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正文完結 求夫人垂憐…………
第62章 正文完結 求夫人垂憐…………
先前謝晏川就說過要入贅的話, 後來她還拿這些話氣過侯夫人,但其實薛绾妤并沒有把這些話真的往心裏去。
不過既然兩人如今都在西南,上面又無長輩約束, 自然可以随心所欲的過日子。
她不需要謝晏川入贅,但是若再與他成親,她也想成一次不一樣的,既然上一次是她坐花轎嫁的他,這一次不若叫他坐花轎來,也體驗一回“新夫”入門的樂趣。
沈懷旭聽罷她的想法, 大為震撼。
飽讀四書五經的他,一顆儒學腦袋從來只知道男婚女嫁, 即便是男方入贅, 也不是這麽操辦的, 當家的打破陳規要娶夫,當真是标新立異, 聞所未聞。
但是震撼歸震撼, 沈懷旭也不是迂腐之人,況且當初他也是見識過當家的魅力的,自己當初都差點給當家的入贅, 那位謝郎君如今要嫁給當家的,定然也嫁得心甘情願。
于是立即着手去操辦了。
謝晏川在清州逗留了兩日,便去邊境上任了。
初時忙碌了些,一去就是半個月, 才終于将手中的事務理順了,而後抽了兩日的時間回清州去找薛绾妤。
好在他上任的地方離清州不遠,快馬加鞭,半日的時間就能趕回清州。
原是想給薛绾妤一個驚喜的, 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她不在,小月兒還在學堂沒放學,喜容告訴他,薛绾妤與沈管家今日一早就去莊子了。
謝晏川的時間本就緊迫,恨不能回來就與夫人貼貼,但是沒想到撲了個空兒,看來下次還是要提前寫信告知才是。
于是只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又牽着馬出了門,往莊子裏去了。
他的馬跑的快,不出一個時辰便到了莊子,輾轉問了幾個人,才在主樓裏找到了兩人。
彼時薛绾妤正與沈懷旭聊着什麽,挨得有些近,讓這半個月飽受思念之苦的謝晏川難免醋意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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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沈懷旭,初識時還是弱不禁風的身板,如今豐潤了許多,衣着也不複以往儉樸,一身月牙色的錦袍裁剪得體,襯得他風度翩翩,頗有那麽幾分陸回的影子。
這種熟悉的視感讓他心裏一凜:這一天天的,真是操不完的心,吃不完的醋……
薛绾妤餘光瞥見了門口那道熟悉的身影,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定睛确認是他,心中一喜:“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謝晏川擡腳邁進去,走到她的身邊,雖然在吃醋,但是那麽久沒有見到,自然是歡喜勝過其他。
他不顧沈懷旭還在這裏,将人擁進懷中:“想你了……”
沈懷旭适時退下:“當家的,那其他的事情改日再聊,我去莊子裏轉轉。”
“好。”薛绾妤的臉埋在謝晏川的懷中,嗅着他身上風塵仆仆的氣息,嗯,不太好聞。
沈懷旭走後,謝晏川便将懷中的人兒撈起來,捧着她的臉,沿着她光潔的額頭往下親。
親一下,便與她說一句話。
“今日怎的想起來莊子裏了?”唇離開她的額頭,往她閉起的眼眸上親去。
“我想着咱們成親的時候熱鬧些,那個宅子太小了,容不下太多的客人,便想着不若将成親儀式挪到莊子裏來辦……”
原來是為了他們成親的事情。
謝晏川心裏的醋意頓時便消退了下去,唇上流連着,親過她挺秀的鼻尖後,又蹭上了她的臉頰。
“此事本該是我來操持,可是這段時間太忙,讓你受累了。”
“無妨,既然是我來娶你,我多操心些沒什麽的。”薛绾妤擡手環住他的腰,在他的唇游移過來時,迎了上去……
*
下午他們便回了城中,沈懷旭留在莊子裏與佃戶們溝通來年佃租的事宜,少不得要住上一晚,便沒與他們一起回來。
兩人趕在學堂放課前回來,一同去學堂接女兒放學。
小月兒瞧見了謝晏川,飛也似的跑過來撲進了他的懷裏,委屈巴巴道:“爹爹,你好多天都沒回來了。”
“爹爹最近太忙了,不過以後不會這樣了,以後我可以每隔兩三日回來一趟。”
“兩三日啊,”小丫頭還是不滿意,“就不能天天都回來嗎?”
