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P143-145e 他的胡說八道

第44章 P143-145e 他的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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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

在你将小咪送走、刷着寵物視頻發呆的那晚, 裴襲問過你同樣的問題。

當時你回答的是：“不喜歡。”

不是真的不喜歡，你是覺得就算說了喜歡，也不能改變什麽, 還要徒增傷心。

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竟然能再見小咪。

數日未見，小布偶長大了一些, 皮毛光亮蓬軟，一看就被養的極好。

你當然喜歡。

真的是太喜歡了。

再一次見到心愛的小貓, 你的驚喜難以遮掩, 正要回答, 回頭間猛然想起什麽，記起了自己還要僞裝失憶。

“它……”

“它……它……”想起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小咪，你不知道身後的裴襲有沒有聽到, 結結巴巴半天，憋出一句：“它叫什麽名字？”

心跳砰砰亂撞。

你蹲在地上，仰視着靠牆而立的裴襲，祈禱着他沒有聽到。

裴襲垂眸望着你, 眼瞳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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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你以為, 自己的僞裝已經被他看穿了時，裴襲彎起唇角，慢悠悠道：“它叫丘比特。”

你傻愣愣重複：“丘比特？”

地上的小布偶喵了幾聲, 擡起粉嫩嫩的小肉墊扒拉着你，催促着你把它抱起來。

看了看裴襲，又低頭去看地上的小貓, 你試探着又喊了一遍：“丘比特？”

小布偶又喵了兩聲。

明明就是小咪，怎麽就變丘比特了呢，什麽時候改的名字？

小布偶對新名字适應良好, 看起來已經被當作丘比特喚了一段時間，你溫柔将它抱放到臂彎裏，撫摸着它柔軟的毛發低問：“為什麽叫丘比特？”

裴襲輕擡下巴，“那你就要問它了。”

裴襲說，當時他在小布偶面前丢了十幾個紙團，給了它三次機會，結果它連選兩次紙團，打開都是丘比特。

你很想問問為什麽不繼續叫它小咪了，但介于你現在是失憶狀态，很多疑問根本沒辦法問出口。

只能委婉打聽，“它是你養的嗎？”

小咪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裴襲走到你的面前，“是它的主人抛棄了它。”

你的第一反應是白孟帆，他不要小咪了？？

裴襲的語調很慢，說小布偶的主人太狠心了，明明小布偶那麽喜歡她，她卻寧肯把它送給圖謀不軌的壞人，也不願開口給它一個家。

你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裴襲口中那個狠心的主人不像白孟帆。

“是我，将它接回來家，本來想把它還給它的主人，可它的主人不僅不肯要它了，還說……”

裴襲随着你的姿勢蹲到地上，擡手捂住小布偶豎起來的耳朵，對着你輕聲轉述，“還說不喜歡它。”

面對這樣狠心的主人，裴襲毫無辦法，只能先将小貓找個空房子安置，既然貓是他接回來的，那就是他的了，他當然要管，給它一個充滿愛意的新名字就是第一步。

話說完了，裴襲揉了揉貓頭，再次問了你剛剛的問題：“喜歡它嗎？”

現在你可以确定，裴襲口中那個狠心的主人，就是你。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

再次回憶那晚的畫面，你恍惚明白過來，裴襲當時不是真的詢問你是否喜歡，因為他早就清楚你有多喜歡，之所以這麽問，是想聽你說一聲喜歡，他再順勢說出，“那就養吧，貓已經給你接回來了。”

可惜，你當時回答的是……不喜歡。

難以想象，在裴襲從白夢帆家中接出貓咪打算送給你時，你的那句不喜歡該讓他多麽難堪無奈。

那句不喜歡就算了，是他沒辦法對你吐露的很愛很愛你。

鼻腔泛起些許的酸意，你抱緊貓咪，終于給了他堅定真實的回答：“喜歡的。”

你說：“真的太喜歡了……”

“那它是你的了。”

裴襲說，相信你會是一個好主人。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你有些不知所措。

想到之前聽過的傳聞，你忍不住問：“那你呢？”

“嗯？”裴襲沒懂。

你垂着腦袋問他，“你喜歡它嗎？”

