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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果哩學校組織了出境游學,要去七天。

麥葑麟去機場送別她。

一路上,在外當霸王,在家當大霸王的小果哩都蔫兒蔫兒的,肉臉白慘慘,跟病了似的。

麥葑麟好好笑,但虎着臉,捏她軟臉頰:“舍不得爹哋咩?”

小果哩不講話,抽抽圓鼻頭,乖乖點頭。

麥葑麟便作勢讓司機打道回府,攬住她:“那我們回家好丫?”

小果哩立刻“爹哋”叫一聲,嘴巴撅起來,下巴颌疊出兩層肉來,珠圓玉潤。麥葑麟一條纖細手臂裹住她,都快裹不下,揉她小軟耳垂,笑了:“你安心去啦,爹哋同你保證回到機場接你的,讓你一下飛機就撲進爹哋暖環抱,好嗎?”

小果哩不放心,皺着短眉毛,盯他看兩眼。大葡萄眼裏亮晶晶,要哭的。

麥葑麟心裏好酸楚,露出整齊白牙,吻了女兒額頭,又翹起小指:“我們打勾勾啊。”

小果哩鼓鼓臉頰,熱乎乎小手指纏上去,比他短好大一截。

班級跟了好幾名tutor,四個小朋友就有一個老師帶隊。

小果哩在士多啤梨小隊,剛下車打老遠就看到舉着草莓小牌的年輕老師站着,身後已經跟了兩個同她一樣年紀的小孩。

小果哩好有禮貌的嘛,撩起嗓子,叫她:“密斯王!”

瞬間就松開麥葑麟手指,撒丫子跑去。

在車上還與他甜蜜蜜,下了車便不認爹哋了。

麥葑麟失笑,跟她身後,當心她摔倒。

小果哩卻在要與老師碰面時停住腳步,麥葑麟皺了眉,快步要過去,她卻一張望,看左側肩寬腰窄,身高腿長穿了好潇灑一身修身黑衣,戴着墨鏡走來的男人,頓頓,笑起來,眉眼擰成花:“uncle羅傑!”

麥葑麟瞬間便看到麥宣歧一手把Jelly從地上抄起來,抱懷裏,他心口一緊,想到公司的事情,怕麥宣歧還拿不夠,要來與他争小孩。

麥宣歧似笑非笑,把墨鏡從臉上移到Jelly肉臉上去,墨鏡在Jelly臉上好大一副,挂她小鼻梁上。

麥宣歧往後仰點腰,勾她鼻尖:“我小果哩好靓呀。”

小果哩開心了,被他分腿抱懷裏,小腿在半空晃蕩,搖秋千似的。

麥葑麟毫無表情走過去,把女兒從弟弟懷裏抱走,又揉揉她細軟的小辮子,讓她快去找老師歸隊。

麥宣歧笑眯眯,把墨鏡挂她衣領,講羅馬太陽毒辣,lady要注意防曬,又擺動手指同她拜拜。

小果哩心被他勾走,貼着小手飛吻:“muamua!爹哋再會,uncle羅傑拜拜丫!”

麥葑麟微微笑着看她走遠,等女兒過了海關,表情立刻淡了,沒看麥宣歧:“你來做咩?”

麥宣歧唇角的弧度不放下,但透出點冷酷,長臂搭他肩頭,語調漫不經心,好似還同先前一樣,與他兄友弟恭:“我來機場送別女仔,恰好睇到Jelly呀,紮兩個小辮,多可愛。”

說着,他掃麥葑麟一眼。

麥葑麟衣服裹得很緊,麥宣歧目光又落到他扣着衣領的喉結上去,細白皮膚被擠出月牙,頂着軟衫一條深色的針織線。

麥葑麟未置可否,嘴唇動了下,撥開長長的睫毛,才看麥宣歧一眼,如以往柔聲道:“何小姐知呀?”

