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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那個.....小哥?”被扶到了右側座位的中年男人虛弱的向江戶川亂步打了聲招呼。
江戶川亂步聞言,眯起了水潤的綠瞳,掐着腰扭頭看向了中年男人。
“那孩子.....沒事吧?”男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有些擔心的看着坐在他前排的青玉。
此時的青玉,已經放開了手腳,不在蜷縮,而是用一種鹹魚癱的姿勢奄奄一息的躺在椅子上。
可能是江戶川亂步已經離開座位的原因,青玉非常嚣張的把腳放到了亂步原本坐的位置上,然後把頭放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現在整個人保持着一種半躺的姿勢,但是因為腿不能完全放到椅子裏面,所以就耷拉在下面。
“啊...麻煩了呢。”江戶川亂步摸了摸下巴,語氣有些輕佻。
“這是不小心中風了麽?”他還稍有興趣的猜測一下。
“不...不會吧...我看他剛剛還喊的挺精神的啊。”躲在收銀箱旁邊的司機小心翼翼的探出頭說了一句。
“他年紀這麽小,怎麽會得我們這種老人的病?”坐在左側的老奶奶扶着拐杖語氣有些遲疑。
“嘛!誰知道呢?”江戶川亂步笑了笑,似乎對自己的猜測毫不在意,只不過是随口一說而已。
在一旁裝死的青玉嘴角抽了抽,感覺壓力非常大。
他當然沒有中風好麽?
他把頭放到椅子上只不過是為了平靜心态更好的偷聽眯眯眼的分析而已啊。
“喂,這個小哥,還有先生....你們是知道什麽的吧!”
張忠實在看不下去了,主動從後面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用一種不安又恐慌的語氣向江戶川亂步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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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哪裏?嬰兒到底是什麽?車棚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女士....到底是誰殺的?”
“小哥!我剛剛看到你和那個白頭發的先生在讨論,你們知道了些什麽對麽?!”說到這裏,張忠的眼睛有些泛紅,語氣也逐漸激動。
“這裏到底怎麽了?!我們會不會被壓死??好好的為什麽就死人了?!”他焦慮的彎下腰,雙手扯住了頭發,神色崩潰。
“明明只不過是普通的搭個公車而已!!為什麽偏偏我要碰上這種事情!?”
“可惡啊...我還不想死...我可不想像她一樣被莫名奇妙的東西挖了太陽穴...我才不想死在這種破車上...”
張忠擡起頭,眼中淚光閃爍,用一種懇求的目光期待的看向江戶川亂步,語氣中包含着某種小心翼翼的情緒。
“小哥,你要是知道什麽的話你就告訴我們吧,我知道這種要求很無恥!但是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會去做的.....所以.....”
“所以.....快帶我離開這裏吧.....我想回家.....”
張忠說到這裏,已經羞愧地低下了頭。
肩膀還随着聲音微微的顫抖。
整個車上的群衆似乎被張忠的情緒感染,一時間也變的有點傷感和恐懼。
男人們忍不住沉默,女人們忍不住流淚。
他們極力的克制了自己的聲音,想要保持安靜,也默認了張忠的說法。
他們何嘗不是和張忠一樣的心情?本來就好好的坐個車,結果卻遇到這種倒黴事情。
又是異世界,又是車棚塌了,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死人了。
這短短的半個小時裏面,簡直把人生最驚險刺激的都集合在一起體驗了。
他們在慌亂之中控制不了情緒,思維混亂,如果再拖下去,恐怕要落得前排那個瘋子小孩一樣的下場。
人們只能不約而同的小聲下來,将希望寄托在身手極佳的白發男人,和冷靜靈活的少年身上。
畢竟整個車裏面,目前就他們兩人看起來還算靠譜。
眯眯眼看了一眼張忠,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癟了癟嘴。
“雖然我很想回答你【不用擔心我會全部解決噠】!”江戶川亂步道。
“但是很遺憾呢,這種情況本偵探也是第一次遇到。”少年睜開了雙眼,綠色的瞳膜在鏡片中透着一股朦胧的神色。
“所以,接下來,我要說的大家認真聽哦!”江戶川亂步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有些高亢,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天花板。
衆人被江戶川亂步這架勢唬住了,自覺的聚精會神起來,等待他接下來的發言。
“我們之中啊....”少年的眼瞳精光一閃。
衆人瞪大了雙眼。
“有幾個叛徒哦。”
比起剛剛,高昂的語氣,他的這句話,明顯有些低沉和冰冷。
“至于它們背叛了我們什麽。”迎着衆人疑惑不安的眼神,江戶川亂步緩緩開口。
“很簡單。”
“它們背叛了我們的種族。”
“當人類生理死亡的那一刻開始,本應該開始進行消逝,靈魂回歸宇宙,身體回饋自然;但是它們卻沒有。”
江戶川亂步的雙眼緩緩的看向女士死亡的座位一側。
在那一側座位的第一排,坐着一個老奶奶,那個老奶奶雙手扶着拐杖,蒼老的臉上滿是沒精打采,仿佛一個普通的遲暮老人。
夕陽倒映在她飽經風霜的白發上,将其染成一片金黃。
“沒有生命的人類還是人類麽?我認為應該不是吧。”江戶川亂步繼續開口。
“那是【屍骸】。”
“【屍骸】在人類中,就是叛徒哦。”
随即,江戶川亂步不等衆人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轉身看向了坐在左側第一排的老奶奶,說到:
“婆婆,我說的對吧?您應該已經去世了吧?”
