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生死簿
生死簿
聽見‘生死簿’三個字,魏昭激動不已,一想到自己能夠有幸見到此等秘寶,她立馬變得坐立難安。
然而殷未歧只是打開了電腦,啓動了一個命名為生死簿的系統。
什麽呀,原來是個系統。魏昭雀躍的心情即刻冷卻。
殷未歧熟練地在系統裏輸入時間和地址後點擊了查詢。
地址設定為李秀的家鄉,時間區間則是從她六歲到她死後那一年。
魏昭認真地盯着屏幕,很快她便找到了相關的數據,她指着屏幕上的一條數據說道:“這是李秀的信息!上面顯示她活到了68歲,而且已經投胎了?等等,這還有被害人的信息,這上面顯示他只活到了48歲就投胎了,這是......”
殷未歧又在電腦上打開了十八獄的服刑系統,最新的刑滿釋放人員登記名單顯示,這一批登船投胎的名單裏只有五人,但裏面沒有李秀的名字,也沒有被害人的名字。
殷未歧喃喃自語道:“李秀已經投胎了,到底是那條數據做了假,還是她根本就不叫李秀?”
“根據李秀的說法,那個道士在動手之前提到了村民的戶籍表,”謝映修長的手指有規律地敲擊着桌面,“所以他應該是要将戶籍交給某人,再等他處理完那些信息之後才好動手。”
“沒錯,要想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瞞過系統是最基礎的,”魏昭坐到電腦前搗鼓起來,“但李秀提前死亡是一個意外,當時一定觸發了生死簿的系統提示!”
魏昭感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她對殷未歧說道:“如果系統沒有收到過異常數據的提示,一定是有權限的工作人員做了處理!我們需要一位非常熟悉生死簿系統的工程師,而且必須是信得過的人。”
“而且,我認為原始數據不可能删除,他們一定會把原始數據當做憑證留存起來,所以我猜應該還有一個隐藏名單。”
殷未歧覺得魏昭說的有道理,她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黃工,生死簿系統出現了問題,我需要你馬上上門檢測,麻煩了,請盡量在三分鐘之內趕到。”
三分鐘剛過,一位穿着格子衫的工程師出現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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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師邊喘氣邊問:“殷判官,怎麽了嗎?這麽着急。啊,特派員也在?特派員你看起來怎麽有點透明?”
“別管他,麻煩你先查下生死簿系統裏的異常數據。”
“異常數據?異常數據系統應當會直接提示,難道接口出問題了?”工程師放下包坐到了電腦前。
“你看一下這張報表的數據是否有人工修改過的痕跡,”謝映指着電腦上剛調取出的李秀村子的數據說:“先看這個叫李秀的人。”
“好的,我看看。”工程師敲起了鍵盤,“數據的日志顯示沒有修改過,嗯?”
“怎麽了?”
“奇怪,這個叫李秀的,她有一條被删除的報錯記錄。”
殷未歧問:“這條報錯記錄有問題嗎?”
“報錯記錄本身到不算奇怪,奇怪的是這條記錄被人為删除了。”工程師對殷未歧說:“生死簿記錄的是天命,但總有些人的命運會由于其他幹涉發生變動,這種情況下生死簿會自動演算出最新數據,如果有時候事情發生得太快,生死簿來不及推演更新,就會出現異常數據報錯。所以偶爾出現幾條異常數據是很正常的。”
“但是,這種逆天改命的情況需要統一存檔處理,這是生死簿的核心模塊,就算從後臺删得幹幹淨淨,也可以從深層數據中再次挖掘出來,删了也是白删,所以一般也不會有人去删才對。”
魏昭想先排除誤操作的可能性,于是她問道:“會不會是不小心誤觸了删除鍵?”
工程師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生死簿系統裏任何數據的删除和修改都需要二次确認,不存在誤操作的可能。”
魏昭又問:“你說李秀這條數據的日志顯示沒有修改過,有沒有可能是修改過,但後臺删除了修改記錄呢?”
“這個,确實是可以。算是系統的一個小漏洞吧,以前有人提過這個問題,但上級一直沒有要處理的意思。”黃工也很不理解,為什麽明明只需要一個小補丁,上級卻要留着這種漏洞不補。
“我懷疑系統裏有一批删除過修改記錄的隐藏名單,你能查出來嗎?”