他問弟弟有女人的事情何鈴舒是否知曉。

麥宣歧正點煙,手裏轉了火機,剛擦開火焰,呼地噴出來,擦亮他烏黑眼珠。聞言,不答話,慢悠悠轉了金屬火機,手背上青紫色筋絡突起。

火機握緊手心,煙夾進指縫裏,遞麥葑麟嘴唇邊去,指骨貼了下他柔軟唇瓣。

麥宣歧目光垂下去盯住哥哥分開小隙的唇肉,喉結頂了皮肉吞咽:“食煙呀?”

麥葑麟嘴唇很紅,被他寬大手掌陰影遮住還是紅得發豔。

搖了下頭,把弟弟手推開,睫毛閃閃,軟聲怪他:“你總長不大,傷人心腸。”

麥葑麟想到在家中,何鈴舒與他常提麥宣歧的不好,但語氣又嗔怪,透出女兒的柔情與綿軟心思。

他又講:“何小姐是好姑娘,好女孩。”

麥宣歧不是很想同他聊何鈴舒,稍稍咋舌,不算開心:“阿哥,她人都不在這裏,你總同我誇佢做咩呀?”

麥葑麟便不講了,要回家去。

麥宣歧說要同他一起回屋,麥巒雄與他近日和解很多,父子關系緩和不少,信任到放權許多給次子。

還常同他講,以後小仔出生,爸爸不在了,要他多看顧小仔與大哥,看來麥家是靠不住麥葑麟啦。

麥宣歧聽得好笑,麥家不光靠不住麥葑麟,更加不會有以後。

但面上不改,仍舊應付自如。

三年裏他靠公司裏挪來的一千萬美金做期貨賺到五千萬美金,暗地裏簽幾份合同,與別家集團達成對賭,做空麥氏四億港幣的股票,等消息爆出來,麥氏瞬然傾倒,只剩虛殼。

車子來時載兩人,返時又是兩人。

小果哩換成小麥。

唯麥葑麟不變。

麥巒雄見次子回來,很是喜悅,拍何鈴舒手臂,讓她去取酒窖裏珍藏的洋酒來,要與兒子慶祝一番。

麥宣歧膽大,剛上任便談成政府地皮生意,公司營收上漲,股票也變綠,節節升。

麥葑麟好似局外人,做軟椅上看他們父子情深。

麥宣歧酒量好,但容易上臉,陰郁兩頰紅撲撲,消去幾份多情,看着可愛一些,他看何鈴舒,搖晃手中玻璃杯,琥珀色液體碰了杯壁,他才笑笑,問:“到産科睇咗呀?男仔女仔?”

麥葑麟聽他這麽問,忽地愣愣,呆呆看了眼弟弟,又緩慢望向何鈴舒肚皮,有個荒唐猜忌。

何鈴舒神情淡淡,撫摸肚皮,看麥巒雄一眼才有了些笑意:“去啦,baby性別在麥先生60歲生辰宴上再揭秘。”

麥巒雄過第五個本命年,惜命得緊,算命先生告知他要辦得大,旺他運勢,他便派給麥宣歧,裏裏外外都要打點好,請人比婚禮還多。

麥宣歧倒很熟練似的,講許多孕檢項目名稱,何鈴舒面孔冷,明褒暗貶道:“二少了解不少,想必陪人經歷許多。”

她說着,掃麥葑麟一眼,像讓他快快認清麥宣歧醜陋嘴臉。

但麥葑麟反應與她預想好似不同,幹淨面孔白了又白,

麥宣歧得意,又兩杯酒下肚,臉頰潮紅,眸光醺然,有明顯醉意了,講不清國語,便斷斷續續:“有我Jell……時我——”

麥葑麟騰一下起身,看也喝多的父親,捂住麥宣歧的嘴,面不改色扶起麥宣歧,對何鈴舒講:“別喝了,阿爸身體不好的,你們早d休息呀。”

麥巒雄比麥宣歧還醉,紅着臉,眼也紅,輕緩牽住何鈴舒素白的手,叫了聲:“阿鈴……”

何鈴舒看他,眼皮稍稍顫,收了視線才擡頭應了下麥葑麟,回握住麥巒雄的手,讓人扶先生和二少回屋。

麥宣歧摟住麥葑麟不撒手,臉頰好紅,玫瑰花似的,湊他耳邊去,低聲喊:“阿哥……哥哥……”

