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越軌》14

前言

劇情向,不喜勿訂。

秦總:“我對20歲以上的女人,不感興趣。”

南央:“秦總,你是不是身體有問題?有病要早點治,早治早享受”

秦越銘靜靜地看着她,南央也是一寸不讓地回視。

屋頂暖黃的光灑進兩人眼底,晶亮的挑釁與平靜的幽深在空氣中較量。

秦越銘嘴角若有似無的揚了下:“我對20歲以上的女人,不感興趣。”

南央:“……”

她才21歲。

她都不嫌棄他老,他竟然有臉在她面前說這種話。

不對,她花朵一樣嬌嫩的十七歲,他也沒興趣。

“秦總,你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她問得咬牙切齒。

“我身體是不是有問題,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回去休息。”

秦總轉身,潇灑的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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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央看着他高挺的背影低哼一聲。

“有病要早點治,早治早享受。”

-

南熹從京都回來翌日,打了個電話給項長安,梅棉華托她帶了兩罐上好的茶葉回來給他。

她打的是他家中的電話,以為是阿姨接,沒料到是他本人。

“項叔叔……”她有禮的招呼一聲。

“南熹,有事嗎?”他輕淡的問道。

“華姨讓我帶了兩罐茶葉回來給您,您幾時方便在家,我送過去。”

“我上午休息,你過來吧。”

-

南熹去項家,除了梅錦華托她帶回來的茶葉,還有一箱早上剛空運到的螃蟹,單衛東拿回來的,讓她順便帶過來給他們嘗嘗鮮。

他原本想同她一起過來,臨出門時接到公司電話,說有緊急情況要處理。

公事要緊,她自己開車過來。

車子剛停下,便看到項長安立在門口等她。

“項叔叔,您怎麽親自出來迎接了?”

南熹降下車窗,朝步下臺階向她而來的男人道,聲音柔軟,笑容清淺,脖子上圍了一圈的紅色圍巾襯得她臉蛋膚白勝雪。

“家裏只剩我一個人。”項長安低聲吩咐:“把車靠邊一點停好。”

梅錦華回京都,将照顧她生活起居二十多年的阿姨也一起帶了回去,另一位阿姨也讓項長安放了假回家過年,偌大的屋裏只他一個人。

項長安拎着螃蟹走前面,南熹提着茶葉跟後面,兩人邊走邊聊。

“你弄這麽多螃蟹來,我也不會做啊。”

“我不知道阿姨不在,您不介意的話我做給您吃,行不?”

“你是客人,怎麽麻煩你動手。”

前幾次碰面,兩人都只是了了數語,并無太多深入的交談。

南熹在他面前總是有些拘束,但他今日不似往日般威嚴謹慎,态度溫和,南熹心情也放松不少。

“項叔叔,您會做飯嗎?”

南熹有些好奇。

“還行。”項書記頓了下才應道。

“我不信。”

南熹抿着唇輕笑。

以前他去他們家時,他不只一次說過,只會動嘴不會動手。

男人不應聲,卻低笑一聲,領着她進門,通過玄關,往廚房而去。

流理臺上的電飯鍋剛剛起跳,發出輕微的聲響。

“項叔叔,您真的會做飯呀?”

南熹有些驚訝,以為他只是随口一說。

“要不然呢?”

“那您想要做什麽菜?”

“還沒想好。”

早上阿姨回去前,給他做了兩碟開胃的小菜放冰箱。

最近飯局多,他也沒什麽太大的胃口,打算煮個飯,中午将就一下,清清腸胃。

“我來做就行了,項叔叔您到客廳坐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南熹打開箱子,将五花大綁的大螃蟹提出來,扔到盤子裏。

螃蟹要趁着活的時候吃,味道才夠鮮美。

“那就麻煩你。”

“不麻煩,我在家天天做。”

“所以廚藝很好?”

“我給您露一手。”

她又提出另一只大螃蟹,臉上帶着抹小小的傲嬌。

他第一次登門拜訪,南父招呼她過來給他們沏茶,他當時也好奇問了句:“小姑娘年紀小小會泡茶嗎?”

當時,她彎着唇應他一句:“我給您露一手。”

時光遠走,将當年十幾歲的清麗少女雕磨成站在他面前這個溫柔娴靜的女人。

他嘴角帶着笑意,在她愣神的一瞬間又道:“不怕弄髒嗎?”