“等爹娘成親後,咱們搬到雲州去,爹爹就能天天回家了。”雲州就是謝晏川上任的地方,與清州相鄰,日後在那裏立府後,便能将她們母女接過去了。
薛绾妤的兄長在清州,她若是想兄嫂了,兩邊距離不遠,随時可以回來。
“那爹爹和娘親什麽時候成親啊?我都等不及了……”小丫頭一臉期盼。
謝晏川也學着女兒的語氣問薛绾妤:“夫人何時迎娶我啊,我都等不及了。”
薛绾妤忍俊不禁道:“矜持點,誰家的好郎君上趕着要嫁的……”
夜裏将女兒哄睡後,謝晏川将薛绾妤拉去書房,從懷中掏出一張婚書來:“你我一日不成親,我這心裏便一日不得踏實,不若咱們先将婚書簽了吧。”
薛绾妤看了一眼那婚書,上面有關于他的已經寫的詳盡,只差将她自己的添上去。
這種細帖原是要各自寫明了生辰家世,由媒人拿去交換的,如今謝晏川竟将兩人寫在一處了。
不過倒也無妨,本來他們這次成親就與常人有別,這種別出一格的婚書也算別出心裁。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這個?”
“自是早早就準備好了,”謝晏川研起墨來,“原本這個東西就是要在成親之前寫下的,你快些将自己的填上去,咱們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好吧,謝大将軍。”薛绾妤接過他遞過來的筆,笑道,“左右我也不吃虧……”
薛绾妤坐下伏案寫了起來,謝晏川站在一旁,燈下看美人,猶如月下賞花,他一個武将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只覺得她今晚別有一番袅袅風情。
薛绾妤很快将自己的那部分填好,她沒寫過這個,只是照着他寫的依葫蘆畫瓢地添上自己的,待筆墨稍幹後,遞給他看:“你瞧瞧,可有什麽不當的地方?”
他接過去,心思卻已經不在婚書上了。
粗略地掃過一遍後,他鄭重地将婚書擱到一邊,問她:“那我們今晚……睡哪兒?”
薛绾妤覺得他這句話問得莫名其妙:“我自然是回卧房睡啊,你去之前那間廂房睡,我已經叫人收拾過了……”
誰知他目光閃爍地看着她:“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想一個人睡……”
“那今晚你與我一起睡在卧房,咱們三個擠是擠了些,不過以前也不是沒一起睡過。”薛绾妤絲毫沒有以前的扭捏,畢竟兩人如今馬上就要成親了。
誰知他還是不願意。
“能不能……換個房間?”他眉宇羞赧,耳尖微紅,“今晚不與女兒一起睡了,只咱們兩人,可以麽?”
薛绾妤從他這張藏不住事兒的臉上一下子看出了他的意圖。
她站起身來,嗔他一眼:“咱們還沒成親呢,你要作甚?”
