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疑點
疑點
虎牙哥雙手搭在頭上懶散地回答道:“我吃完晚飯後一直待在活動室玩,差不多晚上十一點左右我回了房間。當時大家應該都已經回房間了,我從活動室出來一路上都沒看到人。”
“你回房間之後就一直沒有出來過了嗎?”
虎牙哥搖了搖頭,“中途出來過一次。我有熬夜的習慣,回房間之後我一直躺在床上看漫畫,後來我突然想起擺渡人說今天一大早就會到目的地,所以我又跑到餐廳去拿了幾個桃子回來吃。”
“你到餐廳的時候是幾點?當時餐廳的情況怎樣?”
“當時餐廳裏可沒有屍體,時間大概是一點左右,我是摸黑進去的,我記得座鐘的火燈亮在一點那裏。”
“你既然愛熬夜,為什麽不呆在活動室熬,活動室裏的娛樂項目應該更完善吧。”
“客房都在二樓,整個一樓只有我一個人,我有點害怕。”虎牙哥害羞地回答到。
失眠哥脫口而出:“你還怕鬼?”
“還不是那邊那位小姐連續兩晚在活動室裏放鬼片!”虎牙哥指着文靜姐說。
文靜姐抱歉地笑了笑。
紳士哥問:“你既然怕鬼,那你還看?”
“看的時候又不怕,是之後想起來才怕!”
魏昭嘴角抽了抽,真是人菜瘾大。
殷未歧問虎牙哥:“既然你一直在熬夜,那你有沒有聽到餐廳的響聲?”
“沒有,我帶着耳機聽音樂呢,而且我的房間在走廊最前端,靠近船長室那邊,離餐廳還有些距離,我估計就算沒帶耳機也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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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是一個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失眠哥笑了。
虎牙哥不甘示弱地回問道:“難道你有?”
“我還真有,那接下來我來說?判官小姐有意見嗎?”
殷未歧表示自己沒有意見,于是失眠哥開始講述起自己昨晚的情況。
“我睡眠質量一向不好,加上昨晚的浪有些大,我躺在床上覺得很不舒服,于是我把窗戶打開想吹吹風。”
“你的房間好像緊挨着被害人的房間。”殷未歧看着平面圖說到。
“沒錯,開窗之後我聽到了‘撲通’一聲,像有什麽東西掉進了水裏。我也沒在意,估計他可能往忘川裏扔了什麽垃圾吧,畢竟他看起來就挺沒素質的。”
虎牙哥嘲笑道:“你不會想說這就是你的不在場證明吧?怎麽,你隔着窗戶和被害人互罵了?”
“當然不是,”失眠哥打了個哈欠繼續說:“後來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還是睡不着,船晃得我有些惡心,所以我離開了房間到了二樓的甲板上吹風。”
“然後,我看見船尾處有人。我走上前去,原來是這位小姐在釣魚,我正好也睡不着,就坐在一旁看她釣魚了。後來我們聽到樓下傳來響聲,前去查看就發現了餐廳裏的屍體。”
“你沒上手釣魚嗎?”
“沒有,我對這個沒興趣。”
殷未歧問文靜姐:“是這樣嗎?”
文靜姐說是。
“既然這樣,那你說說你昨晚的情況吧。”
“好的。昨晚我也很早就回了房間,但是一想到馬上就要投胎了,我就有些睡不着。我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我的老家是一個漁村,我以前也常和長輩一起坐着小船垂釣。我知道船尾那裏有一副釣竿,所以我就想着不如去釣釣魚吧。”
“那時候大概幾點?”
“我沒注意,也許是兩點多。”
“在這之前你幹了些什麽?”
“我吃完晚飯後把餐具清洗了一下就回了房間,之後便一直待在裏面休息沒有出來。”
虎牙哥問:“這麽黑的天,你一個人去釣魚,不怕?”
“不怕,我一直覺得有其他東西比鬼更可怕。”
“哇,不愧是判了兩百多年的女人。”
紳士哥瞪了一眼虎牙哥,說:“不要問和案件無關的事情。這位小姐您繼續說吧。”
文靜姐繼續說道:“昨晚浪有些大,所以一直沒有魚兒咬鈎。”
“就算沒浪也不會有魚咬鈎,這忘川裏就沒魚。”謝映忍不住插了一句。
文靜姐沒理會謝映的打岔,她接着說了下去。“後來就和這位先生說的一樣,我們一起在船尾釣魚,然後聽到了那聲重響。聲音很明顯來自一樓,我們下樓後沿着各個房間都看了一遍......”
