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P195-198e 他的驚險事故

第62章 P195-198e 他的驚險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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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白家約見的地方是裴氏旗下的飯莊, 主打高端菜品精致，服務的顧客多為精英富人，是裴氏餐飲裏利潤最豐厚的一家, 之前被裴元交給了裴徽打理，現在又落到了裴襲手中。

地方是裴襲選的，你不是很理解, “為什麽是飯莊？”

你沒有和白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想法。

裴襲屈指敲上你的額頭，“新上了菜品, 帶你去嘗嘗, 管他們做什麽。”

好不容易能抽出時間陪你, 當然要好好吃一頓飯，你的重點應該放在吃什麽。

裴襲選定的約見地點，是建立在他想帶你去哪, 而不是為了白家特意挑的地方，他們不過是你們出門時不值一提的插曲，給了卡消了債自此兩清，他們拿到了想要的就該乖乖走人, 沒資格影響你們吃飯的食欲。

是你太把這件事當回事了。

被裴襲教育了一通, 你的心中豁然開朗，笑出了淺淺酒窩。

忍不住感概，“有你在, 真好。”

裴襲教會了你太多太多，你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成長變化，是他在背後托着你蛻變。

一股暖熱的情緒自胸腔朝着身體四周蔓延, 你主動貼入裴襲懷中，學着小咪，用額頭蹭了蹭他的衣服。

裴襲單手攬着你, 另一只手捏着手機回着工作消息，漫不經心回着：“那你要怎麽感謝我？”

你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他。

腦袋貼在他的懷中，看着他俊美精致的面容，腦子一熱，你湊近親在了他的唇角，不太自信的問：“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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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襲敲鍵盤的動作一頓。

輕掀眼睫，他的嗓音很淡，似乎并不滿意，“我看起來很不值錢嗎。”

一個吻就想打發他，未免覺得他太好說話了。

“那你想怎麽樣？”你認真求教。

裴襲把手機丢到桌面，高貴冷豔道：“多親幾次。”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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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襲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五點。

不到四點，飯莊的經理就将電話打來，試探性的詢問裴襲，說定下的包間裏已經有客人到了。

真夠心急的。

裴襲牽了牽唇角，見你聽後沒什麽反應，不冷不熱道：“他們可不是什麽客人。”

經理愣了下。

正思索着自家老板話中的深意，那邊電話已經挂斷，臨了只丢下句：“等着。”

“經理……這茶還上不上？”

一旁的領隊聽完了全程，手中捧着一壺上好的熱茶，是經理自掏腰包泡來的好茶，打算将它獻給包間的貴客。

“你說，他們姓白？”

從手機中搜索着什麽，結合老板剛剛的态度，經理輕蔑哼了聲：“還上什麽上，端我辦公室去。”

“那這邊……”

瞥了眼緊閉的包間大門，經理眼也不擡，“不用管。”

生怕領隊聽不懂他的意思，他又多加了一句：“晾着。”

既然老板都親口說不是客人了，他們這群做下屬的，自然沒有上杆子巴結的道理。

你打算飯後去和裴襲看電影，電影票都已經買好了。

天氣轉暖，終于可以脫下厚重的冬衣，你在衣櫥中左挑右選，最後選了條過膝長裙。

難得有了打扮的心思，你将挽起的長發放下，微卷的發梢柔順披散在你的肩膀，不知不覺間，發已過腰，似乎該找個時間剪短一點了。

最近幾天，裴襲總會壓到你的頭發，挺疼的。

沒有叫司機，今天裴襲親自開車。

印象中，你們單獨出來的次數少之又少，上次似乎還是他帶你去大學城玩，結果回來就将你吓個半死，因裴徽的事情鬧得很不愉快。

去往餐廳的路上似乎發生了交通事故，裴襲繞了條遠路，等趕到飯莊時，與約定的時間晚了十分鐘。

“急什麽。”見你急匆匆要下車，裴襲拉住你的手。

“已經遲到了……”你是個有時間觀念的人，不管約見的對方是誰，你都不喜歡通過遲到來表現自己，哪怕對方是你很讨厭的人。

這一點，裴襲在工作上與你很像，不過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工作上雷厲風行容不得半分搖擺延誤，但并不覺得私下行程遲到了有什麽問題，畢竟這也不是故意遲到。

