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可疑的影子 ╮(╯▽╰)╭死傲嬌
第31章 可疑的影子 ╮(╯▽╰)╭死傲嬌。……
榻榻米上的雪豹在嘗試新能力, 既然拆了一塊榻榻米,就不在乎多拆一塊。嚴勝嘗試用爪子,用後腿, 把房間裏的地板弄得亂七八糟。他的速度跨越了幾個階段, 身體輕盈無比, 還有驚人的短暫滞空能力。
【要是從高空使用月之呼吸, 會對地面的惡鬼造成降維打擊。】
哐當,哐當!
砰!砰!砰!
把家拆了後,嚴勝看看自己的爪子, 想象着嘗試變回人形。一開始沒什麽反應,也并沒有慌亂, 嚴勝奉行的準則是練練就會了。
他是個天賦挺好的人,至少在這個世界的框架裏,是弟弟之下的第一人。他刻苦、努力、有野心,是按這個時代标準養育大的。
他很快掌握技巧, 重新恢複了人形, 整理着有些松散的衣服, 站起身來活動身體。
“确實比之前力量大了。”嚴勝能感覺到自己變強了一點, 但這個程度并不多。
難道只有獸形态才行?
那樣不能使用刀了啊!
叩叩叩——
“沒事吧?”桐夜想着自己收了錢的,總不能放任某人把自己作壞了。
“沒事。”嚴勝意識到自個放肆了,起身去開門。
桐夜看到開門的那張臉,開心是開心的,但不多的樣子。她揚了揚眉梢, 唇角一彎笑道:“如何?”
“沒有變強太多。”嚴勝有點不滿,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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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适應,需要鍛煉。最強的人獸形态,可以使用人類的戰技, 又具有超凡的身體機能。”桐夜白了他一眼,就看到屋內一片狼藉。
當這是什麽呀?
當是吃金坷垃麽?
桐夜的視線看看地板、天花板,又看看嚴勝,視線轉來轉去的,讓要面子的嚴勝都要炸毛了。她這才莞爾一笑,尾巴去抓起日輪刀,拽着嚴勝的胳膊高高躍起,往後面的山林而去。
上山的時刻天就漸漸亮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斓的光線。晨風輕拂着翠綠的葉片,發出沙沙的聲響,枯黃的落葉簌簌落下,本該清新怡人的空氣,卻帶來潮濕和淡淡落葉的腐敗味道。
遠處,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潺潺流淌,水波蕩漾間映照着天空的湛藍。溪邊,許多野花枯萎了,掉下了一粒粒種子,進入泥土當中。
“我自己跑。”嚴勝很不習慣,被放開就自己跟上。腳步輕盈地穿越着山林,卻怎麽都追不上桐夜。
他跟着跟着就發現不對勁了,桐夜的滞空時間,比他要長得多。從一棵樹躍到另一棵樹,期間超過15秒的時間,居然都沒有下落的征兆?
“你的滞空時間是多久?”嚴勝在盤算自己鍛煉後的上限,眼中是志在必得的熊熊烈火。吃了同樣的果子,桐夜可以,他也可以。
桐夜扭頭看一眼在後面狂奔的男人,他在嘗試和自己相同的操作,不由露出一個惡趣味滿點的笑容。
“我能短距離飛行。”哎呀呀,看我往低了說,可不是顯擺呀。
嚴勝一腳踩到濕潤的泥土,差點直接滑倒了,扶住了旁邊的樹才站穩。
“你會飛?”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剛才聽到了什麽?
飛行?
短距離飛行!
“是呀。”桐夜滿臉的嘚瑟,看到嚴勝眼中的複雜情緒,差點大笑三聲。
“你是什麽動物?”
“狐貍呀。”
“狐貍可不會飛!”嚴勝不服氣了,憑什麽有這種超自然的現象?
他是豹子,傳說隔壁夏國的頂級捕食者,雖然這種黑白斑點的,和他知道的金色皮毛的不同,但怎麽都比狐貍更厲害才是。
“白狐是仙狐呀。”桐夜理所當然的說道,她可不是普通的能力者。
“……”嚴勝的一口牙差點咬碎,那他為什麽不是白豹呢?
可惡!
天賦比緣一弱就算了!
