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

第 27 章

天波府後院的梧桐樹上，驚飛了一群笑岔氣的喜鵲。楊延安看着楊延定，二哥啊，當你在那之前的幾世輪回，次次看着大哥死去，除了你身為漢武帝次子劉闳早逝那次，你心裏那滋味兒，是不是就像被千百只螞蟻啃噬，被逼瘋了似的？是不是得扯着他的衣領搖晃，大喊：“你小子下次敢死試試？”瞧瞧你，前世隋朝更是在590年就投水自沉，居然，死的比我的600年還早十年，你這是急着去投胎還是怎麽着？

楊延輝在一旁聽着，也忍不住插話道：“不過，二哥，封神那時候，大哥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是不是跟咱們現在看到的一樣，沉穩又內斂，還彈得一手好琴？”

楊延德嘿嘿一笑，接口道：“三只兔子嗎？說起來，史書上說這位周朝大公子的琴曲好聽得很，大哥，那曲調手法你還記得嗎？不妨，就給我們彈奏一曲廣陵散，讓咱們也聽聽那跨越千年的天籁之音？”

楊延定嘴角一抽，沒好氣地瞪了楊延德一眼：“你這家夥，還廣陵散呢，大哥現在肺裏都是水，怎麽彈？再說了，封神那時候，大哥确實是俊秀溫雅的青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受姜尚那老頭的囑托，世世護他周全，結果呢，卻都未能如願。每次看着大哥受苦，我這心裏就跟刀割似的。”

楊延平聽了，苦笑了一聲：“二弟，你們別這麽說我。我這幾世輪回，雖然受了不少苦，但也收獲了你們這群好兄弟。現在，咱們都聚在一起了，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等我這肺疾好了，一定給你們彈奏一曲廣陵散，讓你們聽聽什麽叫真正的天籁之音。”

楊延定拍了拍楊延平的肩膀，笑道：“大哥，你就別跟我們開玩笑了。你這肺疾，我們一定想辦法給你治好。不過，話說回來，咱們幾兄弟這世能聚在一起，也是緣分。以後，無論發生什麽，咱們都要互相扶持，共同面對。”

衆人聞言，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他們知道，這幾世的輪回，讓他們更加珍惜彼此之間的情誼。無論未來會遇到什麽困難和挑戰，只要他們團結一心，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天波府·後花園·月夜茶會

楊延安抱着一筐胡蘿蔔溜達過來，突然把胡蘿蔔堆成三只兔子的形狀：“二哥快看！這是姜太公托夢讓我捎給你的——”他捏着嗓子學仙鶴叫，“說集齊三只就能召喚紫微星君的琴魂！”

“啪！”楊延定手中的茶盞裂成八瓣，碧螺春潑在石桌上凝成個“冤”字：“楊老三！信不信我把你種進菜園當肥料！”

楊延輝翹着二郎腿嗑瓜子，突然吐出一片瓜子殼黏在楊延定額間：“二哥，聽說你當曹丕那世，大哥中箭前還給你留了本《如何優雅地哭喪》？”他晃着從古玩市場淘來的竹簡，“這該不會是原版吧？裏頭還有你畫的哭臉小人呢！”

七郎舉着個青銅留聲機竄出來：“重磅消息！太公在蓬萊島開了‘輪回電影院’——”他按下開關，留聲機裏傳出姜子牙的電子音，“...放映《霸道真君落淚集錦》，買票送兔耳發箍...”

