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X
第19章 第十九章 “X。”
第十九章
這句謝先生生疏得仿佛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
也不能這麽說, 比第一次大概多了些禮貌的溫柔。
畢竟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那麽劍拔弩張。
窗邊初晨的光灑進來,照在門邊站着的少女身後,襯得她身上有淡淡的光暈, 沉靜又溫柔, 那樣子像極了春天流淌的小溪。
但謝寒城知道, 這不是什麽小溪,是冰川, 更是躲藏在冰川下的海妖,稍不注意就會被她拖入刺骨的冰川水裏淹沒。
男人站在她的對面, 保持着良好的教養, 得體的就像位紳士。
“早, 沈小姐。”他回複她的招呼, “如果你找Steve的話, 那麽很抱歉, 這會他估計還有半小時就要上飛機了。”
阿傑為Steve準備了最早的一班機票,天還未亮的時候,就扛着哭的眼睛通紅還沒睡醒的Steve上了車。
沈玉蕪微怔,表情也有些出神,她沒想到Steve已經走了。
她還打算好好帶他在上城轉一轉, 畢竟他長期待在加拿大和美國,這應該是他第一次來上城吧。
也不一定。
她轉念又想,畢竟他和謝寒城是舅甥,興許他對上城也很熟悉。
但沈玉蕪還是低頭拿出手機,她翻看着那些沒來得及閱讀的消息, 看到了二十分鐘前Steve發來的一條消息。
【Steve】:Olivia,好吧,我走了, 我回加拿大了,将來也會回那個我們一起痛罵過的學校了。祝你和我舅舅婚姻幸福美滿……或許将來你們辦婚禮的時候可以請我來做伴郎嗎?
沈玉蕪低頭看着這條消息,秀氣的眉頭微微蹙着。
她和他舅舅的婚姻大概率是很難幸福美滿的,至于辦婚禮……他們更應該不會辦。
不過沈玉蕪像來不喜歡掃興,所以還是低頭回複了一句:“謝謝。如果辦婚禮的話,一定會請Steve的。”
這是沈玉蕪的禮貌客套,若是謝寒城看到,大概率會嗤笑一聲,因為她權在敷衍。
但Steve看到了,卻覺得Olivia是真的和他舅舅感情很好,他又後悔說要來她的婚禮了。
于是Steve反手就發了一個狗狗大哭的表情。
沈玉蕪:“?”
怎麽了這是?
她不太懂,但還是猶豫着回複了一個安慰的表情。
這會沈玉蕪的安慰是真心的,但Steve卻覺得這指定是敷衍。
他拿着手機哭的更厲害了。
一連發了好幾個哭哭的表情。
沈玉蕪這下是真愣住了。
一旁站着的男人比沈玉蕪高很多,想看不到兩人的聊天都難。
他餘光輕瞥了一眼兩人的界面,忍俊不禁地輕聲咳了咳。
見他出聲,沈玉蕪才有些不明所以地擡起頭望着他。
“你還沒走嗎?”沈玉蕪直直地問。
她看着他一副西裝革履的樣子,應該是已經準備出門了。
剛剛他們不都打過招呼了嗎?他怎麽沒走?
沈玉蕪略一思索,開口說:“謝先生還有事嗎?”
聽到她這句話,謝寒城的唇邊的笑有一瞬僵硬,随即開口說:“沒什麽,你記得晚點回綠芙山莊。”
說完,他邁步離開門口,路過客廳時,看到沙發上那抹紅色,腳步停住。
沈玉蕪的視線順着他的往沙發上看,在看到手提袋裏露出的圍巾時,她才想起來,趿拉着拖鞋快步走過去,将沙發上的東西收好。
看到她收拾似乎不打算給他的樣子,謝寒城出聲問:“準備送人?”
沈玉蕪的動作頓了下,她要送誰?
原本這條圍巾就是給他定制的。
手提袋子上“織女”的logo都在,謝寒城不知道是要笑還是生氣,她打算糊弄他,粗心到連手提袋上的logo都沒注意。
她是真的不在意。
謝寒城心中有些無奈,但又覺得她沈玉蕪本該如此。
沙發邊,沈玉蕪拿着手中的圍巾,圍巾觸感十分貼膚柔軟。
她想了想,他不想要了也別浪費了才好。
沈玉蕪拿出手提袋裏的圍巾說:“天氣冷了。”
謝寒城插在西裝褲中的手微楞,而後旋即慢慢地伸出了手。
“你幫我拿給阿傑吧,這段時間辛苦他了。”
男人的手狠狠收回。
謝寒城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阿傑辛苦?
章忠是他親自去找到帶回來的。
她在夜色被噴扣下也是他親自抱她回來的。
阿傑辛苦?
謝寒城臉上笑意愈深,拿過她手中的圍巾,轉身欲走。
又實在是被她氣的心梗,丢下一句:“他工資挺高的,不用心疼他。”
而後“砰”一聲關門離開。
沈玉蕪:“?”
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沈玉蕪忍不住想,阿傑這班上的,應該挺不容易。
樓下一早送了Steve去機場,又回來接謝寒城的阿傑在充足暖氣的車裏昏昏欲睡,直到後座的車門響了,他才驚醒。
看到已經坐在後座的老板,阿傑的瞌睡去了一大半。
先生怎麽不發信息說他下來了?
