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南風屏氣凝神,仔細聽着兩人的談話。
兩人雖然在屋裏,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說話。
只聽到一個聲音問道:“找到什麽了嗎?”這聲音陌生,不是南風要找的殺手。
然後聽到吳鈎回道:“不敢确定,但‘沈家賬本’,應該就在何府裏沒錯了。”
賬本?南風聽着皺了皺眉,昨夜吳鈎去何府竟然是為了一本賬本?
南風正奇怪吳鈎要找的是什麽賬本,卻聽到屋裏那個陌生人又說話了。
那陌生男人問吳鈎道:“你确定?”
吳鈎回道:“我找了三年,一路順着線索找到了景雲城,我若不敢肯定在這裏,豈會和你說?”殺手不做無準備的事,不說不确定的話,他要動手殺一個人,一定在第一次動手時就殺了那個人,絕不會還有第二次。因為一次不成,被殺的人一定加強了防範,那樣更難成功。同樣,他也不說不确定的話,因為不确定的話就是廢話,說了也是浪費口舌。
那個人沉默了會,後道:“你有什麽計劃?”
吳鈎道:“我是有一個計劃,但現在不能告訴你。”他頓了頓,道:“這地方人太雜,難免隔牆有耳”
那人道:“那好吧,你若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我今夜還有事要忙,先告辭。”
南風聽到屋裏兩人離凳起身的聲音,探頭出了走道,看到面首屋門被人從裏打開,接着看到一個身穿灰色外衣的男人出了門。男人背對她走遠,拐過路尾下了樓。
吳鈎還在屋裏沒有出來。南風要找的人是吳鈎,所以南風沒有去跟蹤那個男人。
男人下了樓,南風正準備聽聽屋裏的動靜時,忽然聽到窗戶“嘭”一聲被踹開,接着聽到衣袖揮動帶起的風聲。
吳鈎竟然從窗戶跳了出去。南風驚覺,從開着的門口沖了進去,正好瞧見吳鈎跳出窗戶。南風跨到窗戶,從開着的窗戶向外探望,只見一道身影幾個縱躍,奔向了遠方夜幕。
南風咬了咬牙,心道:“真是狡猾!”這人不走正門,偏跳窗戶,為的就是讓她措手不及。南風并沒有暴露行跡,只是她的敵人太狡猾,即便她在外面暗處守着,也料不到他會突然跳出窗戶逃走。
南風見遠方身影越來越小,心知此番讓他跑了,日後想找到怕是極難,便不再猶豫,跳出窗戶朝吳鈎追了上去。只是她的朋友何必,此刻卻如同身處火海熔爐,急等着她回去救命。
花樓的酒不能随便喝,這點倒是沒錯,何必也做得很好,只是,花樓裏除了酒不能亂喝,屋子也是不能随意進。
南風說要上茅房的時候,醉鄉樓的花魁姑娘已經伸手拈了幾塊香,開了香爐的爐蓋扔了進去。
青灰色的香爐,頃刻袅袅升起了青色的煙,微風一吹,四散在了屋裏。
何必本想道一聲告辭就出去追南風,但她剛道了這聲“告辭”,右腳方擡起,一縷紅色的風便吹了過來,擋在了她前路,撞在了她懷裏。
醉鄉樓的千金姑娘,此刻像身子沒了骨頭一樣,酥酥軟軟,非得借着別人扶才能站着。
“紅風”送來一股女兒香味,何必乍然聞到一愣,回神見到要軟倒的千金姑娘,就像徒手接到個赤焰煤球一樣,急着連連往外推。
偏偏千金姑娘沒了身子骨,非得借着她的身子才能站住,何必推得是手忙腳亂又着急。
何必道:“姑,姑娘,你若站不穩那邊有凳子……”
千金姑娘似是沒聽到她講了什麽,軟在了她懷裏,嘴角勾着一個笑,像只偷到雞的狐貍,笑得得意。
千金道:“良宵苦短,三更将過,良人莫不珍惜。”
何必急得頭冒汗,手冒汗,脊背冒汗,推着千金的肩膀想把她推開。
奈何身子柔柔軟軟的千金姑娘,肩膀卻像枷鎖一般,任何必如何推也推不離。
香爐的青煙燃的更多。何必突然嗅到一股奇異香味,腦袋忽地一昏,雙眼漸迷蒙。
香是西域奇香,卻比樓裏的酒更讓人心動,讓人情動。
花樓的屋子是不能随意進的,一個人酒可以管住自己不亂喝,但卻沒法管住自己不呼吸。
何必的臉漸發燙,本來瞪得大大的眼睛,此刻半睜半閉。
千金伸手撫過她的臉頰,悠悠道:“良人若是喜歡享受,妾身可以賣些力氣,今晚好生伺候。”
何必迷蒙的眼睛本呆呆望着千金,半閉的眼睛本将眯成一條縫,就要合上睜不開,但忽地聽到千金這話,何必猛一咬舌尖,疼醒了過來。她心知糟糕,但奈何香味實在太強,聞得她又要被迷過去。
何必心一狠,狠狠掐了自己手臂一下,下了狠力氣,疼得她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何必推開千金急忙道一聲“告辭”,趁着千金未回神,奪步逃一般奔出了屋,飛下了樓,跑出了醉鄉樓。
天上繁星點點。
三更過,景雲城裏大大小小的房子燈早熄了,地上僅有點點星光照着。何必借着這點星光,一路狂奔,奔到了白天喝茶的茶樓,蹦進了茶樓下那個人造的小池裏。
夏夜微涼,涼涼的池水降下了何必身子裏燃着的念想,幫着她找回了意識。等到身子受不住涼抖了下後,何必才确認自己恢複了,才從小池裏爬出來。
但她的手剛扣住小池邊的假石,抽身要出來時,小池邊上忽然一道黑影閃過。何必瞪大眼睛擡頭朝那黑影看去,只看到一只手朝她伸了過來,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何必“嗚嗚”兩聲剛想掙紮反抗,卻聽到那黑影道:“噓,別出聲,有人來了。”
何必愣了下,皺了皺眉。那黑影見她不再反抗,便将她從池子裏撈了出來。
何必站立在了地上,握拳便想揍這人,但忽然聽到不遠處一陣緊密的馬蹄聲。
馬蹄聲很密,聽着似有幾十匹馬。這馬蹄聲不似她平素聽到的那樣,聲音聽着像是馬蹄上被裹了什麽。
何必心裏奇怪,一時忘了揍那個黑衣人,轉過頭瞧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幾十匹馬從街角轉出,踏着星光朝這邊過來。
何必瞪大了眼睛,因為她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不僅不可思議,反而有些詭異。
馬隊陣列有序,四匹成排,兩兩拉着一輛車。這本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拉馬車的馬隊街上路上很多,雖然現在是深夜,但也有可能哪裏有急事急需這馬隊運貨過去。
但若是整個馬隊的馬全被裹住了嘴,馬蹄也全被布包起來的話,這就很奇怪了。幽幽的星光下,這個馬隊透着詭異。
何必愣神的時候,那馬隊已經從街尾走了過來。手忽然被人一拉,何必跌進了黑暗的小巷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