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
第 24 章
楊延定反手擦去槍尖血漬,忽然盯着雪地裏打滾的遼軍火頭軍眯起眼:"哥,你看那禿瓢下巴上的痦子..."他槍杆一挑,掀飛對方皮帽,"啧,比當年楊素那顆還多三根毛!"
"二弟看箭!"楊延平突然甩出三棱透甲錐,寒光貼着楊延定耳畔掠過,"噗"地紮進正要偷襲的斥候隊長左眼——那人慘叫着捂住眼眶的瞬間,額角青筋暴起的紋路竟與宇文化及被缢殺時一模一樣。
楊延平的白狐裘在硝煙中紋絲不亂,指尖卻将令旗攥出褶皺:"當年他們讓東宮飄滿巫蠱人偶,如今..."他忽然輕笑一聲,羽箭在指間轉出殘影,"該讓遼營飄滿招魂幡了。"
楊延定的銀槍在風雪中挽出七朵槍花,槍尖挑飛遼軍斥候頭盔的剎那,那張長滿麻子的臉讓他瞳孔驟縮。記憶如潮水翻湧——大業十四年江都行宮的琉璃瓦在眼前碎裂,宇文化及舉着白绫步步緊逼的畫面與此刻重疊。
"大哥!"他反手擲出腰間酒葫蘆,琥珀色的液體在空中劃出弧線,"這雜碎眼角的疤...和當年勒死我的手法..."酒葫蘆"砰"地砸在敵将鼻梁上,碎玉聲與前世白绫勒斷頸骨的脆響如出一轍。
楊延平的白羽箭突然破空而至,精準釘入正要偷襲的火頭軍眉心。箭尾雕着的九尾狐在風雪中顫動,映得他眉眼如霜:"二弟看仔細,這厮切菜慣用左手——"箭簇突然爆開機關,細如牛毛的毒針将敵軍竈臺炸成火海,"和當年楊素批閱奏折的姿勢分毫不差。"
"哈!"楊延定突然狂笑,槍杆橫掃千軍,把宇文化及轉世者逼到懸崖邊,"老匹夫可知這招叫'秦王破陣'?"他故意用楊素前世最得意的刀法起手式,"當年你教唆父皇時..."銀槍突然變招為楊家回馬槍,将人挑飛時還不忘踹了腳對方腰間的炊餅袋。
楊延平策馬掠過,袖中飛出玄鐵鏈纏住正要墜崖的楊素轉世:"急什麽?"他手腕輕抖将人甩在雪地上,繡着北鬥紋的皂靴碾住對方手指,"當年東宮那株被你燒毀的西府海棠..."指尖突然發力,"本将新栽了三百株在雁門關。"
"要殺要剮痛快些!"火頭軍突然暴起,袖中滑出淬毒匕首——正是前世楊素暗算東宮侍衛的招式。楊延平折扇"唰"地展開,扇骨裏彈出的袖箭卻故意射偏:"本将偏要你看着——"他忽然吹響鷹笛,空中俯沖而下的海東青抓起敵軍帥旗,"就像當年你看着東宮衛隊被屠盡卻無能為力。"
楊延定突然把銀槍插進雪地,揪着宇文化及轉世者的領子拎到崖邊:"當年你說'弑君乃天命'..."他故意松手讓人墜了半寸,"現在這天命可還香甜?"突然瞥見對方懷中掉出的家書,上面歪歪扭扭寫着"爹爹何時歸家",筆跡竟與前世楊諒被囚禁時的絕筆信一模一樣。
風雪忽然靜止,楊延平的皂靴碾碎冰晶:"二弟,你看這雪像不像開皇二十年..."他指尖接住六棱冰花,"四弟在暗牢咳血時,窗棂結的霜?"
