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太難吃了 ( ̄△ ̄;)不是! 你真的……

第30章 太難吃了 ( ̄△ ̄;)不是! 你真的……

生平第一次為錢煩惱的嚴勝,記起自己曾經的私産是300個小判。這算是很大一筆錢了,其中的大部分還是父親留給他的。離開家之後,就給了妻子和孩子,自己不能在身邊,已經很對不起他們了。對自己竟有一瞬間,想把那些錢拿來花,他感到無比的羞愧。

嚴勝把家裏藏的錢拿出來,一共是25個小判,還有一些零錢。這是在鬼殺隊半年,瘋狂獵鬼得到的豐厚報酬,這麽算的話他得至少工作十年才能攢到差不多的錢。

嚴勝微微低頭嘆息,像他們這樣的世家,除開稅收那些的一部分,明面上城主的錢財其實沒多少。要麽是商戶的賄賂,要麽是打下城池獲得的。

現在上哪來弄錢?

他總不能回去一趟,打下個城池再回來。

雖然知道不可能那麽做,但嚴勝不由的想着怎麽把一座城的財富變現。土地和人口不說,財富是寶庫、古董、名刀。想着家裏還有幾個放着蒙灰的古董玩器,還有父親收藏的幾把名刀,他決定抽空回去一趟。

嚴勝的嘴角微微勾起,拿起擺在客廳架子上的佩刀,這是他從前用的,也是一把價值不菲的名刀。

【不就是570個小判嗎?】

【不出一個月,我就能湊齊。】

前腳嚴勝離開了住處,後腳緣一就到了,發現哥哥不在家,很失落的往回走。他聽隐部的人說哥哥回來,還去家裏找了自己,沒想這麽快就離開了。

但柱的休息時間不長,他也沒空一直在外面等着,得趁着假期回家陪着妻女。而且,這次因陀羅大人也回來了,他得快些回去陪着練刀。

緣一邁着輕快的步子回家,先去洗洗換了身衣服,才去抱閨女。他謹記着桐夜大人的話,小孩子對病魔的抵抗力低,不要用髒兮兮的手去碰,小孩子容易把髒污給吃下去。

“爸爸~毛毛,飛飛。”小楓蹭着爸爸,瞅見熟悉的火焰斑紋,小手伸過去摸了摸。

還是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的孩子,跟他描述下午玩的游戲。緣一茫然的看着孩子,思緒神游到太空,這才想到家裏就有只狐是毛茸茸的。

他走到桐夜大人的房間那邊,聽到裏面傳來的嬉笑聲。似乎在說什麽,什麽你戴好看,這個好看,那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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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桐夜大人和在宇多聊女孩子的東西嗎?

想着宇多常年綁着頭巾遮灰,現在戴上漂亮的發飾,回眸粲然一笑的樣子,緣一的臉頰就有點紅。他從懷裏摸出一支花簪。這玫紅豔麗的山茶,是一眼就相中的。

他一手抱着閨女,一手拿着花簪,用一根手指推開門。特別開心的獻寶,眉眼都彎成了月牙兒:“宇多,我給你帶了…花…呃…因…”

室內的空氣霎時間凝固,在屋裏的不是宇多,而是穿金戴銀的因陀羅大人。緣一的笑容僵住,一時間進退兩難。

因陀羅的頭發半束,帶着黃金的寶石發飾,額前墜着漂亮又剔透的綠寶石墜子,單耳戴着一只黃金大耳墜,脖頸上金閃閃的是華麗寶石項鏈。血色的寫輪眼掃過來,尊貴無比中帶着五分不耐,好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桐夜:啊!

