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穿好立正

穿好立正

小黑頂着一張俊美無俦的臉，蹲在程敘水的腳邊，眼睛瞪圓了，無辜地看着程他：“我不知道呀，剛剛你忽然就變異了。”

程敘水：“……”

他還保留着在浴室裏的記憶，确實怪不到小黑的頭上。

不過——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程敘水淡淡道。

小黑低着頭，手指頭絞這程敘水腿上的毯子，低聲說：“老公太好看了……我沒忍住。”

程敘水冷冷笑了一聲。

小黑為自己辯解：“就是嘛，你都對我那樣了，我這麽喜歡你，不動才是真的奇怪好不好……”

“哪樣，我對你哪樣？”

小黑的頭更低了，半晌才從嘴裏擠出一句：“……勾.引我。”

程敘水一腳踩在了小黑的肩頭，圓潤微涼的腳趾一接觸到溫熱的皮膚，程敘水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愉悅。

“勾.引？”

他看着小黑的身體，視線從上到下：“這就叫勾.引了？”

沒等小黑回答，程敘水嫌棄地說了一聲：“沒出息。”

小黑低着頭，不敢反駁。

程敘水站起身，将身上的毯子扔在了沙發上，說道：“我要去清理幹淨，等我出來的時候，最好看見你穿着衣服。”

“哦。”小黑低落地回答。

等到将身上的黏膩沖洗幹淨，程敘水看了一眼浴室裏的狀況，沒有任何不對勁，掃了一眼洗手用的肥皂，下一秒就全都進了垃圾桶。

出來時小黑正端正地坐在沙發上，身上穿着程敘水的舊上衣，沒有穿褲子，他的身材比程敘水要壯一些，寬松的衣服被穿成了修身款。

好在他氣質在那，不然看起來就會不倫不類。

見程敘水出來，他連忙迎了上去。

“老公！”

然而程敘水嫌棄地看着他某個地方，站在原地看了看，還是沒忍住吐槽：“你知不知道這樣很難看？”

小黑不明所以地低頭，看着那處不正常的地方，有些無辜：“它自己不下去，我也不知道怎麽做。”

“把你腦子裏不幹淨的東西清出去它就下去了！”

“好吧。”

小黑看起來還有些失落。

程敘水心中冷笑，就知道這只怪物不老實。

他順手将肉球扔進了浴室，還在它的身上綁了根小紅繩，當做拴住它的工具。

程敘水坐下便開始興師問罪了：“老實交代，出現這種事，你知不知道？”

“哪件事啊？”

“我腦子不正常的事。”

小黑搖頭：“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見。”

程敘水上下掃視了他一眼，某個部位已經逐漸平息下來了。

“你怎麽突然變成人了？”

小黑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心地說：“因為獲得了能量！”

他湊到了程敘水的身邊，親熱地擠着他：“我全都吃進去啦，沒有甜飲料好喝，但是很有用！”

程敘水的腦子難以抑制地浮現出那個場面，臉瞬間就起了一點紅意，面對毫不掩飾的小黑，他居然也招架不住這樣的“直言直語”。

他輕咳一聲，将小黑推遠了：“沒有下次。”

“為什麽呀，我說不定很快就會變回去了。”小黑用腦袋使勁蹭他。

他話中的暗示簡直就是在耍流.氓，不過程敘水并不在意這一點，與其争執這些，還不如好好找一下自己突然失智的原因。

他冷眼看着小黑：“你也不小了。”

“嗯……是呀。”

“不要裝可愛。”

小黑有些委屈，低着頭，時不時用眼睛瞟他：“我沒有。”

程敘水捂着臉，說：“我猜……一定和我們在湖邊遇到的那個女孩有關。”

“我也這麽覺得！”

“所以你再去一趟，現在有人樣，應該不怕了吧。”

小黑大驚失色：“我不行！”

程敘水皺眉：“什麽不行？”

小黑湊到程敘水耳邊，拉着他的手臂，軟聲道：“我怕人嘛，我不想出去。”

“啧，上次聯調局那人有沒有給聯系方式，我怎麽有點忘了……”程敘水低頭在沙發縫隙裏翻找。

小黑眼疾手快，搶了他的手機就竄走了，高舉手機耀武揚威：“手機在這，你打不了電話了。”

說罷還扯了扯衣服下擺。

程敘水看着眼前這一幕，覺得實在太過于驚悚，還是沒忍住問：“你要穿內褲嗎？”

“什麽是內褲？”

程敘水：“……”

面對小黑的疑問，程敘水選擇轉頭不看它：“沒什麽，你是怪物，不穿也行。”

好奇怪的态度。

小黑猶疑，伸出一根觸手拉着程敘水的手臂：“看我，內褲是什麽褲子。”

“正常人要穿的，我待會給你找條長褲套套就行了。”然後最好把你追追勒掉，省得大得礙眼。

“不！”小黑強烈反抗，“我是正常人，給我，我要穿！”

程敘水背對着他：“自己買去。”

