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真假肖康平

第61章 第 61 章 真假肖康平

滋啦——

醬料遇到熱油香味瞬間被激發, 開水加入後放入一半魚骨頭先煮幾分鐘,剩下一半魚骨放入奶白色魚骨膏鍋裏小火慢炖。

“全家就你一個人不吃辣。”施桂枝見王念又煮了兩鍋,不由笑着對何劍說。

何劍是土生土長的安懷人,母親一點辣都不沾, 所以婆家飲食多以濃油赤醬為主, 辣椒是吃一回拉一回肚子。

開始搬進來他們倆還不好意思說, 拉上幾回肚子王念就瞧出來了, 每回做菜都單獨給何劍做一份沒有辣子的肉菜。

“以前我家除了鲫魚其他魚都不吃,其他魚怎麽做都腥氣。”何劍依舊還是樂呵呵的。

奶白色魚湯裏大棗和枸杞随着沸湯不停翻滾, 香氣中一點魚腥味都沒有, 還沒喝上魚湯就已經覺着味道肯定鮮美。

“看來我得好好跟妹子學學怎麽做菜,要不以後嘴養刁了怎麽習慣得了。”

剛才王念從廚房裏拿出個小罐子來,舀了兩勺像是豬油的東西到兩個鍋裏,施桂枝都懶得問放得是什麽。

屋裏那些瓶瓶罐罐看得人眼花,能看得出來王念是真喜歡研究吃食而且手也巧,要不怎麽能随便做做就成功。

“等向明他們回來咱們再放魚片。”

王念把蜂窩煤蓋子蓋上, 把一會兒要燙的菜全整齊擺放在桌上,就等施向明和周玉英兩口子回來。

施向明帶孩子去複查, 孟成和周玉英當然是去檢查有沒有懷孕。

說起這茬, 施桂枝不由說道:“希望他們兩口子能得嘗所願。”

“誰說不是呢!”

砰——

“你慢着些!” 孟成趕忙扶住險些被周玉英撞歪的大門, 滿臉焦急:“別跑, 你別跑!”

“王念。”

完全被喜悅沖昏頭的周玉英哪聽得進去,已經幾步跑來一把抱住王念。

“恭喜啊!”王念輕拍周玉英後背。

好友這副樣子哪還看不出來肯定是懷上了,雖說年紀已經是高齡孕婦,但總算得嘗所願,哪能不讓人真心為她高興。

“謝謝你。”周玉英抑制不住心中激動,抱着王念又哭又笑:“肯定是那三副藥膳起作用, 吃完沒多久就懷了。”

“你現在還是孕早期,要少激動。”王念哭笑不得,肩膀上潮乎乎一片,肯定是眼淚鼻涕全抹到了衣服上。

“大夫不是說頭三個月一定要注意着些。”孟成無奈嘆氣,走過來把周玉英扶到一邊凳子上坐下:“你以後可不準再跑跳。”

“玉英姨誰欺負你了?”

施向明扶正家裏大門,施飛英噔噔噔跑到周玉英面前好奇地追問。

剛才在醫院就哭過一回,怎麽回來又開始哭。

難道……

“玉英姨,你是不是害怕打針?”

對于施飛英天真的提問,周玉英掉幾滴眼淚而後被逗笑,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不已。

王念趕忙招手:“去你叫你二姐回家吃飯,順便買瓶汽水回來,今天咱們慶祝你恢複健康。”

“謝謝媽媽。”

一元錢到手,施飛英果然立即忘記好奇周玉英為什麽哭,屁颠屁颠地趕忙跑腿去了。

“吃飯吧,今天就慶祝你們家添丁!”王念轉頭又大聲宣布。

“怎麽……你也把我當成娃娃來哄啊!”周玉英擦幹淨眼淚,笑罵。

“你比我家飛英可難哄多了。”

“……”

