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不開心
12、不開心
◎餘佳芝,你什麽意思。◎
餘佳芝紅着臉喊,“不用出去了!”
遲桓松開餘佳芝的手腕,單手插進褲子口袋裏,長腿伸直了,“銘高,我的球。”
林銘高:“給你。”他把球抛給遲桓,“我還是走吧,你們,繼續。”
遲桓接過籃球,“沒讓你走,你過來。”
林銘高在原地躊躇了幾秒,“哥,還有啥事兒啊。”
遲桓:“沒什麽事兒。”
林銘高:“诶喲,那留我幹嘛啊,我走了。”他閃得很快,總覺得自己的出現,破壞了遲桓的好事兒。
遲桓拍動籃球落地的聲音,回蕩在鴉雀無聲的畫室裏。餘佳芝不自在的拖動椅子,坐得離他稍微遠了點兒。
“想什麽呢?”遲桓上半身前傾,趴在桌上,張開手掌,幫餘佳芝遮了下照在她臉上的陽光。
餘佳芝沾了點兒調好的淺綠色顏料,畫到畫紙上,“在想開學之後的事兒,我昨天加了幾個校友,有一個長得特別帥。”
遲桓放下手,面色驟然冷下來,“哦。”
餘佳芝:“你不開心了?”
遲桓:“沒有。”
餘佳芝畫好畫中的深綠和淺綠交雜在一起的草地,“可是你看起來心情好像不太好啊。”
Advertisement
遲桓勾了下唇角,“有嗎?”
餘佳芝:“你吃醋了?”
遲桓:“呵呵。”他笑得陰森森的,餘佳芝學他也笑了兩聲,“呵呵,等開學之後,我還會認識更多帥哥。”
她說這句話,把畫筆放進小水桶裏涮了涮。再擡頭,她看見遲桓坐在桌子上,眉宇間聚了團淡淡的怒意,“餘佳芝,你什麽意思?”
餘佳芝:“我能有什麽意思啊。”
遲桓:”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餘佳芝把畫筆扔進水桶裏,抱起手臂,靠坐在椅子上,“所以呢?”
遲桓微微俯身,“你現在跟我說這些。”
餘佳芝:“我們倆還沒怎麽樣呢,為什麽不能說?你想管着我?”
遲桓:“随你。”
餘佳芝:“今天不想畫了。”她三兩下把畫紙取下來卷好,裝好自己的畫板包,“我想走了,要去我小姨家。”
“咔噠!”一聲,遲桓扣動打火機的開關,“哦。”
餘佳芝出了畫室,開始故意和遲桓保持距離,她走在他前面,連頭都沒回,“遲桓,我要打車。”
遲桓:“這附近沒出租車過來。”
餘佳芝停住腳步,掏出來手機,“我叫車。”
遲桓:“叫吧。”
餘佳芝:“你不走?”
遲桓:“我去哪兒?”
餘佳芝:“不是,你要跟我一起坐車?”
遲桓:“不行嘛。”
他們兩個在路邊等車,大約等了十分鐘左右。一輛出租車,才緩緩從路口駛進來。餘佳芝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司機師傅發動引擎前,轉頭多看了兩眼遲桓說:“帥哥,和女朋友吵架了啊。”
遲桓:“沒。”
餘佳芝:“師傅,我們不是情侶。”
司機師傅:“哈哈,我誤會了啊,你們倆到哪兒啊?”
餘佳芝:“到韻錦小區。”
司機師傅:“我昨天碰到了一對小情侶啊,和你們年紀差不多,上車就開始吵架。小夥子,我給你講啊,以後你有女朋友了,要知道讓着她啊。”
遲桓沒回司機師傅的話,他把聊天對象換成了餘佳芝,“我說的對吧,小姑娘。”
餘佳芝透過後視鏡去看遲桓,“對啊,那種不知道讓着女孩子的男的,談戀愛肯定要天天吵架的。”
車子在韻錦小區門口停穩,餘佳芝還在車裏付款,遲桓人已經推開車門兒,先下車了。餘佳芝着急推開車門兒,對遲桓的背影大喊,“遲桓!”
司機師傅:“這小夥子,也不知道等等你。”
餘佳芝:“......”
遲桓轉身,單手插兜兒,“還有事?”
餘佳芝:“沒事,你不能等我一起走嘛。”
遲桓:“哦。”
餘佳芝關上車門兒,雙手叉腰,“你都不等我。”
遲桓偏頭,眼神沒在餘佳芝身上,“嗯,想回家了。”
餘佳芝:“算了,你走吧。”
遲桓聽到她說算了,上手拎住了餘佳芝的衣領,“算了?什麽算了?”
餘佳芝:“就是算了啊,我不想說了。”
遲桓挑眉道:“你想說什麽?”
餘佳芝:“你現在對我是什麽感覺?”
遲桓:“感覺?”
餘佳芝抿了抿唇,仰起頭盯着遲桓的臉。
遲桓:“挺複雜的,不知道怎麽說。”
餘佳芝:“真不知道我在期待什麽。遲桓,你是真的遲鈍到這個程度嗎?”
遲桓歪頭,笑得痞痞的,“我遲鈍?你想聽什麽?”