裴襲像是被你氣笑了，“你以為，這些天是誰在照顧它？”

喚了聲丘比特，他對着懶洋洋躺在你懷裏的小貓招手，“過來。”

小貓喵喵叫着算作回應，晃動着尾巴只是看着裴襲，似乎并不想從你身邊離開，直到他又喚了聲，淡淡加了句：“小魚幹還吃不吃了。”

黏着你的貓咪動搖了。

在你懷中打了個滾，它豎起大尾巴，蹭着你的手臂堅定朝着裴襲走去……

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概可以看出，平時一人一貓的相處模式了。

從裴襲淡定撸貓的姿态可以看出，他确實有在好好照顧小布偶，在美食的誘惑下，它對裴襲很親近。

所以……裴洋之前的情報有誤？

還有太多的疑惑堆在心口，你打算借着失憶這層僞裝，找機會都問清楚。

“怎麽了？”見裴襲還在盯着你的臉看，你下意識去摸臉頰。

裴襲将小布偶又塞還給你，伸手去戳你笑出來的酒窩，說：“沒什麽。”

只是好久沒有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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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襲給你預約的醫生有事來不了了，見你睡醒後與貓咪黏在一起精神很好，他直接取消了下午的看診行程，帶着你在城堡內四處熟悉環境。

“這是游戲廳，旁邊是影音室。”

裴襲走在前面，你抱着小布偶跟在後面，發現裴襲還為它單獨設計了一間貓房，裏面就像小動物的游樂園，比白夢帆家裏的貓園還要豪華奢侈。

這裏實在太大了，一時半會很難逛完。

在看到室內游泳池後，你洩氣停下腳步，“還是明天在逛吧。”

裴襲沒有強求，說：“好。”

剛剛是你不要他抱，堅持說要自己走，一瘸一拐走到游泳室已經是極限，原路折回實在有些困難。

正打算強撐着走回去，走在前面的裴襲忽然停下腳步，打橫将你抱了起來。

“走回去，你的腳踝明天會腫得更高。”只一句話，裴襲就讓你老實了，偏偏他還要再補一句：“失憶前，你很喜歡讓我抱。”

你什麽時候喜歡被他抱着了？

下意識想要反駁，話到嘴邊又想到自己在裝失憶，只能弱聲：“我感覺自己不太像喜歡被人抱着的人。”

裴襲呵了聲：“那你可就感覺錯了。”

“不止喜歡被我抱，你還喜歡讓我抱着親，以前總喜歡黏着我，明明困到不行還要賴在我身邊守着，說要等我回去一起睡。”

胡說八道。

分明是他總愛抱着你，你也從未向他索吻過，就只有在過年時才會被迫黏着他，賴在他身邊守着是他根本不開口放你回去，他不在明明你睡的更安心。

這些話你敢怒不敢言，忽然發現僞裝失憶不全是好處，也有很多弊端。

沒辦法反駁，你只能用手去摳他的衣扣，小聲嘟囔，“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裴襲瞥你一眼，“我确實比你更了解你。”

“……”總覺得他話裏有話，在說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你沒敢再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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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大的城堡，不可能只有你們兩人。

不算你們，島上的園丁廚師幫傭以及其他一些員工，加起來有上百人。這不是少數量，但放在過于大的花園城堡之中，竟還顯得空蕩安靜。

除非必要，他們很少在你的面前現身，但在你有需要時，裴襲不在的情況下，他們又能很快出現幫你解決問題。

僞裝失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裴襲之前那些颠覆你性格的胡說八道，這讓你之後的日子并不好過。更過分的是，那個男人仗着你失憶，還在繼續疊加謊言。

“你确定，失憶前的我，喜歡和你一起看恐怖電影嗎？”吃過飯後，裴襲在你的腳踝塗抹好藥膏，帶你去了放映室。

工作人員調好設備後，漆黑的房間中只剩了你們二人，看着大屏幕上出現的血紅影名，你下意識往他身邊蜷縮。

明明你只和裴襲看過一場電影，還是他為了阻止你和裴徽見面，随意選下的喜劇電影，之後，你們再也沒有踏入過電影院，可裴襲極度篤定，就好像你們之前看過數遍。

他說：“我們是夫妻。”