"大哥!"楊延定突然紅着眼眶把敵将拽回來,"我突然想嘗嘗嫂嫂做的炙羊肉了。"他扯下敵軍披風裹住俘虜,轉頭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少年,"把這倆腌臜貨押回去刷馬桶如何?天天聞着宇文家的屎尿味..."突然壓低嗓音,"就當給老五出氣,他前世被這厮關了七年茅房。"
城樓上觀戰的楊延德突然打個噴嚏,手裏糖葫蘆精準砸中偷溜出營的楊延昭:"六弟又想替二哥搶人頭?"他晃着新得的西域彎刀,"信不信我把你上月偷藏的話本...哎!大哥的令旗!"
但見風雪中升起七盞孔明燈,楊延平站在燈下輕搖折扇:"全軍聽令——"他忽然沖弟弟們眨眼,"今晚涮鍋子,羊肉管夠!"
當夜營帳裏,楊素轉世者刷着恭桶突然慘叫——楊延德"不小心"把辣椒粉撒進了夜香桶。而宇文化及轉世者被迫背誦《三字經》時,帳外傳來楊延定放肆的笑聲:"'人之初,性本善'?老子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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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延德一腳踹開營帳門簾,手裏還攥着半根糖葫蘆,糖衣上的芝麻簌簌掉在羊皮地圖上:"哥幾個聽說了嗎?!"他紅纓槍往地上一杵,震得案頭茶杯跳起來,"二哥拎着倆遼狗腦袋在河邊蹦跶,說是什麽楊素轉世!"
楊延安正擦拭着弩機,聞言指尖一顫,弩箭"咔"地卡進機關縫裏:"三哥你說清楚,是那個害四弟被囚禁的楊素?"他忽然舉起弩機對準帳外飄雪,"當年他往東宮塞巫蠱人偶時,箭匣裏就該裝三棱透甲錐——"
"何止!"楊延輝從兵器架後轉出來,手裏《孫子兵法》卷成筒,啪地敲在沙盤邊緣,"四哥剛去茅房,看見宇文化及轉世那厮在刷夜壺!"他忽然冷笑,書卷戳向雁門關方位,"當年他勒死二哥時白绫三丈,如今倒用草繩系褲——"
帳外突然傳來馬匹嘶鳴,楊延平定定立在風雪中,白狐裘上還凝着血珠:"三弟,你的弩機該上油了。"他随手抛過個青瓷瓶,裏頭晃蕩的鲛人油泛着藍光,"用這個,見血封喉。"
五兄弟圍坐在炭火旁,躍動的火苗将影子投在帳布上,扭曲如當年東宮飄搖的燭光。
楊延德突然捏碎核桃:"大哥當年投渭水時,那老匹夫是不是在岸上笑?"他指尖深深掐進核桃殼,"這殼就該塞進楊素轉世的□□!"
楊延安擦拭箭簇的手一頓:"三哥記岔了。"他忽然将箭尖捅進炭火,"是四哥被構陷私藏甲胄那夜,楊素在父皇面前說'此子肖似陳叔寶'。"
楊延輝突然扯開衣襟露出鎖骨疤痕:"二哥你看!這疤是當年宇文化及的死士留的!"他指尖按着猙獰傷口,"現在倒好,那雜種轉世成遼軍夥夫,切菜刀法都和當年刺殺時一個路數!"
帳外忽起喧嚣,楊延定拖着兩個血葫蘆似的俘虜進來,銀槍頭還穿着串烤得焦香的羊腰子:"喲,開茶話會呢?"他把人往地上一掼,"這倆腌臜貨,一個前世燒東宮典籍,一個往禦膳投毒——"
"砰!"楊延德突然掄起銅壺砸在楊素轉世膝窩:"當年你斷我五哥雙腿,今兒爺先廢你膝蓋!"
次日校場,五兄弟各執刑具——
楊延安将楊素轉世綁在箭靶上,三連弩對準他腋下癢肉:"當年你在父皇耳邊進讒言..."箭矢"嗖"地擦過肋骨,"說孤'笑聲太大驚聖駕'?"
楊延輝捧着《地藏經》蹲在宇文化及轉世跟前:"來,跟小爺念'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突然把經書拍在對方臉上,"念完送你去十八層地獄加班!"
