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互相懷疑
互相懷疑
眼下所有人已到齊,大家被安排坐在長餐桌遠離屍體的一端。
“這位就是一直躲藏的第六名乘客?我能問問你案發當晚在做什麽嗎?”失眠哥開口問道。
殷未歧打斷了對方的發言:“他與此次事件無關,我願意為他做擔保。況且他也沒有作案動機。”
失眠哥質問道:“他沒有作案動機,難道我們就有嗎?大家都才認識幾天,誰閑得無聊去殺人。”
“說到動機,不是有一個人很可疑嗎。”虎牙哥側頭看向紳士哥。
紳士哥臉上的血痕已經淡了很多,但還是透着隐隐的血色。
他微微一笑從容反問:“我看起來像傻子嗎?剛與人起過沖突就動手殺人,還将屍體放在如此顯眼的位置,豈不是等于大喊‘快來懷疑我’。”
“誰知道你是不是拿準了別人的這種心态,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你說我有動機,難道你沒有嗎?看看你那兩顆可愛的虎牙,該不會還有人不知道,你生前是個蝙蝠精吧。”紳士哥優雅反擊。
虎牙哥大驚:“你說什麽,你怎麽知道!”
失眠哥摸了摸下巴說道:“蝙蝠精?吸血鬼是吧,那你确實可疑,在船上這麽久沒吸過血,天天靠吸桃子汁當代餐,最後一天終于控制不住生理沖動殺了人。”
“等等,”魏昭也加入了談話,“如果他是吸血蝙蝠精的話,用這種大出血的方式殺人不是很浪費嗎?我認為兇手不是為了吸血才殺人。”
虎牙哥點頭如搗蒜,“她說的沒錯,而且老子是果蝠!不吸血!”
眼看虎牙哥沒有了動機,紳士哥又開始攀咬失眠哥。
“要說和死者發生過沖突的,好像也不止我一個人吧。你之前不也因為他在休息時間聲音太大而與他發生過口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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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哥冷哼一聲,“我們只是言語争論,沒有像你一樣升級到肢體沖突。”
這邊虎牙哥又将文靜姐拉入了戰局:“我之前就發現你經常偷看死者。”
文靜姐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他長的很像我的一個熟人。”
“你們怎麽會是熟人,他判了二十年,你判了兩百多年,你們生前都是人類,不可能會認識吧。還是說你出于什麽別的原因一直觀察他?畢竟你刑期這麽長,你肯定不像你表面上看起來這麽人畜無害。”
魏昭有些吃驚,她到底犯了什麽事才要判這麽久?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胡亂攀扯女士,實在不是紳士的行為。”
“等一下。”魏昭忍不住制止了混亂的場面。“我覺得沒必要如此執着于犯罪動機吧,大家都是服刑多年的惡人,很可能想殺就殺了,還需要什麽動機呢?”
失眠哥:“還不是判官小姐說那個人沒有動機所以可以排除嗎,要是殺人不需要動機,他豈不是還是嫌疑人?”
“而且不需要動機的話,擺渡人你也有嫌疑吧。”
“那我收回我剛剛的話。”魏昭頭上冒了兩滴冷汗。
“晚了。說起來,船長你也不是完全沒有動機的吧。”失眠哥盯着魏昭笑了。
魏着急了,她問:“我有什麽動機!”
“死者經常以為自己是老大,他在船上發號施令的行為應該讓你覺得很火大吧。何況你身邊還跟着個小怪物,說不定你想殺了他喂你的小怪物呢。”
“不準叫它小怪物,它叫小界。”魏昭猛地一拍桌子,小界也揮舞着自己的觸手抗議。
“而且小界也不吃人!”
“誰知道呢。”
謝映正饒有興致地看着大家争吵,可惜殷未歧出聲制止了這場互相懷疑的鬧劇。
“行了,都安靜下來。”
謝映輕輕地“啧”了一聲。
殷未歧瞪了他一眼,“那麽我先做一下案件陳述。”
“死者身上一共兩處明顯外傷,一處位于後腦,為鈍器撞擊傷,另一處則是胸口的銳器穿刺傷。已确定致命傷為胸口的穿刺傷。”
“兇器是廚房的一把西式片肉刀,刀身沒入傷口八厘米左右,切口整齊,邊緣無撕裂,可見兇手下手十分幹脆,被害人在沒有任何掙紮的情況下被一擊斃命。”
“被害人身後的座鐘,表盤部分受到撞擊導致了損壞,結合被害人後腦的損傷和餐廳地面散落的桃子,初步推測是兇手在與被害人的推搡中,不小心撞倒了放在桌上的桃筐,而被害人踩到滾落地面的桃子滑倒導致後腦撞到了座鐘,兇手則抓住這一破綻将刀刺入了被害人的胸口。”
“由于表盤損壞,表盤上的火燈回路也被中斷,直到現在鬼火也一直亮在三點的刻度上。所以,推測被害人的死亡時間為淩晨三點。”
“以上就是本次案件的基本信息。”
魏昭問道:“不能通過屍體的情況來推斷死亡時間嗎?”
