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P146-148e 他的初識相遇

第45章 P146-148e 他的初識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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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胡鬧過後, 你生病了。

低燒加感冒，躺在床上你病蔫蔫的沒什麽精神，罪魁禍首似乎比你還難受, 他把自己關在陽臺一根接一根的抽煙，肅冷的面容讓人退避三舍。

醫療隊來得很及時。

打過點滴，睡醒一覺後, 你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

就像你初次在醫院醒來，裴襲又開始在你身邊守着。

他沒有辦公, 也沒有玩手機, 似乎就只是坐在床前看着你, 見你醒來，先是給你喂水又忙着幫你測量體溫，見情況有所轉好, 低聲問你，“餓了嗎？”

你無力搖着頭。

“那，再睡一會兒？”

雖然人沒什麽力氣，但這會兒你莫名精神, 睡了這麽久不想再睡了。想要開口說話, 但沙啞的嗓音讓你出聲困難，開不了口，你只能用哀哀的霧眸盯着裴襲, 裴襲似有些受不了，遮住了你的眼睛，“別看了。”

“怎麽, 覺得你生病是我害的？”

裴襲語速有些快，“平時要你早起和我一起鍛煉，答應的挺乖, 結果早上從床上撈都撈不起來，放映室裏我開了暖氣，明明體溫都渡了給你，抱你出來時裹了那麽厚的毯子……”

一改在你失憶後僞裝的溫和，裴襲難得暴躁，他大概是想說你體質太差了，你的發燒和他沒有關系，不可能是他太重太用力失了分寸。

不等你出聲辯駁，大概是良心過不去，裴襲的話在口中轉了個彎又成了，“怪我。”

明知你的身體沒有恢複，還要在放映室胡鬧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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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徽想和你私奔關你什麽事？

千錯萬錯都是裴徽的錯，明知你已婚還要一次次勾g引你蠱惑你，你不該将這些醋意懲罰在你的身上……确實是他過分了。

他不該讓你生病的。

“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裴襲低聲做着自我檢讨，也不該在放映室吓你。

他只是想，想與你有一場更為難忘的電影回憶，想讓你在下次去到電影院時，出神中想到的是他裴襲，而不是裴徽。

年前那場食不知味的觀影，雖然面上沒說，實際他在意的要命。

裴襲不知道的是，下次再去電影院，你确實不會想起裴徽了，但裴襲留給你的也不是什麽正經回憶，每在電影院想到一次裴襲，你都要在心裏默念一遍清心經。

袖口被輕輕扯住了。

你打斷裴襲的自我檢讨，看到他低頭看你，“怎麽了。”

你張了嘴巴，很艱難從喉嚨中吐出幾個字，“要……道歉。”

他确實很過分，一提到裴徽就像發了癫的瘋狗，怎麽拉都拉不住。

或許發燒是你的體質太差，但你啞掉的嗓子絕對與裴襲脫不了幹系，只是自我檢讨遠遠不夠。

既然他自己也知道錯了，你要求他給你道歉。

裴襲反手捏住你的掌心，像是在捏小布偶的肉墊，認真提問：“怎麽道歉？”

你想讓他怎麽道歉？

裴襲已經做好了一切刁難。

你咳了幾聲，忍着疼痛的嗓音，“重複。”

裴襲大概沒聽懂，俯身靠的更近，耐心詢問，“重複什麽？”

你一字一句回着他，“放映室，重複……愛……”

裴襲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你……”

半天都找不到合适的回答，他變得沉默，不知在想什麽。

“重複！”見他遲遲沒有回應，你以為他想耍賴，有些生氣的又去扯他，因發燒手指很燙，撓的裴襲手癢心更癢。

“別鬧了。”

他将你的手攥到掌中，回絕：“不可以。”

怎麽就不可以了？

你小幅度掙動着，再一次用沙啞的嗓音提出懲罰，“要重複……說……愛。”

看你太過堅持，裴襲猶豫了幾秒，嗓音莫名也跟着你啞起來，他試圖和你講道理，“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能做。”