楊延德最幹脆,把兩人倒吊在遼軍糞坑上方:"五爺新研制的'輪回湯',喝完孟婆都誇你入味!"他忽然轉頭問楊延平,"大哥,你當年投水前..."
"孤在渭水底埋了壇梨花白。"楊延平突然輕笑,劍尖挑起遼軍帥旗鋪地,"正好今日啓封。"他拍開泥封時,酒香驚飛三只寒鴉,那壇底竟刻着行小字——"開皇十年,贈素兄,飲此酒者世代為奴"。
【幽冥鏡外·全家福】
獨孤皇後掰斷三根玉簪:"平兒何時學的刻薄手段!"
楊堅默默往孽鏡臺潑了杯酒:"總比他娘當年拿簪子戳朕強..."
崔珏憋笑遞上瓜子:"最新八卦!楊延德把孟婆湯配方改成麻辣燙啦!"
鏡中忽然傳來慘叫——宇文化及轉世被辣得靈魂出竅,正抱着楊素轉世跳奈何橋。
紫薇星與破軍星在夜空大亮,照得輪回井裏的閻王直揉眼睛:"這楊家兄弟,比孫猴子還能鬧!"崔珏的目光從楊素和宇文化及的幽魂上移開,轉而看向楊堅和獨孤皇後,臉上依舊挂着那抹詭谲的笑容。他輕聲說道:“陛下,皇後,還有那曾經搬弄是非,誣陷太子楊勇奢靡和算卦的姬威,他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哦?他會受到怎樣的懲罰?”獨孤皇後眉頭微皺,語氣中帶着一絲好奇。
崔珏嘿嘿一笑,說道:“他的舌頭可是要被拔掉的哦。拔舌地獄,那可是專門懲罰那些在世時挑撥離間、诽謗害人、油嘴滑舌、說謊騙人的人的。死後,小鬼會掰開受害者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一點一點地拔出來,那個過程,啧啧,可是非常痛苦的。”
楊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哼,他前世作惡多端,這是他應得的報應。”
崔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還有一種懲罰,叫做蒸籠地獄。這種地獄是懲罰那些平日裏家長裏短、以訛傳訛、陷害诽謗他人的人的。死後,他們會被投入蒸籠中蒸,蒸過之後,冷風吹過,重塑人身,再趕入拔舌地獄,受那拔舌之苦。”
獨孤皇後聽了,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懲罰,也未免太殘忍了些。”
崔珏卻搖了搖頭,說道:“皇後,這世間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們前世作惡,今生自然要受這懲罰。而且,這地獄之苦,也是對他們前世所作所為的一種警示,提醒後世之人,莫要重蹈覆轍。”
楊堅和獨孤皇後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決然。他們知道,無論前世如何,今生的孩子們已經走出了屬于自己的道路。而那些曾經作惡多端的人,也終将受到應有的懲罰。他們心中既有對過往的釋然,也有對未來的期許。
崔珏揮袖拂過孽鏡,鏡中頓時浮現姬威被鐵鏈倒吊在火山口的慘狀。小鬼們正往他嘴裏塞滾燙的炭塊,旁邊蒸籠裏還煮着半截舌頭。
獨孤皇後咔嚓捏碎核桃:“崔判官,這厮的舌頭拔了幾回?”
崔珏翻看生死簿:“回娘娘,每日辰時拔一次,午時用孟婆湯催生,未時再拔——哎?楊延德将軍剛托夢說要借他舌頭當火鍋涮料!”
鏡中姬威突然慘叫,聲波震得火山岩漿噴發三丈高。
楊堅默默把紙錢換成辣椒粉燒:“當年他說勇兒用金粉寫《孝經》,朕竟信了...”
獨孤皇後冷笑:“陛下該給他燒把鐵刷子——當年他誣告平兒在東宮藏巫蠱,本宮可是親眼見他把木偶塞進太子書房!”
崔珏突然掏出一包爆米花:“最新改良版!撒了拔舌地獄辣椒粉、蒸籠地獄花椒粒...”話音未落,鏡中姬威的舌頭突然飛出來黏在孽鏡上,吓得牛頭馬面舉着鐵鉗追出來:“崔大人!您特供的麻辣調料把拔舌鉗都腌入味了!”
