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別急着回去
第23章 裝醉 別急着回去。
漆黑的夜色中, 少年雙眸宛若天邊星鬥,燦若繁星,季窈被他一聲聲“師娘”哄得頭暈目眩, 直愣愣不知天地為何物, 仿佛是中了迷藥一般。
盯着他的雙眼, 拒絕他的話無論如何說不出口,仿佛那是什麽窮兇極惡的大罪。
“只、只此一次, 下不為例。”
見美人計得逞,南星美目微眯, 鼻尖抵上季窈臉龐, 示意她親上來。
“好。”
男人的話不可信, 他可沒打算做一個不撒謊的男人。
此刻南星顯然酒意未退, 渾身上下還充斥着烈酒的氣味, 濃烈的鼻息一下下噴灑在少女面龐, 像是撓癢癢一般。她縮了縮脖子,朱唇微張, 擦挂着少年滾燙的面龐,在他左邊臉頰上落下一吻。
蜻蜓點水似的一吻,卻好似星火落于密林,瞬間勾起熊熊大火。一瞬間, 柔軟的觸感自少年面頰傳來, 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即刻傳遍前身,南星呼吸一滞, 随後重重的喘息起來。
季窈還沒反應過來, 已經被南星牢牢制住,少年側過來的薄唇将她唇瓣直接一口含住。
“唔……”
他在做什麽?!
少年閉着雙眼,好似在品嘗這天下最美味的珍馐一般, 嘴邊動作溫柔,雙手卻十分強硬,逼迫季窈面對他的索取無法掙脫。雖說是強吻,卻也是南星第一次親吻女子,他一點點吮吸着少女唇間香蜜,同時鼻尖輕蹭,将自己身上的氣息沾染至她的身上,仿佛在向別人宣示着自己的存在一般。
讓她沾上我的氣息,成為我的人,這個念頭在南星腦子裏瘋狂發酵。
就在他情不自禁松開少女的手腕,準備付諸行動,伸手想要去樓她細腰的時候,終于從錯愕之中回過神來的季窈左手重獲自由,看準時機,一拳重重地打在面前起了歹念的人身上,南星疼得往後一退,唇瓣離開少女臉龐,還沒來得及睜眼,脖頸處又挨上一記手刀,他悶哼一聲,順勢倒在床上,捂着脖子疼得直吸氣。
季窈從床上站起來,指尖下意識觸碰到自己被南星吮吸得略發紅腫的唇瓣,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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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被占便宜了?
可惡!
“醉鬼,敢調戲我!”
看着南星還在床上呻吟,她氣不打一處來,半跪上床去又準備揍他解氣。少女力氣雖大,比起習武的男子還是稍微落了下風。南星此刻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一個靈活側身躲過季窈遞過來的拳頭,順勢按住她的腰身嵌進床榻裏,也不主動做什麽,只一下一下躲着她伸過來的拳腳,像是在陪她玩一下。
季窈見自己每一次出手都被他躲過,反應過來他是在戲弄自己,盛怒之下出手更加着急,失了分寸,漸漸地有些撒氣了。
“你欺負人!”
她這一生氣,南星知道自己有些玩過頭,趕緊松手想要起身,被季窈一把抓住衣襟扔到床上,自己則是直接邁開雙腿,跨坐在少年上頭,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指尖用力。
“嘶……師娘,疼。”
他還好意思喊疼?
季窈又用力一分,看着自己的指甲在他臉頰兩側留下掐印,垂下的發絲輕掃少年臉龐,撩撥着他的心弦。
“酒可醒了?”
原來她以為自己還醉着,那豈不是很好騙?
被季窈壓在身下,少年此刻心裏暗爽,嘴角上揚根本壓不下來,他看着季窈那張活色生香的臉,表情說不出的憨态可愛,決心裝瘋賣傻到底。
“什麽酒?師娘嘴裏的酒嗎?”
“還說!”
以為他還醉着,季窈也沒打算真把他怎麽樣,松開捏住他下巴的手,轉而伸手去捂他的嘴,惡狠狠道:“今日我親你,和你親我的事,都不準說出去,否則我就殺了你。”
她發狠威脅他的樣子在南星看來不過是小貓撒嬌,實在令他愛不釋手。少年睜着雙眼,不住地點頭。
下一瞬,少年身上的重量消失,季窈站到床邊拍了拍衣袍,準備離開時,身後又傳來南星帶笑的聲音。
“夜還長,師娘這就急着要回去了?”