做……什麽？

你雖然遲鈍，但畢竟已經結婚多年，且夫妻生活每月只多不少，只是懵了幾瞬，很快反應過來……裴襲誤會了。

“是說……不是做。”哪怕你盡可能吐字清晰，但太過沙啞的嗓音還是會模糊吞字，你盡可能對着裴襲解釋，但似乎效果不大。

放映室裏，裴襲一遍遍讓你重複确認的那些愛他的話，你都配合着說了。

不是因為他的動作太兇你招架不住，又或是別的，只是因為你之前聽到了他說的很多愛你，既然愛是相互的……你就該回應給予他相同的愛意。

你覺得自己已經夠貪婪了。

沒想到裴襲竟然比你還要貪，聽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不覺滿足，硬是讓你喊啞了嗓子。

明明，之前是他死活不肯對你說一句愛的。

既然你的嗓子是因對他說了太多的愛而啞，作為懲罰，裴襲也要給你說很多很多遍的愛，你都已經夠難受了，是瘋了才會在發着燒對他求愛。

裴襲還在誤解你的意思。

這還是你第一次對他求愛，這個時候，對你說不行于他而言是一件困難且殘忍的事情，為此他還特意詢問了醫療隊，得到了滿屏的Noooooooooo……

确實是不可以的。

見你還在堅持，裴襲在思索片刻，想出個折中的辦法，說要去洗個手。

他走的快，回來的有些慢，洗幹淨的手指又白又香，還特意刷牙漱了口。站在床邊，他又開始解紐扣，露出鎖骨和腰腹上漂亮的腹肌。

你聽到他說，雖然不能做，但可以換種方式滿足你。眼看着他掀開你的被子，抓住你的腳踝要往被子裏鑽，你感覺你的體溫在瘋狂飙升，被吓得連連拿腳踹他，直接将人蹬出了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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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裴襲終于明白你真正想要的懲罰時，你已經筋疲力盡。

裴襲捂着被你又蹬又踹的高挺鼻梁，臉色一變再變。

“你還真是……”對上你瞪圓的眼睛，他将話又吞了回去，閉上眼睛妥協，“行，我說。”

是說不是做，只說不做。

是他的錯，怪他沒有聽清楚思想不健康了。

為了還原放映室的場景，裴襲側身躺在你的身旁，将你攬入懷中。

他的紐扣并沒有系上，裸l露出來的皮膚光滑又冰涼，你枕在他的手臂，臉頰蹭着他的鎖骨，手指不經意戳到了裴襲的腹肌。

裴襲開始低念，“我愛你。”

“很愛很愛你。”

“……只愛你。”

你的手指又不小心碰上他的腹肌，不滿的提出要求，“名字。”

裴襲這次明白的很快，改口：“裴襲愛白葭伊。”

“裴襲很愛白葭伊。”

“裴襲只愛白葭伊。”

“裴襲只屬于白葭伊，永遠不會離開白葭伊……”

重複幾遍後，他湊在你的耳邊詢問：“可以了嗎。”

動了動手臂，指腹再一次不小心觸摸到他的腹肌，裴襲實在受不了你羽毛似的撩撥，直接将你的手按貼在自己的腹肌上，甚至幫你找好了理由，“幫我暖暖。”

你的手終于能在他漂亮的腰腹上随意摸撫了，以前都不敢的。

趁着有失憶這層保護，你的行為變得大膽起來。

摸過了腹肌，又去摸他的鎖骨，故作茫然的詢問：“我們，以前也這樣嗎？”

裴襲嗯了聲，“你很喜歡。”

還說你經常在他的鎖骨上留下咬痕。

在心裏默默說了一句不要臉，不想再聽他繼續胡言亂語，你埋在他的胸膛下嘴咬上他的鎖骨，将他的臆想變成真。

“繼續。”你的嗓子還是很疼，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你要他在你耳邊繼續重複那些愛意，裴襲倒也配合，只是中途問了一句：“還要說多少遍。”