影片忽明忽暗，映在裴襲的臉上忽隐忽現，裴襲半攬着你，“作為夫妻，一起看電影不是很正常的嗎？”

要不是恢複了記憶，你真要信了他的鬼話，委婉暗示着，“我感覺……以我的膽量看不了恐怖電影……”

“怎麽會呢。”漫長的前奏過去，電影終于進入正片。

裴襲将你撈抱到腿上，“你明明最喜歡了。”

喜歡坐在他的大腿上看。

喜歡在恐怖鏡頭出現時，摟緊他的脖子把面容埋入他的懷中，讓裴襲以口述的方式講出這段內容。

他還記得之前的胡說八道，找補道：“都說了，你很黏我。”

你懷疑裴襲得了臆想症。

漆黑的電影放映室，在各種陰森的背景音樂下，不過開場幾分鐘，你就被吓得不敢擡頭，又因裴襲剛剛說的話，只能摟着他的脖子。

裴襲在這時又開口了，“怎麽不說話？”

你閉着眼睛，“說什麽？”

裴襲：“以前你怕到不敢看，會喊我。”

你喊他，“裴襲……”

“不是裴襲。”他打斷你，“是老公。”

你嘶了聲，快要裝不下去了，老公二字喚的生澀又僵硬，你撓了撓他的脖子，“不看了好不好。”

裴襲箍着你的腰身，不準你離開他的雙腿，又慢悠悠補了一句：“還會親我。”

“……”

你受不了，“你不要太過分。”

你有一點點懷疑，裴襲在故意欺負你，可你沒有證據。

封閉黑暗的環境中，裴襲似乎笑了聲，“只是在幫你回憶我們的過去，怎麽就成了過分。”

“還是說……”扶在你腰上的手，輕漫游移，裴襲靠近你，意味不明道：“你想起了什麽？”

你忍不住顫了下。

有幾個瞬間，你覺得裴襲發現了你是在僞裝失憶。

不管他到底有沒有發現，既然他沒有主動拆穿，你就打算将失憶這場戲演下去。

你想借着失憶這層僞裝，從他口中套得其他問題的答案。

“沒有想起來。”你只能配合他說的話，湊近，在他臉上印下幾個濕漉漉的親吻。

“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能是你親的實在敷衍，裴襲沒有回答，而是以行動回應。

壓住你的後腦勺，在恐怖片慘烈的尖叫聲中，他掠去你的呼吸反客為主，開始一點點入侵霸占你的身體。

後面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你的控制範圍，一時間，難以分辨你與恐怖片中慘死的炮灰誰哭的更慘。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中，你聽到裴襲咬着耳朵問你，“還要不要離開我？”

你什麽時候說過要離開他？

你囫囵着搖頭，示意他太深了，想要讓他出去一點。

裴襲權當這是你的回答，獎勵般親口勿你的眼睫，他又問：“愛我嗎？”

不管你有記憶還是失憶了，到了現在，裴襲在這件事上似乎依舊沒有信心，總在反複确認。這次他沒有在問後又捂住你的嘴巴，而是扣住你的下颌，以命令的口吻：“說你愛我。”

你的指甲刮在了裴襲的手臂。

想到他留在你耳邊的一聲聲愛，幾個呼吸後，你斷斷續續回應：“我……愛你。”

“說你只愛我。”

你揪住了他的頭發，“我……只愛你，啊……”

“說。”裴襲不知滿足，“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在你一遍遍重複後，裴襲忽然又問：“還要和裴徽私奔嗎？”

在高處與低谷反複橫跳着，乍一聽到這個名字，你險些以為是自己幻聽了。放映室的影片不知在何時停了，黑暗的環境中你有些看不清裴襲的表情，只是喃聲：“我沒有……”

你馬上又改口：“我不認識他，也不可能和誰私奔的。”

你的回答終于讓裴襲滿意了，他低頭啃上你的嘴巴，重新将你吻到意識迷離。

結束時，在你昏昏沉沉陷在他的懷裏時，裴襲撩理着你的碎發，你似乎聽到他啞聲說了一句：“就這樣一直失憶吧。”

永遠也別想起那個人。

只記住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