兩鍋魚片一紅一白,清湯鮮美滑嫩,紅湯麻辣鮮香。

三個孩子為了慶祝施飛英徹底痊愈,邊喝汽水邊大快朵頤。

而大人們則是心照不宣地邊吃邊聊。

孟成高興得回家拿來瓶好酒自斟自飲,期間吃着吃着傻笑幾回,瞧着這會兒是後勁上來了。

一頓飯無論老少都吃得很滿意,洗碗施桂枝和何劍搶了過去,王念自然得以坐下來跟周玉英交流懷孕心得。

剛說沒幾句,家裏大門忽然又被人用力推開,門後的螺栓叮一聲徹底松開掉落地面。

右邊大門歪歪斜斜地靠在門框上,看着再碰一下就得哐當倒地。

胡文麗氣喘籲籲地杵着膝蓋,臉上全是大汗,張了張嘴想說話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出什麽事了!”

王念全然顧不上大門不大門,忙跑過去扶住人幫她拍後背。

靠近了看才發現胡文麗臉色很蒼白,不知是激動還是恐懼,身體一直微微顫抖着。

“我……我想找你借……借點錢。”氣喘勻第一句話,胡文麗就是借錢,似乎是擔心王念不願意,忙又說:“明天……明天銀行開門我就去取了還你。”

“沒說不借,你總得先說說要錢幹什麽吧?”

早上急匆匆出門,下午就來借錢,應該是跟白天發生的事有關。

“我找到我兒子了!”

“什麽!”

胡文麗激動地緊緊抓着王念胳膊,眼眶泛紅,顯然路上就已經哭過。

王念大驚,下意識往施向明的方向看去。

“你先別急,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才能幫你。”施向明接話道。

其他幾人紛紛點頭。

“是這樣的,今早……”

早上兩口子還在睡夢之中,家門被一個陌生人敲響,來人是個幫人拉貨的三輪車師傅。

他是受人之托,來給夫妻倆送信。

說是一個叫肖康平的小夥子被黑心老板扣押在廠子裏不給走人,讓他們去救命。

肖康平正是兩口子六年前走丢的獨子。

聽到這個名字,他們連想都沒想就趕忙搭車趕往老師傅說的地方,還真……找到了他們兒子。

肖康平說了許多小時候的事,讓夫妻倆瞬間就确定孩子就是他們走失多年的兒子。

“康平因為年紀小,被騙進一家制作成衣的小作坊當學徒,老板說他弄壞了廠子裏的幾臺縫紉機,只有賠錢才能放人……”

王念抿了抿唇,把心裏的懷疑盡數壓下,而後看向孟成:“我們帶上錢一起看看情況,要是真事咱們再給錢不遲。”

肖康平既然知道家在哪,為什麽不第一時間回來,而是要到黑作坊打工。

既然沒打算回來,怎麽又會出事第一時間就想起給父母帶信。

不怪王念多疑,這個肖康平的出現怎麽看都像是有意為之。

顯然孟成和施向明也有相同想法,王念進去拿錢時兩人又問了些問題,而後雙雙對視一眼心裏有了計較。

孟成單位專門給他配了輛車,幾人直接開車前往大博鎮。

大博鎮距離市中心大概有三十來公裏,一出主城安懷市郊區就基本見不到超過兩層的屋子。

整個鎮子幾乎都以家庭為單位開設加工坊,進行衣物染色和各種化工材料制作。

車子才開進鎮子,空氣中濃烈刺鼻的氣味甚至透過車窗飄進了車裏。

“就在那!”