攥住你的手腕，他将你拉回身邊，示意你随着他的腳步走。

你慢下了速度，随着他走出地下停車場，低頭查看手機時間時，卻忽然感覺背後有什麽東西在注視着自己，回頭，除了排排沉默熄火的車，你什麽都沒有看到。

可能是錯覺吧。

你纏緊裴襲的手指，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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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幫你們推開了包廂的大門。

領隊端着泡好的熱茶随之而來，在你們面前放了兩個幹淨嶄新的茶杯，半分眼神都沒分給對面。

白父白母在包間等了兩個多小時，期間這裏的人對他們不聞不問，連壺白開水都要不來，兩人等的口幹舌燥，知道這群人是在看人下菜碟，想要發火，但一想到這是裴氏的産業，只能将所有的屈辱都吞入肚子裏。

就算是當初風光時，這家飯莊也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進來的，如今只是更沒資格了。

裴襲先替你拉開了座椅。

你看着白父白母，坐下時，很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久等。”

但沒什麽歉意。

并沒有寒暄客套的意思，也不打算揣着錢擺架子做什麽刁難侮辱他們的事情，你利落從包中掏出那張卡，遞給他們時，喊的是：“白先生，白女士。”

白母愣了下，嘴唇哆嗦，“你、你喊我們什麽？”

你又重複一遍：“白先生，白女士。”

“這是還給你們的錢，請收好。”

你用的是“還”字，并非“要”，一旦他們伸手将卡接過去，意味着什麽，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

白母眼中含了淚花，“葭伊，我們……”

他們沒有馬上接卡。

裴襲沒有催促，你也沒有打斷他們說話，只是擡眸看着他們，想要将他們此刻的模樣印入腦海，想聽聽他們還想對你說些什麽。

嘴巴張開，白母看了看身旁的丈夫，又把嘴巴閉上了。

可能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和你說些什麽，多年虧待，讓你們早就生分到宛如陌生人，除了針鋒相對冷嘲熱諷，他們似乎并不知道該如何與你好好說話、又該說些什麽。

最後是白父把卡接了過來。

短短幾天，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兩鬓斑白，穿在身上的西裝皺皺巴巴，再也沒有以往的自負。

他深深看了你一眼。

見你沒有留他們的意思，一旁的經理甚至已經做出送客的動作，白父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你們并沒有與他吃飯談心的打算。

把他們喊到這裏，純粹是為了方便自己吃飯而已。

事已至此，鬧到如今的局面，你們确實沒什麽好說的了。

你不會原諒他們，他們也不可能跪在地上對你磕頭認錯，這也并不是你想要的。

“好。”一股無名的怒火騰升，猛烈的快要吞噬他的理智。

攥緊手中的卡，白父猛地站起身，“從此之後，我們兩不相欠了。”

“今後我就是死在外面，也不會來通知你！”

你點了點頭，“這樣最好。”

“你……”

“放心。”裴襲适時補了句：“臨時安裝了監控，都錄下來了。”

錄下來白父白母收錢棄女的證據，錄下了他們醜惡虛僞的嘴臉。裴襲似笑非笑對上白父的目光，“奉勸你們，好聚好散。”

不要影響了他們的食欲。

裴襲暗戳戳提醒着他們，這錢他樂意給，他們才有命收，要是哪天他不樂意了，多的是法子讓他們再把錢成倍的從嘴裏吐出，真真做到讓他們死在國外都無人知道。

白父看懂了。

扯了扯身旁的妻子，他的臉色灰白，“我們走。”

白母跟着他起身。

明明曾經罵你最狠，也是最先抛棄你的人，真等你不要他們了，她反倒生出幾分悔恨。

這幾分悔，于你而言太少，更多的是為她自己而悔。

不想在之後的老年歲月裏，回憶起這段往事只有滿地狼籍，推門離開時，說不清她是想感動你還是感動她自己，她生澀喊出你的名字：“葭伊。”