因陀羅:……

“漂漂!”稚嫩孩童的聲音打破沉靜,小楓要被閃瞎眼了。

“噗~對,可漂亮了。”桐夜放下手裏的黃金镯子,用大袖遮住唇悶笑。

“好了?”因陀羅摘下了耳夾,接着就是項鏈。直接用行動把疑問句,給表達成了肯定句。

“好吧。”桐夜瞥一眼傻愣愣的緣一,這家夥就是礙事。不過,都裝扮了大半了,是因陀羅哄人的誠意。哎呀,下次再繼續吧。

【哈哈哈,裝扮就和女裝一樣,只有0次和無數次!】

【因陀羅好适合金飾!特別特別好看呢!】

因陀羅把黃金首飾都褪下來,放在那個木匣子裏,面無表情的起身,而後略過滿臉震驚的緣一,徑直走出了門。如果忽略藏在炸毛下的耳朵,那通紅通紅的耳尖的話,他身上沒有任何異樣。

那毫無波瀾的臉色,那無比沉穩的動作,完美的掩藏了他此刻的動搖。

桐夜把匣子塞進袖子,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笑道:“好啦,不要告訴別人喲。”

單蠢沒有心眼的緣一直點頭,這話說的特別慎重,仿佛是在保守特別重大的秘密,事關多少人的生死似的。“是,我會保密的。”

雖然這癖好有點奇怪,但他一定會為因陀羅大人保密的。

因陀羅:(╯‵□′)╯︵┻━┻不是我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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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秋的風出過山巒大地,帶着涼意吹拂着樹葉沙沙作響,讓樹葉漸漸的變黃。桐夜拿到日輪刀就出去玩了,她是個不接任務的,但所過之處的惡鬼無處遁形,一個接一個的被清掃幹淨。

一晚上就穿過上百公裏,在一個山坳處的小鎮,再次舉起‘貓爪手套’一揮,把一只正準備進食的惡鬼殺掉。

這是貓爪手套很像貓伸出指甲的樣子,不過利爪有匕首那麽長,鋒利無比的透着黑光。連接處用全包裹的皮子固定,十分貼合桐夜的手。能一出手就撓斷惡鬼的脖子,還可以斷成五節,實屬免費切片了。

桐夜甩掉刀刃上的鬼血,尋找哪裏有水沖一沖。就算沒有粘在手上,進入指甲裏,也感覺這臭味實在太惡心了。

負傷倒地的鬼殺隊少年氣喘如牛,他還單手握着刀,在危急時刻從未放棄過自己。此時看到惡鬼死相凄慘,終于放松下來。肩膀的力道一松,呼吸法停止了,傷口就開始飙血,臉頰随之抖動起來。

少年的眼淚都要飚出來了,紅着眼睛松開刀給自己止血。這才認真去看救命恩人,那月輝下的銀色身影,滴血不沾的衣角,美得像不染塵世的妖精。他不自覺有點緊張,生怕自己聲音太大,把這一切的美麗景色打破。

鬼殺隊什麽時候,有使用這樣日輪刀的女孩子了?

可一開口就不對味了,傷口疼得像被燙到了舌頭:“嘶~謝謝啦。是月柱大人讓你來的吧?”

他遇險後讓鎹鴉去求救了,這裏是月柱大人的地盤,會前來救援的人,自然是月柱大人指派。

桐夜甩了甩爪,想把這腌入味的貓爪手套,丢的遠遠的。聽到月柱這個詞,好奇的詢問:“那是誰?我不認識叫什麽柱的人。”

“是我。”嚴勝就站在不遠處,不急不緩的走過來。

“你是月柱?稱號?”

“緣一被稱為日柱。”嚴勝提起弟弟的稱號,感覺特別适合他。

“這樣啊。”桐夜的眉毛一跳,日這個字嘛,就有點微妙了。

嚴勝和她沒有什麽閑話要聊,自然是直擊主題,他想惡魔果實很久了。他暗紅色的眸子盯着面前的人,很鄭重的開口:“桐夜小姐,錢準備好了。”

桐夜:“……”

( ̄△ ̄;)不是!

你真的買啊?

受傷的隊員豎起耳朵,那雙眼珠子亮閃閃的看着月柱大人,傷痛都蓋不住他哐哐的吃瓜熱情。

準備好了錢?

月柱大人給她錢做什麽?