她穿着白色中長款大衣,不弄髒也不方便做事。

“我出去一下。”

她露出抹淺笑,從他身側經過,一縷微卷的發尾拂過他手臂,絲絲微淡的迷疊香鑽入鼻腔。

-

南熹在廚房裏忙,冰櫃裏還有不少食材,她挑挑撿撿出來清洗。

項長安在客廳接了幾個工作電話後,菜便上桌了。

生焗大螃蟹,清蒸石斑,蘆筍牛肉,清炒芥蘭,外加一道茯苓牛大力骨頭湯。

湯是用高壓鍋熬的,湯水比不上她平時慢火3個小時熬出來的濃郁。

她拿了只一次性湯勺,試了一小口,味道尚可,就是不小心燙了一下唇令她忍不住吐了吐小舌頭。

“需要我幫忙嗎?”

他不知幾時站在廚房門口。

“不用,馬上就好了。我把湯端出去就行。”

她閉上嘴,轉頭過來。

“我來端,你去拿碗筷。”

習慣了主導地位的男人已經下令,她只能轉身去拿碗筷。

見她只拿一副,他蹙眉:“多拿一副出來。哪有做了飯不吃就走的道理。”

項書記親口邀請,她只能再多拿一副。

将電飯鍋打開時,南熹有些想笑。

“項叔叔,您是煮飯還是煮粥?”

鍋裏糊成一團,不像飯也不像粥。

項長安有些尴尬,他是想煮點粥,清清腸胃,只是水放少了。

早已習慣了不動聲色的男人在她調侃的笑容裏極其平靜回道:“煮成什麽樣就吃什麽樣。”

領導發話了,那便吃呗。

南熹先給他裝湯,淡淡的甘香味撲鼻而來,他下意識的問了句:“什麽湯?”

“土茯苓豬骨湯,适合經常抽煙,熬夜的人喝,家裏阿姨應該經常煲呀。”

冰箱、櫥櫃裏的食材應有盡有,應該是經常煲湯的。

“是經常煲,但我沒時間在家喝。”

他點頭,握着湯勺喝了一小口。

“味道怎麽樣?”

“可以。”

得到肯定的她,嘴角微彎,也嘗了一小口。

真的只是‘可以’,急于求成果然煲不出好湯。

兩人邊吃邊說着話,大都是他問,她回答,氣氛倒還和諧,像以前他去他們家喝茶時相處的模式。

-

飯吃了一半,她手機響,以為是單衛東,拿過來卻是個陌生號碼。

“誰的電話?”

見她疑惑又凝重的神情,他放下筷子。

“不知道。”

電話是監獄那邊打過來的,南父在獄中忽發心髒病,已緊急送醫,讓她馬上趕過去。

接完電話,南熹臉色蒼白,手都是抖的。

“項叔叔,我爸爸忽發心髒病,我現在要馬上趕過去。”

項長安站起來,凝視她驚慌失措的臉:“你怎麽去?”

南父所在的監獄離G城不算太遠,200多公裏,但以她現在這樣的情況,自己開車很不安全。

“我先打電話給央央。”

她顫抖着手打妹妹手機。

南央正被同部門幾個同事拉着去參加水上活動,手機與包扔在了岸邊沙灘。

妹妹沒接電話,南熹緊接着打單衛東手機,竟然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态。

“項叔叔,我走了。”

她倉促講完,握着手機離開。

單衛東手機無人接聽,辦公室座機也是,她下意識地又打了方郁淨的手機,同樣是無人接聽。

她無暇顧及太多,從臺階上跑到車門邊。

“行了,我讓人送你去。”

一只手從身後握住她手臂,将她拉住車門把的手往後扯。

“項叔叔……”

她回頭看他,眼底微紅:“不麻煩您了。”

“我打電話通知司機了,他馬上就到。你自己開車不安全。還有,我已經通知阿銘找央央。”

她從屋裏跑出來,不過短短兩分鐘,他已經幫她安排好事情。

她鼻腔發酸,眼眶微熱。

“謝謝項叔叔。”

她現在情緒很亂,擔憂,不安雜夾。

擔憂父親的病情,無暇顧及單衛東不接電話的原因。

她知道他忙于公事,以前也偶爾有過不接她電話的,便不再打過去。

項長安的司機很快過來。

“安心,不會有事的。”

他安撫的拍下她肩膀。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句話,從他口中出來卻帶着抹安定人心的力量。

南熹吸了吸鼻子,将雜亂的情緒平複了下,轉身上車。

“注意安全。”

司機上車前,項長安低聲吩咐。

“項書記,我一定把南小姐安全送到。”

司機保證。

車子駛出別墅區大門時,南熹接到了妹妹電話,她現在馬上從海島趕回來,稍後過去跟她彙合。

挂機前,南央又問:“單衛東呢?”