“為什麽要像一個活人一樣坐在這裏?”
坐在左側第二排的衛衣男孩一聽江戶川亂步這話。
他屁都沒放一個,馬上臉色蒼白連滾帶爬的從自己的椅子上下來,抖抖索索的往後座爬去。
并不是說他對江戶川亂步的話語全盤接受,言聽計從。
而是在這之前氣氛已經被炒的十分恐怖了。
為了他自己的小命着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選擇小心謹慎的他直接手忙腳亂的跑路了。
所以現在的左側的座位上,只剩下女屍和老太太了。
老奶奶神色不解,擡頭看向了站在她身前的兩個男人,眼珠子裏滿是污黃渾濁。
此時的江戶川亂步,已經被福澤谕吉擋在身後,白發男人銀色的雙眸如同利刃一樣指向這個老奶奶,手中的刀劍已經微微出鞘。
男人的眼中,除了鎖定獵物般的犀利,還夾雜着難以察覺的憐憫和不忍。
因為在他的眼中,這位老婦人和常人并沒有什麽不一樣。
花白的頭發,慈祥的面孔,因為勞作而微微彎曲的脊背,長滿老繭的手指,還有一身老年人都愛穿的碎花布衣裳。
如果江戶川亂步不說,福澤谕吉根本就不會相信,這個渾身上下充滿了生活氣息的老婦人,竟然是一具作古已久的屍體。
而就是這樣的屍體,在剛剛,殘忍的殺害了一名無辜的女性。
那名女性的屍體就安靜的坐在它的後面,餘溫未散。
.....
福澤谕吉不想相信這是真的,但是他相信亂步。
.......
“年輕人,你在說什麽?”老奶奶的聲音有點激動,她甚至氣憤的往地上怼了兩下拐杖。
“你們什麽意思?是欺負我這個老婆子麽?”她有些難堪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兩個男人。
特別是高個子的那個男人,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大山一樣的壓迫感,讓她很是難受。
“你們說什麽呢?什麽屍骸?什麽去世?老婆子我剛剛買完菜,正準備回家給我家老頭子煮飯呢!!”
老奶奶幾乎按捺不下自己的情緒,握着拐杖的雙手都爆出了青筋。
“你們說這車上有叛徒!但是恕我直言!你們怎麽能證明你們自己不是叛徒呢?怕不是你們自己在賊喊捉賊?”老人似乎很想趕緊洗清自己的嫌疑,有些歇斯底裏。
車上安靜如雞,群衆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老婦人和少年,雙拳緊握,大氣都不敢喘。
江戶川亂步沉默的看着老奶奶,等她把話說完。
老奶奶發洩一通之後,氣喘籲籲的瞪着兩人,似乎在等他們反擊,一雙眼睛裏面滿是不安和警惕,估計也是怕兩人一言不合就對她大打出手,而她一個老太婆,又怎麽會是兩個男人的對手呢?
氣氛沉靜了一會後,江戶川亂步開口了。
“婆婆,你說你準備給你丈夫買菜做飯。”
“但是你的菜呢?你身上好像除了一根拐杖什麽都沒有吧?”
時間靜止了。
老奶奶的瞳孔一瞬間變得驚愕。
她臉上的表情,如同照片一樣定格了。
“你的菜呢?”江戶川亂步邊說,邊走到車廂的垃圾桶前,拿起掃把,挑起了垃圾桶裏面的一片塑料一樣的東西。
随着嘩啦嘩啦的聲響,老奶奶的臉色開始變得青黃,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呆滞和機械。
那是一個腐蝕很嚴重的黃色塑料袋。
袋子上布滿了淤泥,還有一股死海鮮的臭味。
“在這裏吧。”江戶川亂步說到。
“被海水侵泡的不成樣子,就像你一樣。”
說到這裏,江戶川亂步微微停頓。
“.......很抱歉。”
少年的綠瞳微微閃爍。
裏面難得有了一絲悲傷的情緒。
“很害怕吧,很痛苦吧?”
