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

第 31 章

地下室有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是尤克斯告訴我的。

通道很窄,只能允許我一人通過,小狗跟在我的後面,通道很矮,我的天靈蓋幾乎要貼到頂部的石磚。

我加快腳步,太壓抑了,得快點出去。

走了很久,我終于看到一個向上的爬梯。推開窨井蓋,入眼的是滿天大霧和幾乎被大霧完全遮蓋,只能窺探到一點的夜空。

說實在的,在看到夜空的那一刻,我的大腦轟的一聲炸開了,幾乎以為自己還留在裏世界裏,直到小狗舔着我的臉讓我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我已經出來的。

我一屁股坐在地下,長長地舒了口氣。

接下來該往哪裏走?這麽大的霧霭,連路邊的燈光都照不透,在這種情況下找路約等于摸瞎。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小狗把它的尾巴塞進我的手裏,叫喚兩聲然後擡腿向前走。我的手緊緊抓着它的尾巴,在它向前走的時候,被帶動着地往前一個趔趄。

見我不動,小狗停下腳步朝我揚了揚腦袋,原地踏步。

祂在示意我跟上!我點了點頭,雙手握緊尾巴,跟随着它緩慢前行。

我們在一座巨大的鐵門前停下。小狗在鐵門上嗅來嗅去,還用手扒拉鐵門的欄杆之間的縫隙。小狗在找開門的位置,我也在找,終于在角落裏,手觸摸上去的時候,那個位置微微下凹甚至能直接推開——是個類似于狗洞的東西。

狗洞。

我頓時感覺不适起來。雖然我本人性情随和,但是如果要這樣侮辱我,那可不行,所以我拒絕進入。

可惜拒絕的只有我一人而已,小狗在看見這個“狗洞”以後,興奮的左三圈右三圈,然後一頭鑽了進去,站在裏面催促我趕緊過來。

唇抿成一條直線,我渾身上下都透露着拒絕二字。小狗锲而不舍地呼喚我,甚至開始急不可耐地用兩手扒拉着鐵門,指甲在上面劃過發出刺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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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僵持許久後,我選擇了妥協,畢竟外面真的很冷。

我貓着腰攥緊狗洞,在完全進入以後,只聽啪的一聲,狗洞的開合門自動關上,與偌大的鐵門融為一體,看不出這個地方原來有一個可供同行的小門。我嘗試着拉了拉,竟然紋絲不動!

可以确信的是,我的大腦并沒有那麽愚蠢,哪怕“狗洞”突然消失但距離剛才我推門而入也只有十秒鐘的時間,具體方位我記得清清楚楚。

我站直身體向後退了幾步。

巨大的鐵門幾乎沒有邊際,超過視野所在的地方全部隐入大霧之中,我從未見過長度如此之大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的不能稱之為鐵門,或者稱呼它為牆壁比較合适。

黑色的鐵質欄杆縱橫交錯,最終組成了牆的形态,并且看不到邊際,看不到盡頭,就好像……

囚籠。

這是一座囚籠,只能進不能出的囚籠。

和之前的別墅不一樣,我吞咽了一下唾沫,轉過身。不遠處的巨大建築物在霧霭中若隐若現,哪怕如此神秘做加持也無法掩蓋其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破敗與死氣沉沉。

并且,這棟建築早已深深烙印在我的記憶之中。

——精神病院,或者說精神病療養院,精神疾病患者永遠的囚籠以及墳墓。

囚籠很好理解,至于墳墓……

其實我所在的那所精神病院裏不乏一些被家人抛棄的可憐蟲,他們的家人受不了他們日複一日的疾病發作,于是花了大價錢将他們塞進這所病院裏。

在住院期間,我目睹過無數患者的逝世,有的因為疾病發作,有的因為受不了病痛的折磨以及家人的抛棄,毅然決然選擇放棄生命。

至于我住院的原因,我只知道自己病了,卻不記得病因。院裏的醫生和護士們都因為我的失憶而喜悅,雖然他們沒有表現出來,但我能感覺到,我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對于我的失憶症,醫生們從不主動采取治療,這也是為什麽明明我身在病院之中,該病症卻始終沒有治愈的原因。

