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
第 15 章
楊延平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回到了北宋時空的楊家府邸。他看着抱住自己腰的二弟楊延定,一臉帶着溫和的戲谑:“延定啊,你是不知道,我在夢中,重回隋朝了呢。”
楊延定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那你眼見着父皇母後出現,卻立馬消散,還是怕他們再掌控你嗎?”
楊延平搖了搖頭,笑道:“哪有,我只是……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如今我們在北宋,有了新的生活,新的使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兄弟倆相視一笑,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信心。他們知道,無論身在何處,無論經歷何種磨難,他們都會攜手并進,共同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和家園。楊延平笑着拍了拍楊延定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延定啊,你這小子,總是能一針見血。不過,我可不是怕他們,只是那夢境太過奇妙,我一時半會兒還沒緩過來呢。”
楊延定嘿嘿一笑,湊近了些:“兄長,那隋朝可還有甚趣事?你且說說,讓弟弟我也樂呵樂呵。”
楊延平故作神秘地眨眨眼,低聲說:“那可不,隋朝雖短,卻也有諸多趣聞。比如那糖葫蘆,你可知道?在隋朝可是沒有的,小靜訓見了,眼睛都直了。”
說到這裏,兩人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仿佛真的看到了小靜訓那饞嘴的模樣。
這時,楊業老将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着幾分威嚴又不失慈愛:“你們兩個小子,又在嘀咕些什麽呢?還不快來幫我籌備明日的練兵之事。”
楊延平和楊延定相視一笑,齊聲應道:“遵命,父親大人。”
兩人走出房間,正好碰上匆匆走來的母親佘太君,她一臉關切地看着楊延平:“延平啊,我聽聞你昨晚夢中驚呼,可是又想起了隋朝之事?”
楊延平心中一暖,笑着安慰母親:“母親莫憂,只是夢境罷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有你們在身邊,還有這麽多弟弟們,我很幸福。”
佘太君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但随即又笑了:“好孩子,你能這樣想,母親就放心了。”
一旁的楊延定見狀,打趣道:“母親,你看兄長這模樣,哪裏像是剛從隋朝回來的,分明就是個幸福的北宋楊家将嘛。”
衆人聞言,都笑了起來,氣氛一時變得格外溫馨。
晚膳時分,楊家府邸燈火通明,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楊延平看着這一張張熟悉而親切的臉龐,心中感慨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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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站起身,舉杯向衆人道:“今日,我要感謝大家,感謝你們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無論身在何處,無論經歷何種磨難,只要有你們在,我就有了無盡的力量。”
楊業老将軍也站起身,拍着楊延平的肩膀,眼中滿是驕傲:“延平,你說得對。我們楊家,就是要團結一心,共赴國難。無論遼人如何狡猾,我們都不會退縮。”
衆人齊聲高呼:“楊家将,永不退縮!”
楊家府邸內,燭光搖曳,映照着楊延平那張慧黠冷靜又沉穩內斂的臉龐。他輕輕搖着折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看向身旁那位坦蕩真誠、灑脫不羁又勇猛無畏的二弟楊延定。
“不過嘛,那時候的603年,你楊廣又在做什麽?”楊延平笑着開口,語氣中帶着幾分調侃,“畢竟590年,我就選擇了投水自沉,我可是沒等來那本該是歷史走向的,600年我的廢黜和你那時候604年逼我自盡的賜死假诏書啊。”
楊延定聞言,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喲,大哥,你這死遁的年份确實是卡得剛剛好啊。你想啊,600年死了十年,604年死了十四年,再也不用看楊素那張老臉了。而這兩個年份裏,你早就成了北漢楊家的孩子,成了早逝的太子。那時候,我還在宮裏忙着算計來算計去呢,哈哈。”
楊延平輕輕搖頭,目光轉向四弟楊秀和五弟楊諒,現在的楊延輝和楊延德:“不過那時候,四弟五弟,還在被監禁吧?宇文老賊對你們做的一切,很疼……吧?我……卻和三弟已是幽魂,無法救你們。”說到此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
楊延定見狀,心中一暖,他欺身壓上,吻住了楊延平的唇。這一吻,帶着幾分安慰,幾分深情。吻罷,他認真開口:“大哥,楊延定翻了個白眼,佯裝生氣道:“我算計你?那時候我楊廣對着墓碑算計嗎?哼,若是前世父母楊堅和獨孤皇後能如同這一世的楊業和賽花這樣對我們,少一分猜忌打壓,多一份信任與理解,放手讓我們去做,去闖蕩,又怎會讓我們全都悲劇收場?”