—某據點—

這裏離剛才那邊三十多裏路,是嚴勝外出巡邏時暫居的據點。這裏能輻射他整個巡邏的轄區,凡是在區域範圍任務的鬼殺隊隊員,時常會在這裏停留、暫住。

鬼殺隊為據點配備了醫生、廚師、等等許多後勤人員,所以這裏能養傷,能獲得情報,還能當做修煉場所。再加上月柱是個對自己很嚴苛的人,隊員們時常會看到他的訓練,能跟着一起學習,也是大家停留的重要原因。

“月柱大人,這位是?”隐部成員看到桐夜,她的手上套着奇怪的武器。

“安排一個房間。”嚴勝丢下一句話,就徑直往房間裏走,但桐夜卻沒跟上來。

“麻煩你了,這個好臭,幫我洗幹淨。”桐夜伸出那只爪,她感覺一路上鼻子都無法呼吸。

“啊?是。”隐部隊員連忙着手摘手套,皮套有點難拆,好半天才把爪子拆下來,分量也沉甸甸的。

他正準備去找地方洗,就看到月柱大人站在院子裏,眼神看着這邊,明顯是在等人。不由的額頭冒着冷汗,這是怪他耽誤了時間嗎?

“對不起。”隐部隊員抱着貓爪就跑。

嚴勝把桐夜帶到自己房間,這裏陳設很簡單,點燃了一根昏黃的燭火,放在紙糊的燈罩裏,顯得更朦胧了。他從箱子裏拿出一個中號木匣,打開來是一片金閃閃的小判。

“都在這裏了。”

“……嗯。”

桐夜有點騎虎難下,金額是她算的,事兒是她提的,一想到因陀羅那張臉,就莫名的很心虛。不過人家賣東西湊的錢,都擺在面前了,要是說不賣了,總感覺有點丢狐啊。

桐夜支棱起來,昂了昂下巴,帥氣的甩出裝惡魔果實的木匣子,大氣又驕傲的丢出一句:“貨在這裏。”

我是誰啊?

最靓的狐怎麽能受制于人?

嚴勝:“……”

這是什麽臺詞?

你以為是黑市交易嗎?

嚴勝感覺腦殼又疼了,老實說他不喜歡和桐夜說話,這人總能忽悠緣一做出他不能理解的事情,像是天生相克。他深吸一口氣,慎重的打開了木匣子,看到那顆長相詭異的水果。

誘人的果香竄入鼻尖,嚴勝心曠神怡的拿起它,尋思着該怎麽下口吃。要不?先切了?

嚴勝拿出随身當餐具的小刀,劃開果子看到金燦燦的果肉,小心的把果皮掰開。切了一小塊,捏着塞入了嘴裏。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在舌頭上翻騰,湧上味蕾的觸感在襲擊大腦。嚴勝從未受過這委屈,那手指在痙攣抖動,整個人如同得了帕金森。

“嗚~壞果…爛…”嚴勝的臉漲得通紅,要不是顧忌顏面,他能在桐夜面前吐出來,甚至有點想吐她身上表達抗議。

這是什麽?

這什麽鬼味道啊?

“別吐,沒壞的哈!惡魔果實是不會過期的,它就是這麽難吃的,咽下去一口就行,剩下的已經沒用了。”桐夜連忙開口,聽說很難吃的,她沒吃過也不知道多難吃。

“嗚~嗚~”嚴勝捂唇抖了抖,艱難的把嘴裏的果肉咽下去,喉嚨裏發出痛苦的聲音。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麽難吃的東西,哪怕曾經為了歷練,在野外吃下腥味濃重的生食,也不是這種可怕的味道。他看着那邊的小判,想着這是錢買的,要是沒咽下去還要吃第二次,他是絕對吃不下去的。

“沒變?”嚴勝脫力的喘息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沒有什麽變化。

“需要時間,你應該不想被我看見變身吧?^_^祝你好運。”桐夜收起小判盒子,起身走到門口去,好整以暇的揮揮手。

嚴勝等她出去就瘋狂的漱口,吃下一點別的東西,洗去那可怕的味道,一點點等待着。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一擡手就是黑白斑點點綴的大爪子。

這爪子和虎爪的大小差不多,肉墊厚厚的,踩在地上會靜寂無聲。只是無意識的刨了兩下,榻榻米就出現幾道利爪的痕跡,并被掀開壞掉了。

渾身上下都是力量的感覺十分美妙,嚴勝感覺這錢花的很值。他滿心喜悅的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四腳朝地,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老長老長的。

要是有人來到房間裏,會看到一只穿着紫色蛇紋外衣的雪豹,正呆萌的擡起一只前爪,下面的榻榻米仿佛被狗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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