楊延德突然從藥箱掏出三根銀針，針尾綴着玉兔吊墜：“最新針灸療法！紮這三個穴位能喚醒前世琴技——”他壞笑着逼近楊延平，“大哥想不想試試當人形古琴？”

“都消停會兒。”楊延平指尖輕叩石桌，黑水在桌面凝成焦尾琴的紋路，“廣陵散第二段有個變調...”他忽然擡眼看向楊延定，“正合你當年在骊山瀑布下耍槍的節奏。”

楊延定耳尖瞬間紅透：“大哥你...你早恢複伯邑考的記憶了？！”他腰間的虎符突然發光，映出封神時期畫面——白衣琴師撫琴時，三只玉兔蹲在琴頭啃靈芝，其中一只突然變成Q版楊戬摔了個狗啃泥。

“哇哦！”七郎舉起西洋望遠鏡，“原來二哥的前世黑歷史比汴京城的瓦子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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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延安突然掏出本《封神食譜》：“太公秘傳！伯邑考特供胡蘿蔔糕的做法——”他指着插圖裏被兔子包圍的楊戬，“備注寫着：喂飽兔子可防星君投水！”

“你們這群...”楊延定氣得三尖兩刃槍亂顫，突然槍尖挑起個水囊潑向衆人，“再提兔子，信不信我讓哮天犬在你們被窩撒尿！”

楊延平忽然輕撫虛空，一架冰晶古琴憑空浮現。琴弦撥動的剎那，漫天星子墜落如雨：“廣兒可還記得，當年你說我的琴聲...”他指尖流轉間，竟将《廣陵散》彈成了《最炫民族風》的調子。

楊延定手中銀槍“哐當”墜地，恍惚看見伯邑考撫琴時，自己變成的兔子正跟着節奏瘋狂蹦迪。他悲憤捂臉：“大哥！你怎麽連輪回都帶音效外挂！”

楊延輝突然掏出個青銅放映機：“快看！這是從扶蘇墓挖出來的‘輪回錄像’——”畫面裏秦朝版的楊延定正抱着染血诏書嚎啕：“說好的僞裝自刎呢！大哥你怎麽假戲真做！”

七郎往嘴裏塞着桂花糕含糊道：“最新考證！巫蠱之禍是二哥寫的同人本跑偏了——”他抖出卷泛黃帛書，“這上頭還有你畫的太子哥哥Q版退敵計呢！”

楊延德突然給每人發了顆丹藥：“剛煉的‘真言丸’，吃了會說三輩子真心話...”話音未落就被楊延定追得滿院跑：“我先拿你試試藥效！”

楊延平望着雞飛狗跳的弟弟們，忽然輕咳出一串晶瑩的冰珠。珠子落地化作迷你版渭水河，二十三歲的太子楊勇正在河面踏冰而舞，每步都綻出星芒：“廣兒，其實當年...”

“大哥別說了！”楊延定突然甩出捆仙索把衆人捆成粽子，耳垂紅得滴血，“這次輪回我定要...”他瞥見冰珠裏自己轉世成數學課代表的畫面，瞬間蔫了，“...先把姜太公的釣魚竿掰折！”

崔珏的傳音紙鶴突然着火墜落，焦黑的翅膀上浮現血字警告：“下個輪回劇本《學霸與他的暴躁同桌》已開拍——楊二郎你欠的功德債該用三角函數還了！”

楊業拎着戒尺從月亮門轉出，冷笑聲驚飛滿樹寒鴉：“看來老夫該去蓬萊島當教導主任了...”他忽然掏出一沓《楊家将五年模拟三年真題》，“今晚不做完別想睡覺！”

七郎的哀嚎劃破夜空：“爹！我還沒寫到楊二郎被三角函數暴擊的番外呢！！”

星河之下，楊延平指尖的冰琴漸化春水。他望着抓狂的弟弟們輕笑：“廣兒，下輩子...”一滴融化的雪水落入茶盞，“換我給你講《兔子的一百種烹饪法》可好？”

天波府·演武場·午膳時分

楊延安捧着碗羊肉泡馍蹲在石鎖上，突然把蒜瓣擺成北鬥陣型：“二哥，聽說你當重耳流亡時，看到申生哥哥的魂魄在井口晃悠...”他故意把肉湯潑出個水窪，“是不是吓得把介子推的腿毛都薅禿了？”