胡文麗激動地指着棟兩層木樓激動叫道,房子就在路邊,旁邊還停着架正在卸貨的馬車。

車子開到路邊停下,立刻引來數道不善的打量目光。

“還好車牌沒來得及換公務車牌照,要不咱們連鎮子估計都進不來。” 孟成說。

改革開放帶動經濟發展,當然會出現許多為賺錢而不擇手段的激進者。

整條街看過去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屋子裏到底在做什麽産品不得而知,但看那些老人戒備心十足的眼神,肯定不是合法的東西。

幾人在胡文麗帶領下進入屋子,那令人難受的視線才總算消失。

施向明緊緊牽着王念的手走在最後,走着走着忽然附到她耳旁小聲交代:“一會兒先別忙着拿錢,等孟成問問。”

王念立即會意,點頭。

一座破敗的四合院,東西廂房都有機器轟鳴聲傳來,屋裏人幹得熱火朝天,看工人還不少。

正房屋門敞開着,正對門口的椅子上坐着個中年男人。

“別東張西望,直接進屋來說。”

男人發話,一口蹩腳的安懷話,王念只從其中幾個音節就判斷出,這人是廣省那邊的人。

“你們來啦!”老肖走到門口來迎接幾人,看到王念他們一點都不意外,看向孟成時忽然使勁眨了眨眼。

堂屋兩邊都堆滿貨物,只有中間擺了幾張凳子。

說話的男人坐在正中,右邊椅子上坐着個腦袋低垂得差點埋到胸口的大男孩,就算屋裏來了人也沒擡頭看一眼。

“坐吧。”中年男人招手,接着開始介紹起自己以及事情的來龍去脈。

幾人随便找椅子坐下。

男人姓趙,果真是廣省人,來安懷做制衣生意才兩年。

別看院子不大,但屋裏的機器全都是從國外買的二手機,光是運回來就花了不少錢。

“當初我也是看着可憐才讓她我這來上班,哪知道這人太不像話……一生氣就砸壞我兩臺電縫紉機,你們說應不應該賠。”

趙老板看肖康平在鎮子上流浪,原本好心收留,讓他在自己廠子裏幫老師傅打打下手,幫忙燙衣服整理布料幹些雜活兒。

結果這孩子倒好,因為偷喝酒跟老師傅吵了幾句嘴,一起之下把機器的電線和轉軸都砸壞了。

“你看他這個樣,現在還醉着呢。”趙老板提起來就恨得牙癢癢:“進口的洋機器就是想修都找不到師傅修,你說我能不氣嗎!”

情況要真是按照趙老板說的這樣,那還真怪不到別人身上。

“他說他有父母能賠錢,還說地址讓我去找人。”趙老板攤手,表情也有些無奈:“只要機器能修好,這件事我就不和他計較了。”

“我們上哪找人修啊。”胡文麗嘆氣:“要真是康平弄壞的,我們夫妻願意賠。”

“等等……”施向明忽然擡手:“要不讓我看看吧。”

“你會修?”趙老板懷疑。

施向明笑:“修不修得好反正都壞了,讓我看看情況不是更好。”

“你說得有道理。”

趙老板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就算肖康平父母肯賠錢,新機器沒有半年也到不了安懷,還不如讓這個男人試試。

施向明示意,趙老板也顧不上屋裏的其他人,趕忙起身帶路。

“……”

忽然,餘光中肖康平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抽動了下,指頭在衣服上摩挲了又摩挲。

裝睡?

王念嘴角不經意上揚,笑得意味深長。

在胡文麗着擔心要賠多少錢時,王念輕輕拍了下孟成胳膊,朝椅子指指。

孟成轉頭看去,立即也發現肖康平裝睡,然後他又拍了下老肖,朝門外擺擺手。

老肖點頭,輕咳兩聲。

“你去看看施總工那邊幫着遞點工具什麽的,盡早弄好盡早回去。”

“對對,我應該去看看。”胡文麗已經完全亂了陣腳,慌亂地左右看看,最後目光落到王念身上:“你幫我照看下我家康平。”

“你去吧。”王念說。

胡文麗走得匆忙,連老肖沒跟上去都不知道。

嘎吱——

後腳老肖就關上了堂屋的門。

“還想裝睡?”王念冷笑出聲,孟成直接走過去踹了腳椅子,壓着椅背就往後倒去。

椅子倒下的失重感讓肖康平立刻驚呼出聲,一雙驚恐的眸子看向孟成。

“還不說你的真名叫什麽。”孟成又把椅子扶正,拖着椅子來到幾人中間:“要是不想說也行,今晚帶回公安局住一晚上審訊室就準能想起來。”

說着,拿出挂在褲腰上的手铐,直接将人铐到了椅子扶手上。

“肖康平”緊張的眼珠子亂轉,帶動得手铐嘩啦作響。

王念跟着笑道:“其實也簡單,現在醫院又不是不能查血緣,只要拉去醫院抽幾管血驗一下就知道了。”

老肖靜靜看着,最後出聲:“你到底是誰?”