楊延平聞言,心中一動,他笑着拍了拍楊延定的肩膀:“二弟,你這話說得倒是有些道理。不過,前世之事已成過往,我們如今能在這北宋楊家相聚,已是莫大的緣分。何必再提那些傷心往事?”
楊延定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大哥說得對,前世之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如今要做的,就是守護好這個家,守護好楊家的榮耀。”
這時,四弟楊延輝和五弟楊延德也走了過來,他們四人相視一笑,眼中都閃爍着堅定的光芒。楊延平輕搖着折扇,笑道:“看來,我們楊家四兄弟這是要齊心協力,共創輝煌啊!”
楊秀和楊諒,如今已是審慎洞察、剛烈正直的四郎楊延輝,和剛毅果決又成熟穩重的五郎楊延德,他們站在一旁,看着兩個哥哥楊延平和楊延定的對話,以及剛剛二哥楊延定親大哥的那一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即化作滿滿的笑意。
楊延輝扯了扯楊延德的袖子,低聲笑道:“五弟,你看二哥,這麽直接就上去了,也不怕大哥害羞。”
楊延德咧嘴一笑,搖了搖頭:“四哥,你這就不懂了,二哥這是真情流露,大哥肯定心裏美着呢。”
兩人正竊竊私語,卻不料被楊延平逮了個正着。他搖着折扇,故作嚴肅地看着他們:“四弟,五弟,你們在背後說二哥壞話呢?小心二哥聽見了,又來找你們算賬。”
楊延輝嘿嘿一笑,湊上前來:“大哥,我們哪敢說二哥壞話,我們是羨慕呢,羨慕二哥和大哥感情這麽好。”
楊延定也走了過來,拍了拍楊延輝的肩膀:“四弟,五弟,你們也別羨慕,等以後你們有了心儀之人,也會像我們一樣的。”
楊延德故作可憐地嘆了口氣:“二哥,你這話說得容易,心儀之人哪是那麽好找的。”
楊延平笑着搖了搖頭:“五弟,你這就錯了,心儀之人不一定要找,有時候,她就在你身邊,只是你沒發現而已。”
四人相視而笑,楊家府邸內充滿了歡聲笑語。他們知道,無論前世如何,今生他們都能攜手共進,共同面對未來的風雨,書寫楊家的傳奇。而這份兄弟間的情誼,也将成為他們一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楊延平看着二弟,挑了挑眉,幽幽開口:“倒是你,在那開皇十年的590年,我自沉渭水那夜,你在做什麽?”
楊延平手中的折扇"唰"地展開,露出扇面上新繪的汴京夜市圖。他斜倚在青玉案邊,狐貍眼微微眯起:"二弟可知,當年我在渭水泡了三天三夜,最後被漁網撈上來時,嘴裏還咬着條鯉魚?"他忽然用扇骨挑起楊延定的下巴,"倒是你,604年抱着父皇的靈位演孝子時,可曾打噴嚏?"
楊延平看着現在的二弟楊延定,心中感慨萬千。他輕聲開口:“說起來,當我在那開皇十年的590年,自沉渭水那夜,你的心裏在想什麽?是不是放心終于沒有人跟你争鬥了?”