醫生們不主動治療,而失憶并沒有嚴重影響到我的生活和日常社交——據了解,在失憶前我性格孤僻沒有朋友,也幾乎沒有家人,就連姐姐的存在也是後來她向我來信問候時,才了解到的。

這也能理解,畢竟以姐姐的工作性質肯定無法随意出現在人們的面前,所以在他人眼中我們的親緣關系幾乎可有可無。

因此我對自己的失憶一直不大有所謂,直到最近,沒錯,直到知曉寂靜嶺存在後,想要了解過去的自己這個想法開始如同岩漿般翻滾,灼燒我的大腦和心髒。

我迫切地,急切地想要窺探過去關于我的一切。

推開病院的大門後,撲面而來的是難以忍受的黴灰味,這裏充滿了腐朽,明顯很久都無人光顧了。這只是一座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病院,但我卻連骨頭都在發寒,因為這裏的布局和我曾經做接受治療的精神病院簡直一模一樣!

我受不了這種精神沖擊,掉頭就走,但沒想到門竟然莫名其妙地自動鎖上了。我用力拉拽把手,把門拽地哐啷哐啷直響,大門溝壑裏堆積的灰塵紛紛下落,上面所剩無幾的油漆塗層也在我的大力之下開始掉落。

可盡管如此,病院的大門仍然紋絲不動。

我向後退了幾步,一屁股跌倒在地,雙手捂住臉無法控制地哭了起來。為什麽……該死的寂靜嶺,為什麽把我引到這裏來,我不想回到這裏,我不……

臉頰上傳來濕熱的觸感,小狗在輕輕地舔我的臉。我吸了吸鼻子,抱住它的大腦袋。

算了,哭有什麽用呢,還不如快點找一找出去的辦法,多拖延一秒,就在這個該死的病院裏多呆一秒。

很快我就在小狗的鼓勵下振作起來,開始尋找出口。我知道的,這所病院所有的窗戶都加裝了紗窗式的鐵絲網,只容許空氣的流通,同時因為鐵絲網的特殊性,哪怕老虎鉗也是沒用的,就算是專門砍柴用的砍刀,也要對着鐵絲網砍上一整天。

先不說能不能找到砍刀這種殺傷力武器,病院裏連尖銳物都禁止出現在除護士醫生以外的人都觸碰到的地方,所以從窗戶突破根本就是個無解難題。

據我所知病院一共有三個出口,首先是眼前被上鎖的大門,其次是地下車庫,從樓梯或者電梯到達地下二層後,會有另一個出口通向戶外,最後則是三樓。

記憶中病院有主樓和副樓兩棟樓房,顧名思義主樓就是主要的區域,大廳、病房、就診都在這裏,副樓則是類似于倉庫一樣的地方。三樓和副樓之間有一個連廊可以互通,連廊的出入沒有門鎖,因為副樓主要作為倉庫和太平間,充滿死亡的味道,病人們對這裏敬而遠之。

我用排除法最先否掉了第二個出口,也就是地下車庫,因為去往地下車庫需要專門的門禁卡,這種卡只有醫生和護士們有,最後只剩大門和三樓這個選項。

大門的鑰匙應該儲存在病院前臺。

病院裏此刻空無一人,我直接命令小狗踹碎前臺的玻璃,然後鑽了進去。在裏面從頭到尾翻找一通,都沒有找到鑰匙,我疑惑地撓了撓頭,怎麽會沒有?

沒辦法,只能去三樓了,從連廊到達副樓後出去。

我對于副樓的懼怕偏多一些。以前我被關在禁閉室裏的時候,只有一扇小窗戶可以看向外面,而窗戶好巧不巧正對着連廊。

在禁閉中的我百無聊賴,只能通過這一扇小小的窗戶解悶。

我總能看到蓋着白布的屍體通過連廊被運到副樓。其實我一開始并不知道被放在擔架上蓋着白布的是屍體,直到那位最愛與我閑聊窄門的老頭死後的第二天,我又因為犯錯被關,從窗戶我看到一個擔架被兩位醫護人員緩慢擡過,白布下伸出一只蒼老的、遍布老人斑的手,腕上纏着一條我再熟悉不過的十字架項鏈。