白母僵硬祝福着你，“希望你之後……好好的。”

你沒有回頭看他們，回給白母的只有一句：“與你無關。”

是啊。

最後的親緣已斷，他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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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白母并沒有影響到你的食欲。

相反，因他們收卡離開的舉動，你的心情大好，飯都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這是一種你從未感受過的輕快。

撥開雲霧，你好像終于可以觸摸到暖洋洋的太陽，藏在內心深處的陰霾恐懼正被絲絲縷縷的陽光照亮。

從此之後，他們再也不是你的噩夢了。

飯後，你找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時，只顧着低頭擦手，不小心撞到了路過的人，連忙說了聲抱歉。

那人很高，戴着口罩和墨鏡，面容掩蓋在帽檐下，看不清表情，也沒有回應你的歉意，一言不發越過你去了衛生間。

你回頭看了眼他的背影，莫名覺得眼熟。

“走嗎。”裴襲從包廂推門出來，正準備去找你。

他的出現打斷了你的思緒，你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說：“好。”

距離電影開場還有兩個小時，開車過去大概半個多小時，完全來得及。

天色暗下後，氣溫降了幾度，你穿來的外套有些單薄，車子裏沒有備用的衣服。

上車後，你才發現自己的包忘在了包廂裏，正巧有工作電話打來，裴襲打開車門下車，打了個去給你拿包的手勢，讓你留在車上等他。

你點了點頭，看着他的身影走遠，你趴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等了片刻，跨步越坐到了駕駛位。

其實你也會開車的。

大學時學來了駕照，曾跟着朋友開過幾天車練手，不過你本人沒有車，再加上後來嫁給了裴襲，更是沒了碰車的機會，漸漸就生疏了。

前些天你提出來想要出去工作的事情，裴襲表示支持，還說要配個司機送你上下班。

這話聽着像玩笑，但你覺得裴襲是真的能幹出這種事，與其讓人車接車送，倒不如你自己開車往返。

想象着裴襲平日開車的樣子，你擡手摸上了方向盤。

地下停車場很大也很靜，偶爾會有車經過。

在聽到腳步聲靠近時，你以為是裴襲回來了，擡頭才發現，是那個你在衛生間不小心撞到的男人，多虧他臉上的帽子口罩沒有摘下，你才能将他認出。

恍惚間，你将他與裴襲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還挺像的。

像……

透過車窗，你的目光随着男人的腳步移動，遲遲沒有收回視線。

越看越覺得眼熟，這次沒有了裴襲的打擾，你忽然想起這人像誰了，哪裏是像裴襲，他分明是——

男人的腳步一停。

似乎是察覺到你的目光，他偏頭朝你看來，面容模糊成團。

有車輛緩緩駛過，車燈照亮方寸角落，又漸漸消失。

一明一暗間，你看到男人摘下了臉上的口罩，露出那張與裴襲三分相似的面容。

蒼白，消瘦，陰郁。

這是你從未見過的裴徽。

或許正是因為他的這些變化，你才沒有第一時間将他認出，他看起來比上一次見到正常不少，只是看起來。

在看到你後，他沒有癫狂的朝你沖來，也沒有和你說什麽。平靜站在原地，他隔着車窗與你對視了片刻，又面無表情移開了目光，朝着遠處走去。

啪。

車門打開的聲音，你看到裴徽上了一輛黑車的駕駛位，卻沒有發動車子。

你顫着手滅了車內的燈光。

緊緊盯着黑車的方向，你沒有猶豫，鎖了車子急急去摸手機，第一時間将電話打給裴襲，沒有接通，想起他臨走時還在接電話，于是果斷又将電話打到了警局報警。

沒等來得及通知裴襲，裴襲拎着你的包折回了車庫。

唰——

沉寂在遠處的黑車忽然亮起遠光燈，車子發動了起來。

你的反應從沒有這麽快過。

幾乎是瞬間明白裴徽是想做什麽，在黑車朝着裴襲的方位直直沖去時，你的大腦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時，你已經将車別在裴徽面前。

“葭伊——”

砰——

在尖銳的剎車聲中，兩輛車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