楊延定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大哥,你那時候自沉渭水,我……我其實心裏也很難過。畢竟咱們是兄弟,我怎麽會真的希望你死呢?那時候的我,或許是被權力沖昏了頭腦,但現在的我,已經明白了,兄弟情深,遠比那皇位重要得多。”
楊延平聽了這話,心中一暖,他拍了拍楊延定的肩膀:“二弟,能聽你這麽說,大哥我很欣慰。現在咱們在北宋,要好好珍惜這份兄弟情誼,共同為楊家争光!”
楊延定抱着枕頭滾到榻邊,聞言突然支起上半身,月光透過雕花窗棂在他臉上投下斑駁光影:"那日我正蹲在晉王府啃羊腿,突然心口一疼,油汪汪的肉就掉進火盆裏——"他故意拖長音調,看到兄長瞬間繃緊的肩膀,噗嗤笑出聲:"逗你呢!那天我正批閱奏章,突然硯臺裏的墨汁全成了血色。"
楊延平抓起軟枕砸過去,被對方穩穩接住。兩兄弟在錦被堆裏無聲過招,仿佛回到兒時在仁壽宮追逐打鬧的時光。楊延定突然攥住兄長手腕,戲谑笑意裏藏着鋒刃:"當年你沉入渭水時,我站在城樓上看着,心想這傻子終于把自己洗幹淨了。"
"然後呢?"楊延平任由弟弟把自己按在床柱上,墨發垂落肩頭。他分明看見對方眼底閃過的水光,就像金沙灘上那杯被調換的毒酒,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漣漪。
"然後我連夜命人打撈,結果撈上來三十七塊碎玉、五只王八。"楊延定突然松手大笑,笑得整個人蜷成蝦米,"第二天早朝,史官記載'太子投水自盡',其實你猜怎麽着?我把你最愛的那塊和田玉佩系在死囚腳上扔下去的!"
楊延平斜倚在演武場的石鎖上,白玉扇骨在指尖轉出殘影,月光為他清俊的側臉鍍上一層銀邊。楊延定正擦拭着銀槍,聞言突然将槍尖往地上一杵,震得旁邊打瞌睡的楊延德差點摔下石凳。
"大哥倒會翻舊賬。"楊延定大步逼近,戰袍下擺掃過兄長月白衣角,"你可知開皇十年那夜,我策馬狂奔三百裏趕到渭水邊,撈起你浸透的玉帶時——"他突然擒住楊延平手腕按在石鎖上,喉結滾動着壓低聲線:"連蕭妃都說從未見我哭得那般難看。"
楊延平睫毛輕顫,折扇"啪"地敲在弟弟額間:"松手,父帥說過晨練前不許鬥毆。"他轉身時廣袖帶起檀香,卻故意讓腰間玉佩與對方銀甲相撞,"倒是好奇,後來你拿我玉帶作甚?當褲腰帶使了?"
"我把它埋在大興城東南角的槐樹下。"楊延定突然從頸間扯出半枚玉珏,在兄長眼前晃了晃,"直到大業三年修運河,才挖出來打成兩枚玉符——你猜另一半在誰手裏?"
正端着茶盞路過的楊延安突然踉跄,茶水潑了旁邊楊延輝滿身:"二哥你...你該不會..."他盯着兄長們腰間若隐若現的同款玉珏,突然捂住楊延德的耳朵:"五弟還小,聽不得這些!"
"三弟你想什麽呢!"楊延平耳尖通紅,扇子"唰"地展開遮住半張臉,"這玉符分明是雙龍會的調兵信物——二弟你故意說半截話!"