“很可惜,由于這副虛構軀體的特殊性,它不會像正常屍體一樣随着時間流逝産生不同變化,所以沒有辦法精确判斷死亡時間。”
“那是不是指紋也驗不出來?”文靜姐小聲問道。
“對。虛構軀體沒有指紋,上面只檢出了原擺渡人和臨時擺渡人的指紋。”
失眠哥笑了:“搞不好真就是我們的臨時擺渡人小姐幹的。”
魏昭火了,她沖失眠哥喊道:“你有完沒完,一直懷疑這個懷疑那個,難不成你想掩蓋自己的罪行?”
眼看又要吵起來,殷未歧敲了敲桌面。
“好了。接下來請大家按順序依次說明自己昨天晚上幹了些什麽,就從臨時擺渡人開始說起吧。”
“哦,好的。”魏昭昨晚的行動軌跡十分單純,她甚至不需要特意去回想自己幹了什麽,因為她什麽都沒幹。
“昨天下午船上又發生了一點争執,這讓我覺得很心累,加上我确實十分疲憊,所以吃完晚飯後我就和小界回了船長室休息,我大概十點左右就睡了,一直到半夜被敲門聲吵醒,期間我和小界沒有離開過船長室。”
失眠哥追問:“我記得船長昨天熬了個大夜,吃完早飯後就一直補覺補到了下午,白天睡了這麽久,晚上還能睡得着?”
“我睡眠質量一向很好。”
“行,那就假設你真的睡着了。那你在睡夢中如何确保你身邊的小怪物沒有出去偷偷殺人?”
聽到自己被懷疑,小界氣鼓鼓地瞪着對方,魏昭摸了摸它的頭安撫。
“第一,它不是小怪物,它叫小界。第二,船長室有智能門鎖,每一次開門和關門系統裏都有記錄,判官小姐可以去查。”
殷未歧認同了魏昭的說法,她針對魏昭話裏的細節追問道:“你說船上産生了一點争執,是什麽情況?”
“是我與被害人發生了一點争執。”紳士哥舉手示意。
“當天擺渡人小姐熬夜為被害人制作了一根魚竿,之後被害人就一直在船頭釣魚。他釣了許久都沒有收獲,于是換了個位置繼續釣,那個位置剛好就在正靠在欄杆上吹風的我旁邊。”
紳士哥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紅痕繼續說:“結果他真釣上來一具骸骨,那破骸骨還将我劃傷了,這導致我們之間發生了一點沖突。我确實想狠狠地教訓他一次,但我不會在投胎前夕為了這種事殺人。”
殷未歧吩咐門口的一名鬼差将魚竿拿進來。
“這是冥燈香蒲?”殷未歧打量着手中的植物長莖,堅韌的絲線纏繞在莖上的一處凸起處,絲線沿着長莖穿過植物發着淡淡藍光的頂部,垂下一段長約一米左右的線頭。
殷未歧撚了撚那絲線,說:“纏絲蜘蛛的絲,沒看見魚鈎,斷了嗎?”
魏昭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看教程裏說這線十分堅韌,應該不會那麽容易斷吧。”
殷未歧先将魚竿放到一旁後對紳士哥說:“既然你發言了,那順便說說你昨晚做了些什麽吧。”
“我與擺渡人小姐一樣,晚飯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因為不想自己臉上的傷痕影響到第二天投胎的心情,所以我一直呆在房間裏敷藥,沒有外出,大概十一點左右我就睡了。”
“有和其他人見過面嗎?”
“沒有。”
殷未歧打開平板上的船只平面圖,“你的房間在二樓中間,幾乎剛好位于餐廳的正上方,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嗎?”
“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除了半夜被一聲很重的‘咚’驚醒以外,我沒有聽到什麽其他聲音。”
“所以當晚你聽見了異響?那你有沒有出門查看?”
“沒有。”
失眠哥:“你既沒有不在場證明,聽見響聲後也沒出去查看,感覺你很可疑啊。”
“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沒有人證這是事實,”紳士哥語氣平靜地回答到:“至于我為什麽沒出門查看,那是因為被吵醒後我心情很不爽,而且那聲音只出現了一次,我猜可能是餐廳裏有什麽東西倒了,所以我就沒管。”
“行,”殷未歧一邊在平板上做着記錄,一邊示意虎牙哥發言。“接下來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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