往常不都是會發信息的嗎?
阿傑心中嘀咕,還沒等他詢問,就聽後座的男人說話了。
“阿傑,你現在一年拿多少薪資?”
阿傑愣了下,老實回答說:“加上年終獎那些,大約是八百萬左右。”
謝寒城“嗯”了一聲,繼續問:“你覺得你辛苦嗎?”
阿傑:“?”
這句話問完,阿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聲。
老板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要開除他?
他額頭滲出了些冷汗,連連搖頭:“不不不,先生,我跟了您這麽多年了,從沒覺得辛苦過。”
謝寒城不輕不重回了一句:“是嗎。”
他這話十分平靜,不帶任何情緒。
阿傑琢磨不出來自己老板的意思,不敢多問,扭頭準備詢問他要去帝金還是哪裏,就看到像來喜穿黑灰色的老板戴了一條新的圍巾。
一條紅色的,私人訂制的圍巾。
圍巾的尾部還繡了一個狼頭,就是刺繡的有點粗糙了。
阿傑看着這條圍巾愣了下,随即就聽到後面的男人開口說:“開車。”
他回過神,詢問:“去帝金嗎先生?”
“不。”後座的男人沉聲說:“去萬泉山。”
阿傑閉上嘴,轉頭發動車,将行程目的地改設為萬泉山。
導航的箭頭出現在屏幕上,阿傑看着後視鏡裏閉着眼冷峻的男人,心想,今天老板的心情恐怕不會好了。
-
沈玉蕪離開公寓以後,阿傑安排接她回綠芙山莊的人便來了。
綠芙山莊确實很大,來接她的司機似乎有心帶她多轉悠幾圈。
她在車上看到了阿傑口中提到的茉莉花房、月季花房。
這些花長得格外漂亮,司機看她看得出神,主動和她說:“這花房漂亮吧?”
沈玉蕪的視線收回,看了眼司機,從容笑了聲,溫柔說:“很是漂亮,我很少見到這樣漂亮的花房。”
司機樂呵呵地說:“光這一個花房就有二十個人精心打理照顧,水分、氣溫、光照這些都是一小時一記錄,仔細着呢。”
沈玉蕪面色不變,帶着得體的溫柔的笑意繼續說:“難怪這樣好看。”
她說完,目光再次投向那片花房,剛剛溫柔的眼神淡了下來。
也不知是和前女友怎樣的情,才在分開後,仍然這樣精心請人打理這些花。
沈玉蕪心想,若是她和人分開來,只會将有關那人的一切通通扔了,最好不要再看到有關他的任何東西才好。
她重新回到那間洋房裏,臨下車前她問了句:“這洋房裏面有不少東西,我能看嗎?”
司機看了一眼眼前這棟洋房,知道這洋房的來歷,再加上沈玉蕪的身份,他笑着說:“這間洋房您既然住進去了,裏面的東西我想您有權使用。”
沈玉蕪點頭,微笑說:“謝謝您,辛苦了。”
而後便下了車。
踩在通往洋房大門的石子路上,細碎的石子鋪的緊密,蜿蜒在洋房的草地上。
沈玉蕪停駐在門口,擡頭認真打量了這間洋房。
房型并不同于國內大部分的洋房樓,設計風格倒帶了些西方的感覺,尤其是加拿大那邊的風格。
沈玉蕪的目光游移着,眼睛倏地停住。
她發現門口的那間房間的窗戶似乎正對着大門。
人如果站在窗戶邊能清楚地看見大門的車輛進出。
沈玉蕪仔細瞧了瞧,發現那間房似乎是原先謝寒城讓她住的。
推開洋房大門,沈玉蕪踩着木質樓梯旋轉而上。
再次推開那間房門,看着裏面那些精心的設計,她依舊有些發愣,随即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赫然是樓下的大門。
沈玉蕪擰眉,此時她再打量這間房的位置才覺得有些奇怪。
一般主卧會挑一個離正門稍遠的地方,因為這樣會更安靜,而這件房卻正對着大門,要是有車過來,會将車輛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這似乎不太符合一般人選擇卧室的心理。
沈玉蕪心下奇怪,她站在窗邊,看着樓下空曠的草地,不知怎的,腦中倏地一閃。
如果說,這間房硬要說有什麽好處,那就是,能第一時間看到或者目送人進來離開。
她拉着窗簾的手緩緩松開,随後離開了窗邊,将這間門帶上。
沈玉蕪扶着樓梯慢慢下了樓,心中五味雜陳。
謝寒城當真是有位感情很深的女友。
這樣惦記着她,又為何分開?
她一時産生了探究的心思。
走下樓梯最後一層,沈玉蕪看向靜靜置放的那臺留聲機,她走過去,看到那張刻着“X”的黑膠唱片,伸出手摸了摸。
而後看向一旁的矮櫃,她猶豫着伸手拉開了抽屜。
那簡單的抽屜裏卻整整齊齊的堆放了數百張唱片。
而那些唱片上無疑都刻畫着“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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