“然後,”文靜姐深呼吸了一下,說:“到餐廳門口的時候,我們發現了屍體。”
“她當時十分害怕,雙腿發軟跌坐在了地上,于是我讓她先坐着平複心情,我去找船長過來。”失眠哥補充到。
虎牙哥驚訝的問:“你連鬼都不怕,居然怕屍體?難道你沒見過屍體?你判了這麽久,不應該啊。”
“我記得我來的時候餐廳沒有開燈,你們怎麽能确保那是屍體?”魏昭有些不解。
文靜姐解釋道:“當時他躺在座鐘邊上,火燈的藍焰照亮了周邊一小塊範圍,我們看見他身上插着刀,眼睛也一直睜着,所以......”
“也就是說,昨夜有兩人沒有不在場證明,臨時擺渡人有船長室開門記錄作為輔證,可以排除在外。”殷未歧做出了總結。
失眠哥:“所以,犯人就是那兩人中的一個吧。”
紳士哥反駁到:“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不在場證明越充分的人,往往越可疑?如果認為我們是兇手,那還請拿證據說話。”
殷未歧也感到十分心煩,這個案件十分棘手,原因就是拿不出證據。為了保障乘客的隐私,船上沒有設置攝像頭,而這些乘客特殊的虛構軀體,也讓他們無法留下任何指紋或毛發。
這個案件,沒有目擊者,也沒有證物。
房間裏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那個,”魏昭開口打破了這真沉默。“說起來有兩個地方我覺得很在意。”
殷未歧還未發問,謝映便走到了魏昭座位旁邊,他單手撐着桌子,彎下身低頭笑着對魏昭說說:“哦?那你說說。”
“第一個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是靠近屍體的那扇窗戶。”
餐廳裏一共有三扇十分結實厚重的提拉窗,這種提拉窗由上下兩部分組成,上半部分是固定死的玻璃窗,下半部分玻璃窗則可以向上拉起,再将拉起的玻璃窗上的卡扣卡入上半部分窗體邊框上凸起的環形配件內,就可以保持窗戶開啓的狀态。
魏昭伸手指了指餐桌對面的那扇窗戶,說:“那扇窗戶下的地面有很大一灘水漬。昨天的浪有些大,因為怕浪從窗口打進來,所以我把那一側的窗戶全部關上了。那時剛好是吃晚餐的時間,所有人當時都在,大家應該還有印象吧。”
“有印象,我記得被害人就坐在靠窗的一側,還是他催船長趕緊關窗。”失眠哥摸着下巴回憶到。
“既然窗戶關得好好的,為什麽地面上會有那麽多水?”魏昭發問。
虎牙哥随口說道:“可能誰後來又把窗戶打開通風了吧。”
魏昭不贊同這個猜測,她說:“昨天的浪一直很大,後面還隐隐有下雨的跡象,我不認為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開窗通風。”
文靜姐問:“會不會是他......被害人的血濺過來了?”
“确實有可能,忘川水本來就是血色,說不定擺渡人小姐以為那是水漬,其實那根本就是血。況且被害人躺着的地方離那扇窗戶也很近。”
魏昭也不贊同這個猜測,她反駁道:“你們說的确實有一點道理,但屍體和那片水漬之間有一部分地面十分幹淨,如果是血液飛濺過來,應當這一段地板上都有血跡才對。”
“那确實不是血。”殷未歧說:“現場的偵查員也發現了那一片水漬,他取樣做了比對,的确是忘川的水。”
“離開餐廳的時候,窗戶是關閉的,發現屍體的時候,窗戶也是關閉的。但窗戶下有從船外側濺入的河水,所以在這段時間內窗戶一定被人打開過,我認為打開窗戶這個動作一定有意義。”魏昭總結到。
失眠哥追問:“有什麽意義?”
“我還不知道。”
謝映笑了,他說:“有什麽意義待會再想也沒關系,不如先說說你覺得在意的第二個事情?”
“好。”魏昭繼續說起了第二個疑點。
“第二個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是地面上的那條毛巾。”
在座鐘的附近有一條攤開的白色毛巾落在地面上,毛巾下方能明顯看見一灘血跡。
魏昭說:“這條毛巾是我用來墊在裝桃子的竹筐底下的,因為這些桃子十分嬌嫩,我擔心筐裏疊在一起的桃子的重量會把最底端的桃子壓破,桃子汁流到桌面或者地上會很難清理,所以我用毛巾墊在下面以防萬一。”
“我也記得确實有毛巾,我每天來吃桃的時候都看見了筐下面的白色毛巾。”虎牙哥附和道。
紳士哥問:“你是覺得毛巾掉在地面很奇怪?我記得判官小姐說過,猜測是被害人與兇手在推搡的時候撞倒了桃子筐,所以連帶着毛巾一起掉到地上了吧。”
“對,”殷未歧肯定了紳士哥的說法。“我們推測桃子筐被撞倒,被害人不小心踩到了滾落的桃子後滑倒,繼而撞到了後腦,也給了兇手可趁之機。”
魏昭沒對兩人的話發表看法,而是繼續說:“我在意的不是毛巾為什麽在地上,而是毛巾什麽時候開始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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