“他去公司,沒接電話。”

南熹捂住胸口,将一股又一股的不安情緒壓下去。

-

半個小時後,市區某高層公寓,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停了下來。

單衛東伸手取過浴巾圍上,一具柔軟的女性身軀從身後貼了過來。

他低頭看了眼纏在他腰上的手臂,暗啞的開口:“怎麽?還沒喂飽你?”

女人原本貼在他背後的臉擡了起來,轉身到他面前,空無一物的身軀緊貼在他身上,張嘴輕舔着他喉結,一雙手也沒閑着,熟練的扯開他剛圍上的浴巾。

女人濕熱的吻從喉結到胸膛,小腹……一路留下她的卬記。

“喂我……”

她跪在地上,仰頭看他,微紅的舌尖舔着紅唇,放蕩至極。

“你這個騷貨……”

他挺腰,抵了過去 。

一切對着妻子不能做也舍不得做的全都在這個女人身上實踐一遍。

-

從浴室出來,兩人都有抹筋疲力盡之感。

他靠在床頭休息,方郁淨趴了過來,他伸手推開她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看到南熹三個未接來電時,整個人坐了起來,邊下床邊回撥電話。

方淨郁愣了下,便聽到他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熹熹,怎麽了?我剛才在開會,手機放辦公室了。”

“什麽,你別慌,我馬上過去。”

他手忙腳亂的将扔得到處的衣物撿起來往身上套。

“南熹怎麽了?”方郁淨遞上皮帶。

他抓了過來,三兩子下扣上。

“她爸出事了,我馬上趕過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她看着他轉身的背影試探道。

“不用。”

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碰”一聲甩上房門。

-

電梯裏,單衛東拿着手機給南熹發語音:“熹熹,別怕,我馬上就來了。”

她簡單的回了一個“嗯”字。

他看着手機屏保上兩人臉貼着臉的親密照,心裏又是一陣陣的愧疚。

每次都這樣,極致的快感過後是深深的內疚,還夾着些不安與難過。

他愛着南熹,他的妻子,一直都愛。

這麽多年過去,她在他心目中,永遠都是那個在迎新晚會上穿着白色漢服,披着一頭烏黑長發,彈一手空靈唯美古筝曲的絕美少女。

他們戀愛,結婚多年,都沒有消磨掉他對她的愛,可他的身體卻還是背叛了她。

他承認,男人的某些惡劣性子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南熹在所有人眼中,純情,優雅,婉約,當然也算是略為保守,初吻,初夜都是他, 有時候兩人看個動作片,她也羞得面紅耳赤。

在床上更是雲嬌雨怯,主動伺候男人的舉動從來沒有過,他也從來不強迫她.

他曾極為珍惜她這一份獨特的羞怯與美麗,在床上對她溫柔細致。

但人類進化得再高級,也擺脫不了動物本性,追求多偶的新鮮刺激與及享受性的快感。

論身材,顏值,氣質,方郁淨沒有一點比得上南熹,但是她夠騷,夠浪,夠賤,知道如何勾起男人的性致,滿足男人陰暗的欲望,像奴隸一樣跪在地上伺候他,讓他享受着高高在上征服的快感……

方郁淨與南熹,是截然不同的類型,無論是在工作,生活還是男女性事上,可撇去他與方淨郁在性事上的相互吸引,他所鐘愛的依然是南熹,那個一心一意愛着他的溫柔女子。

車子駛上車流緩慢的馬路,他伸手抹了抹臉,胸口像是被什麽壓着,沉得喘不過氣來。

他不能再傷害她了,在她還不知道他這些龌龊事時,該結束這一場荒謬的出軌。

-

南熹趕到醫院,不久前還跟她們講話,讓她們不要擔心,好好生活的父親,卻再也醒不過來。

父親在監獄中忽發急性心肌梗塞,送到定點醫院搶救不到兩個小時就被宣布死亡,他一句話也沒有來得及留給一雙女兒。

悲傷到絕望,南熹一句話也講不出來,雙腿站不住的癱軟下來,顫抖着手撥通妹妹電話那一刻,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洶湧而出。