得到個特殊能力還比桐夜弱。
“你現在要跟我比?不和緣一比啦?”
“你…故意的?”嚴勝反應過來了,狐疑的看向桐夜,她故意顯擺着是為什麽?
“因為你愛嫉妒呀,和因陀羅顯擺,他會毫無反應。”
這話太過理所當然了。還用歡快無比的聲音,昭示主人的好心情。
嚴勝是真的被氣到了,從未見過性格如此惡劣的女人。她到底怎麽到現在,還沒被人打死的?
而且,那只性格惡劣的狐貍,正踩着樹枝蹦跳,好像路上撿到一罐小判。但她踩的枝條只有手指粗細,枝丫輕微的點頭搖晃,代表受力非常輕。
他又忍不住嫉妒了,自己變身也不能達到她人形的效果。
“嚴勝先生,這個國家很小,這片大陸很小。走出這個國家,世界上比你天賦強大的人多如牛毛。”都嫉妒過了,就卷不同的賽道,發揮自己擅長的,照樣能和天賦強大之人比肩。
憤恨中的男人清醒過來,他從桐夜和因陀羅的交談中,知道兩人來自別的國家。這對從未走出過這片大陸的人來說,外面的世界是通過只字片語去想象的。他想着想着,不由神往起來。
外面有那麽多怪物存在嗎?
“如果就這麽搏殺,我比因陀羅強,但真正搏命的話,就不一樣了。他有秘術,我也有,你可有?”桐夜的措辭很保守,雖然因陀羅近一百年都不會是她對手,但總要給人一點希望嘛。
嚴勝輕輕在心裏回答兩個字‘沒有’,月之呼吸是日之呼吸的衍生,招式上其實差不離。緣一就算沒有通透世界,也能一眼就看穿。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能變成豹子,能修煉自己的秘技。不是緣一的衍生劍技,有獨特性,只屬于繼國嚴勝的東西。
随着一路陽光打在嚴勝的臉上,他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看向那邊歡脫甩着尾巴的狐貍,呼出了一口濁氣。這狐貍脾氣壞了點,心倒是正的。
“謝謝。”
謝謝你把惡魔果實賣給我。
謝謝你費心和我講這些話。
“你的獸形是雪豹,是生活在雪峰之上,遺世獨立的大型捕食動物。耐力強悍、不懼嚴寒、擅長攀岩,高空跳躍狩獵時,尾巴能幫助保持平衡,噢,還特別耐摔。”桐夜補充了一句,暫時沒想到別的了,揮了揮爪子道別。“我走啦,你自己玩,自己和緣一解釋。”
“我是哥哥!”嚴勝的臉皮抽動了兩下,他憑什麽跟弟弟解釋自己的作為?
桐夜:╮(╯▽╰)╭死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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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嚴勝如何跟緣一說明情況的,桐夜并不知曉,反正她不會負責家庭糾紛的售後問題。因陀羅負責鬼王的消息,她就滿霓虹的找地獄之門,什麽亂葬崗,什麽貧民窟,她去了不少地方,卻一扇門都沒見到。
冬季在一個靜悄悄的夜晚降臨了,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整個江戶城都銀裝素裹了。屋頂上被白色覆蓋,像抹着奶油的蛋糕,有幾個小孩們歡快的踩着積雪,聽着嘎吱嘎吱的聲響,有一個吧唧下滑倒了。
遠處的山巒籠罩在濃霧之中,若隐若現,一陣寒風吹過,卷起了漫天的飛雪。桐夜披着毛茸茸的尾巴,漫步在街頭巷尾。聽說這裏有人失蹤,這麽大一座城池失蹤人員是個位數,鬼殺隊那邊認為如果是惡鬼,那是個很克制的鬼。
“桐夜大人,主城分區是這樣。”叫川山的隐部隊員展開地圖,現在就剩下主城區附近沒巡邏過了。聽聞這位十分厲害,鼻子一動就能知道哪裏有鬼,簡直是找鬼的偵察機。
不過,她是編外人員,做事有自己的喜好,只能順着毛相處。
“能弄到牛乳嗎?”桐夜伸了個懶腰,看着白茫茫的一片,有點饞冰激淩了。記得還是幼崽的時候,老爸會弄最幹淨的雪,把果汁澆上去,再加些牛乳,果脯碎,放在特別漂亮的玉盞中,給她科普冬天就該吃冰。
當時,她傻乎乎的信了,一連吃了20碗,以妖怪之身拉了一整晚。媽媽就給爸爸灌了50大桶雪進去,一犬一狐打得不亦樂乎,反正她蔫噠噠的時候,就看到無良的爸抱着嬌豔的媽回來,讓狐都沒眼看。
“可以的。”川山愣了下,需要牛奶做什麽?