楊延平在陽間突然打噴嚏:“二弟,你覺不覺得今晚涮鍋格外辣?”
楊延定從鍋裏撈出片形似舌頭的羊肉)“許是閻王爺給加料了——聽說某個長舌鬼的魂渣漏到輪回井了!”
此時地獄深處傳來姬威變調的哀嚎,正在刷馬桶的宇文化及轉世突然手抖:“這聲兒…比當年楊勇投水前罵我的那句‘佞臣當誅’還慘!”
而蹲在火山口吃麻辣燙的楊延德,正把姬威的慘叫聲當佐料:“五爺新研發的鬼哭涮肉法,六弟要不要試試?”
幽冥鏡外·加餐小劇場
獨孤皇後突然指着孽鏡:"平兒怎能讓戰俘背蒙學?!"
楊堅默默把最後一張紙錢扔進火盆:"總比朕當年罰你抄《女誡》強..."
崔珏憋笑遞上爆米花:"最新吃法,撒了楊延德特制魔鬼椒——"
話音剛落,鏡中傳來此起彼伏的噴嚏聲,整個遼軍大營的茅房都炸了。
澶州城頭,楊業扶着雉堞的手背青筋暴起,指節捏得城牆磚"咯咯"作響。老将軍的虎目死死盯着城下那兩個被鐵鏈捆成粽子的遼軍俘虜——楊素轉世的火頭軍正用獨眼剜着城頭,宇文化及轉世的斥候隊長□□還在滴答着黃湯。
"平兒,給爹遞刀。"楊業突然扯下腰間鑲北鬥的匕首,刀鞘上的螭紋映出他眼底猩紅,"老子要活剮了這兩個..."
"爹且慢!"楊延平的白狐裘掠過箭垛,指尖北鬥紋在刀柄烙出青煙,"孩兒新制的'七星鎖魂陣',正缺兩味藥引。"他忽然輕笑,袖中滑出根銀針紮進楊素天靈蓋,"聽說楊仆射當年最擅'風疾'之說?"
賽花的銀剪"咔嚓"剪斷繡着遼軍布防圖的絹帕,染着蔻丹的指甲輕點俘虜眉心:"業哥你看,這厮印堂發黑的模樣,倒像極了史書上東宮那尊被雷劈碎的鎮邪獸。"她突然揪住宇文化及的耳朵,金鑲玉護甲在他臉頰劃出血絲,"聽聞宇文将軍最喜勒人脖頸?老身新編的絞絲璎珞..."
"娘!"楊延定扛着滴血的銀槍躍上城樓,槍尖還挑着半截遼軍帥旗,"這倆腌臜貨的慘叫比軍營號角還提神!"他忽然掏出個陶罐晃了晃,裏頭泡着的眼珠子撞得罐壁咚咚響,"剛剜的,給三弟當藥引可好?"
楊業突然仰天大笑,震得城牆積雪簌簌而落。老将軍的虎頭湛金槍在地上拖出火星,槍尖點在楊素轉世□□:"當年你構陷太子時,可想過輪回成刷馬桶的雜役?"他突然俯身,濃重的血腥氣噴在俘虜臉上,"老子偏不殺你,要你日日看着楊家旌旗插遍燕雲十六州!"
賽花忽然将繡花針紮進宇文化及指尖,十指連心的慘叫中,她慢條斯理地穿針引線:"當年你們往東宮塞巫蠱人偶,老身便繡三百個'鎖魂偶'回禮。"金線在俘虜周身游走,轉眼縫出個滑稽的"囚"字,"聽說遼主最厭降卒?"
幽冥鏡外,獨孤伽羅的護甲掐進楊堅手臂:"他們...他們怎能如此折辱..."