“三哥這就不懂了吧！”楊延輝踩着梅花樁啃胡餅，餅渣簌簌落進楊延定的頭盔，“當年二哥可是抱着申生牌位哭濕了三件狐裘——哎呦！”話沒說完就被銀槍挑飛了胡餅，餅子精準糊在七郎剛寫的《楊家輪回野史》手稿上。

楊延德端着藥缽踱步過來，幽幽道：“按《輪回醫典》記載，真君大人每世平均心率...”他突然掏出個西洋懷表，“扶蘇自刎時飙到一百八，宛城之戰時直接爆表——二哥你這心髒真是鐵打的！”

“你們這群...”楊延定氣得額間天眼紋直閃，三尖兩刃槍的虛影在演武場亂竄，“信不信我把你們前世糗事刻成話本子賣去瓦肆？！”

七郎突然從兵器架後探出腦袋：“最新消息！姜太公在東海開了家'輪回茶館'，頭牌說書人正在講《霸道真君與他的兔子精》！”他晃着剛買的留聲機唱片，刺啦刺啦傳出電子音：“...只見楊二郎手持胡蘿蔔，對紫微星君深情告白...”

楊延平倚着白蠟槍輕笑：“廣兒，下輩子我當農夫可好？”他指尖星芒凝成個Q版稻草人，“專門紮些戴三山飛鳳冠的...”

“大哥！！！”楊延定紅着耳尖甩出捆仙索，把七郎倒吊在旗杆上，“再敢走私蓬萊仙島的話本子，信不信我讓你下輩子當哮天犬的梳毛婢！”

楊延輝突然掏出個青銅羅盤：“二哥快看！這是從骊姬墓挖出來的'怨婦指南針'...”指針瘋狂轉向楊延定，“啧啧，顯示您老身上有九百九十九道情劫煞氣！”

“都消停會兒！”楊延德突然掀開藥箱，掏出三只玉雕兔子，“這是昆侖山最新出土的'伯邑考三魂玉像'——”他指着兔耳朵上的刻字念道，“'月宮搗藥兔'、'昆侖煉丹兔'、'幽冥引魂兔'...二哥你集齊能召喚紫微星君哦！”

楊延定忍無可忍祭出山河社稷圖的贗品，畫卷展開卻是Q版楊戬被三只兔子拿算盤追債的場景：“姜子牙這老東西...”他咬牙切齒地抖出瓶仙釀，“遲早往他的釣魚池裏倒辣椒油！”

楊延平忽然輕咳，掌心黑水凝成個兔耳算盤：“廣兒，聽說你欠太公的輪回功德債...”他撥弄着算珠啪啪響，“利滾利夠買十座酆都城了。”

七郎趁機掙脫捆仙索，舉着西洋照相機大喊：“茄子！”閃光燈亮起的瞬間，衆人表情定格——楊延定正徒手捏碎玉兔雕像，楊延輝往二哥茶碗裏偷撒鹽，楊延安舉着"真君哭唧唧"的橫幅竄到房頂...

崔珏的傳音符突然在雲端炸開：“最新冥府通告！下個輪回主題已定——校園純愛篇《學霸會長與他的暴躁同桌》！”

楊延定手中的銀槍哐當墜地，生無可戀地望向兄長：“大哥...我能申請當教導主任嗎？”

楊延平慢悠悠展開折扇，扇面赫然畫着戴眼鏡的Q版伯邑考：“太公說...這次你是數學課代表。”他忽然眨眨眼，“而我，是專查你作業的紀律委員。”

演武場角落，楊業拎着戒尺陰恻恻道：“都皮癢了是吧？今晚把《楊家将正史》抄十遍——特別是某些'真君哭墳'的段落！”

暮色中，天波府傳來整齊的哀嚎。七郎的慘叫聲格外嘹亮：“爹！我還沒寫到玄武門之變的番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