眼前的武将厚顏無恥起來:“雖然還沒成親,但是婚書都簽了,咱們已經是夫妻了。”
薛绾妤看了一眼自己方才親手填滿的婚書,心裏暗道一聲:真是小瞧這武将的心眼子了,兵書上那三十六計有三十五計半都用在她身上了吧。
“夫人,我今晚沐浴了很久,洗的很幹淨了,還偷用了夫人的香脂潤身,你聞聞為夫香不香?”他挨近了她,主動扯開衣服,“為夫這幾日感覺這裏的肌肉更緊實了些,夫人摸摸看喜不喜歡……”
“你、你……”薛绾妤雖然與他早已有過親密的接觸,但是還是受不住他今晚的這波孟浪,“你矜持一點。”
“夫人不想提前驗驗貨嗎?”長臂扶住桌沿,謝晏川将她困在自己與桌案之間,“五年前我年輕力壯,骁勇善戰,能與夫人一夜戰上好幾個回合,可如今畢竟老了五歲,也不知我那武器還中不中用,夫人不妨提前驗驗貨,若是不滿意,我自回去好生鍛煉一番……”
“……”他是怎麽能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這番不正經的話的。“你先前不是說,不想我有孕,今日怎的不怕了?”
原以為這話能打消他的念頭,沒想到他勾唇一笑:“夫人放心,我吃過藥了。”
“什麽藥?”
“我托陸回找太醫配的避子藥方,又讓人将藥煉成了藥丸,沐浴前我吃了一顆……”
“……”竟是早有蓄謀了。
他附到她耳邊,細密的吻便落了下來。他氣息微灼,喑啞着聲音誘着她:“藥都吃了,求夫人垂憐……”
耳鬓厮磨間,薛绾妤心頭情愫湧動,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她從來不會刻意壓制自己的情欲,更何況對方已經做足了準備,簽了婚書也吃了藥,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濕熱從耳際漫了過來,覆上她的唇,熱烈的,滾燙的,與她糾纏起來。
薛绾妤的身子被他迫得愈發後仰,春心大亂時,一只大手探了進來。
她倏忽睜開眼睛,按住了那只想要作祟的手:“別、別在這裏……”
這裏是書房,沒有可以短歇的卧榻。
薛绾妤私以為那種事情必須有個卧榻才能行。
“我們……去哪兒?”一邊問着,一邊舍不得放開她。
“去……你先前住過的……那間廂房……”只能去那個房間了。
謝晏川暫時放過了她,看着她潤澤的唇與緋紅的臉頰,恨不能現在飛到那廂房裏去:“走。”
“等一下,”薛绾妤拉住他,羞澀難掩道,“這大晚上的,咱們猴急着往廂房裏去,叫人瞧見了笑話……”
“這個好說。”謝晏川攬住她的腰,“剛好你的夫君輕功不錯,會飛檐走壁。”
方才還想着恨不能飛到廂房裏去呢,眼下竟然真的飛過去了。
薛绾妤被他放在床榻上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弄得正在脫衣服的謝晏川一懵:“夫人笑什麽?”
薛绾妤抱着枕頭笑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就是忽然想起來,上一次……”
上一次他也是這麽飛檐走壁地将她帶到這間廂房裏來,還将她塞進了衣櫃中,那一次陸回帶人闖了進來,衆目睽睽之下發現了窩在衣櫃裏的她,現下想起來還覺得十分荒謬呢。
“上一次是那狐貍想陷害我,我迫不得已才将你拉來自證,”謝晏川除去自己的外衣,便覆了上來,将她懷裏的枕頭抽出來丢了出去,一邊去解她的衣服,一邊與她算舊賬,“你那時候偏聽偏信,以為我與那丫鬟暗度陳倉,殊不知那丫鬟就是陸回故意找來勾引我的……”
“竟是這樣?”
謝晏川解開她的系帶,挑起她的衣衫,扔到一旁,語氣酸溜溜的:“你沒想到,是因為你那時候十分信任陸回,你可知他背着你試探過我多少次了?”
“他試探過你?”薛绾妤驚訝道,“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反正比你知道的早很多……”
“那他怎麽沒有向我拆穿你?”
“自然是因為……我那時候也知道了他真實的身份,他不敢貿然揭穿我……”大手熟練地剝去她的裏衣,又往下探去。
薛绾妤身上一涼,驚呼道:“天哪,我那時候居然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是什麽時候知道彼此的身份的?”
