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爆炸
爆炸
現場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驚得目瞪口呆,老狐貍顧不上腰傷,快步朝還在劇烈燃燒的救護車走去。
“喂!開救護車的,你還活着嗎!”
站在老狐貍身旁的青年死死攔着他:“白老別過去,太危險了!”
“快滅火啊!”
嘈雜的環境裏響起一聲突兀的重響,救護車的車門被猛地推開,一團漆黑的東西滾了出了。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魏昭,”漆黑的外皮展開,魏昭從裏面慢慢站了起來,“第二,我還活着。”
遠處跑來幾個會水系法術的村民,在他們的幫助下火總算是滅了,可憐的救護車,被燒得只剩下一個黑糊糊的金屬架子。
魏昭心有餘悸地站在一旁檢查着小界的情況,剛上車小界就察覺到不對勁,它敏銳地捕捉到車內存在一絲妖力波動。在魏昭啓動救護車時,小界就本能地将她完全包裹了起來,也就是在同一個瞬間,爆炸發生了。
小界的軀體為魏昭隔絕了爆炸的沖擊和火焰的熱量,所以魏昭毫發無損,但小界的身體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高溫灼傷了,絲絲縷縷的黑霧正從那些傷口中溢出。
魏昭抱着眼淚汪汪的小界,一下一下輕輕摸着它的頭。
老狐貍走上前來,确認魏昭無事之後松了一口氣,他繞到救護車的一側開始檢查起來。
鹿頭人也跟了過來,低聲問道:“白老,您懷疑車子被動了手腳?”
“有陣法殘留的痕跡,這個爆炸和火焰,很像火鳳一族的陣法。”
“難道有火鳳的內奸混進來了?”
白老冷哼一聲,“怕不是想連我一塊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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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此事我定會徹查,您腰上有傷,剛又走得那麽快,還是先進屋休息會吧。”鹿頭人勸白老進了屋,又走到魏昭身旁說道:“您是,魏小姐是嗎?”
魏昭擡起頭,“叫我小魏就行。”
“實在抱歉,”鹿頭人露出一個充滿歉意的笑容:“我是這裏的村長,沒想到居然讓您遇上這種事,我實在......”
“您別介意,這也不是您能預料到的。”魏昭只覺得自己倒黴,“村子裏有什麽代步工具嗎?我還得回人界呢。”
村子離傳送點非常遠,要徒步走過去,不太現實。
村長有些為難地說道:“有倒是有,只不過因為內戰的原因,現在傳送點都被火鳳管控了,一般人很難獲得使用權。您的救護車有醫院手續,倒是能暢通無阻,只是現在車也......真的非常抱歉。”
“唉————————”魏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村子裏有幾間空房,我讓他們收拾收拾,您先住下?”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提議了,再說了,魏昭也不能不管白老一個人回去,他畢竟還是個在院病人,要是他不回去,別的不說,光是醫保查起來就夠讓人頭疼了。
“行,那麻煩村長了。”
“不麻煩的,”村長微笑着做了個請的姿勢:“房間整理出來還要點時間,先進屋坐坐吧。”
魏昭走進了屋,白老一個人坐在桌邊,那名之前和他一起的青年已經不見了蹤影。
“開救護車的——”
“叫我小魏就好。”
“......”白老癟了癟嘴,“小魏啊,不好意思,你也算是被我牽連了,你沒受傷吧?”
魏昭搖了搖頭,“小界倒是為了保護我受了點傷。”
小界正乖巧地依偎在魏昭的懷裏,它的觸手緊緊纏繞在魏昭的手臂和腰腹之上。
白老和村長都十分新奇地看着小界,“這是什麽生物?以前都沒見過。”
“小界是界獸。”
“界獸?”白老摸了摸胡子,“沒聽說過。”
“正常,”魏昭喂小界喝了點水:“不說小界了,不如說說您吧。怎麽會有人想殺您?您到底是什麽人啊?”
村長微微吃驚地說:“白老沒有提起過嗎?他是九尾當政時妖帝的老師——”
“老鹿!”老狐貍似乎并不想別人提起這事,他暴躁地打斷了村長的話。
“妖帝的老師?”魏昭疑惑道:“那您在九尾一族裏應該是個重要人物吧?不是說現在九尾和火鳳在內戰,您不留在族內,反而來人界住院是怎麽回事?”