站在電梯門前,我的手懸在電梯按鈕上,卻始終無法按下去。

籠罩在心頭的陰影還在,我對電梯到現在還在懼怕,仿佛只要踏入電梯以後,就會被卷入我痛恨不已的裏世界。

最終我深吸一口氣,轉身爬樓去了。

和所有醫院的構造一樣,擁有樓梯的逃生通道處在最偏僻的位置,明明每隔一段距離,在臨近腳踝的地方都裝有窗戶,而且現在太陽已經逐漸升起,充滿希望日出金光灑滿大地,但這裏仿佛被世界抛棄了一般,只有無盡的死寂。

樓梯就像沒有盡頭一樣,我垂着腦袋,毫無知覺地向上攀爬,直到跟随着身後的輕快爪子敲打在瓷磚臺階上的聲音突然消失,我才後知後覺。

“狗狗?”我向身後問,回答我的時一片寂靜。

我抓着欄杆向下看,樓梯盤旋向下,中間的空隙猶如漩渦的中心,我又向上看,龍卷風的中心頂部是被遮住一半的吹奏天使。

“狗狗?”

回聲回蕩在四周,我在在最中心不斷被這回聲沖擊着鼓膜,大腦越來越混沌,窒息感和恐慌在心中蔓延。

小狗消失了,我又進入了該死的裏世界。

.

若要說我現在處于裏世界中,我其實心中是不大相信的。和別墅時不同,不僅場景沒有絲毫變化,也沒有任何怪物出現,比如章魚腳一類,再不濟裹屍袋,總該有吧,不然如何證明我來到裏世界了?

也有一種可能,我沒有完全進入裏世界,而是在現實和它的交接點——表世界。尤克斯只向我科普了關于裏世界的知識,對于表世界只是略帶而過。

該如何區分表世界和現實?難道是看有沒有怪物?但是先前的裹屍袋是我和小狗一同面對的,況且寂靜嶺裏本來就有怪物,這與現實、表裏世界無關,只取決于進入寂靜嶺的人的心理狀态如何。

再往前一步就是平臺了,我擡起頭,看到牆壁頂部用油漆塗出的樓層號,“3”,我已經來到三樓了,如果就這樣從連廊去往副樓,就能成功離開病院。但是沒有小狗,我獨自離開又有什麽意義?

左腳猶猶豫豫地踏上眼前的平臺,我糾結地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要不然……先走吧,反正小狗會順着我的味道追上來……

等等!我抱住腦袋,我在想什麽,我怎麽能獨自丢下小狗,更何況現在我都無法确定自己到底在哪個世界,小心亂跑一通,不僅找不到路還誤入危險境地。

于是我當即轉身下了樓梯往回走。什麽表不表裏不裏的,一切都在找到小狗以後再說!

剛臨近病院大廳就聽見悉悉索索的人語聲,我放慢腳步,緊貼着牆蹑手蹑腳地探頭去看。這一看不得了,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

兩男一女站在大廳的接待口附近,其中一人男人手裏朝着一把散彈︱槍,而他們的面前後腿受傷血流了一地的是小狗!

持槍的男人對身邊兩人說了些什麽,緊接着端起槍對準小狗——

“住手!”我不管不顧地沖了上去,扒開并排站在一起的男女,摟住小狗,盡力用身體把它遮蓋住,“別傷害它,它是好孩子!”

持槍男人眉頭緊鎖,搭在扳機上的食指松了松,卻沒有立刻把槍放下。我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唾沫,更用力地摟住小狗。就在以為要這樣僵持不下的時候,穿着皮褲和牛仔衣的女人開口:“把槍放下,卡爾。”

名叫卡爾的男人朝她看了一眼,放下槍挂在肩上,“這姑娘和怪物是一夥的,到時候被下黑手可別怨我……”

“它很乖的!”我為小狗做解釋,“它是我的寵物,雖然長的恐怖,但只要不主動傷害我和它,狗狗就不會表現出任何攻擊性。”

