,的确是想将她追回來。

“她是什麽很重要的人嗎?值得你大老遠的追過去道別?”宸妃冷聲斥責他,“回去養傷,哪兒也不許去!”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