你對着他搖了搖頭。

本意是想表達沒有多少遍之說，要一直說到你睡到為止，裴襲再次誤會了，以為你是要他永遠不要停。

“可以。”他滿不在意道：“那就天天對你說。”

你記下了。

他最好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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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襲的精心調理下，你的嗓子恢複的很快，低燒的情況也很快好轉。

身體好了後，裴襲帶着你在島上轉了幾圈，你這才發現除了這座城堡，島上還有其他建築群，其中他重金聘請的那支醫療隊，就住在城堡不遠處的別墅區，再往後是實驗室等一些項目建築，還有一些正在施工，像是奶茶店一類的餐飲。

原來這裏不是荒島，似乎也不似國內。

因為不想被那群醫生看出問題，你盡可能保持着健康的身體，避免與醫療隊碰面。大概是見你精神狀态不錯，裴襲将約好的檢查時間一拖再拖，似乎對你的身體很是放心。

你的腳踝終于斷了藥，恢複了正常的行走功能。

這日，裴襲帶着你去海邊踩沙子，看着遠處與天交接的海水，你的話沒過腦子，随口問了句：“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因為意外的墜落樓梯，你的手機被摔壞了，裴襲沒有給你準備手機的意思，你至今聯系不了外界。

雖然你恢複了記憶，但你始終想不清楚，你到底是自己不小心跌下來的，還是被裴徽從上面推下來的……如果是他推你，那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難道他恨的人不是裴襲，而是你嗎？

還有……你留在三樓大廳的PPT紙質冊子，也不知道裴襲有沒有看到。應該……看到了吧？

你看向裴襲，發現他也在看着你，漆黑的瞳映出湛藍的海水，他淡淡提醒：“這裏是我們的家。”

“葭伊是想去哪兒？”

你的心漏了一拍。

懊悔自己漏了破綻，又驚裴襲沒有離開的意思，難道他是想和你一直留在這座島上嗎？

還好，裴襲沒有察覺出你的問題。

你想了又想，終于想出一個合适的回答：“我們……沒有其他家嗎？”

海風吹起裴襲額前的碎發，他望向你的表情很靜，靜的像是沒有表情。

感受不到他是何種心情，你聽到他輕輕吐出兩字：“沒有。”

換成他來反問你，“葭伊覺得，那些地方是家嗎？”

你又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踢着腳下柔軟的沙礫，你選擇忽視不回，心中有更在意的事情急需知道，“難道我們要一直留在島上……這樣與世隔絕的……生活嗎？”

“這樣不好嗎。”

随意的語氣，像是早就做好了規劃。

你的心裏一慌，正要開口再說什麽，裴襲扯起唇角笑了，“騙你的。”

“不會将你一直困在這裏。”

裴襲偏頭看向海面，意味不明道：“很快，會放你離開。”

是你，不是你們。

沒有聽出裴襲話中的不對勁，你只知道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你很清楚，自己沒辦法一直僞裝失憶，總有一天要面對現實。但你希望在離島之前，能夠将你們之間的誤會全都清除，之後你希望和裴襲好好生活，做一對正常的夫妻。

“裴襲。”你有些等不及了。

拉了拉他的小指，你小心翼翼的詢問：“可以和我講講，我們的過去嗎？”

你想知道，在裴襲眼中，你們的婚姻關系是怎樣的，之前你不敢問，裴襲也總是閉口不談。你很怕，怕他還會像之前那樣，拒絕溝通。

好在，這次他沒有出現厭煩或排斥的反應，只是問你，“想聽什麽？”

他說，你們的過去太多了。

幾年婚姻，不是幾句話就可以概括，确實太多了。

你想了一會兒，挂念着裴襲口中的那句是你先忘了他，找了一個合适的切入點，“不如……就說說我們的初遇吧。”

“初遇？”裴襲眯起眼瞳，莫名笑了起來。

沒再看你，他将目光投向粼粼海面，語氣變得飄渺，幽怨，“我們的初遇，那可就有的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