另一個穿着煙灰色風衣的男人笑了:“哈!狗狗!你真會起名字!”他的長相屬于看不出年齡的那種,但我猜測,他肯定不到三十歲。

他自我出現起就用一種不懷好意地目光觀察我,那是一種潮濕黏膩卻不令人厭惡的眼神,就像被雨天的惡鬼糾纏,濕漉漉的發絲留戀在身軀上,令我心驚膽戰,我只和他對視一眼就快速移開視線,低頭繼續檢查小狗的傷勢情況。它的右後腿中了彈,傷勢很重骨頭幾乎全部碎裂,就連相互連接的皮肉和經脈也在巨大的火藥沖擊下變得支離破碎。這條腿已經廢了。

小狗的腦袋靠在我的肩頭,鼻子裏哼哼唧唧像是在哭。難怪它沒有把這三個人撕成碎片,原來是因為受了這麽重的傷。

“你最好看好你的狗,否則下次再靠近就不是廢一條腿那麽簡單了。”持槍男人哼了一聲,朝另外兩人招呼了一下手,三人走到稍遠一些地方去了。

它重量不容小觑,為了能夠支撐住他和自己,我不得不抽出一只手撐在地上。手剛放下去就觸碰到濕潤的液體,一開始我以為是小狗的血,但很快發現小狗受傷的腿攤平在較遠的地方。它幾乎和人一樣高,腿也和人一樣長。

我看了過去,結果對上一具翻着白眼的屍體!

屍體的皮膚還帶有鮮活的顏色,似乎剛死不久,致命傷是胸口的……槍孔。我瞬間身體僵硬,屍體生前是被槍殺的,那麽兇手肯定……

悄悄用眼神觀察,三人坐在不遠處的接待椅上,邊讨論邊在紙上寫寫畫畫,似乎在臨時休整,商量接下來的路程去向。

三個目光時不時落在我的身上,在這種壓力下,我心驚膽戰地在大廳裏尋找藥物。其實藥房在樓上,但小狗走路一瘸一拐,爬樓梯困難,傷口一直在流血,沒辦法跟着我到處跑,我又實在不放心把小狗單獨留在這,總擔心那三個家夥會趁着我不再一槍把小狗崩了。好在我對病院的記憶深刻,很快就找到了包紮藥物。在我回到小狗身邊後,三道目光終于移開了。

一邊幫小狗止血包紮,我一邊偷聽他們的談話。金發碧眼的帥氣飒女人名為莎莉娅,我對她有些好感,她留着一頭中長發,身穿皮衣,總讓我想到姐姐。

眉眼鋒利,總讓人覺得不懷好意的黑發男人名叫克拉斯。死在大廳的人不知道名字,但似乎和他們産生了什麽沖突,所以被做掉了。

三個人應該是剛認識的,我從他們交談中嗅到了一絲火藥味,那種因為陌生以及不信任而産生的,對着另一方懷有強烈敵意的味道,一旦對方出現任何背叛或者令自己懷疑的行為,就會将其解決,就像解決躺在地上的那具逐漸冰冷的屍體一樣。

他們的目的目前無法得知,但我懷疑是為了窄門而來,當然也可能是為了財富,畢竟寂靜嶺小鎮那麽神秘,誰知道有多少還沒有揭露到世人眼前。

幫小狗包紮好傷,我扶着它站起來。小狗很厲害,哪怕只剩下三條腿也站的穩穩當當,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助。

很幸運,我沒有進入什麽表裏世界,只是小狗掉了隊,更值得慶幸的是我在那讨人厭的大胡子開搶前護住了小狗,否則我們就已經陰陽兩隔了。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人叫住我,聽聲音深沉像是卡爾:“你們去哪?”

我停下腳步,小狗也停了下來,呲開牙朝他低吼。卡爾的眉毛一緊,流漏出布滿的表情,我連忙拍了拍小狗的腰帶示意他收斂,現在我們的處境并不樂觀,當縮頭烏龜是最好的選擇。

“去樓上。”我實話實說。

卡爾點了點頭,又問:“剛才看你四處找藥的時候,似乎對這兒挺熟悉的。你是小鎮的住戶?還是以前來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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