"折辱?"崔珏的判官筆在空中勾出楊勇前世跪雪請罪的畫面,"比起紫微星君吞下的渭水寒毒,這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澶州城地牢,楊延平提着琉璃燈走過刑架,燈影在牆壁投出北鬥七星。他忽然駐足在楊素轉世跟前,指尖撫過對方潰爛的嘴角:"當年你說孤奢靡無度..."袖中滑落顆南海明珠,精準滾入俘虜化膿的耳洞,"可知這顆珠子,能買你十世輪回?"
隔壁刑房突然傳來楊延定的狂笑,銀槍"篤"地釘穿宇文化及轉世的掌心:"宇文大人當年勒死父皇時可曾想到..."他忽然壓低嗓音,槍尖在骨縫間緩緩旋轉,"這雙手還能替楊家軍刷戰馬?"
城頭瞭望塔,楊業就着月光擦拭祖傳寶刀。刀刃映出他鬓角白發時,老将軍突然将刀擲向星空:"列祖列宗在上!楊業在此立誓..."刀鋒劈碎北鬥第七星倒影,"定要這些魑魅魍魉,世世為楊家奴!"
賽花在軍帳中焚香祝禱,青煙凝成猙獰鬼面。她忽然将發間銀簪擲入火盆,爆開的火星竟化作萬千螢蟲撲向遼營:"去吧,告訴耶律斜轸..."婦人染着蔻丹的唇勾起冷笑,"他祖爺爺的轉世,正在給楊家小七洗裹腳布呢。"
宇文化及轉世的斥候隊長正往酒囊裏兌水,突然被楊延定倒提着腳踝拽出營帳。寒鐵槍尖抵着他頸間跳動的大動脈:"聽說宇文大人最愛背後告密?"楊延定靴底碾過對方顫抖的手指,"來,給小爺學兩聲狗叫聽聽。"
"将、将軍饒命..."斥候隊長□□洇出深色水漬,忽然瞥見遠處舉着火把的楊素轉世,"是他!都是楊禿子出的主意!他說宋軍糧草..."
"嗖——"一支鳴镝箭突然穿透楊素咽喉。楊延平立在崖頂收起鐵胎弓,聲音裹着風雪飄來:"二弟,父親說過戰場不虐俘。"他故意頓了頓,"不過給戰馬釘掌時'失手'砸斷幾根趾骨,倒不算違軍紀。"
楊延定把兩只臭靴子架在火盆上烘烤,忽然抓起案頭密信狂嗅:"哥你聞聞,這降書上的墨臭跟當年楊素構陷大哥的奏折一個味!"他忽然怔住,指尖撫過信紙邊緣的茶漬——那團褐斑的形狀,竟與前世毒酒灑在楊勇衣襟上的痕跡分毫不差。
楊延平正在沙盤上排布磁石小旗,聞言突然将"遼"字旗捏成齑粉:"他們總說孤當年投水是懦弱..."冰裂紋瓷盞在他掌心裂成七瓣,血珠順着北鬥陣型滾落沙盤,"卻不知這懦弱養出的七殺命格——"他擡眸一笑,眼底星河倒轉,"專克佞臣輪回。"
楊延定單騎突入遼軍左翼,破軍槍橫掃之處血浪翻湧。他突然勒馬回身,槍尖挑着楊素轉世的腰帶給拽到陣前:"老匹夫!當年你說孤的銀甲像喪服..."玄鐵槍頭"咔"地戳進對方鎖骨,"看清楚了!這才是真正的送葬儀仗!"
城樓上楊延平輕叩箭垛,三支鳴镝箭尖嘯着掠過千軍萬馬。箭簇在宇文化及轉世頭頂炸開時,竟拼出個歪歪扭扭的"囚"字——正是當年東宮被查封時,楊勇用血寫在窗棂上的最後遺書。
"哥你作弊!"楊延定一槍貫穿最後個遼兵,扭頭沖城樓大喊,"說好這倆雜碎的人頭都歸我!"他忽然從馬鞍袋掏出個陶罐,将楊素的頭顱塞進去,"正好給爹泡虎骨酒!"
