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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在停車場找到宴修赫的車, 然後坐進副駕駛。
等宴修赫的空檔,我發微信給田甜,說我今天請一天假不去上班了。
田甜沒幾分鐘便給我回複過來, 是一個很可愛的OK表情包。
我在車裏等了十幾分鐘宴修赫都沒有出來,我口渴,便又下車去了醫院旁邊的早餐鋪子買了杯熱豆漿。
回來的路上老遠看到兩個男人的背影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其中一個是宴修赫, 另外一個不認識。
我加快了腳步想要追上他們, 走近了無意間聽到那個男人對宴修赫說的話, 我的腳步微頓。
那個男人對宴修赫吐槽,“你腦子進水了吧?那個姓簡的女人哪裏好?眼不瞎的都能看出來她是圖你錢,你還真以為她能跟你掏心掏肺?”
宴修赫沒吭聲。
那個男人又繼續道:“我覺得娜娜就很好, 跟你也很般配, 最起碼一點,人家能在事業上幫你,而且門當戶對。你說那個姓簡的能幫你什麽?再說,像她那種女人也根本拿不出手, 除了長得漂亮點,要本事沒本事, 要家世沒家世, 你要是把她當個情人養在外面還行, 娶回家來當老婆, 有病吧你?”
宴修赫依舊沒吭聲。
那個男人摸煙盒, 一邊走一邊點了根煙, “差不多得了, 看把幹媽氣的, 你可真夠孝順的。”
之後男人又跟宴修赫說了什麽我沒聽清, 因為距離遠了,我沒有跟着他們。
那個男人大抵就是秦崇,宴修赫的發小,晏夫人的幹兒子。宴修赫曾經跟我提起過秦崇,但他近幾年一直都生活在國外,所以我只是聽說過這麽個人,但沒見過。
我不知道秦崇是什麽時候回國的,宴修赫沒跟我說過,當然,這對我來說也并不重要。但我不曾想,秦崇對我的态度倒是很不友好。
我放緩了腳步往停車場走,走得非常慢。
我不願意跟秦崇打招呼,他不待見我,我也未必看得慣他。只不過礙于宴修赫的關系,我不想讓氣氛變得尴尬。
我希望我走到停車場的時候秦崇已經走了,但我沒想到他還挺能說。直到我抵達停車場的時候,他還站在宴修赫的旁邊滔滔不絕。
宴修赫發現我沒在車上,正準備拿手機給我打電話,但他不經意擡眸看到了不遠處正往停車場走的我,撥號的手指片刻又頓住。
宴修赫快步向我走過來,“去哪了?”
我說口渴,去買了杯熱豆漿。
秦崇也跟着走了過來。
宴修赫主動介紹,“秦崇,我發小。”
他介紹完秦崇又介紹我,“簡櫻。”
秦崇很沒禮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被這樣審視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微微扭了下頭。
宴修赫也注意到了秦崇的失禮,半分警告對秦崇道:“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去找你。”
秦崇沒吭聲,就那麽直接轉身就走了。
氣氛微微有些僵。
宴修赫伸手握了握我的手。
我問宴修赫,“你母親住院,你是不是得留在這裏陪她?”
宴修赫說不要緊,“醫生說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沒必要非用我在這裏陪着。”
我淡淡應了聲。
宴修赫察覺我心情不好,問我怎麽?
我說沒什麽。
他似是想到了剛才秦崇打量我的眼神,有心跟我解釋,“你別搭理秦崇,他人就那樣,不是針對你。”
我依舊淡淡應着。
宴修赫心裏沒底,又問我:“怎麽了?是不是累了?”
我不願讓宴修赫為難,只假意點了點頭,“有點累,我不習慣熬夜。”
宴修赫心疼吻了下我的手背,“那回去的時候在路上睡一覺。”
我點頭,然後說好。
回去的路上,我便坐在副駕駛閉目休息,但我根本就睡不着。
我沒來由地在反思一個問題,為什麽我與宴修赫的這份感情,沒得到他母親的支持,沒得到他朋友的祝福,甚至連晏家公司裏的那些員工,八卦起來都很不看好?