“不用太多,一小罐就行。”桐夜進入城區的範圍,就嗅到一股子濃烈的臭味,她把爪套摘下來,讓川山快點離開。
“是!”川山一見武器亮出來,連忙轉身就跑,正好趁有時間去找牛乳,等桐夜回來就能用。
桐夜掩着鼻子前進,這裏的建築更規整,是小資們住的地方。現在還沒宵禁,兩旁燈火通明,正前方是約兩米的高牆,上覆黑瓦挂着有陽臺,上面站着許多的濃妝豔抹的女人。
這個地方的臭味太大了,還有衆多的人味兒,她一時分不清楚源頭在哪裏。這就像在廁所裏找翔一樣惡心,比現代的垃圾場更可怕。她記得現代有防毒面罩,可惜在海上沒能想起來買一個。
怎麽做來着?
好像是用木炭?
桐夜又走近了百米,被熏得直翻白眼,視線都有些模糊,整個狐頭重腳輕的。她實在頂不住了,就屏住呼吸不去嗅味道,穿過一條又一條的暗巷,沒有發現惡鬼的所在。
店鋪裏沒有,居民區好像也沒有。
對方沒有顯形的時候不好找,桐夜想着短暫的呼吸,一下子确定方向。沒想到吸一口氣,就被撲面而來的惡臭掩蓋,這完全超越承受的極限,她整個狐哽住了,尾巴都翹了起來,失去意識倒了下去。
那邊走過一個黑發紅眼的男人,聽到金屬的碰撞聲,扭頭就看到巷子裏那白色的身影。那爪子他在見過,但是在部下的死亡記憶中。從鬼的角度來說,這個女人的血肉是上等貨,這樣大塊香甜的肉倒在面前,是個鬼都會感覺不正常。
【這個獵鬼人為什麽倒在我不遠處?】
【當我是那些餓瘋了的蠢貨嗎?】
這男人正是鬼殺隊找了幾百年的鬼王無慘,他皺着眉頭略過桐夜的身影,不急不緩的混入人群當中,腦子裏思考她突然倒下的理由,尋思着是想引誘自己過去。
為什麽引誘我?
是認出我了嗎?
無慘抿着唇繼續向前走,他沒有露過面,所以鬼殺隊應該只知道這裏有鬼,不确定鬼的身份才對。他現在不能去把那個當誘餌的獵鬼人殺了,否則就容易暴露身份。
最近鬼殺隊勢頭正勁,那所謂的呼吸法讓鬼損失不少,他雖不在意卻不能放手不管。
無慘走入一棟豪華的建築,大門在他進入後就緩緩的關上。兩個門房跪在地上,十分恭敬卻沒有開口。他們跟着無慘許久了,知道在思考的時候出聲,是容易被弄死的。
“你們,去第三個街口的巷子裏,引誘獵鬼人出來,把那邊倒着的女人帶走。跟着他們,把這城裏的獵鬼人都殺了!”無慘淡然的下令,而後徑直的回屋整理東西。既然這邊暴露了,那就抛出幾個鬼當替身,他換個地方生活就是了。
“是!”
無慘收拾好了東西,看到那邊坐着不動的珠世,皺眉呵斥道:“珠世,還不快收拾東西?”
這女人真不識趣,要不是看在她是藥師的份上,現在就想捏死了事。
“是。”美麗的少女眼神暗淡,她多希望鬼殺隊能殺了無慘啊。可惜這是無法實現的願望,她也是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愚蠢的女人。”無慘自然知道她的心聲,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徑直的往外走。
那邊的巷子口裏,幾個隐發現桐夜倒在地上,大驚失色的去攙扶。确認周圍沒有鬼,連忙把人背起來,運到附近有紫藤花紋樣的藥鋪裏。
“怎麽樣?”