“我記得胡文麗說過康平屁股上有三顆痣,你們扒了褲子看看就能确定。”王念似是忽然想到,又笑着補充。

不同方位的壓迫和恐吓讓這個初來安懷的農村少年吓破了膽,還一句話沒回答都先哇的哭了出來。

“還不說!”孟成搖晃椅子。

“我不是肖康平,我叫張二牛,不是肖康平……”

“你為什麽要冒充肖康平。”孟成壓下身體,步步緊逼:“你又是怎麽知道肖康平的事?”

“是他親口跟我說的……是他說的……嗚嗚……”張二牛放聲大哭。

然後幾人總算從張二牛口中得知了事情真相。

張二牛和真正的肖康平是隔壁鄰居。

隔壁張家只有兩個閨女,六年前不知從哪弄來個上門女婿養着,年紀和張二牛差不多,所以兩人相處着相處着就成了朋友。

肖康平記得自己的名字和家在哪,為了不忘記就經常跟張二牛回憶以前的事。

而且肖康平回家的信念從來沒有熄滅,一直在找機會逃跑。

一來二去張二牛聽得多自然就記了下來。

後來被張二牛的爸媽發現,他們不僅沒有幫肖康平保密,甚至還把這件事告訴了隔壁的張家。

張老大那個老頭子實在狠心,用扁擔打斷了肖康平的腿,想讓他根本沒法跑出那個山溝溝。

而張二牛這邊,張母聽說肖康平的父母是城裏人,也跟着起了歹心。

老肖聽到這,呼吸一滞,渾身透着肅殺之氣,眼底恨意翻湧。

孟成拍拍他的肩,冷聲對張二牛說:“繼續說。”

張二牛吞了口口水,身體縮成團,好一會兒才繼續說起來。

張父張母把家裏的全部積蓄拿出來,将張二牛送上了去安懷的火車。

讓他以肖康平的身份……去認親。

沒想到剛下火車張二牛身上的錢就被騙完,還被人帶到這個鎮子丢下。

在鎮上流浪兩天後被趙老板好心地收留,但張二牛覺得天天搬貨太辛苦,于是又起了假冒肖康平的心。

可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于是就動起歪心思。

借機砸爛機器,再說出胡文麗夫妻的地址,再之後就是王念他們一起趕到了這。

“我家康平的腿怎麽樣!”

看張二牛終于說完,老肖臉色鐵青地一把揪住其衣領憤怒質問。

“不知道……我不知道,又不是我打的……”張二牛抱着頭,口齒不清地大叫。

“老肖!”孟成攔住要爆發的老肖,沉聲說道:“當務之急我們要趕去村子找真正的肖康平,其他咱們再從長計議。”

王念也跟着勸:“事情應該沒發生幾天,咱們趕快把孩子送醫院才是。”

“對對對,康平重要!”

“我去找向明。”王念打開屋門。

門外,胡文麗雙手捂着嘴淚流滿面,王念錯開身看向落後幾步的施向明和趙老板。

“怎麽樣?”

“可以修,不過得用機床打磨幾個關鍵零件換上。”施向明說。

“趙老板,事情真相你也聽見了。”施向明回頭,表情凝重:“張二牛蓄意毀壞他人財務你該去公安局報案還是得去。”

趙老板連連點頭,曉得施向明話裏有話,連連保證:“我一會兒就把人送到縣城公安局去。”

施向明這才點頭:“你把所有的機器拉到安懷市,我可以幫你重新做一套更高效而且省電的主軸。”

“謝謝,謝謝!”趙老板大喜,忙問:“您說個地址我明天就找車拉去。 ”

“安懷市設計院,找施向明總工程師就行。”

“設計院!”

