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8
《越軌》18
會所采用鄉村別墅建築風格,有六棟聯排別墅,兩棟獨棟別墅,多功能會議室,宴客廳,各種娛樂設施齊全。
他們的團建活動一天一夜,結束後南央她們直接去機場返回分公司。
白日游戲活動時,南央一直興致缺缺的站在場邊當拉拉隊,思緒游離。
倒是張宸,玩得很開心,卻在下午的活動中不小心落水,提早回房休息。
晚餐的時候,張宸也沒出現,篝火舞會開始時,也不見人影,甚至連秦瀾也沒出現。
南央思索一會兒,還是決定去看一下張宸。
-
渡假村位于半山,白天陽光明媚,晚間清爽怡人,繁星滿天,是避暑的好地方。
張宸的房間在獨棟別墅那邊,南央穿過花木扶疏的庭院,站在門前,正欲按鈴時,門從裏面拉開。
出來的人竟是秦瀾,南央有些呆住。
見到南央,秦瀾步伐頓住。
“秦教授。”南央率先招呼。
秦瀾微微點頭:“張宸發燒了,我過來看看。”
“她沒事吧?”
南央有些驚訝,難怪她晚餐也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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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吃過退燒藥。晚點車子會來接她回去。舞會應該還沒有結束,集體活動要多與大家溝通交流。”
秦瀾發揮着師者的角色作用溫和道。
“好,我知道了。”
南央沒再多停留,轉身離開。
-
篝火舞會結束前,南央收到張宸的消息。
【南央,抱歉,我先回了。今日沒時間跟你多談,以後有機會再來京都,我陪你好好玩轉。】
【沒關系。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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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涼如水,一輛線條流暢的車子從半山渡假會所駛出來,沿着山路下行。
副駕駛室裏的女人像只貓兒般窩在真皮椅子裏,長發披散在身後。
“秦越銘,你有病啊來這麽快。”
她軟着聲音說話。
“你以為我想來?”開車的男人毫不客氣。
“不想就別來啊。誰求你來了?”
“你信不信我扔你下去?”
發燒的人毫不畏懼:“你敢扔試試看?”
他不是不敢,是不想讓她得逞。
“秦越銘……”
她伸手貼着自己發燙的額頭,喚了聲面色冷硬的男人,他不理會她,她又叫,依然無果。
“那位南小姐,又嬌又嫩的,到嘴的肥肉怎麽啥得推走啊?”
“管好你自己的事。”
車子在轉彎時,他又冷又硬道。
“秦越銘,你嘴還真是硬。”
就不知道其它地方是不是也這麽硬。
“生病都堵不上你的嘴?”
“都說你秦越銘不好女色,你到底是不行還是好男色?”
張宸可真是好奇極了。
秦越銘壓根不想理會她,一手穩穩的握着方向盤,眼神定定的望前方。
“你要是不行或真的好男色,可別怪我綠你啊。”
“張宸……”秦越銘惱了:“你有完沒完?”
“頭好疼……”
她嬌笑一聲,雙手捧着腦袋低呼。
發燒,真是頭疼啊。
-
南央培訓結束回G城,南熹在國外的項目還在進展當中。
他們意外的碰到了項長安一行人。
項長安上任後第一次率領代表團出國考察,積極推動G城與A國在醫療,科技,經貿,教育文化等各個領域的交流合作,為期一個星期。
他們是在項長安一行人參觀南熹他們律所所接項目的那家著名的船舶公司碰到的。
晚上下榻的酒店又在同一街區,梁桑之帶着南熹去找項長安。
南熹不知他去找項長安為什麽非要拉上她,人家項書記是出差,又不是來玩樂的,說不定晚上還得開會。
“他鄉遇故知,再忙聊兩句的時間還是有的嘛。”
梁桑之不甚在意。
“那您自己過去可以嗎?”南熹商量道。
“那不行。萬一等會我喝多了,你得安全送我回來啊。”
南熹:“……”
-
他們去項長安酒店找他,警衛森嚴,是他秘書下來接的。
他還真是在忙,根本沒時間招呼他們。
秘書将他們引到觀景陽臺,送上酒後又去伺候領導辦公。
梁桑之不介意,邊飲酒邊享夜色,順便跟南熹談正在進行的項目,惬意無比。
南熹酒量不大好,喝了半杯後便不再碰。
梁桑之起身去接電話時,她打開手機,看到幾條未讀消息,來自蔡亞南。
蔡亞南是大學同學,在校時她們并無深交,畢業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絡過,南熹也不喜歡群聊,與班上同學聯系極少,除了後來的方郁淨。
前陣子班上說要組織聚會,蔡亞南是發起人,所以與南熹加了好友,但平時并無私下往來。
她點開消息。
【南熹,方郁淨幾時結婚了?】
【我們大家都沒聽說呢。這就懷上了?難怪說不方便參加聚會。】
【這幾年你們走得近,她老公做什麽的呀?】
方郁淨結婚了?懷上了?