“給我嘛給我嘛。”小黑撲在程敘水背上，一個勁地扭。

程敘水反手就将手機奪了回來，掐着小黑的臉頰肉，冷眼看他：“剛剛搶手機想威脅我？”

小黑僵住不敢動了，大着舌頭道：“莫有呀組人。”

程敘水眯起眼睛看了他幾秒，以及其快的速度，伸了一根食指在小黑嘴裏，扣了一下他的小舌頭。

小黑瞬間幹嘔起來。

程敘水放開手，有些驚訝地說：“怪物扣嗓子眼居然也會幹嘔。”

小黑：“……”你真的很莫名其妙。

程敘水注意到他的眼神，輕咳了一聲，開了一聽飲料塞給小黑：“……家裏最珍貴的碳酸飲料，補償。”

小黑沒好氣地灌下去打半，抹了把嘴：“哼，內褲。”

程敘水：“……我去找。”

內褲找到了，大小卻不太合适。

程敘水一般不挑，有什麽穿什麽，當褲子拿在手上的時候，他才發現，衣櫃裏的所有衣服都不太适合小黑。

他随手扔了一件白色的給小黑，漫不經心道：“穿着吧，等會出去給你買。”

小黑絲毫不顧忌，當即就在程敘水面前擡腿，穿了起來。

面對搖擺放縱的飛機，程敘水腦子裏只有一句話：

此物甚偉。

他捂着眼睛：“麥艾斯麥艾斯麥艾斯。”

小黑不明所以。

穿好後還站在程敘水面前，問他：“勒屁股勒小.雞.雞。”

程敘水手指抽動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忍住，彈了一下突起的地方。

小黑：“……”

“你太過分了！”小黑捂住。

“什麽，不知道，沒聽清。”

“幼稚！”小黑拿起長褲套起來。

可能是太急了，不知道卡到了哪裏，站在那裏顯得有些窘迫。

自己扯了半天也沒有扯明白，甚至還站不穩，跌坐在地上。

小黑擡頭，看到程敘水的眼神，瞬間就明白他在看戲，直接把長褲脫了下來，坐在了程敘水身邊。

“不穿了不穿了，反正也不要緊。”

程敘水低頭一看，發現他是大腿.根一大片紅痕，應該是他自己着急時抓的。

小黑盤着腿，擠在程敘水身邊，臉頰微微鼓着，看起來居然還有點可愛。

程敘水搖搖頭，打散心中的想法，半笑不笑道：“那你待會就這樣跟我出門吧。”

“我無所謂，反正我又不是人。”小黑還玩起了指甲。

程敘水冷哼一聲，威脅我？

他很快就換好了衣服，在門口穿着鞋子的時候回頭問：“走不走？”

小黑穿着程敘水的衛衣，他的白色內褲，趴在了他的背上：“走啊走啊。”

程敘水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後像是做定了某種決定，打開了大門。

于是他和門口的人面面相觑。

溫河舉着執法證，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小黑，和他白皙修長的雙腿。

“媽耶，我好像見到活的變态了……”溫河雙眼呆滞。

程敘水看了她的執法證一眼，然後後退一步，砰的把門關上。

小黑還沒緩過神來，就被程敘水叮囑：“是警察，配合點。”

“警察”一詞好像激發了小黑心底某種東西，他渾身上下的氣質突然開始改變，眨眼間就仿佛成了另外一個人。

看起來靠譜極了。

程敘水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手臂靠在門邊上，淡淡的問道：“又來做什麽？”

溫河狡黠一笑：“程先生，這次可真的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不。”

溫河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什麽？”

“一般的執法人員會有兩個人，你現在一個人，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私心報複？”

程敘水掀起眼皮看她，淡漠的眼神，加上略勝一籌的身高，讓他看起來更有壓迫感。

溫河倒沒有半點怵他，更像被激發了戰鬥欲：“我們人員沒有那麽多，這次是實在沒有多餘的人手，不過你不跟我走也可以，我必須要問你一點問題。”

程敘水低頭思考了幾秒，點頭讓開了一點：“行吧，進來脫鞋。”

他把穿好的鞋子蹬開，一旁的小黑抓住了表現的地方，彎腰就幫他把拖鞋擺好。

溫河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這是……？”

“啊。”程敘水雙手抱胸，垂眸看小黑給他穿拖鞋，“我剛養的小情人，帥嗎？”

溫河豎起了大拇指：“特別帥……哎，不是，讓我進去，我才不關心你這小情人帥不帥。”

“那是因為你嫉妒了。”小黑冷不丁道。

溫河翻了個白眼，越過他坐到了沙發上。

“叫你的小情人把衣服穿好。”溫河嫌棄地說。

“回房間。”程敘水低聲道。

“好的。”小黑聽話地走了。

“有什麽問題問吧。”程敘水以一種不太耐煩的态度說道。

“這兩天你去過湖邊吧，有沒有看見什麽不一樣的東西。”溫河開門見山。

“沒有。”程敘水的回答幹脆簡潔。

“不，你肯定看見了什麽的東西。”溫河嘴角輕輕勾起。

程敘水眉頭一皺，正要反駁，卻聽見溫河說：“有監控作證，你還想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