回頭看去,床榻上的人目光悠哉,一副吊兒郎當的流氓模樣,季窈罵了句“醉鬼”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好似做賊心虛一般,将頭探出去,見四下無人,才帶上門走出去。
此時前館已經到了打烊的時辰,京墨看着夥計們收拾好館中各個房間後回到後舍門口,剛好撞上從南星房中走出來的季窈。
“掌櫃。”
嘶,怎麽怕什麽來什麽。季窈懊惱轉身,對上京墨審視的眸子。
“南星如何了?若是還難受着,我再去廚房給他熱一碗暖胃的湯。”
“不用,他沒事兒了。”何止沒事兒,還知道強吻別人,真是厲害的很吶。季窈心裏默默念叨着。
“那就好,”說着,京墨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到季窈面前,她接過看來,信封開口處已經被打開過,“這是趙大娘子又差人送來的書信,說是甄員外仍舊被那個穿紅衣裳的外室迷得暈頭轉向,這幾日還專門打了镯子,猜測是要拿去送她,讓我們趕緊趁早把那個女人找出來,将之打發掉。”
官員擅自私藏規定數量以外的妾室,被告發到官府那邊,可是連官帽都要丢掉的,可見即便如此,也擋不住男人好色的本性。
“那這幾日便叫蟬衣去盯着那個甄員外,一有動向,我們就立刻跟着去看看,說不定能一舉兩得,把陳無憂的屍體也找到。”
兩人剛說完,另一張滿是字跡的紙又遞到季窈面前,擡頭,正好看見杜仲平靜的面龐。
“蟬衣寫的,說是你讓他去查的東西。”
他這麽一說,季窈想起來了。
“對,我讓他幫忙去看一看陳三和林生家附近有沒有什麽異常,順便也打聽一下周圍鄰舍對他們的印象。”
展信看來,陳三家附近的鄰居都道陳三常年孤寡,因為沒錢的緣故年紀三十了也沒能娶上夫人,直到撿到陳無憂這個孤女,他就更沒了娶妻的打算,一心就放在照顧陳無憂上。不過鄰舍還提到說兩家人做鄰居這麽多年,她見到陳無憂的次數卻屈指可數,偶爾看到她跑出去玩一陣,回來的時候也會被陳三堵在門口訓斥,問她為什麽要偷跑出去之類的話,想來是這個當爹的陳三管教甚緊。
紅衣女子?他們沒見過,鄰舍說陳無憂那孩子非常讨厭紅色,甚至有一次她院子裏晾的紅色被褥都被她偷偷用小刀劃破了。
至于林生,他就住在離東街不遠的麥子胡同,據說也是個深居簡出的人,每日哪怕是挑着擔子沿街賣貨也不會像其他商販一樣大聲叫賣,只默默地在街頭巷尾走着,遇到誰叫他便停下來。至于婚配,鄰舍倒給他介紹過幾次,每次都被他以自己配不上人家婉拒,時間一長,便沒人再去過問他的親事。
“有一件事比較蹊跷。”杜仲神色自若,眼裏卻有暗波流動。
“何事?”
“……麥子胡同曾經鬧過鬼,有個打更的老漢曾經見到一個紅衣女鬼出現在胡同口,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不僅是他,後來還有一回,一個喝醉酒的官差深夜回家也瞧見了,只是他第二日醒來含糊其辭,家裏人只當他是喝醉了出現的幻覺。現在想來,可能也與這個紅衣女子有關系。”
又是紅衣女鬼,未免太巧了。
将兩封書信捏在手裏,此刻能不能掙到趙大娘子的錢和能不能幫杜仲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已經沒那麽重要,她只想知道真相。
**
一連七天,暑夏長夜,雷雨聲不斷。每每看到蟬衣一襲黑衣,舉着油紙傘孤身一人從墜絲成線的雨簾之中,緩慢走回南風館大門時,季窈就知道那日計劃落空,甄員外沒有去到城郊外與紅衣女子私會。
到了第八日,大雨将歇,館裏人影稀疏,只有兩三桌客人在大堂裏吃茶,看着他們從外面請來的戲班子排的新戲《折紅杏》。南星在後舍找一圈沒見着人,走出來時,正瞧見季窈趴在櫃臺裏,翻着賬本唉聲嘆氣。
“哎,這幾日流水也太少了,老天爺你要是還憐惜我,就快別下雨了吧。”
青衣薄紗掃過櫃臺小門,明媚俊朗還穿着自己新制好衣裳的南星一彎腰鑽進櫃臺,與少女并肩而立。
“師娘,我……”
他剛一鑽進來,季窈就條件反射往旁邊一躲,他再靠近,她就再躲,如此再三,将少女逼至酒櫃旁邊,再無別處可去。
“師娘你躲什麽?”
季窈翻一個白眼,拒絕擡頭看他。
“怕你酒後失德。”
“我沒喝酒。”
“啪”的一聲,少女将賬本合上,無奈看他道:“那也離我遠一點。”
“為何,是怕我把那日你親……唔……”
玉白纖長的一只手将南星嘴巴捂住,季窈變了臉色,一邊用憤怒的眼神瞪着他,一邊不忘四處瞧,看見大堂內其他幾個人都不在,這才安下心來。
“不是讓你不要說嗎?”
鼻息間,一股淡淡的花香氣襲來,南星眼神溫柔,輕輕将少女的手拿開,溫聲道:“師娘今日擦的什麽香,好香啊。”
她低頭指了指自己腰間的香包。
“是茉莉花,白日閑來無事,去麥子胡同尋林生的時候買的。裏面的茉莉花還是剛摘的呢,你瞧瞧。”
這一招轉移話題頗為有用,南星正欲與季窈再聊些什麽,只見蟬衣幾乎是用跑的速度進了大門,看他神色緊張,季窈立刻興奮起來。
“甄員外出城去見紅衣女子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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