單衛東比南央先到,看到她縮成一團坐在地上哭,他心疼得有些呼吸不過來,蹲下去将她抱在懷裏。

她将臉埋進他頸窩,哭得泣不成聲。

-

監獄,檢查院,法院的人都來了,醫院出具的急診死亡鑒定報告,死因為急性心肌梗塞,心髒破裂導致猝死。

監獄方面稱,南父在病發當日上午至中午并未發現其有異常發應,在下午安排的勞教課中他忽然發病,監獄方也及時将他送醫,但已搶救不及。

南父生前血壓偏高,并無心髒方面的疾病,事發之前,南家姐妹去探視他時,他精神尚可,也未表明身體有任何不适,但她們沒料到,那是他們父女三人最後一次見面。

雖說許多急症無法預料與控制,但南央卻并非完全相信自己父親的死因如同醫療鑒定報告所指的那般,心髒病發猝死。

父母相繼入獄後,她查找過許多關于服刑人員在監獄裏的資料,窺視到了許多陰暗的一面,她害怕她們的父親會不會被人滅口,畢竟當年的案子牽涉過大。

她們提心吊膽煎熬過了這些年,總是往好的方面去想,只要他們好好服刑,争取減刑,總有一日他們可一家團聚。

但,他們等不到這一日。

她擔心父親此次病發,是可能遭遇過非人折磨,而肉眼卻看不出來的內傷。

她向檢查院申請重新鑒定。

有些問題是永遠無法解決的,但在力所能及範圍內,她只能全力以赴。

走完程序後便是等待二次鑒定及結果,離除夕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就是說南父的鑒定報告至少要等到年後才能出來,具體時間未定。

-

單衛東陪同姐妹倆在這邊的酒店住下,等待結果。

南央這兩日幾乎未合眼,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着,于是起身到小陽臺上坐着。

帶着寒霜的夜風刮過臉頰,她卻感覺不到冷。

小圓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她瞥了眼,是秦越銘。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打她電話。

“秦叔叔。”她接起來,聲音微啞,透着濃濃的倦意。

“節哀。”

男人低沉的嗓音入耳,南央鼻頭發酸,眼眶熱熱的,淚霧漸漸彌漫,讓她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得知父親發生意外到驚聞噩耗,她難以置信,悲傷,心痛,卻也沒有失去理智的崩潰大哭。

姐姐已經悲怆到難以克制,總要有個人保持些理智處理後事。

但此時此刻,聽到他的聲音,一股難以抑制的悲傷情緒從心底狂湧而出,眼淚像是有自己的主張從眼角溢出,爬了滿臉。

他在那邊聽她無聲的哭泣,聽了許久才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嗎?”

南央深呼吸幾下,抹掉臉上的淚才沙啞的開口:“秦叔叔,檢查院已經接受我們重新鑒定的請求,你能不能請他們盡快。”

那邊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後才回道“我盡量。”

秦越銘的‘我盡量’三個字,分量很量。

南父的二次鑒定報告在除夕前日出結果,維持與上次醫療鑒定報告的結論,突發心髒病猝死。

南央握着報告,神情凄然,南熹抱着妹妹再度淚流滿面。

“既然兩次鑒定結論一致,不如讓爸爸早點入土為安。”

單衛東建議道。

南央不說話,南熹伸手拭淚:“我跟央央再商量一下。”

兩人肩并肩沉默的坐在法醫鑒定中心外面的長椅上。

路邊高大的景觀樹上挂着紅燈籠,一派迎新春的喜氣洋洋,她們心底卻是悲傷一片。

許久兩人都未開口講話,一陣穩重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二人雙雙擡頭。

南熹有些茫然,南央擡了下眉:“夏特助。”

是秦越銘的助理夏竣成。

“南小姐,節哀。”夏竣成微微颔首:“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嗎?”