“這也不能怪白老不顧大局,只是塗山君他确實——”
“老鹿,閉嘴!”白老直接站起來轉身就走:“沒什麽可說的,我先去睡了。你這女娃也趕緊睡覺去,別東問西問的。”
老狐貍走到了卧房門口,他也不進去,反而轉過身一動不動地盯着魏昭。魏昭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也站起身來,“我的房間是不是還在整理?要不我也去幫幫忙吧。”
說着魏昭走出了屋子,村長也跟着走了出來,“我帶您去吧。”
給魏昭準備的卧房是一間長期沒有人住的小平房,雖然有些舊了,但還算是整潔。枕頭、床單和被子這些也被村民仔細清潔了一遍,幹燥又清爽,還散發着淡淡的香味。
魏昭躺在蓬松的被子裏,翻來覆去睡不着。在黑暗安靜的環境下,她一閉上眼,救護車爆炸的場景就開始在腦子裏反複重播。她猛地坐起身下了床,回到了停放救護車的空地。
看着眼前殘破的救護車,魏昭好像現在才對自己差點被炸死一事有了些實感,她有些後怕,但更多的則是焦慮,這事該怎麽算呢?救護車她要賠嗎?是走維修流程還是報廢流程呢?小界算不算工傷呢?
魏昭正在低頭煩惱,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
“魏小姐還沒睡?爆炸的事情讓您失眠了嗎?”
魏昭回過頭,原來是村長。
“村長這麽晚了也沒睡?”
“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務,準備拉窗簾睡覺時,卻透過窗戶看見你站在這裏,”村長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我擔心你有些水土不服,這才想着過來看看。”
“沒有沒有,”魏昭連連擺手,“我就是在煩心救護車修理的事情,沒想到反而讓村長操心了。”
村長看着那堆殘骸,遲疑地問道:“這樣了還能修理嗎?”
“我也不清楚......”魏昭嘆了口氣,“要是能修就最好了,不行的話,唉,也不知道要賠多少錢......”
“不論是維修還是賠償的費用都由我出。”
聽見村長這麽說,魏昭趕忙解釋:“村長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關系,”村長充滿歉意地對魏昭說:“我作為村長本就有監管的職責,結果救護車在村子裏被人動了手腳不說,還差點害得你送命,這是我的失職,自然該由我來承擔這份損失。”
“村長......”
“對了,還要感謝你對白老的照顧,他脾氣是差了點,但人不壞,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村長突然提起了白老,這倒是讓魏昭想起了之前被打斷的談話。她知道探聽別人的私事不好,但就是控制不住這顆八卦的心。
“您之前說白老曾經是妖帝的老師,還有塗山君什麽的,白老和他之間到底咋了?”
“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魏昭不忘補上一句。
村長愣了愣神,笑道:“告訴你也無妨,這在妖界并非什麽秘密。”
“自從火鳳奪取政權之後,九尾也一直在等待重回權力頂峰的時刻,塗山君就是九尾一脈族內推選出的執政候選人。塗山君的父親,也就是火鳳上臺前的最後一任狐族妖帝,是白老的學生,所以塗山君自幼也是交給白老來教養的。”
“白老說是塗山君的老師,實際上也算是狐族的半個軍師了。但是後來軍中有人指控白老與火鳳暗中勾結,還在他房內找到了火鳳的信物。”
魏昭眉頭一皺,“不會是有人栽贓吧?”
“有一半以上的狐族相信白老的為人,但塗山君并不完全信任白老。塗山君打小就是個多疑的性子,他的懷疑也讓白老十分傷心,于是白老選擇放棄一切職務,遠離政治中心。”
“白老離開之後想要找個地方隐居,幾年前他陰差陽錯地來了這裏,我也是在那時與他相識的。”
“居然是這樣......”魏昭摩挲着下巴,被自己當做親人一般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懷疑,正常人都會覺得心寒,更何況老狐貍還是這種性格,他當時的心情應該用傷心欲絕來形容也不為過。
一陣涼風吹過,魏昭打了個寒顫。
“好了,晚上風大,魏小姐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該回去睡覺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村長與魏昭道了聲晚安,轉身離開了。
魏昭也回到了自己空蕩蕩的小屋子,但她剛進門,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有人進來過了。
桌子上的水杯有被移動過的,魏昭在昏黃的燈光下也看得分明,木質桌面上被拖出了一條十分明顯的水痕。而那個擺在一旁的小茶壺,壺嘴上還挂着一顆要落不落的水珠。但魏昭從進入村子到現在,都還沒喝過一口水。
魏昭猶豫着,不确定自己該不該繼續往前走。
這時只聽“啪嗒”一聲,屋子裏的燈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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