少年的語氣有些放軟了,聽起來有些溫柔。
“海裏面據說非常的冰冷,冷到能帶走人類的體溫。”
“你一定是太冷了,才不惜殺人也要回來的吧?”
亂步将塑料袋又丢回了垃圾桶裏。
“這個袋子也是我剛剛才發現的,就在婆婆你說要給你丈夫買菜做飯後的不久。”
老人的眼睛開始變的越來越黃,宛若油脂。
但是它的雙眼依舊直勾勾的盯着江戶川亂步。
它的皮膚開始變得柔軟糜爛,黃褐色的膿水從它的鼻腔裏不斷的流淌出,滴落在陳舊破爛的碎花裙上。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它的喉嚨裏發出了一陣陣仿佛小孩再用吸管吹杯子裏面碳酸飲料的聲音。
緊接着,腥臭花綠的液體,從它的口腔滑落——那是它腐爛的內髒。
它花白的發絲如同粘膩的裙帶菜一樣脫落,順便帶走了薄如蟬翼的頭皮,露出了水腫的頭骨膜。
嬌小的身體開始變得膨脹和臃腫,最終如同蠟燭一樣層層下垂,流出了一堆人體組織。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它的一側太陽穴,深深凹陷,如同受到了某種劇烈撞擊。
...........
“啊啊啊啊啊!!!!!!!!!”坐在對面右面的剛被女屍吓到的中年男人,此時梅開二度,面如菜色。
承受不了的他,發出了一聲悲慘的哀鳴,直接被吓昏了過去。
青玉躺的離這邊比較近。
那股腥臭的味道往他鼻腔裏面鑽,簡直讓他夢回昨夜幽會水鬼哥,差點一個沒憋住,午飯險些吐了出來。
福澤谕吉就更不好了,他雙眼瞪大,直接用沒拿刀的手捂住了口鼻,驚愕的看着眼前的大變活屍,胃裏面波濤洶湧。
“嘔....!....抱歉!”
江戶川亂步沒忍住,稍微的去垃圾桶那邊嘔了一下,擦了擦嘴角又回來了。
“知道你是怎麽暴露的麽?”亂步就算吐的有些面色慘白。依舊忍不住用得意的語氣沖着它說到。
“在水壓發生的時候,就是你下手的時候,但是你不是随機下手的哦!”
老奶奶的身體已将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但它的眼眶中腐爛的玻璃體,依舊直勾勾的朝着亂步。
.....背景音樂是群衆們驚慌失措的狼哭鬼嚎。
“你殺人的條件就是————在水壓來臨的時候,和你一樣,沒有手握椅子靠背的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次只能殺一個人,并且優先離你近的人。”
說到這裏,亂步神色陰沉。
“真是可怕呢,如同因果律一樣的武器,不能反抗。”
“剛剛在水壓結束之後,穿着藍色衛衣的少年和那個被吓暈的大叔,他們兩個人的手掌就像被焊死了一樣,牢牢的握着前面的椅子靠背,這是人類面對危機的生理本能,身體會分泌一種危機信息素,來借助身體牢固當前的安全環境。”
“但是只有兩個人,手并沒有握着椅背。”
“一個是那位小姐,她的雙手緊握着手機,以至于最後手機掉在膝蓋上之後,屏幕上依舊有她緊握的十個指痕。”
說罷,江戶川亂步惋惜的看了女屍一眼。
“那臺手機挺貴的,她拿出來又來不及收回去,在自己和手機的安全之間,她可能選擇了手機吧?”
說完,江戶川亂步又看向它。
“還有一個就是你,你這個【屍骸】。”
江戶川亂步說完,他似乎想起了什麽,轉了個身,一雙綠眸看向了正在用顫抖的手拍照的女學生。
“喂!小姐。”少年淡定的打招呼。
女學生一愣,放下手機,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就你,還有誰?”亂步似乎從惡心勁緩過來了,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從上車開始就想吐槽了,你拿這個黑屏裂紋的手機津津有味的看什麽呢?裝人類好歹裝個樣子,哪怕放張桌面出來我都不會這麽懷疑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女學生聽完亂步的話之後,咧嘴笑了。
露出了一排如同鋸齒般細密牙齒。
.........
與此同時,在福澤谕吉的看守下,【老奶奶】一坨爛成蛋液的眼球,猛的彈動了一下。
【張黎:!!!!不好!!那眯眯眼觸發了兩個殺人條件了!!他要被夾心了!!青玉!!咱倆上!一人抗一個!】
【江本青玉: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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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