楊延定突然笑得像偷到雞的狐貍,就勢勾住兄長肩膀:"大哥當年若肯多信我半分,何至于..."他突然噤聲,指尖撫過對方袖口暗繡的九尾狐紋樣——這是今晨他特意讓繡娘趕制的。
"信你?"楊延平忽然用扇柄挑起弟弟下巴,學着他前世在仁壽宮的語氣:"'太子私蓄甲兵,恐有不臣之心'——這話可是你讓姬威說的?"他故意在"不臣之心"四個字上咬得極重,眼中卻漾着戲谑的水光。
"那時我若說..."楊延定突然扣住他執扇的手,将人逼到兵器架前,槍尖與劍刃叮當作響,"'大哥的東宮衛隊缺套新铠甲,弟弟給您備了三百套玄鐵軟甲'——你可願信?"
院牆外突然傳來楊業中氣十足的咳嗽聲。楊延平趁機旋身脫困,玉扇"啪"地敲在偷聽的楊延昭頭頂:"六弟的聽牆腳功夫,倒是比你的回馬槍更精進。"
"大哥二哥繼續!"少年抱着銀槍一溜煙逃竄,"我這就去幫七弟磨箭!"
楊延平定定望着兄長整理衣襟時晃動的發帶,突然輕笑:"其實當年最可笑的,是你我明明都備着對方愛吃的杏花酥——你的藏在《左傳》匣裏,我的塞在兵法竹簡中——卻誰都不肯先拿出來。"
"後來全便宜了楊素那老匹夫。"楊延平從袖中摸出油紙包,掰開還冒着熱氣的胡麻餅,"嘗嘗,今早特意讓廚娘用羊奶和的...喂!楊延定你屬狗的?連我指尖都咬!"
楊延定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是埋怨,又似無奈,“那時候,我卻覺得迷茫了。你自沉渭水,我雖繼承了太子之位,卻也無半點歡喜。僞诏逼迫?哼,我何需如此,你早已在14年前就決然離去,留我一人在這漩渦中掙紮。”
他眉頭緊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暗流湧動的歲月,“楊堅和獨孤伽羅,初時偏愛我,猜忌你,我本以為那是幸事,卻未曾想,這只是風暴前的寧靜。你死後,從591年到604年,那十幾年的光陰,他們猜疑的眼神如同毒蛇,從我們這幾個弟弟身上一一掠過,楊素那老賊,更是被指使來監視、陷害我們。”
說到此處,楊延定的語氣中滿是憤慨,“我怎就沒早些看清那楊素的真面目,他就是個兩面三刀的老匹夫!我在人前依舊保持着那孝順的模樣,可內心卻是緊張不安,壓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們哪裏是愛自己的孩子,分明是更愛那至高無上的權力!我們,不過是他們權力鬥争中的棋子罷了。”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痛楚,“倒是我,被那所謂的寵愛寵壞了,變得自私、算計,卻也在這争鬥中漸漸迷失了自我。三弟、四弟、五弟,我們本可以兄弟齊心,卻最終被這權力之争拆得四分五裂。你的離去,倒是幹淨利落,卻留我們在這塵世中苦苦掙紮!沒了你的保護,楊素和宇文化及更肆無忌憚地算計我們每一個弟弟!而那前世被稱為父皇母後的楊堅和獨孤伽羅,他們對此視而不見,更是猜疑我們每一個人!”
楊延定突然把手中茶盞摔在地上,瓷片飛濺間露出杯底暗刻的"晉王府"三字:"哥哥倒是清淨!可知你假死後楊素那老匹夫做了什麽?"他抓起案頭核桃捏得粉碎,"他把你東宮的梧桐全砍了做棺材,說是鎮邪!"
楊延安抱着算盤躲到屏風後,探頭喊道:"二哥輕點砸!這汝窯茶盞值三十貫錢!"突然被飛來的核桃殼砸中腦門,委屈地嘟囔:"難怪前世父親說你敗家..."
"我敗家?"楊延定氣極反笑,拽過兄長手腕按在《隋書》某頁:"看!後世史官說我為修運河餓殍千裏,卻不知那些糧倉早被宇文述換成沙土!"他指尖劃過泛黃紙頁,在"炀帝暴虐"四字上戳出個窟窿。
楊延平突然咳嗽起來,袖口洇出冰晶狀血漬。楊延定瞬間啞火,手忙腳亂掏出個鎏金暖爐:"讓你別碰這些陰寒物件!"又轉頭沖五弟吼:"楊延德!把你私藏的火山石全交出來!"
