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又要去哪裏呢?1

第七章你又要去哪裏呢?1

韓森知道路德藍家族嗜血成性且一向以折磨人為樂趣,路德藍的祖輩是奴隸主,天生的貴族和邪惡的狂徒,兩幅面孔在他們的基因裏完美交織,他們似乎在基因裏就自帶着罪孽。

經過韓森這麽多年的教養,似乎一切都在重蹈覆轍。

有些事情對路德藍說了也是白說,路德藍根本沒有共情韓森的能力,韓森若是表現出難受的情緒,只會讓變态的路德藍情欲高漲,然後就是無止境的□□。

因為路德藍說:“悲傷如同/春/藥”。

韓森越是悲傷,路德藍看他的眼神越是充滿*望和貪婪。

臨近公司下班的時間,想着自家孩子的事情,韓森沉默的坐在書桌邊上,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乖乖,準備好,爸爸要疼你。”

韓森走神的片刻,路德藍推開門進來,一邊走近他一邊說:

“寶貝,抓緊讓我/爽一爽,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一會兒還有個應酬,你在這裏等我,我應酬結束帶接你回家。今天坐我的車。”

韓森嗯了一聲,順從的解開自己的腰帶,把椅子朝後面動了動,離開辦公桌遠一點,側過身子,伸展着兩條長腿,方便另一半用自己的身體取樂。

這個公司裏面的員工們誰又能想到,一貫嚴肅刻板的大老板,私底下可能只是某位意大利本土貴族用婚姻禁锢在身邊的玩物呢。

其實,路德蘭走進他的辦公室站在門邊就開始脫外套準備找他尋歡作樂的時候,韓森的肌肉記憶已經開始放在準備伺候自己今生的另一半上。

精神卻完全和本體分割開來,看着路德藍一言不發的走到他低頭吻了問他的額頭,然後坐在他的膝蓋,準備這邊開始玩弄他,對方的視線全程都落在韓森的某些實用性能上,幾乎每個細節都在物化韓森。

意識到自己的身軀這些年唯一的功能就是活着伺候自己的妻子,也沒有起到任何繁衍的作用,只為了給路德藍創造一些多巴胺,韓森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回過神來,看着路德蘭的那張漂亮的失真的臉孔,手臂環繞着對方的腰身,仰頭迎合他的親吻,心中默默的想——有些東西後天教化也無法改正。

就比如說自己和路德藍生活這麽多年,對方幾乎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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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初到處尋歡作樂的意大利頭號花花公子現在把尋歡作樂的手段用在了自己一個人身上而已。

“有點累。”

結束的時候,路德藍無力的趴在韓森的肩膀上。

韓森沒啥感覺,他此時此刻根本不想,做什麽都是是為了滿足路德藍,他的*望比路德藍少很多很多,有時候他幾乎沒有什麽*望。

路德藍這會兒安靜的抱着他,韓森也沒有和他分開,擡起手臂緩緩的撫摸他的肩膀,為他梳理有些紊亂的氣息。

“晚上少喝點酒,小心胃疼。”

韓森提醒他。

路德藍嗯了一聲,側過臉,和韓森吻在一起,綿長而溫柔。

韓森的手臂緊緊的環繞着他,把人往自己的懷抱裏面帶,脖頸放在路德藍德肩膀上,他很喜歡路德藍依偎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永遠是他的依靠。

捏了捏路德蘭的肩膀,韓森蹙眉說:

“你怎麽又瘦了。”

路德藍總是養不胖,韓森惆悵。

“腰細不好嗎,而且這裏肉多的,我知道你捏這裏。”

路德藍暗示的扭了扭,韓森的耳朵可疑的染上了紅暈。

确實,偶爾他想折騰對方的時候,那細腰和終于豐腴了許多的臀部,給他的感覺很奇妙,強大的、不可一世的路德藍被自己的手掌//握//住//腰身,在某些時候服從于自己,那感覺韓森永遠都不會厭煩。

再說了,這都是這個老男人欠他的。

按理說路德藍德身子他十幾歲應該就吃膩了,但是事實并非如此,韓森不重//欲/是他的天性,他本性如此,但是他有需要的時候,路德藍永遠都會給他滿足,那種男人的純粹的願望和滿足,他承認他也會很開心。

路德藍很會玩,花樣百出,而且路德藍現在對他溫柔了很多,多少彌補了他心中當初不被他珍愛的憤恨——他那時候也是需要這位長輩疼愛的年輕人。以前路德藍的眼光總是不在他一個人身上,有夏佐還有他的那一票兄弟,他真的好恨。

好在他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現在路德藍的眼裏只有他韓森一個人。

和以前十幾歲的時候差不多,被路德藍弄過一頓之後,韓森的腦子總會清晰許多。

他穿戴得當之後,忽視下面還将持續好一會兒的不适感,拿起了辦公桌上的座機,撥打那串熟悉的數字。

一貫相信方法總比問題多的韓森迅速地聯系了路德藍曾經的心理咨詢師,打算通過科學手段了解自己兒子的真實心理狀況。

現在的這個家庭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作為一個傳統的男人,維護好自己的家庭,是人生之中頂頂重要的一件事情,他、路德藍,還有他們的兒子,就是他生命裏的明珠、黑暗之中的光束,如果沒有他們,他不知道一個孤獨的男人,生活還能有什麽樂趣和目标。

