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你又要去哪裏呢?2
第八章 你又要去哪裏呢?2
床上的彈簧震動了幾下,花城和彥覺得自己的後背都被震的生疼,手臂撐在床上想要起來,韓修颀長的身軀已經壓了上來。
韓修極度美麗甚至帶着一點豔麗的臉孔放大在花城和彥的面前,就算是看慣了自己的花城和彥,也忍不住窒息了片刻。
昨天他着急忙慌,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逃命上面,只感受到了對方性格十分冷淡,有一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冰冷感覺,并未注意到對方的長相。此時此刻才真真切切的看見對方那張令人驚豔的臉孔。
————
花城和彥有些驚慌的瞪大眼睛,不知道事情怎麽突然會發找到這一步,到底從哪裏讓他對自己産生了這種想法?
再一次開始憎恨自己的臉孔,都是這樣下賤的臉,不然為什麽……為什麽總是有男人想要靠近自己?
花城和彥強忍着恐懼感,出于對自己的保護,用力的并攏雙腿——這是他從記事開始,面對花城雪的自我保護機制,遇到威脅便首先/夾/緊/雙腿,畢竟他能想到的,外面世界對于自己最最可怕的侮辱,就是像花城雪一樣,以他們想要的方式欺辱這裏,欺辱那個異于常人的地方。
感受到對方緊緊地合攏雙腿的動作,韓修擡起一條腿,慢慢的、一點點的撐開花城和彥的雙膝,膝蓋隔着花城和彥的衣裳,抵在他那條不在存在的傷痕上。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那傷口實在是非常的脆弱,甚至比一般正常的女人還要闵敢。
韓修的膝蓋動了動,花城和彥忍不住嗚咽了一聲,剛張開嘴,韓修的嘴唇就堵住了他的嘴唇,他一邊親吻花城和彥的嘴唇還咬了咬對方的下唇,一邊用膝蓋緩慢的/摩/挲。
看着對方緊閉的雙眼,微微泛紅的臉頰,韓修想起兒童時期見到的那些畫面,那些給他造成了強烈的心理沖擊甚至是創傷,但是怎麽都無法從他的腦海中抹去的畫面,直到最後,長在對方身上的裂縫從成為韓修心頭的傷痕,變成了把他一口吞噬的執念——
來自東方的少年蹲在河邊,一點點的掀起自己和服的下擺,天色已經徹底的昏暗了下來,他很愛幹淨,睡覺之前,即使四周的環境不是很好,他大概還是要用幹淨的泉水焯洗幹淨,保持身軀的清潔再入睡的。
只是泉水邊上長滿了青苔有些濕滑,少年不小心扭了腳,慌亂之間身體微微向前傾斜,整個人往前,手卻下意識的攥着自己掀起來的衣擺沒有放松,不可避免的,一切就完全/暴/路/出來了。
于是,韓修就看見了他永生都不能忘記的那一幕,那條不該出現/的/裂/縫,甚至因為生物本能的驚恐而削微裂開了一點,然後穿着和服的少年摔跪在石板上,那巢x用力地閉合了起來——大概是出于自我保護,總是不好叫人看見深處的。
來自多年前他童年時期的那種詫異和震驚的感受在年複一年的不斷複盤中已經幾乎消失殆盡了,韓修現在最好奇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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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曾經瘦弱到可憐的傷痕,它成熟了沒有。
之前韓修看見它的時候,它還是鑲嵌在兩個雪白山峰中間的細瘦的小路,周邊沒什麽肉,大概是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腿根也細瘦,音戶也細瘦,總歸韓修沒見過別人的音戶,他對這類文學也一向不感冒,但是他直覺少年的音戶一定是瘦弱的。
還是那句話,韓修始終不确定,畢竟他童年見到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那裏是什麽東西,他以為只是個傷口,隐約覺得不可思議又令人震驚甚至讓他産生了一定程度的心理陰影,他以為有些男生長大一點會長那個東西。
他甚至做噩夢反反複複的夢見那跪在河邊的少年,隐匿在山巅之中的門戶不斷的反複開合,仿佛真的叫嚣着要吞掉他。
直到他一年後開始上學校的生理課。
帶着黑色邊框眼鏡穿着藏藍色職業制服的嚴肅中年女老師板着臉,一板一眼的指着投影上面粉色的動漫形象的圖片說:“同學們,這就是女生的。”
孤僻坐在角落的韓修緩緩地擡起頭來,在那一瞬間恍然大悟。
之後日複一日的複盤中,當他再一次通過上生理課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麽生孩子,即使那生理課老師講的極度理論化,枯燥乏味,完全是純學術性的描述,甚至搬出了一篇更加枯燥乏味的學術論文作為支撐。
即便如此理論化的認知之後,他的夢境還是不受控制的變成了:
那少年被他扼住,在河邊的石頭上,在他眼前哭泣,細瘦的花枝顫栗,十歲的自己站在一邊,冷漠的看着成年以後高壯的韓修在折磨自己的童年陰影,那縫隙确實把他吞噬了,但是吞噬的不再是他童年的奇思妙想,而是他難以啓齒的那裏。
從此以後,那陰影不再恐怖了,它變異了,開始吊詭起來了。
這個夢直接導致了韓修的第一次夢遺,而他的爸爸韓森則是是在聽到管家的打趣之後,進門坐在韓修的床邊,開始一言不發。
首先韓森很內斂,他沒辦法開口做什麽教育啓蒙;其次,韓森自己小時候都不知道這個是夢疑,身邊也沒有人給他講過,他長這麽大迄今都不曾自己動過手(童年時期父母去世,少年時期沉默寡言沒有朋友孤身一人,18歲以後遇到了路德藍天天都需要伺候對方當工作幹也不需要了),所以沒有長輩教過他,他現在對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有一說一,他也不熟悉怎麽才能緩解,路德藍對他無止盡的索取,他一直沒/這/方面的/需/求。
最後沉默的遞給他一本青春期教育的書籍,拍了拍韓修的肩膀,讓他自己了解一下青春期少年的具體情況。
而他觀念極為開放的另一位長輩路德藍則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優雅的抽煙,看雜志,對着正下樓的自己說:
“韓修,你成熟了,你該去喝酒跳舞,玩幾個漂亮的男孩女孩再回家,我已經讓人給你買了雨傘”。
他甚至好心的提醒:
“男孩子女孩子,其實起來感覺差不多,就看你自己的選擇。”
他的麗麗阿姨也極為風騷的笑了笑,滿眼都是風情,甚至起身在路德藍的臉頰上吻了吻,抱着路德藍的肩膀撒嬌:
“主人,您真是個好家長,韓修實在是太走運了。”
他的爸爸韓森蹙眉:
“叔叔,韓修還小。”
路德藍冷笑一聲,霧氣中眯着眼睛:
“男人是要多鍛煉才能善待以後的配偶、精進技術的,乖孩子,你現在的技術,都是我當初親手給你培養出來的,你該感謝遇到我這種好心人,給你一個愉快的成長期。”
他那總是極為嚴肅的父親韓森竟然當着他的面,詭異的紅了耳朵,而韓修則低着頭吃早餐麥片,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當然了,直到韓修被忍無可忍的、認為韓修“辱沒了路德藍家族的名聲”的路德藍趕出家門的時候,韓修床頭定期更換的雨傘再一次過期了,還是一個沒有用出去。
……
此時此刻,韓修依舊是沉默的品嘗着眼前人的恐懼和顫抖,品嘗他嘴巴裏的血腥滋味,溫熱的手掌放在在他的臉頰上,想要感受手底下的觸感,還是不是自己童年記憶中的模樣。
好像不是,好像更好了,他還記得自己枕在他的臂彎,四周是碎石和雜草,天色昏沉,他們不敢生大的火堆,小小的火堆十分的溫暖。
自己年紀還小走了一整天的路,昏昏欲睡,擔心被抛下一個人,擔心對方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掉,所以手掌因為驚惶而抱着他的手臂,那一刻,韓修手掌觸感的記憶中,花城和彥的肌膚還多少有些粗糙。
緊接着另一個令人極度不快的問題浮現心頭:
這些年,是誰養了他,把他養的這麽好?
韓修不悅的咬了咬青年的嘴唇,青年吃痛張開嘴唇/喘/息/了一聲,眼睛裏面因為委屈和屈辱染上了霧氣,痛苦壓制了恐懼,他張嘴問他。
“為……為什麽?”
對方才剛剛認識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為什麽就會做出這些奇怪的事情?
韓修根本沒有理會他,視線如同國王一般在巡游自己的領地。
他的腰身瘦削,到肋骨的時候,韓修的手頓了頓,青年好像少了兩根肋骨,跟尋常人不一樣。
放下心中的疑惑,韓修的視線來到了那條傷痕處。
感受到對方的視線越來越向下,花城和彥驚叫了一聲:
“不要!不要!”
那條傷口是他的恥辱,是他的傷痕,要是知道他是這樣的怪物……花城和彥掙紮着,淚水沾濕了睫毛。
韓修顯然沒有打算放過他,分出一只手攥着他的手掌,聲音在花城和彥的耳邊響起:
“因為這是你的欠我的,騙子。”
聽到欠他,然後還是騙子,花城和彥一愣,停止了掙紮,想要詢問清楚,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什麽?我什麽時候……”
剩下的話音再一次被韓修堵在了口唇中。
不要……不要……!
他就要發現了,發現他最可怕的秘密……唔……。
他放棄一般的松/軟/了/身體,整個人如墜夢魇,恐懼的看着韓修,他,他發現了,他知道了自己最恐懼的秘密,他知道了自己是個怪物,他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沒有人會喜歡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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