麥葑麟臉上都噴他炙熱鼻息,側眸輕輕喊他:“收聲啦。”

麥宣歧嘴唇碰過他耳垂,麥葑麟臉頰也升起緋紅色。

麥宣歧多情,唇也不遑多讓,柔軟棱且角分明,被酒水打濕,燈光一照,沾一點緞光,好似供起兩道窄門,誘人從中穿過。

何鈴舒臉白幾分,看麥葑麟掙不脫他,只好扛着弟弟上樓。他身板多薄,好險幾次被麥宣歧拖着摔下樓梯。

剛上了二樓,麥葑麟衣衫都亂了,心哪裏還硬得起來。何鈴舒眼睛還放在麥葑麟背上,麥宣歧冷不丁回頭與她對視,看她一眼,得意一挑眉,眸中卻閃了寒光。

麥宣歧像耀武揚威的霸王,以為玩具是他的,就會一直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小孩子似的天真,何鈴舒收回視線,上天公平,總要讓他濕掉兩雙鞋的。

麥葑麟艱難扶麥宣歧回他自己房裏,讓他躺床上去。

傭人跟進來,要幫他把二少爺扶下寬衣。

麥宣歧不可能,下巴蹭着哥哥肩窩,傻傻笑着,忽地擡頭,在麥葑麟防不勝防時啄他面頰一下:“好鐘意你啊bb……”

麥葑麟吓到了,急忙推他。

麥宣歧纏得更緊,吻一下又一下,發出水聲。

傭人見狀,不吃驚,急忙推出房去,把門輕輕帶上。

麥葑麟臉色霎時白了,冒出個念頭——家裏的人……都知道了吧……

那他這些日子,在家裏待着,仆從都如何看他?

誰都知曉兄弟二人秘事,誰都知道麥葑麟為兄不仁,當真像麥宣歧口中的騷狗蕩貨,躺在床上敞開雙腿等着親生弟弟幹他、肏他。

王媽是不是也知曉了?她在母親在世時就跟着了,把麥葑麟帶大,幾乎是他乳母。

他的乳母如何對他做出評價?

浪蕩?淫賤?不知廉恥?

還是會跟弟弟一樣,罵他騷貨又說他婊子?

麥葑麟渾身發冷,還泛起麻,推着麥宣歧的手都抖。

傭人走出去時,腳踩木質地板咯吱咯吱響,好似一聲聲呻吟,發自麥葑麟唇齒,打回他臉上。

麥宣歧還笑着,嘴唇捕捉他張開來的紅色肉唇,舔開縫隙,又碰上麥葑麟潔白貝齒。他醉眼惺忪,只顧着看麥宣歧琥珀色眼眸中映出他篝火似的英俊面孔。

麥葑麟嗓音抖得厲害,啞着,那道喉管兒裏的小孔張不開,問他:“阿麒……何小姐肚皮裏嘅baby是……”是你的嗎?

說着,不敢問了,麥葑麟不願要他的回答,肯定的、否定的,都不願要,都是壞的,無所謂答案與否了。

他衣服被扒光都不抗拒,反正在他人眼中早就被撕得赤裸,皮肉都爛了,敞露內裏猩紅的肉。

“阿麒,做人唔好噉嘅……”

做人不好這樣的。

小孩生下來要怨恨的。何小姐也要傷心的。

何小姐那麽好的女仔,麥葑麟不想她像自己一樣傷心,不一樣的。

“我不一樣的……”他的手垂在身旁,目光中全是弟弟的身影,但頂着燈,他看不真切了。

“我是你大哥,何小姐同我唔一樣嘅……”

麥宣歧不知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醉意眨眼,只顧親吻他薄白面皮。

頭頂流蘇燈閃耀,晃麥宣歧眼皮裏去。

他向後倒在床上,被他撈了腰擡起來,空氣裏剝出兩條筍白似的長腿,白皙的身軀在麥宣歧黑色天鵝絨床單上都刺眼,像漂浮在空中,浪一樣搖擺起伏。

英俊高大的青年撐開他身體,手裏捏又玩他濕潤花蕊,埋首進去,銳利唇齒力度很大,裹住他陰莖,吞咽時發出咕滋水聲,又用齒間磨着他肉穴上脹紅的小尖兒舔,有倒刺似的,舔的他髒腑都揪住。