“夏助理有心了,多謝。”南央站起來:“這是我姐姐,秦叔叔的助理夏先生。”

她簡單介紹又看向夏竣成:“秦叔叔讓你來的?”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沒有秦越銘的命令,他不可能多管閑事。

夏竣成點頭:“是。”

南央拿出手機打他電話,很快接通。

“秦叔叔,謝謝。”語氣很真誠。

“不必。沒有異議的話早些讓你父親入土為安,有什麽解決不了的找夏特助。”

“我知道。”

挂了電話,南央重新坐到姐姐身邊,低下眼注視着地上的某一點,許久之後才又開口:“姐,讓爸爸入土為安吧。”

許多事情,她們再不甘心,也無能為力。

南熹點頭,哽咽的應了聲:“嗯。”

-

除夕上午,南父火化完畢,骨灰寄放在寺廟中,請師傅誦經,年後再擇地擇日安葬。

忙完這些回到G城,已近黃昏,城市霓虹閃爍。

地球不會因為少了誰而停止轉動,再難過生活還是要繼續。

單母打了電話給單衛東,問他幾時回去。

他剛對母親說了句:“剛忙完。”

“想陪一下南熹”還未來得及講出口,南熹握着他手:“我想跟央央單獨靜靜,你回去吧。”

單衛東低眼看她憔悴清瘦的臉,伸手撫了撫,電話那端單母的聲音再度傳來-

“衛東啊,忙完了就回來一起吃個年夜飯,就等你們呢。”

“回去吧,我沒事。”

她朝他露出個脆弱的笑臉。

大過年的,他是應該回去一趟的,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回去應付他們一大家子人。

“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他低頭親了親她額頭,轉身看向剛洗完手出來的南央道:“央央,我回家一趟,順便帶些吃的回來,你們休息一會。”

大年三十,外面的餐館不是滿席就是打烊,最近她們吃不好,睡不好,都累壞了。

單衛東忽忙而去後,姐妹倆去了廚房,自己動手做飯。

年前南熹準備了不少幹貨,冰箱裏塞得滿滿的,而單衛東帶回來的螃蟹在桶裏已經死了。

南央拎着包了幾層塑料袋還散發出腥臭味的螃蟹去丢,南熹稍稍整理了下廚房,燒水煮面。

這是她們20多年來過得最冷清,最難過的一個除夕夜。

一人一碗面相對而坐,面條剛入口,南熹喉嚨發緊,差點咽不下去。

“姐,別這樣,我們還有媽媽。”

南央握緊筷子低聲道。

父親意外去世的事情,母親尚未知曉。

她們的意見一致,暫時瞞着她。

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把母親撈出來。

要不然哪天再來一個突發意外……

可是,這麽多年來,她們能做的實在是有限。

秦越銘不願意出手相助的話,以她們現在的能力想要辦這事,很難。

-

單衛東剛進門,便聽到一陣歡聲笑語,四歲的小侄女率先發現他,歡快的從沙發上飛過來。

他彎腰将她抱起來,往坐在客廳裏的家人而去。

單母站起來,滿面笑容的伸出手将孫女接過去,看到只有他一個人時蹙了蹙眉:“南熹呢?”

“最近她很累,我讓她在家好好休息。”

他在大哥身側的單人沙發坐下來,伸手倒了杯茶。

“再累飯總是要吃的吧,這大過年的。”

“媽。”單衛東不悅地打斷母親的唠叨。

“行了,你也知道這大過年的,少說兩句。”單父也開口。

“我閉嘴。”單母伸手推了推單衛東的肩膀:“馬上開飯,喝什麽茶。去廚房幫小方把湯端出來。”

“誰?”

單衛東一聽,差點被含進喉嚨裏的茶給嗆到,放下茶杯,臉色繃得緊緊的。

“小方,你的助手方郁淨。她一個人在這邊過年,我讓她一起吃個團圓飯。”

單母不以為意。

“媽……”單衛東想發火,下颚緊繃,将火氣往肚裏壓了壓,轉頭看向坐在一邊悠閑抽煙的大哥身上。

單大哥聳了聳肩,表示這事跟他沒關系。

“小方平日在工作上幫你不少,請她在家裏吃頓飯怎麽了?你一個大男人幾時變得這麽小肚雞腸?”