“她沒有受傷了。”
“那怎麽會昏迷?”
“可能是中了鬼的什麽術?”
江戶屬于炎柱的轄區,隐部的人連忙送信求助。現在桐夜昏迷不醒,若不盡快幹掉下黑手的鬼,說不準她就會出什麽問題。随着鎹鴉的飛出,消息傳回了鬼殺隊。
江戶街頭的藥鋪後面,有人影進進出出的,不一會兒煉獄長壽郎就進了門。這一切自然在鬼的監視當中,頭發像洋蔥的鬼手裏,托起自己的眼珠,把藥鋪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12個隊員,一名柱啊。怎麽攻擊?”
大冬瓜腦袋的另一只鬼哼笑着,既然那邊有小弟,他們也可以招攬啊。“把附近的小鬼招過來,讓它們打頭陣。”
“好啊,好啊,等小鬼們沖散了,咱們就去把那位大人的目标抓過來。”洋蔥頭猥瑣的笑着,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可饞那女人的味道了,血肉都在散發香噴噴的味道。
不多時,一些長相難看的惡鬼向藥鋪聚集,有炎柱和數名成員駐守,自然不會一些低級的惡鬼的手。只是這個藥鋪被鬼發現了,據點要換其他地方。
洋蔥頭和大冬瓜摸到正面的二樓,佝偻的身影充滿了對血肉的渴望。跟着無慘大人不能随便吃人,這樣會暴露大人的位置,他們常年都有些饑餓。現在嗅着越來越近的味道,兩鬼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大冬瓜先按耐不住,但爪子剛剛伸到窗戶那,就被一只貓爪給抹了脖子。鮮血飛濺在屋頂的瓦片上,那顆墜落鬼首吧嗒一聲滾了下去。
“什麽?”
洋蔥頭大驚失色的想跑,但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見,後頸就是一陣劇痛。感覺視線在往下掉,看到自己的身子站着,迸濺的鮮血染紅了視線,身子搖晃了一下,跟着從屋頂上滾了下去。
“為什麽?”
被臭醒來的桐夜脫下爪子,丢給旁邊一個隐部成員,用紫藤花的香包保護鼻子,等待獵殺的結束。那麽個巨型惡臭物在,鬼殺隊的人在這可不安全。
鬼在白天不會有動作,所以搬遷是天亮之後開始的,大家都在忙活,桐夜坐在屋頂上曬太陽。她想曬曬消消毒,總感覺昨天在毒氣裏滾了一圈,身體渾身都不自在。
關于消失的臭味,桐夜想着找人一起去追蹤。她是受不住那味道的,可不聞就不能确定源頭,這還真是可怕的決定。正想着找誰好呢,就嗅到三個熟悉的味道。
繼國兄弟和因陀羅不是一個方向來的,被鎹鴉領着從街口、街尾和屋頂上過來。他們來的挺整齊的,顯然是聽說了什麽。
“你們來了啊。”桐夜坐在被雪覆蓋的屋頂上,和冰雪融為一體。
“小夜,沒事吧?”因陀羅跳到她身邊,蹲下來打量着那蒼白的臉色,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今天桐夜的頭發都沒綁,就這麽順直的散着,整個狐都憔悴了不少。
“連你都倒下了。”嚴勝提了提刀,眸色染上興味,顯然想大幹一場。
“桐夜大人……”緣一不知道說什麽,嘴生的比較笨。
桐夜被因陀羅摸頭,看到了男媽媽的擔憂,心裏湧出一股委屈。小嘴一扁,眼眶一紅,當即可憐巴巴的開始撒嬌:“因陀羅,嗚嗚嗚…我差點被臭死了。那東西好臭,熏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我這輩子都沒聞過那麽惡心的味道。”
“……”
“……”
“……”
三個男人都呆住了,站在屋頂上被呼呼的北風吹着,冷風如刀的刮着臉龐,三雙眼睛都失去了高光。
聽着桐夜聲淚俱下的控訴,那味道有多讓人扛不住,三人都不知道作何反應。他們只是聽說桐夜倒下了,并且昏迷不醒,卻沒想到原因如此的戲劇化,一個好好的人還被臭暈了。
竟是被臭暈的!