"二哥你講講理!"楊延德抱緊藥箱竄上房梁,"上回大哥泡火山泉浴,差點把整個湯池凍成冰窖!"他甩下根銀針精準紮中楊延定百會穴,"你再吼,我就把前世你偷喝禦酒的事告訴父親!"
楊延平趁機将冰血凝成棋子,在沙盤上擺出仁壽宮布局:"二弟你看,當年若在此處埋下火雷..."話未說完被弟弟捂住嘴,楊延定眼底泛着血絲:"你敢再死遁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刨了楊堅的昭陵?"
三弟突然從兵器架後探出頭:"最新消息!父親正帶人挖後院的'觀風行殿'遺址,說是要找二哥前世藏的機關圖!"楊延定聞言腳底打滑,腰間玉佩"咔嚓"裂成兩半——正是前世晉王府的舊物。
"好得很!"楊延定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與兄長如出一轍的輪回印記,"哥哥可知這傷為何千年不愈?"他蘸着冰血在案上畫符,"每當你寒毒發作,我這便如烈火焚心——咱們這叫'冰火兩重天'!"
楊延安突然舉起塊龜甲:"《地府姻緣簿》最新批注!說你倆是十世怨侶..."話音未落被兩柄紅纓槍交叉架住脖子,楊延平笑吟吟道:"三弟啊,父親書房那尊摔碎的陶俑..."
"我什麽都沒看見!"少年将軍抱頭鼠竄,臨走不忘順走案上半塊核桃酥。
帳外忽然飄雪,楊延平定定望着兄長睫毛上的冰霜:"那年你投水後,我在渭河撈了三天三夜..."他忽然從铠甲夾層摸出塊腐朽木牌,上面"東宮"二字依稀可辨,"最後只找到這個。"
楊延平指尖撫過木牌裂痕,突然輕笑:"可知我為何選在開皇十年?"他變戲法似的亮出本泛黃歷書,"那年欽天監說'熒惑守心,不利長子'——我偏要逆天改命,給那幫星官添堵!"
兄弟倆對視片刻,突然同時笑出聲。帳外偷聽的楊家軍集體栽進雪堆,為首的小兵舉着凍硬的糖葫蘆喊:"大郎二郎和好啦!開盤下注的趕緊結賬!"
楊延平靜靜地聽着,眼中滿是感慨與憐惜,他輕輕拍了拍楊延定的肩膀,“二弟,前世之事,已成過往。今生,我們既已重生,便要活出個不一樣的樣子來。你我兄弟,當攜手共進,不再讓那悲劇重演。”
楊延定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緊緊握住楊延平的手,“大哥,你說得對。今生,我們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不再被那權力所束縛。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們定要改寫這宿命的篇章!”