渾身沁出水來,眼睛裏也是。

麥葑麟不叫出聲,叫出來了,好像就坐實給外面那些人看了。

告訴所有人,他,麥葑麟,在和弟弟茍合。

手背緊緊捏在耳旁的床單上,側過臉去,咬住嘴唇,模糊視線裏看到手臂上一根青筋跳起來,随他五指時隐時現,手臂上青色血管浮出來,皮膚病态似的白。

麥宣歧爬上來,覆蓋到他身上,伸長紅色舌尖裹了透明淫液要和他接吻。麥葑麟不肯,咬緊嘴巴,都滴出血躲他。

麥宣歧自然知曉他為何發倔,冷笑,捏住他兩頰,扼使他嘴唇張開來,分開紅紅肉洞,混着唾液把精水蜜液送進他口中。

貼在麥葑麟耳邊,啞了嗓子還纏着酒意:“你叫大聲點,讓麥巒雄也聽到,讓爸爸聽我們在做什麽,好不好?”

他眉眼都彎了,好燦爛的笑。

麥葑麟看到弟弟,他額角淌出豆大汗珠,沿着下颌角滑下來,散發性感氣息。麥葑麟想其他在他床上的女人會如何看他,為他流的汗,散發的亢奮氣息都癡迷。

可現在,麥葑麟卻覺得他戴了張好醜惡的面具。

麥宣歧雞巴圓頂抵住水淋淋穴口,頂腰插進去,一下磨上他肉壺口。

麥葑麟猛地擡頭,五指抓緊床單,陷進床墊裏,一緊又驀地放開。

還是不肯叫,尖小喉結頂着,要把脖子撕裂道縫,舌肉顫顫痙攣似的,咕咚一聲,把混有自己精水與弟弟唾液的一團黏稠吞下去了。

他啞着聲音,在黑綢緞上輕輕喘息,像朵玫瑰,要枯萎了。

麥宣歧托住他後腰陷下去兩個腰窩,往下拽,看水靈靈穴口一點點被撐大,要透明了的白,把赤紅陰莖都吞進去,只剩囊帶在外面。

麥宣歧手指強硬探入他唇齒,纏着麥葑麟軟舌,狎昵地沖他笑,操得很深,湊他耳邊:“哥,bb,你乖點,叫給爸爸聽,叫大點聲。”

麥葑麟咬唇很近,牙齒陷進肉裏,他目光好空,睜大眼睛望天花板上吊燈,燒痛他眼珠了還要看,空洞洞的。

腰腹抽着痙攣,被弟弟按下去,抵住肉裏裹着的陰莖。

叫他bb又叫哥哥。

麥宣歧還是這樣,不成體統。麥葑麟也還這樣,被他一句愛你,就輕易哄騙。

麥葑麟覺得他笨,又好傻,學金融知識似的,總學不會。

學了一遍、兩遍。三遍都總學不會,記不住。

麥宣歧說的哪裏是我愛你,鐘意你。

分明是我怨你,憎恨你。

麥宣歧恐怕真的喝多,睡得很熟,麥葑麟縮着身體從他床上下來,腳尖都酸困。

他偷偷開門,趁着無人注意裹着衣服回了房裏,心髒還跳很快,進了房就嘭地關住門,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

怕被人看到是從弟弟房裏出來。

真的跟偷情一樣。

麥葑麟啞了下,捂住臉,靠着門板滑下去,身體上齒印紅斑交加,射滿男人精液,哪裏是像,分明就是偷情啊。

是亂倫,是同性通奸。

又想到何鈴舒肚皮裏的小孩,想他懷Jelly時,麥宣歧也那麽問,忙前忙後,叮囑他一切禁忌,好像真的很期待這個小孩。

水嘩嘩地流,遮住聲音。

麥葑麟指縫也流水,滲出淚來,漂亮的眼睛,淚水漣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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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媽媽拳頭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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