還能被臭暈的嗎?
嚴勝側過了身子,臉上的表情很微妙。他吃下惡魔果實,嗅覺也更靈敏了,找惡鬼的速度賊快,卻無法避免聞到惡心的臭味。這一點上,他對桐夜感同身受,卻不想和弟弟分享。
【那鬼到底有多臭啊?】
緣一想到桐夜大人的本體是狐貍,嗅覺靈敏的她想來是遭了大罪。他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包宇多做的糕點,捧着送到桐夜面前。
“桐夜大人,吃點吧。”心情會好很多。
看桐夜忙着抹淚,因陀羅就幫忙接下點心,一只手繼續給狐貍順毛。從未見過她這麽委屈,因陀羅耐心的安撫着,語氣也特別的輕柔。
“好了,都殺了嘛,不難受啦。我給你做好吃的,想吃什麽?”
“冰激淩,要吃一大碗。”桐夜瞅了瞅鼻子,又拿香包放鼻尖嗅了嗅,她不想記住那惡心的味道,但總感覺還殘留在鼻腔裏。
“就是山治先生做的,那種冰涼涼的東西?”
“嗯。”桐夜點着腦袋,滿眼的期待。
“抱歉,我不會。”因陀羅滿臉歉意,他學的還太少了。
桐夜又哦了一聲,低落的耷拉着腦袋,又被摸了摸,嘴邊被因陀羅遞了幾塊糕點。她看着誘人的紅豆糕,張嘴咬了一塊,享受甜膩的感覺。
“拿着。”因陀羅把糕點紙包遞了遞,不想用爪拿,就自己捧着。
桐夜沒有接,一下把三塊全吃了。她把尾巴盤了盤,坐在毛茸茸的雪白上,托着半邊臉蛋告訴他們。那惡臭味的源頭并沒有解決掉,她醒來的時候,對方已經消失了。卻聞到許許多多的惡鬼的臭味,那些惡鬼越靠越近圍過來,她就通知了煉獄長壽郎打反伏擊。
她解決的只是兩個小喽啰,就比一般的鬼臭一點點的那種。
因陀羅把紙包折起來,神色微動的反問了一句:“跑了?”
如此謹慎的鬼,身份怕是不簡單啊。
知道那鬼跑了,嚴勝也迅速反應。眯起深紅色的眸子,薄唇暈開了淺淺的笑意,手又下意識去握刀。那坨惡臭到桐夜無法忍受的家夥,一定是個大人物,說不準就是…那個家夥!
“你的意思是,對方以為被你發現了,然後抛下幾個棄子,敷衍鬼殺隊?”
“嗯,我準備不周。”桐夜神情低落的道歉,要是她沒有被臭暈過去,說不準已經逮住了那家夥。
“這也不能怪你。”嚴勝寬慰了一句,有了桐夜的前車之鑒,他得在身上準備保護鼻子的東西。否則要是遇到鬼王,以現在的靈敏嗅覺來說,他也一樣會被臭暈過去。
一晚上應該離得還不遠,他們四個可以分頭行動,或者雙雙組隊去尋也是好的。
“兄長大人,你很高興?你們在說什麽?”緣一偏過頭來,看看哥哥又看看桐夜。
因陀羅:“……”
這人莫名的讓我想起阿修羅!
笨蛋弟弟還好麽?回忍宗了麽?
嚴勝看向弟弟的目光,第一次帶上了嫌棄,話語中也多了兩分不耐煩:“越臭的鬼越厲害,能把桐夜臭暈的,不是鬼王,也是身邊的鬼。”
這蠢弟弟怎麽就不動腦子?
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不不不,緣一只是單純,不通人情世故而已。】嚴勝又勸了自己兩句,以緣一接受的教育來說,弄不清楚一些事情,也不是他的錯。
緣一才知道桐夜是靠聞味道找鬼的,但不妨礙他誇贊威風凜凜又英明神武的哥哥:“不愧是兄長大人。”
蠢弟弟臉上那認真的表情,讓嚴勝感覺臉頰上火辣辣的,無視了桐夜和因陀羅的視線,呵斥了一句:“閉嘴!”
桐夜:-_-||呵呵。
因陀羅:= =果然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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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