餘佳芝沉了沉肩膀,“沒什麽,我得走了,拜。”遲桓松開餘佳芝的衣領,望着她的背影,陽光籠在她身上,給她的金發鍍了層柔光,她的步子邁得又快又穩,他忽然發覺出了她的倔強。
遲桓張開自己的手掌再合上,嗤笑了一聲。
--
夜裏,七點多,晚風清涼,月色朦胧。餘佳芝牽着她小姨的女兒,走在通亮寬闊的街道上。
餘佳芝:“茉茉,你想吃什麽呀?”
張可茉抱緊餘佳芝的胳膊,“姐,我要吃鴨脖和鴨腸!”
餘佳芝:“好。”
張可茉:“姐,我跟你講,我馬上要上初三了。”
餘佳芝:“對啊,時間過得好快啊。”
張可茉:“姐,等你開學了,記得告訴我,大學生活是什麽樣兒的。”
餘佳芝:“茉茉,我們要過馬路,我牽緊我。”
張可茉:“嗯。”
燈光如晝,餘佳芝和張可茉剛要進鴨貨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隔壁的麻辣燙店門口。
遲桓身穿一身黑色,融在忽明忽暗的黑夜裏。他在看到餘佳芝的瞬間,愣住了,“餘佳芝,真巧。”
餘佳芝:“是挺巧的,你怎麽在這兒?”
遲桓:“想吃飯。”
餘佳芝:“哦。”
張可茉:“姐,他是誰啊?”
餘佳芝:“我朋友。”
楊赫雯:“遲桓!你怎麽出來了啊!呀,餘佳芝!”
餘佳芝拉緊張可茉的手,“嗯,你們吃吧,我帶我妹去買吃的去。”
楊赫雯:“遲桓,你出來,怎麽都不告訴我一聲啊。”
鴨貨店裏的燈光有些刺眼,照出餘佳芝蒼白的臉色和泛紅的眼睛。張可茉:“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餘佳芝:“沒有啊。”
張可茉:“我看你眼睛紅紅的。”
餘佳芝:“快選你要吃什麽,鴨翅要不要?”
張可茉:“姐,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男生好帥啊,你們是同學嗎?”
餘佳芝:“不是同學,是朋友。”
張可茉伸長脖子,去看餘佳芝,“姐,你是不是喜歡他啊。”
餘佳芝低頭抿了抿唇,“要不要點鴨腸炒飯?”
“點!想吃。”張可茉感覺到餘佳芝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街上來回穿行的人流不曾停下,這讓獨自站在麻辣燙店門口,本就吸引人眼球的遲桓,更為引人注目。甚至還有幾個人,放慢了腳步,專門為了能多看他幾眼。
他見到餘佳芝和張可茉從鴨貨店出來,幾步上前,拉住了餘佳芝的手腕。
餘佳芝:“你沒去吃飯啊。”
遲桓:“不想吃了。”
餘佳芝:“啊?我得回去吃飯了。”
遲桓:“聊幾句再走。”
餘佳芝:“vx說啊。”
張可茉:“沒事啊,姐,你們倆聊,我想去對面的超市買幾包薯片。”
餘佳芝:“我跟你一起去。”
遲桓緊了緊抓她手腕的手,“說幾句話而已。”
張可茉:“姐,我去了!”
餘佳芝:“哎!茉茉,你別跑得那麽快啊。”
夜裏交錯閃爍的燈光,給遲桓深邃的眼睛,添上了憂郁。遲桓:“我不知道會碰到楊赫雯。”
餘佳芝甩開他的手,揉了揉手腕,“哦,你想說這個啊,沒必要跟我解釋的。”
遲桓從煙盒裏抖了根煙叼進嘴裏,火苗從打火機裏冒出來,将遲桓白皙的臉,照得非常清晰。
餘佳芝看清了他臉上的愠色,說話的語氣軟下來,“我去找我妹妹。”
遲桓:“是沒必要。我和誰吃飯,都是我的自由,你走吧。”她走得很快,留下了一個飒爽的背影。暗夜裏,她的馬尾辮,跟随她起伏的腳步上下飄蕩。他揉了揉自己猩紅的眼睛,掐滅手裏的煙,揚長而去。
--
譚秀萍家裏的門兒開了個小縫兒,紅燒排骨的香氣順着這麽點縫隙往外鑽。
張可茉拉着餘佳芝的手,“好香啊,是紅燒排骨的味道!”
譚秀萍:“茉茉,佳芝快過來,嘗一口剛拌好的涼菜。”
張可茉飛奔過去,“好!”
譚秀萍:“姐,你去喊你們家佳芝過來吃飯啊。”
餘佳芝端坐在沙發上,舉着手機,反複打開和遲桓的聊天對話框。
譚秀寧:“佳芝,別玩手機了,來吃飯。”
餘佳芝:“來了。”
譚秀寧:“佳芝,你怎麽心神不寧的。”
餘佳芝:“啊?有嗎?沒有啊。我在想開學之後,要準備的東西。”
譚秀萍:“佳芝啊,來嘗嘗小姨做的排骨。”
餘佳芝:“小姨,你前天碰到我,想跟我說什麽啊。”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