反倒是江娜娜,除了宴修赫不喜歡她之外,好像攻略了宴修赫周圍的所有人。仿佛所有人都覺得,她與宴修赫才是般配的。
難道門當戶對真的就這麽重要嗎?
我不願意去想。
我在家裏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照常去工作室上班。
工作室的門開着,但田甜不在。工作室的沙發上坐了一個玩手機的男人,是蔣政廷。
我還以為我眼花了。
這個時間段,田甜不在工作室,蔣政廷倒是在。
我走過去,無意間垂眸一顧瞧見蔣政廷的手機屏幕,是我們工作室最新上架的小游戲。
游戲性質是角色扮演以及攻略通關,游戲背景設定在亂世,玩家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設定初始角色,比如乞丐、将軍、皇帝。
但每一個角色都有自己的劇本難度,乞丐雖然開局身份低,但因為是乞丐,總能撿到一些有用的裝備,以及認識很多亂世中隐藏的英雄。
将軍有軍隊,可以選擇謀反,也可以選擇當忠臣,當然,不同的選擇劇本不同,根據玩家的能力,結局也不同。
皇帝雖然開局的身份是頂配,但因為游戲背景是亂世,所以皇位岌岌可危。玩家要根據自己的能力保住自己的皇位,否則結局就是亡國之君。
游戲總體非常有參與性,我和田甜在上架之前都玩過,相對來說也比較有難度,反正我和田甜都沒能成功通關。
不過蔣政廷玩得倒是很溜,他應該是選擇了開局乞丐身份,然後一路厮殺,給幹上了皇位,最後結局是當了皇帝,大圓滿的高分結局。
我沒忍住嘴善如流,“你看過游戲攻略嗎?”
蔣政廷坐在沙發上連眼皮子都懶得擡,“沒有,充了十個648的禮包而已。”
我默了一秒。
這時田甜從門口進來,她手裏拎了三杯咖啡,見到我就先分了我一杯,“快來嘗嘗,樓下新開的咖啡店,這是店長推薦,招牌咖啡。”
我接過來,又看着田甜把另外兩杯的其中一杯遞給了蔣政廷,“蔣總,你的。”
蔣政廷放下手機,紳士禮貌接過咖啡道謝。
田甜喜滋滋地笑。
我問田甜,“什麽事兒這麽開心?”
田甜喝了口咖啡又喜滋滋地對我道:“蔣總今天親自送了財務報表給我們,我們跟着蔣總投資的項目見到回頭錢啦。”
我興致缺缺哦了聲。
這并不意外,跟着蔣政廷賠錢的概率很小。
田甜又笑着對蔣政廷道:“蔣總以後有好的項目還要想着我們哦!”
蔣政廷眉目含笑,語氣半真半假,“我是有心想着你們,但你家簡總她現在跟我很見外,上次還去公司找我建議我從你們的工作室撤資。”
田甜聞言一愣,“什麽時候的事兒?”
蔣政廷卻不再言語。
田甜又扭頭看向我。
我咬吸管很小聲,“回頭再跟你說。”
田甜上來就很用力拍了我肩膀一下,“回什麽頭啊回頭!你瘋了吧?為什麽要讓蔣總撤資?蔣總對我們不好嗎?”
我沒解釋,沒作聲。
蔣政廷玩味兒瞧我一眼,但也沒作聲。
田甜又對我道:“今天中午蔣總有個飯局,讓我們兩個一起幫忙去應酬。”
我問什麽飯局?
田甜說:“就是我們跟蔣總投資的項目後續,以及一個新項目的考察。”
我不想去。
但田甜看出我的心思,在我開口拒絕之前一錘定音,“我已經答應蔣總了,再說我們拿了蔣總項目的紅利,實際上也沒幹什麽活兒。”
田甜答應了,我便不好再拒絕。畢竟工作室就只有我和田甜兩個人,在工作方面,田甜代表工作室,我也代表工作室,兩個人鬧意見,白給別人看笑話,也不利于我和田甜的關系。
我沒說話算是默認同意。
田甜又扭頭看向蔣政廷,“對了蔣總,我能八卦一點你的私事嗎?”
