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擦、擦防曬油?往身上? 要死,靠太近……
第24章 擦、擦防曬油?往身上? 要死,靠太近……
徐寧:“……行吧。”誰會去注意一只食用小章魚的觸手究竟是什麽形狀的啊?!又不是去海洋館觀賞稀有品種。
她不想和她兒子争辯這個問題, 就算那只小章魚當時是真的逃跑成功并活下去了,這麽多年過去,即使沒有被做成菜吃了也早死了。
徐寧又和晏桉聊起別的話題, 但晏桉卻有些走神,只偶爾嗯幾聲表示還在聽她說話。
剛剛徐寧的話勾起了晏桉小時候的記憶,也勾起了他關于小杉的記憶。
小杉觸手吸盤的形狀最初和別的小章魚一樣,都是圓形的,後來才慢慢變成了愛心形。
在他失去父親而感到整個世界都黯淡悲傷的時候, 唯一的光彩便是那只喜歡在他胸膛上爬來爬去、喜歡窩在他手心裏睡覺的小章魚。
他覺得小杉可能是他爸知道他心中難過才特意送到他身邊的,甚至有時候他會想, 小杉會不會是他爸死後化成的。上學時老師講過梁祝的故事, 既然死後能化蝴蝶, 那又為什麽不可以化成小章魚?
小杉是那麽特殊。當初他怕他把它養死, 特意去圖書館查閱章魚的喂養指南, 知道章魚不可能長時間離開水, 但是小杉卻不一樣。
他還記得第一次發現小杉窩在他手心裏睡着時的惶恐, 他還以為它幹死了!沒想到當他哭得傷心欲絕時,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指被小杉的觸手抱住了。
他教育小杉不可以随意跑出魚缸,那樣很可能會死。但小杉卻依舊我行我素, 每天早上他醒來都會在自己手心裏發現熟睡的小章魚。
他那時才意識到,小杉是特殊的存在,它可以長時間離開水中。
這一點他誰也沒告訴,包括他媽,他怕別人知道小杉的特殊後, 會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把小杉抓走切片做實驗。
這是只屬于他和小杉的秘密。
也因此,他會堅信小杉還活着。或許別的小章魚會以為長時間離水而死, 但小杉不會,它可能已經回到了它自己的家。
他不知道小杉是怎麽從門窗緊閉的房間離開的,或許是從下水道,或許是從馬桶,總之那只幹死在窗臺上的小章魚屍體不會是他的小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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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後,抵達了國內的機場。下了飛機,過海關取行李又花了一段時間。
等他們出去的時候,徐寧就被早已等候在大廳的陳鋼陳松父子圍了上來。
“媽媽!媽媽!”陳松撲過來抱住徐寧的腰,“我好想你。”
晏桉不得不承認,人類幼崽确實比他這個一米八七的大小夥要可愛多了。
徐寧也是這麽想的,她身體還沒完全恢複,沒什麽力氣,不能直接抱起陳松,就蹲下來身來抱住他,眼中的慈愛肉眼可見:“小松,媽媽也好想你。”
旁邊的陳鋼笑着沖晏桉點了點頭,“辛苦你了,小桉。”
說完,又轉頭去拉陳松:“小松,你媽身體不好,別鬧你媽。”
徐寧拍開他的手:“幹啥,兒子這麽久沒見我了,可不是想我了嘛。”
她滿臉笑意摸了摸陳松的頭:“媽媽的乖寶……”
陳鋼無奈笑笑,也輕輕拍了拍陳松,“真是的,這麽大孩子了。”
晏桉微笑着看他們一家三口久別後溫馨互動,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他像個外人,也确實是個外人,插不進去,也不想插進去。
他的媽媽有了新的溫馨家庭,有了新的伶俐孩子,有了新的幸福生活,他該為她高興。
“小桉!”
晏桉回頭,被直接塞了一把花束到懷裏。
他怔了怔,看着突然出現在這裏、已經走到他面前的徐延山十分意外,“這是送給我媽的?”他緊了緊手中的花束。
徐延山詫異:“當然不是,我又不是你媽的老板,又不認識你媽,為什麽要給她送花?這是給你的。”
徐延山的話太過有道理,聽得晏桉神情一陣恍惚。話是這麽說的沒錯,但一般不都是給病人送花嗎?
旁邊的一家三口也注意到了徐延山。其實早在等飛機降落的時候陳鋼就注意到了這個人,這麽明顯的一個人很難不注意啊,沒想到是來找小桉的。
“這位是?”徐寧站起身問晏桉。
晏桉介紹:“這是我老板,徐總。”
又向徐延山介紹他媽和他媽的家庭成員:“徐總,這是我媽徐寧和她現任老公孩子。”
“徐總您好!”徐寧和陳鋼連忙問好。
陳鋼暗自想,原來是大老板,難怪這麽有氣勢。
徐寧滿臉笑容,感激涕淋:“徐總,感謝您平時對我家小桉的照顧,也感謝您這次對我的幫助。”晏桉早就告訴了她,這次能這麽順利去MO診所治療,全是靠徐延山。
徐延山笑着回應:“阿姨不必客氣,小桉不僅是我的員工,還是我的朋友,我幫您也是為了他。”
“是、是,謝謝您。”徐寧明白,如果不是有晏桉,徐延山這樣的大老板怎麽會理她這樣的市井小民。
徐延山摟住晏桉的肩膀:“不客氣,我來接晏桉回去,你們需要我送你們回去嗎?”