暮色中,兄弟倆的影子在屍山血海中漸漸重疊。楊延平解下白狐裘裹住弟弟染血的肩甲:"當年他們讓我溺于渭水..."他忽然将酒囊高高抛起,琥珀光劃過前世今生的月輪,"而今七殺破軍同飲,當敬這——"
"敬這狗屁不通的輪回!"楊延定大笑着撞響酒囊,潑出的酒液在火把映照下,竟似當年兄長沉入渭水的珍珠冠冕流光。‘
’澶州城頭一戰的消息,如春風一般,迅速傳遍了宋軍大營,也傳到了三郎楊延安、四郎楊延輝、五郎楊延德的耳中。三人聞訊,皆是神色複雜,心中五味雜陳。當楊俊、楊秀、楊諒——如今的三郎楊延安、四郎楊延輝、五郎楊延德,聽聞兩位兄長楊勇和楊廣,也即現在的楊延平和楊延定,竟然遇到了輪回至北宋,并最終死在他們手中的楊素和宇文化及的輪回之身時,三人的反應各異,卻都難掩心中的震驚與感慨。
三郎楊延安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哥?什麽?那倆老賊,這一世竟然成了遼軍的人?這……這簡直是天意弄人啊!”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杯盞叮當作響。楊延安,這位前世的楊俊,他的眉頭緊鎖,佛說因果輪回,他們前世毀了楊家,今生又死于楊家,這難道是現世報嗎?”他緊握雙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親自去找那兩人算賬一般。他今生褪去了前世的奢靡,變得勤勉踏實,溫和仁孝之中更添了幾分對佛學的深刻理解。他雙手合十,眼中閃爍着因果輪回的光芒,輕聲嘆道:“善哉善哉,前世因,今生果,那楊素與宇文化及,前世毀我楊家,今生又死于楊家之手,實乃報應不爽。”
四郎楊延輝則是臉色蒼白,雙手微微顫抖。他想起前世楊素和宇文化及對楊家的種種惡行,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恨意:四郎楊延輝,這位前世的楊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有恨意,也有一絲解脫:“哼,那宇文老賊,前世害得我與五弟好苦!如今他終是得了報應。只是……為何你們倆那麽痛快就把他們幹掉了,為啥不帶我們仨?”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埋怨,卻也明白戰場之上,時機稍縱即逝。”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呢喃。經歷前世的磨難,他變得更加冷靜沉着。他緊握拳頭,咬牙切齒道:“二哥,大哥,你們竟如此痛快地便将那老賊解決,卻不帶上我們!那宇文老賊,前世害我幽禁至死,此仇不報,我心難安!”,楊延德,前世乃楊諒,從年少氣盛變得成熟穩重,剛毅果決。他拍案而起,眼中怒火燃燒:“哼!那宇文老賊,前世害得我起兵失敗,幽禁至死,今生又想故技重施,幸得大哥二哥手刃仇敵,只是我等卻未能親手報仇,實在遺憾!”
五郎楊延德則是咧嘴一笑,眼中閃爍着快意的光芒:“哼,那倆老賊,終于嘗到被我們楊家收拾的滋味了!這一世,他們就算輪回成了遼軍,也照樣逃不過我們兄弟的手掌心!”他揮舞着手中的彎刀,仿佛已經看到了楊素和宇文化及在刀下喪命的場景。他笑了笑,聲音激越:“哈哈,死得好!那老賊前世将我關了七年茅房,今生總算是讓他嘗到了些滋味。二哥,你那一腳踹得可真解氣!”他拍了拍楊延定的肩膀,仿佛要将自己前世的怨氣都通過這一拍發洩出來,他從年少氣盛變得成熟穩重,剛毅果決。他拍案而起,眼中怒火燃燒:“哼!那宇文老賊,前世害得我起兵失敗,幽禁至死,今生又想故技重施,幸得大哥二哥手刃仇敵,只是我等卻未能親手報仇,實在遺憾!”,三人相聚一堂,皆是一臉憤慨與不甘。楊延安輕輕搖了搖頭,勸慰道:“四弟、五弟,莫要如此,前世之仇,今生得報,已是上天垂憐。大哥二哥為我們報了仇,我們應感欣慰才是。”,楊延輝哼了一聲,道:“三哥,你雖說得有理,但我心中這口惡氣,實在難以咽下。那宇文老賊,前世對我種種折磨,我今生難忘!”