“不可能吧!?你的意思是說有人一直在修改記錄,這不成了——”工程師震驚不已,“我查查吧。”
黃工快速地敲擊着鍵盤,嘴裏不時地出“咦”“啊”“啧”的聲音。
“嗯?這個模塊加密了,不會吧......”
那個模塊的加密等級似乎很高,魏昭等了半天黃工也沒弄好,她只好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和小界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零食。
“好了!”
正當魏昭開始犯困的時候,工程師終于完成了解密。
現場的每個人都将頭湊到了電腦屏幕前,只見電腦上展示了兩份長長的名單,一份是提供人,一份是被提供人。
殷未歧讓工程師在名單中找到李秀村子裏所有人的數據,經過對比,毫無疑問,這就是兩份壽命轉移的記錄名單!
“這名單是怎麽回事?怎麽有這麽多數據?還要進行這麽高等級的加密。”工程師十分不解。
“負責這一塊數據的工程師是誰?”殷未歧問。
“除了我之外還有好幾個人。”
“這些人裏面有沒有誰讓你覺得變化很大?比如突然有錢了,或者突然升職了?”
黃工有些糾結該不該說,他思考了半天,最後還是說了出來:“非要說的話,程工吧。他以前是個很節省的人,每天就自己帶一些生命體征維持餐,但是有一天他突然開始點起了價格很高的外賣,帶薪加班他也不加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要搶着加班的。”
“還有其他的嗎?”
“他幾年前變成了我們的組長,說實話他技術确實不錯,但要當組長的話還是差點意思,啊,我不是在嫉妒啊。他升職後好像搬了家,現在每年都會出去旅游兩次。”
“有組員打趣過他是不是中彩票了,他否認了,說自己只是心态發生了變化,覺得應該好好享受生活而已。”
殷未歧心裏已經有了判斷,她拍了拍工程師的肩膀,“我知道了。黃工,今天辛苦你了,不過我希望今天在這裏發生的事你能夠保密。”
工程師并未多追問,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殷判官。今天我來只是做了一個常規的系統維護。”
殷未歧讓魏昭與謝映先待在房間內休息,她帶着工程師走出了房門。
魏昭與謝映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魏昭覺得場面有些尴尬,于是她開口打破了沉默。
“您與殷判官好像認識?”
“可能是,記不太清了。我這個形态,記不住太多東西。”
“您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我記得我的名字,腦海裏偶爾有一些模糊的畫面會出現,我好像有個姐姐,還有個侄子,但我想不起他們的臉。”
“您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沒印象了,從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就這樣了。”
兩人正聊着,殷未岐開門走了進來,她對兩人說道:“我剛剛和上級彙報了李秀的事,上級對此事十分重視。從現在開始我會全權負責此事的後續調查。”
“需要幫忙的話......”
殷未歧搖了搖頭,“魏小姐已經幫了很多忙了,怎麽好意思再麻煩你。而且此事不但涉及司法體制內部人員,恐怕還有世家大族參與其中,調查的危險度很高。”
“世家大族?”謝映嗤笑一聲,“一些貪得無厭的本地人罷了。”
“另外,”殷未歧看了眼謝映說道:“你的事情我也上報酆都大帝了,大帝讓你先回五界醫院。”
“他讓我?他是什麽人?”謝映有些不爽,“不過,行吧,反正船上也呆膩了。你是叫魏昭,我看你挺機靈的,要不要拜我為師?叫聲師傅?”
“您的另一部分還是我找到運回去的,要不還是您先叫我一聲救命恩人吧。”
擺渡人的工作總算告一段落,魏昭将救護車從船艙內開了出來,謝映自覺坐進了副駕駛。
魏昭降下駕駛室的窗戶,與殷未歧做最後的告別。
“這次給你添了不少麻煩,謝了。往前行駛五百米就是港口的傳送區域,一路順風。對了,幫我給殷澧問個好。”
“沒問題,再見了,殷判官。”
魏昭看着後視鏡中殷未歧遠去的身影,駕車駛進了傳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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