“小月兒生水痘瘡的那會兒。”手腳并用的除掉了她的亵褲。
“竟然那麽早……呀!”她身上怎麽就剩一件小衣啦?
薛绾妤連忙滾進被子裏去:“你、你先去把燈燭熄了。”
他不僅不聽她的話去熄燈燭,反而來揭她的被子:“夫人莫要害羞,左右先前咱們先前都坦誠相見過了……”
“……坦誠相見不是這麽用的!”
她不敵他力氣大,身上的被子終究沒抱住,被他扯開扔到一側,火一般的溫度代替柔軟的被子包裹了她。
“夫人見諒,我是武将,比不得他們讀書人有文化,不過,”謝晏川也有自己驕傲的地方,“讀書人也比不得我力氣大……”
“撲哧……”
自負的武将還不知他接下來将會迎來人生最大的挫折。
他以為自己做足了準備,也提前看過避火圖,曉得要先将她撩撥得動情,才會避免引起她的不适。
但真正實踐起來時卻不随他意願,久別沙場的武将血氣至勇,攻城略地起來終究還是有失分寸,兵馬如潮卻如虛張聲勢一般,海嘯卷浪而過,他只堅持了一刻鐘便丢盔棄甲而逃……
薛绾妤的期盼遠遠沒有被滿足,她望着上方安靜的帳頂,有些茫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謝晏川怔愣許久後,忽而伏在她的肩上,宛若被人踹了一腳的大狗狗,迫切地尋找主人的安慰:“夫人,我……不中用了?”
他還這麽年輕,離而立之年還有好幾年呢。
“可能……因為時間相隔太久了?”薛绾妤拍了拍他,“亦或是,你太敏感了?”
這并不能安慰到他。
滿腔抱負的将軍先前有多自信,這會兒就有多受打擊。
薛绾妤對這種事情也知之甚少,又想了一會兒,道:“會不會是因為吃了那個避子藥的原因?”
謝晏川擡起頭來,思索片刻,又垂下頭去:“應該不是,我幫了七殿下那麽大的忙,他不至于讓人在藥方裏動手腳……”
那還能是什麽原因呢?
薛绾妤又沉眉思索起來,想找出一個讓他沒那麽尴尬的緣由,可是思索了許久還是沒想出來,反而想起另一件事:“其實五年前,你我第一次時,好像時間也挺短的……”
“是嗎?”謝晏川擡起頭來,想起遙遠的那晚,自己越戰越勇,氣餒的臉上終于升起一絲希望,“要不……再試試?”
薛绾妤推了推他:“你先起來……”
他握住她小巧的肩頭,眼眸忽而一亮:“起來了!”
“你哪兒起來了?”分明他紋絲未動。
他動了一下:“這裏……起來了。”
薛绾妤呼吸一窒:“……”這起來的也太快了吧。
這一晚,初戰失敗的将軍為了一雪前恥,硬是帶着她練了一晚上的兵,确認自己不僅中用,且非常中用後,才長舒一口氣。
薛绾妤也從一開始的茫然,到驚訝,繼而震驚,最後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潮湧湮沒,浮浮沉沉地渡過了漫長的一夜。
翌日晨光微明時,薛绾妤一絲氣力也無了,幸而謝晏川還有力氣将她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卧房,而後囑咐晴雨去備熱水給她沐浴,最後回到廂房去收拾一片狼藉的戰場。
晴雨一邊去廚房讓人燒熱水,一邊疑惑:“奇怪,娘子怎的一大早就要沐浴?”
熱水備好後,晴雨去房中喚自家娘子起床,卻見自家娘子睡得特別沉,她喚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有反應,反而把一旁的小月兒吵醒了。
小月兒揉着眼睛坐起來:“晴雨姐姐,怎麽了?”