“謝謝、謝謝,不用了徐總,我們開車過來的。”陳鋼說道。
徐延山看向晏桉:“小桉,那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晏桉看了眼他們三個久別重逢的一家人,“媽,那我先走了。”
徐延山聽他這麽說,就拉上他旁邊放的箱子,“走吧。”
晏桉點了點頭,跟着徐延山往外走,邊走邊默默從徐延山手中去拿行李箱。
沒扯動。
徐延山把着行李箱拉杆不松手,“我拉着就行了。”
晏桉無語:“哪有老板給助理拉箱子的。”
徐延山瞥了他一眼:“現在又不是上班時間,我說了,你不僅是我的助理,也是我的朋友。”
晏桉:何德何能。
徐延山伸出手給晏桉:“要不我拉着箱子你拉着我?四舍五入相當于你又拉着箱子又拉着我。”
晏桉:“???”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先朝周圍看一圈。
他低聲提醒:“徐總,這是公衆場合,拉拉扯扯的,別人會以為我們是同性戀的,影響不好。”
他之前跟着徐延山進出各種酒會飯局,親眼目睹很多男人也熱切地撲到小徐總身上,各種類型的男人,應有盡有,卻被小徐總毫不留情拒絕,甚至說小徐總對此厭惡至極。所以說,小徐總絕對不可能是同性戀。
因而,作為小徐總的助理,他有責任提醒老板這一點。
徐延山果然沉默了片刻,臉拉了下去,看起來心情一下就跌到了谷底。
晏桉心想,小徐總果然很介意這點。
“走吧。”徐延山面無表情地收回了伸出的手,卻依然拉着晏桉的行李箱繼續往外走。
徐延山:嗚嗚嗚,小桉說影響不好。
體內掩藏的小觸手X8:嗚嗚嗚,不能和小桉貼貼。
晏桉最終還是沒有奪過自己的行李箱,再次失去了成為合格助理的機會。
回到別墅,晏桉上樓收拾自己的東西。長途飛機加倒時差很累,他需要先休息一會兒,徐延山就沒有再跟着他。
好些日子不在,晏桉推開門,他的房間依舊幹淨整潔。
他洗完澡就躺到了床上,一覺醒來就到了晚上。
今天是周日,他下樓的時候徐延山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見他睡醒起來就招了招手。
晏桉坐到他旁邊:“徐總,有什麽事?”
徐延山讓他湊過來看手機。
“這是哪?徐總,你要去度假嗎?”手機屏幕上是陽光海灘的宣傳照,海水澄澈得如玻璃。
“不是我,是你和我。”
徐延山放下手機,雙手搭在了晏桉肩上,突然湊近了他的臉。
晏桉的心猛地在胸腔內撞擊了一下,目光下意識避開徐延山的眼睛,卻垂落在他粉玫瑰色的唇上。晏桉屏住了呼吸。
“小桉,你這些日子都累出黑眼圈了。”徐延山嘆了口氣,放開了晏桉的肩膀,又恢複成正常距離,“我知道你媽病了你心裏壓力大,不過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所以……”他看向晏桉,揚了揚手機“咱們過些日子找個周末去海邊放松一下吧。”
晏桉的眼球顫了顫,神色不變,露出一個微笑:“好啊。”
晏桉以為的過些日子是過幾周,徐延山的效率比較高,他說的過些日子就成了下周。
于是,周五的晚上,晏桉跟着徐延山乘着夜色到了海邊的別墅。
晚上的時候,海面上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等第二天早上,晏桉一拉開窗簾,碧藍澄澈的大海就裹挾着陽光闖入他的眼簾。
“好美。”自然中的美景總是能很輕易觸動心靈。
晏桉走到陽臺上,海風輕輕吹拂,夾雜着水汽和淡淡的腥味,他這段時間緊繃的神經也跟着放松了下來。
“早啊,小桉!”旁邊傳來徐延山打招呼的聲音,如同海灘陽光般充滿愉悅。
晏桉側頭,就看見徐延山穿着印有菠蘿和椰子樹的花襯衫和寬松短褲,赤着腳踩在陽臺的木地板上。
他也不由笑了起來:“早上好,小山!”
徐延山好激動,晏桉主動喊他的小名!
晏桉難得如此輕松,這份笑容就一直挂在臉上,直到和徐延山一起在沙灘上曬太陽的時候。
徐延山交給了他一個任務。
晏桉握住手中的防曬油,看着赤裸上身已經趴在沙灘上的徐延山,莫名緊張:“你是說,讓我幫你往身上擦防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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