楊延德也附和道:“四哥說得是,我等雖未能親手報仇,但此仇已報,也算是對得起前世受苦的兄弟們了。只是,那遼軍之中,是否還有其餘仇敵,我等是否應再去尋覓,以絕後患?”
楊延安沉思片刻,緩緩道:“五弟所言有理,但那遼軍之中,仇敵衆多,我等應謹慎行事,不可魯莽。且大哥二哥已立下大功,我等亦應努力殺敵,為保家衛國盡一份力。”
三人商議已定,決定繼續投身戰場,為保家衛國而戰。他們心中明白,前世的恩怨雖已了結,但今生的使命卻更加重大。他們要以實際行動,證明楊家的忠勇與擔當。
楊延平看着弟弟們的反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拍了拍楊延安的肩膀,安慰道:“三郎,別太激動了。他們這一世雖然成了遼軍,但終究還是難逃一死。我們楊家,終于可以為前世所受的屈辱和苦難報仇了!”楊延平看着弟弟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緩緩開口:“三郎、四郎、五郎,我們之所以沒有等你們,是因為戰場之上,形勢瞬息萬變。而且,我們知道,你們若是在場,也定會親手手刃那兩人。如今,他們已死,我們的仇也算是報了一部分。”
楊延定也是笑着插話道:“四郎、五郎,你們看看,這就是我們的命數。他們前世作惡多端,今生注定要死在我們手裏。這,就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是啊,兄弟們,我們楊家滿門忠烈,豈會容那兩個奸賊逍遙?他們今生落在咱們手裏,也算是他們的劫數。等咱們回了營帳,再好好慶賀一番!”
楊延安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下心中的激蕩:“大哥、二哥,你們說得對。我們楊家,終于可以為前世洗刷恥辱了。這一戰,我們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好,咱們回營帳,再細細說來。今生,咱們兄弟定要守好這片江山,不再讓那等奸賊有機可乘!”
楊延輝也點了點頭,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對,我們一定要贏!為了楊家,為了前世那些無辜逝去的生命,他也露出了笑容,雖然前世的傷痛難以磨滅,但今生的兄弟情誼卻讓他感到溫暖:“對,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那宇文老賊和楊素,不過是咱們楊家輝煌歷史中的兩個小醜罷了。”
五郎楊延德更是興奮得搓了搓手:“嘿嘿,等會兒我可得好好聽聽二哥是怎麽捉弄那倆家夥的。想必一定精彩至極!”
兄弟五人相視一笑,眼中都閃爍着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他們知道,這一戰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整個楊家,為了前世那些無辜逝去的生命。他們,一定要贏!夜色漸濃,楊家兄弟們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堅毅。他們知道,前世的恩怨雖然已了,但守護這片江山的責任卻還重重地壓在他們的肩上。他們定會攜手并進,共創輝煌。且說那楊延平與楊延定,在城樓上望着遠方,心中亦在思念着三位弟弟。楊延平輕聲道:“二弟,你看那三郎、四郎、五郎,皆已成長為英勇之士,我楊家兒郎,個個皆是忠勇之輩。”
楊延定笑道:“大哥所言極是,我楊家兒郎,豈是池中之物?他日必當名震天下,讓那遼軍聞風喪膽!”
二人相視一笑,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與信心。他們知道,只要楊家兒郎齊心協力,必能共創輝煌,為保家衛國貢獻自己的力量。
風雪中,楊家兒郎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他們用自己的行動,诠釋着忠勇與擔當,書寫着一段段傳奇佳話。而那楊素與宇文化及的輪回之身,已成為他們心中的過去式。他們相信,只要心中有信念,有勇氣,便能戰勝一切困難與挑戰,守護這片土地與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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