這時謝晏川走了進來,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讓晴雨在這裏陪小月兒,而後将床上還在睡覺的薛绾妤抱走了。
薛绾妤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在剝自己的衣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後,便随他去了。
而後她便落入一片溫暖的水中,水嘩啦啦的溢出浴桶許多,薛绾妤正疑惑今日這浴桶的座板好像不太對勁,忽而睜開眼,果然是某人一起進來了。
“謝晏川,你……”
“我也出了很多汗,我也要沐浴的……”他一本正經的解釋。
于是這個早上,薛绾妤洗了兩回。
*
旦逢良辰,宜婚宜嫁。
清州東郊的一處莊子前,大道兩旁擠滿了賓客與圍觀的百姓,瞧着那迎親隊伍捧着瓶燭香球,伴着樂隊的鼓吹,熱熱鬧鬧而來。
有不明所以的人,以為那迎親隊伍是來迎接新娘子的,可待那隊伍走近了,才瞧見那沒有屏障的婚車之上,竟已有人端坐,且是一位身穿綠色喜服的俊朗男人。
“唷?怎的是新郎官坐上面?”
有知情的人同他解釋:“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這婚禮可不同凡響,是這家的女主人要娶夫呢?”
“就是入贅呗。”
“差不多吧……”
“唉,瞧這郎君長得濃眉大眼人高馬大的,沒想到是個吃軟飯的?”
“人家娘子貌美着呢,像你這般長得醜的,想吃還吃不上呢……”
轉眼間迎親隊伍已經到了門口,克擇官在門前抛灑五谷與大量的銅錢與彩果,銅錢裏還摻着些碎銀子,引來一陣哄搶,方才那個不屑吃軟飯的也跟着撿了許多銅錢和一顆碎銀,又瞧見地上鋪着的昂貴紅綢,忽然就羨慕起那婚車的郎君來:“乖乖,連銀子都大把的撒,真有錢啊……”
謝晏川在禮官的引導下走下婚車,腳踩紅綢,一步步進了門。
他如新婦一般抱瓶跨了馬鞍,寓意“平平安安”,不過免去了他去新房坐虛帳這一環,薛绾妤執了結成同心結的紅綠彩絹,待他走近後,将那彩絹的一端遞給他,牽着他入了中堂行交拜禮。
因着這裏沒有長輩,便也省卻了他們參拜父母長輩與祖先排位這些儀式,在衆人的賀喜聲中,很快便入了洞房。
禮官撒帳,祈願富有。
紅綠彩帶相連的交杯酒飲罷之後,一仰一覆在床下,寓意大吉大利。
兩人的頭發各取下一縷來,結在一起,名曰“合髻”,意為白頭偕老。
至此,禮畢。
他摘下薛绾妤頭上的花。
薛绾妤解開了他喜服上的抛紐。
兩人掩上帳子,對視而笑。
“好荒唐啊,”薛绾妤笑,“可是我好開心!”
謝晏川望着笑靥如花的她,紅色的喜服之下,那雙眉眼愈發明豔動人。
他探過身去,目光如絲:“夫人既然開心,叫聲‘夫君’來聽聽。”
薛绾妤大大方方地滿足了他:“夫君!”
他立即應了一聲:“夫人。”
“夫君!”
“夫人”
“夫君夫君夫君……”
“娘親娘親娘親!”
紅帳內忽然鑽進來一個小人兒,迫不及待地爬了上來,“娘親,爹爹,外面有個小哥哥說成親真好玩,問我要不要和他成親?”
“哦?那你答應他了嗎?”
“當然沒有啦,我跟他又不熟!”
“還以為你是因為你信守小世子的承諾才沒答應呢……”
“承諾?”小丫頭歪頭想了想,發現想不起來了,“我答應世子哥哥什麽事情來着?”
薛绾妤正欲提醒她,沒想到謝晏川卻先一步與小丫頭說:“沒什麽,不記得就不記得了,爹爹才不想你遠嫁,以後就待在娘親和爹爹身邊,等你長大了也招個贅婿……”
小月兒歡喜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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