路德藍自不必說,他從十幾歲開始就栖息的港灣,韓修也是他人生的延續,韓森真的真的很在乎他們,為了孩子和愛人,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更是願意不辭辛勞的照顧他們的生活,在他們的身後,打點好一切。

——————

第二天韓森就請了曾經對路德藍做過心理咨詢的史密斯博士過來,韓修也十分的聽話配合,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每日不間斷的接受了長達150個小時左右的心理咨詢,對方甚至動用了一些科技手段。

最後一天,史密斯醫生在結束對于韓修的最後一次心理咨詢之後,起身送走了韓修,站在桌子後面遠遠地見着韓修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手上拿着記錄本,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表情十分微妙的對韓森說:

“……心理創傷比較嚴重,且受了刺激之後一直在強化,共情能力幾乎沒有,也有可能在壓抑,嚴重的偏執,自我意識極強。”

作為常年和路德藍家族典型人物路德藍同床共枕的韓森果斷的抓住了重點:

“史密斯博士,什麽叫做壓抑共情能力?”

史密斯博士贊嘆的看了韓森一眼,心想他瞬間就抓住重點了,不愧是把握住了路德藍的男人,心思果然比較深沉:

“意思就是,也可能有共情能力,但是可以壓制,或許是為了對特定的人進行共情,以免在遇到對方之前産生精神上的疲乏感,而虧欠對方,是一種自虐式的懲罰手段,是人腦的一種邏輯,以懲罰自己的方式來懲罰幻想對象。是一種強烈情感的投射,因為無法投映到現實中,就反向投映到了自己的身上。生活中很常見的一種現象。”

“幻想對象?”

“是的,也就是說患者忠誠的對象可能是真實存在的,也可能是幻想出來的。”

在韓森和沈岳寒都嚴肅以待的時候,史密斯博士的大腦中展開絢麗的煙花,他在幻想中跳了一支舞,太好了,多年前韓森殘忍的搶走了他關于路德藍這個變态樣本的詳細記錄,讓他大大的損失了一個有關變态心理學的經典的研究樣本(詳見入獄荊棘王冠2022新番番外六),甚至可能錯過了一個非常權威的學術期刊的邀請,現在他的兒子的變态程度竟然和路德藍不相上下!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史密斯繃着一張專業的臉在幻想中跳扭胯舞,他不敢笑出來,以免韓森直接讓人把他扔到海裏面喂魚。

路德藍家族,簡直就是心理咨詢師的愛心寶藏!

——————

沈岳寒站在一邊一方面聽得雲裏霧裏,一方面聽得滿頭冷汗,突然意識到韓修平時的不動聲色一方面是處于冷靜,一方面是壓根對外界無關緊要的刺激沒有感覺,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只獲取自己想要獲取的信息。

沈岳寒自己雖然殺人,但是他是十分有人道主義的殺人,一般都是一擊斃命,不然沈岳寒看着對方掙紮,自己也難受,總覺得膈應。

而韓修不一樣,沈岳寒意識到,韓修虐殺同類的時候,是沒有任何感覺得,就像是切一根小白菜那麽簡單。

沈岳寒甚至想不明白,這一點是韓修自己天生的還是從路德藍那個魔鬼的基因裏面一脈傳承出來的。

所以沈岳寒陪在韓修身邊始終是戰戰兢兢地,不敢輕易的惹怒他,遇到可能波及韓修情緒的問題的時候,沈岳寒始終信奉中國人的四個字——溜之大吉。

就在沈岳寒像鲶魚一樣溜走的時候,韓修低聲在青年的耳邊說:

“你又要去哪裏呢,花城和彥。”

詫異于韓修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更加詫異為什麽韓修說出這種話來,如果他沒有失憶的話,那自己之前和他根本就不認識。

“又”?何出此言?

習慣了看人臉色生活,也是出于長期的自我保護機制,花城和彥感受到對方的不悅之後,大腦中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去追究他語言之中的不符合邏輯之處,只是下意識的低垂着眉眼,做出表面溫順的模樣,來削減對方的有可能産生的不悅情緒對自己造成的潛在威脅。

他的視線無意識的落在韓修右手的腕表上,雖然深居簡出,但是對于奢侈品,他還是一眼就能辨別的——眼前這位,現在戴在手腕上的腕表,大概可以買下這座院子,包括院子對面海洋裏面的一座小島。

這是個非常非常非常富有的年輕人——富有到足夠庇護自己現在的生活。

花城和彥低聲說:

“韓先生,我、我沒有要……唔!”

右手猛地被人攥住,韓修扯着人進了剛才花城和彥醒來的主卧裏。

克勞斯見韓修要教訓人,也很識趣的走到了門外,守在了門外面。

大概是産生了危險的直覺,又或者是因為自身經歷的緣故,他對于有錢有力量的男人他總有一種可怕的濾鏡——就比如說花成雪,他死死地把控他,直到花城和彥用隐忍麻痹了他,才終于從他的手底下逃出來。

但是韓修的強勢還是引起了他的慌亂,他再被韓修抓住手的一瞬間就立刻馬上抛棄了剛才想暫時依附着對方生存的荒謬想法,轉身就往門外跑去,還沒走幾步,就有韓修一把抓住,扔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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