國家單位的總工程師,給他修縫紉機……趙老板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兩腿發軟。

不過眼下其他人都沒機會給趙老板表達感謝,又開着車連夜趕回安懷市。

事情立即上報到光華街公安局,局裏高度重視這個情況,加上老肖退伍軍人的身份,立即決定派出兩名公安前往祿南縣。

作為被拐孩子家長肯定要一同前往,但胡文麗因氣急攻心暈倒在公安局,送往醫院一檢查竟然已經懷孕兩個多月,根本不能長途奔波。

看胡文麗急得直掉眼淚,王念和張紅燕商量之後決定代替她前往祿南縣接孩子。

肖康平有傷在身,男同志們粗心,肯定需要有女同志在回程路上看顧着些。

王念這一趟走得匆忙,第二天孩子們還沒醒就已經坐上了前往祿南的火車。

一天的硬座到達祿南,再借調縣城公安局的老式吉普車開到定臺村。

如今已經取消大鍋飯制度,大隊也改回了原本村子的名字。

而定臺村在大山深處,根本沒有通路,車子開到山腳下就沒法再往上開。

爬山途中幾人巧遇個背着藥箱子進村的郎中,王念随口問起其目的地,聽到答案後心裏立刻一動。

“大夫是去定臺村哪家瞧病,我們這也是去定臺村走親戚呢。”王念笑得善意。

老郎中氣喘籲籲地回:“張老大家,聽說他家那個上門女婿摔着了腿,讓我上門去瞧瞧。”

王念給老肖打眼色,對方立刻跟着接話。

“張老大家我也熟,她家大閨女腦袋本來就不好,怎麽現在女婿腿又斷了。”

張二牛曾提到過,張老大之所以買上門女婿,是因為大閨女是個傻的,根本沒人願意娶。

“就是苦了那孩子。”老郎中嘆氣:“攤上張老大一家子,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我聽說那孩子可不是自願來定臺村的。”

“不自願又能怎麽辦,定臺村有真家夥……”老郎中比劃了個手槍的手勢,滿面心有餘悸:“前年和別村的人搶水源,連大炮都能用上,你說誰敢帶走那可憐的娃娃。”

幾人神色均是一凜停下步子,意識到他們冒險進村不是明智之舉。

老郎中也跟着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幾人打眉眼官司。

“你們是那孩子的家人吧?”

“……”

“別擔心,我不會告狀。”老郎中捋了白胡須,笑得慈祥:“要不是我一把老骨頭沒法救那孩子出來,我早把人送走了。”

“老大夫您說……我們該怎麽辦?”王念直接問。

戰争年代遺留下來許多槍支彈藥都被老百姓們收在了家裏,紅星大隊的祠堂裏都有不少子彈和槍。

定臺村要是團結,別說是他們幾人,再來七八個訓練有素的公安都不一定能把人搶走。

老大夫剛才就是故意提醒他們。

“明着肯定不行,只能偷!”老郎中笑盈盈地說出個令人措手不及的法子:“而且只能女同志去偷,你們男同志要在外邊接應。”

“您的意思是?”

“來,聽老夫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

幾人都趕忙湊了過去,聽老郎中細細說起方法來。

定臺村大部分都是一個姓,不僅團結而且相當排外,大鍋飯時期還發生過村幹部想把村裏人分編到幾個生産隊而發生打架的事。

進村的陌生男人都被監視,只有女性才會讓他們放松警惕。

“所以偷孩子走這事,只能女同志來幹!”老郎中最後總結。

眼下女性就兩個,張紅燕聽到村裏人有槍就已經被吓得瑟瑟發抖,進村百分之百露餡。

那接下來也就……只有王念了。

“我去。”王念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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