此時,楊延安也走了過來,他看着兩位哥哥,眼中滿是敬仰與決心,“大哥、二哥,我雖不及哪吒那般皮實,卻也有着一顆勇往直前的心。今生,我定要勤勉踏實,助兩位哥哥一臂之力,讓我們楊家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燭火在楊家槍架上投出斑駁光影,楊延平手中折扇"唰"地展開,銀絲扇面上竟繡着隋宮舊制的蟠螭紋。他斜倚在梨花木榻上,擡腳踹了踹抱着酒壇的二弟:"別壓着我新制的輿圖,這可是要呈給潘美将軍的遼軍布防圖。"
楊延定翻身坐起,玄鐵護腕撞得案幾上茶盞叮當響。他抓起兄長腰間玉佩把玩,突然嗤笑出聲:"開皇十年七月初三,我正陪着阿娘在仁壽宮看昙花。你猜怎麽着?宮人禀報渭水撈起蟠龍玉帶時,阿爺當場捏碎了白玉佛珠。"他手指摩挲着玉佩邊沿的齒痕,"我躲在屏風後數着,整整三十八顆菩提子滾進金磚縫裏。"
三郎楊延安擦拭長槍的手頓了頓,槍頭紅纓在月光下晃出暗血色:"二哥那夜回府就發高熱,夢裏喊着'不是我的錯'。蕭妃嫂嫂守了三晝夜,差點把太醫署的安神香都燒完了。"
"閉嘴!"楊延定突然暴起,掌風掃落半架兵書。羊皮地圖嘩啦啦鋪了滿地,露出藏在下面的機關弩設計圖——正是當年宇文恺督造長安時的筆法。
楊延平用折扇抵住二弟咽喉,突然笑得像只偷到雞的狐貍:"那年中秋宴,是誰抱着我的舊披風在禦花園哭成花臉貓?嗯?我們威風凜凜的晉王殿下?"扇骨輕輕劃過對方戰甲領口,"要不要我把你寫給蕭妃的信背兩段?'孤枕難眠時,常憶兄長教我騎射...'"
"楊!延!平!"楊延定耳尖通紅,反手将兄長按在案幾上。青銅燭臺哐當倒地,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竟與隋宮書房的少年剪影重疊。窗外忽然傳來四弟的怪叫:"大哥二哥又打起來啦!這次賭誰贏?我押二哥的玄鐵槍!"
楊延平趁機翻身,袖中滑出的小型弩機正頂住二弟下颌:"開皇八年冬狩,你射偏的箭擦過我耳際時,可比現在準頭差多了。"他突然壓低聲音,"其實那夜我帶着你做的杏花釀,原本是想..."
話未說完,楊延定突然拽過兄長手腕。燭光映出那道橫貫掌心的舊疤——正是當年為救跌落馬車的楊廣,被車轅鐵刺劃出的傷痕。"你若真狠得下心,就該看着我像楊秀他們那樣..."他聲音突然哽住,抓起案上酒壇仰頭痛飲,琥珀色的酒液順着脖頸流進鎖子甲。
"二哥小心傷口!"五郎抱着藥箱沖進來,看到滿地狼藉突然愣住:"你們...這是在拆房子?"
楊延平趁機掙脫桎梏,從袖中摸出個油紙包:"新鮮出爐的胡麻餅,要不要?"香甜氣息頓時沖淡了滿室酒氣,"汴梁城西王婆子的獨門秘方,可比當年東宮膳房..."
"你還敢提東宮!"楊延定突然将酒壇砸向牆角,陶片四濺中,他眼底泛起血絲:"你倒是死得幹淨!可知楊素那老賊在你投水後,轉頭就給我羅織了十二條罪狀?"他扯開衣襟,心口猙獰的箭傷赫然在目,"仁壽四年那支毒箭,本該是射向阿爺的!"
窗外驚雷乍響,暴雨傾盆而下。楊延平忽然伸手撫上二弟心口,指尖觸到那道凹凸的傷疤:"所以你在雁門關替我擋下遼軍冷箭時..."他素來清明的眸子泛起水光,"是想起這處舊傷了?"
"少自作多情!"楊延定拍開他的手,卻把個冰涼物件塞進兄長掌心。楊延平展開手掌,竟是半枚殘缺的隋宮魚符——正是當年他投水前留在岸邊的太子信物。
暴雨沖刷着檐角鐵馬,叮咚聲裏混着楊延安小心翼翼的詢問:"那個...胡麻餅還能吃嗎?"
三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堅定與希望。他們知道,前生的悲劇已成過去,今生的命運将由他們自己來書寫。他們定要攜手共進,讓這楊家府邸再次屹立于世間之巅!
晨霧中傳來戰馬嘶鳴,兄弟倆相視一笑。前世的杏花酥化作今朝的胡麻餅,那些機關算盡終究抵不過此刻指尖殘留的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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