蔣政廷好笑問什麽?
田甜想了想措辭,“就是……就是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
我喝着咖啡差點被田甜這句話給嗆死。
蔣政廷不鹹不淡掃我一眼,語氣也不鹹不淡的,“沒有什麽具體的形象,只要不是簡總這種類型的就可以。”
我無聲翻白眼,“拜托,我也不需要成為你的理想型好吧。”
蔣政廷悶笑,“是麽?”
我反問:“不是麽?”
蔣政廷喝着咖啡不答話。
田甜大大咧咧又問蔣政廷,“那蔣總你喜不喜歡江蘊蘊那種類型的?”
蔣政廷蹙眉,“誰?”
田甜說:“江蘊蘊,江娜娜的妹妹,蔣總你不認識嗎?”
蔣政廷一本正經想了想,認識是認識,但大概只知道個名字,看人對不上號。
田甜不死心又提醒他,“就是上次你來找簡櫻,簡櫻不在,我送你下樓,我們在電梯口遇到的那個女人。”
蔣政廷直接被田甜繞暈了,說沒注意。
田甜這會兒倒是開心了。
一個男人說沒注意一個女人,八成就是不感興趣。畢竟男人大多都是視覺動物,如果對女人感興趣,起碼會在初次見面時就會引起他的注意。
田甜得意洋洋朝我使眼神兒,那意思是江蘊蘊沒戲。
我又好笑又無奈,好笑是覺得田甜多此一舉,無奈是覺得,田甜能主動追問蔣政廷這樣的問題,也從側面說明,田甜的內心其實很在意蔣政廷的心意。
中午我便和田甜一起去幫蔣政廷應酬飯局,但說是幫忙去應酬,其實就是去蹭了個飯。
蔣政廷全程沒用我和田甜說話,也沒幫忙擋酒,我和田甜就坐在位置上,唯一的工作就是吃飯。
飯局上的另外兩位老總也全程把我和田甜當空氣,只顧着與蔣政廷談笑風生。
田甜就一臉崇拜地看着蔣政廷與兩位老總談生意,而我興致缺缺,他們談得什麽一點也沒聽進去。
後半場的時候,其中一位姓于的老總擔憂問了蔣政廷一個工程的事情,話題談到一個人,我瞬間就精神了。
那位于姓老總問蔣政廷,“南郊那個項目秦崇都已經把關系疏通好了,我瞧着他十拿九穩,蔣總這邊真有勝算嗎?”
蔣政廷慵懶把玩打火機說當然,“區區一個秦崇成不了氣候,秦家沒人了,秦老爺子才把秦崇從美國叫回來,但秦崇也是有勇無謀的貨色,秦家到秦崇這一代算是完了。”
蔣政廷這話說得極為狂妄,兩位老總都沒敢吭聲。
蔣政廷點了根煙,火苗映襯他的眉目撲朔迷離,英氣中藏着算計,“于總要是信不過我,現在退出也可以。”
被稱為于總的男人聞言一臉局促,連忙表态道:“蔣總哪裏話,我怎麽會信不過蔣總。”
蔣政廷叼着煙卷,袅袅彌散的煙霧遮掩了他淩厲的眼睛,他沒說話,只端起白酒杯向兩位老總示意。
兩位老總連忙也舉杯,我和田甜作為陪襯,自然也跟着舉杯意思了一下。
一頓飯吃完之後就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飯局上任何人都沒有喝多,尤其是那兩位老總,規規矩矩地來,規規矩矩地走。
蔣政廷紳士讓司機送我和田甜回工作室,在回去的路上,田甜特花癡跟我誇蔣政廷,說他有魄力,有魅力,能鎮得住場子,簡直太帥了!