南熹也很驚訝,将九宮格截圖打開放大。
截圖來自方郁淨的朋友圈,照片上的她穿着碎花長裙,肚子微隆,要麽修剪花枝,要麽靜坐捧腹看書,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下面的評論都是問幾時結婚,寶寶幾時出生,良人何方大佬等問題。
她回得都是模糊兩可。
她不是家人生病才辭職歸鄉的嗎?怎麽會是結婚懷孕了?她從來沒聽她講過有男朋友。
而令南熹更為震驚的是,她沒看到她發的這條消息,若不是蔡亞南發截圖過來,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方郁淨是刻意屏蔽她,卻又讓其它同學看到……
Why?
南熹真的很震驚,心底忽地升起一抹不安情緒。
她想打個電話給她,問問怎麽回事,按出她的號碼時卻又退了出來。
既然她不想讓她看到,她主動去問就沒意思了。
她打了電話給單衛東,他很快就接,關切的問她怎麽了?
南喜說了方郁淨的事,他也是很震驚,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未了,安撫她不必操心別人的事,既然不想讓她知道,那就沒必要關注了。
電話挂上,南熹還沒從這件事的驚訝中回過神來。
梁桑之已接完電話過來,見她呆愣坐在那裏的模樣,給她添了酒,問她發生什麽事。
南熹搖頭:“沒事。”
“沒事就喝酒。”
梁桑之與她碰杯。
這回,南熹一口飲盡,還不小心給嗆到,一張臉紅通通的,惹得梁桑之大笑不已,笑她像個未成年少女,喝酒一口悶。
南熹與梁桑之喝酒說話,腦海裏回轉着的卻還是方郁淨那件事,直到項長安結束公事過來,她還沒走出來。
後來大都是梁桑之與他說話,她有一下沒一下的聽着,大多時候是喝酒。
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最後又怎麽回到床上的。
醒來時,腦袋一陣發脹。
然而,在意識到自己只着件睡袍,睡袍下空無一物地躺在被窩裏時,她瞬間清醒了。
猛的從床上坐起來,赫然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裏,一股難以言語的恐懼從胸口蔓延到四肢,令她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昨晚她是跟梁桑之還有項長安他們一起喝酒,後面她應該是喝得不省人事了,然後呢……
她有絕對的理由相信項長安絕對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小人,那梁桑之呢?
她跟在他身邊工作這段時間,私底下他雖然愛開玩笑,可卻從來沒有任何令人不舒服的言行舉止。
就算她喝多了,她相信他不也至于做出令人不齒之事,更何況,項長安也在。
但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她慢慢的捋順這件荒謬的事,努力讓自己平靜,然後掀開被子,拉開睡袍,發現自己身上并沒有什麽可疑的痕跡,腿間也是清爽的。
所以,應該沒有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
這時,房門敲響了幾下,一個女聲清晰的傳入耳內。
她用英文問她醒了沒有,方不方便進來?
是酒店的服務生,給她送幹洗好的衣物。
南熹問她這是哪裏,她怎麽會在這?
女服務生三言兩語解答她的疑惑。
昨晚她喝多了,項先生将房間讓給她休息,衣服也是她幫忙脫掉後拿去幹洗。
她提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卻又暗自懊惱自己怎麽會如此糊塗,喝得不省人事,真是丢人丢到國外來了。
唯一慶幸的是在梁桑之與項長安面前喝多的,若是別的男人,她現在不知成什麽樣了。
她怎麽忽然就喝成這樣了?
-
穿上衣物,她從房裏出來,項長安正坐在觀景陽臺桌前拿着平板看新聞,聽聞動靜轉身過來。
“醒了?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他放下平板,擡頭看她。
“項叔叔,對不起。”
她很尴尬的道歉。“我昨晚喝懵了。”
“不會喝酒以後就少喝點。”他點了點頭,帶抹教訓的意味。
南熹接下:“知道了。”
“回去吧。我馬上要出發了。”
“那我不打擾你了,項叔叔。”
南熹滿臉愧疚之色離開他套房,回到酒店房間泡了個熱水澡出來,梁桑之過來按鈴。
“南熹,不好意思啊,昨晚你喝多了,怎麽叫都叫不動,我跟長安兩個大男人又不方便把你抱回來,所以就讓你在他那邊休息。”
“抱歉,是我喝多了。”
南熹只能再次尴尬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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