“大過年的,誰小肚雞腸呀?”

單家大嫂于莉莉端着湯出來,身後跟着幫忙拿碗筷的方郁淨。

此時此刻,單衛東再不滿也不好當衆發作。

-

熱鬧的年夜飯桌上,單母對方郁淨極為熱情,兩個兒媳婦于莉莉,南熹都沒有受到如此高的待遇。

單衛東話講得很少,基本沒主動開口,與方郁淨聊得歡快的單母有些不滿。

“衛東,你怎麽光顧着自己,也不招呼一下小淨。”

小方都變成小淨了。

單衛東擡頭看了眼方郁淨,有些心不在焉的講了句:“多吃點,別客氣。”

“單總,你不用刻意招呼我,我沒客氣。”方郁淨溫婉的笑了下,見單衛東放下碗筷體貼的又問了句:“我幫你添飯?”

“不麻煩。”單衛東婉拒:“我吃飽了,你們慢吃。”

語罷,他已經推開椅子起身。

“這麽快,酒還沒喝呢?”

單父擡眼看小兒子。

“南熹在家,我不放心。過兩天我們再一起回來。”

“回去多陪陪她也是應該的。”于莉莉附和。

“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麽不放心的。衛東進家門還不到一個小時呢,家裏還有客人,你走什麽呀。”單母臉上浮起了不悅的神色。

單衛東不欲多言,轉身往外走。

“我也吃好了,謝謝大家的款待,我跟單總一起去看一下南熹。”

方郁淨跟南熹是同學,也是朋友,她去看她,也沒什麽不妥。

在單家人的挽留聲中,她尾随單衛東出門。

-

密封的電梯裏只有他們二人。

“南熹怎麽樣?”

方郁淨率先開口。

“為什麽不跟我講聲?”

單衛東凝着一張臉不答反問,語氣極為不滿。

“我媽給我寄了很多年貨過來,我一個人吃不了那麽多就給伯母送一些過來,老人家極力邀請我留下來吃飯,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得太過吧,單總……”

方郁淨彎着唇看他面無表情的臉:“行了,以後有什麽事我一定通知你。”

她服軟的讨好。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跟我家人走得太近。”

他不看她,目光緊盯着緊閉的電梯門。

“包括南熹嗎?”

她并未生氣,語調平和柔軟。

“是。”

“好。”

兩人都應得很幹脆利落,之後無人講話,密封的電梯裏安靜得聽到對方的呼吸,怪異的氣氛在兩人間漫延。

電梯門打開之前,單衛東開口打破沉默:“我們到此結束吧。”

方郁淨神情有些驚訝,但很快恢複平靜。

“我說過,不會破壞你跟南熹的感情,不會傷害她。”她目光盯着她他冷硬的側臉:“如果你是生氣我今日不知分寸跑到你家裏,我道歉,以後不會了。”

單衛東喉結快速滾動了幾下:“我們現在這樣,已經在傷害她,到此為止吧。”

話音落下,電梯門打開,他率先擡步而去。

方郁淨跟在他身後,目光落在他寬厚的背上,張口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從電梯裏出來,到驅車離開,他沒回頭再跟她講一句話。

方郁淨看着他車尾燈漸漸地消失在眼前。

到此為止?有些東西一旦上瘾,想要戒斷,談何容易?

這句話,他不是沒有跟她講過,那又如何?還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深陷在偷情的刺激中無法自拔?

男人只要克服了第一次的負罪感,以後就算再有,也不過是轉瞬即逝。

-

單衛東回到他與南熹公寓樓下,收到大哥的信息。

【家裏人知道你們的事。】

他原本緊繃的臉更是難看了幾分,手背青筋爆出。

【你跟他們說的?】

“我沒這麽閑。老媽有次去公司在她辦公室發現的,怎麽發現的你自己問她。”

單大哥發了條語音過來。

“我已經跟她說要結束,讓他們不要随風起舞,嘴巴閉緊一點。”

他咬着牙齒回了語音,然後删掉聊天記錄,陰着臉下車。

-

項長安在除夕之夜晚飯後出發慰問第一線工作者。

城市街景繁華喜慶,車廂內卻是一片幽暗。

與梅錦華及家中老母親通完電話後,他握着手機想了想,撥號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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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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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