我敷衍應着,沒做任何評價。
我其實挺好奇蔣政廷說得那個有關秦崇的項目,聽那位于姓老總的意思,秦崇應該挺有勢力,但蔣政廷這樣狂妄,不知道會用什麽手段來對付。
之後的幾天過得很是平淡,但宴修赫倒是很忙。我不太了解宴修赫的工作,但隐約聽到他幾次講電話,大概跟秦崇的那個項目有點聯系。
現在蔣政廷在晏家占盡優勢,宴修赫雖然手握晏家12%的股份,但并不太受晏董事長的重視。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講,秦崇算是宴修赫的一支外援。
宴修赫在電話裏勸秦崇別太大意,說蔣政廷不好對付。
秦崇卻很嚣張,根本沒把蔣政廷放在眼裏,還放了話說如果蔣政廷能從他手裏把項目搶走,他就跟蔣政廷姓。
宴修赫再次叮囑秦崇別這麽浮躁。
秦崇表面答應了,但實際沒放心上。
大約第十天的時候,秦崇出事了,而且鬧得很大。
警方掃/黃/打/非,在一家夜總會的包間把秦崇帶走了。理由是秦崇嗑/藥,搖/頭/丸,而且包間的點歌公主實名指控秦崇強/奸未遂。
這一系列罪名非常嚴重,直接就把秦崇給打懵了。
宴修赫三次托關系幫秦崇調查內幕,但都無功而返。
宴修赫說秦崇應該是無辜的。
他跟秦崇是發小,了解秦崇的人品。雖說秦崇的性格是張狂了些,但違法亂紀的事情絕不會做,也沒必要做。
秦崇是秦家的公子,有頭有臉的人家,家教森嚴,首先就不會去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其次,秦崇這樣的身份地位,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他有必要去強/奸一個點歌公主?
但即便如此,人家點歌公主實名指控,且當時包間裏只有秦崇和點歌公主兩個人,沒監控,秦崇一時百口莫辯。
警方後續檢測了秦崇在包間裏使用過的杯子,查出杯子裏含有違/禁/藥/物,但秦崇的體內沒檢測出來。這樣警方算是有證據,但不是直接證據。
秦崇最後被怎麽處理的我不清楚,但他手上的項目卻直接黃了。
畢竟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出了這樣大的醜聞,哪個公司敢跟他合作?
蔣政廷趁火打劫,一舉将秦崇的項目接盤,氣得秦崇在局子裏大罵蔣政廷的祖/宗十八代。
我沒再關注這件事,畢竟跟我也沒什麽關系。
我每天一心撲在工作室,新APP的市場反應很好,收入超過了預期。田甜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直言工作室是過了水逆期,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我自然也很高興。
自從開始創業到現在,前前後後不多不少三個項目,這還是最掙錢的一回。
田甜跟我調侃,“幸虧你沒勸退蔣總撤資,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卸磨殺驢呢!”
我心說就算現在這個項目掙了錢,但以蔣政廷的權勢,這點錢他也看不到眼裏去。
但我表面上還是附和着田甜,沒有怼她。
田甜又得意洋洋地跟我道:“昨天我在電梯口遇到了江蘊蘊,她八成也看到了咱們的數據,那小臉都給氣綠了。”
我毫不留情戳穿田甜,“是你說什麽話刺激她了吧?”
我雖然不喜歡江蘊蘊,但江蘊蘊大概率不會僅因為我們新項目的數據好就把臉都氣綠了。
田甜嘿嘿笑,“也不算刺激她,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我跟她說,這個項目是晏總親自送給你的,順便添油加醋,說項目有蔣總保駕護航。”
我無聲翻白眼。
田甜拉着我的胳膊撒嬌,“哎呀,我也沒很過分啊,蔣總是晏總的親弟弟,就是你未來的小叔子,小叔子給大嫂的項目幫忙,這不也挺正常的。”
我說以後別再這樣了。
就蔣政廷與宴修赫的關系,不打起來就不錯了,還什麽親兄弟。只不過這些內幕我沒法跟田甜說。
我親自整理了一份財務報表準備拿回家給宴修赫看。
畢竟是第一次收入這麽好,我也想要跟宴修赫一起分享喜悅。
我一早就下班回家,進家門時隐約聽到有人說話。我下意識還以為是宴修赫的母親又來了,但仔細一聽是男人的聲音,大抵是宴修赫的助理,我這顆懸起來的心才又堪堪落了下去。
我現在是真的怵宴夫人,很害怕與她見面。但也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只是不想看到宴修赫為難。
我往客廳的方向走,聽到助理對宴修赫道:“這次秦總算是長教訓了,不過項目丢了損失慘重,秦老太爺都氣進醫院了。”
宴修赫沒吭聲。
助理又道:“沒想到江家會出面幫忙,秦家欠了江家一個人情,往後很多事情就更難辦了。”
宴修赫的聲音很平和,“江家不過是順水推舟,秦家拎得清是非。”
助理恭敬稱是。
我有所耳聞。
秦崇這件事,江家一開始只是冷眼旁觀,後來聽說秦崇體內沒檢測出藥物,才開始參與幫襯。
所以,與其說是**忙,不如說是表面文章。
助理感慨,“秦總倒是承江家的情,明晚在秦家舉辦晚宴,一早就給江總遞了請帖。”
助理說着頓了頓,才又繼續道:“但您不去參加晚宴白白惹秦總不高興,該說不說,秦總這一遭您是出力的,現在反倒是沒讨好。”
宴修赫似乎在翻閱東西,有紙張的聲音傳出來,“不必計較這些,如果秦崇連這點事兒都看不明白,也沒什麽利用價值可言了。”
助理思量着,“那您不去參加秦總的晚宴,是避免跟江總見面嗎?”
我聽到這一句話,腳步瞬間頓在了客廳裏。
宴修赫的聲音依舊很平和,甚至沒有一丁點起伏,“秦崇跟我母親是什麽意思你應該很清楚。”
助理說是,“但您以前也沒在意這些,該合作合作,該工作工作。”
宴修赫有些無奈,“就是因為以前沒在意,才惹得簡櫻不高興。”
助理就不說話了。
我原本想去書房找宴修赫,但現在這個情況似乎不太合适,我便轉身先行回了卧室。
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秦崇很喜歡江娜娜。但至于是哪一種喜歡不确定,不過兩個人的關系的确很好。
這次秦崇從美國回來給江娜娜帶了禮物,具體什麽東西我不清楚,只無意間在江娜娜的微博上看到她曬圖,是一個非常精美的黑色禮盒,盒子上面有銀色的英文字母,寫的是:love you。
我一個人待在卧室刷手機,助理是半個小時後才走的。
宴修赫沒成想我已經回來了,進卧室拿東西的時候看到床上趴了個玩手機的人,吓他一跳。
宴修赫走過來不重不輕拍了下我的屁股,“什麽時候回來的?一點聲都沒有。”
我走路的确輕,其實不止是走路,幹什麽都輕。也許是個人體質的問題,我特別讨厭聲音,稍微大點的動靜就容易被吓到,也不是真的害怕什麽,就單純容易被聲音吓一跳。
我對宴修赫說回來有一會兒了,“看到你助理在,我沒敢打擾。”
宴修赫把身上的襯衣脫下來,換了一件居家服。
我從包裏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財務報表,獻寶似的捧到宴修赫面前。
宴修赫有心顧了眼,“怎麽?本金賠光了?”
我一口氣沒順上來,差點悶死。
要不說宴修赫與蔣政廷還真是親兄弟,偶爾有那麽幾個舉動還真是一模一樣。
我說沒賠光,“不僅沒賠光,還掙了錢。這次新上架的APP市場反應很好,收入超過了預期,你很快就能見到回頭錢了!”
宴修赫好笑拿過財務報表掃了眼,大抵這點利潤入不了他的眼,他的臉上沒有任何驚喜的神色。
我有些失望。
宴修赫一秒察覺,連忙又哄我,“做得好,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照這樣發展下去,我的小年糕很快就能成為優秀的企業家了。”
我噗嗤笑。
難為宴修赫為了哄我連“企業家”這樣的詞都用上了。
我蹭過去抱住他的胳膊,“宴修赫,我會努力工作的。我會努力上進,争取不給你丢人。”
宴修赫悶笑摸了摸我的頭,“你現在也很好。”
我撒嬌撲進他的懷裏。
但我知道我不夠好。
包括但不限于秦崇之類的人都說過我根本就拿不出手,只有宴修赫會小心翼翼維護着我那可憐巴巴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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