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阿源死了
阿源死了
白老短短的一句話讓魏昭愣在了原地,與阿源在村長家門口的最後一次見面,仿佛還在昨天。
魏昭隐隐有些自責,自己明明是為了不讓阿源送死才接下的委托,結果阿源還是死了,是不是因為自己搞砸了,所以阿源才不得不接受既定的命運?她低下頭,輕聲問道:“阿源怎麽會死呢?”
白老無聲地笑了笑,“為了那個愚蠢的計劃。太蠢了,簡直太蠢了......”
白老嘴裏反複念叨着“太愚蠢了”,不知道是在說阿源,還是在說自己。
“都怪我......”魏昭喃喃道。
“關你什麽事?”白白老看着魏昭,不解地問。
魏昭将那天自己與村長之間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從接下傳遞密信的任務,到內應反水導致任務失敗,都毫無保留地告知了白老。
“你也真夠傻的,”白老擰着眉,聲音裏帶上了淡淡的怒意:“這種事情你也敢幫忙,你當這是小孩過家家嗎?一個不注意你就會死!”
魏昭有些心虛地說:“對不起,我想着有小界在應該沒什麽問題,如果我成功了,阿源就不需要去冒險了。”
白老剜了魏昭一眼,“你真是——,不對,老鹿怎麽會知道這些?”
“不是您告訴村長的嗎?”魏昭擡起頭,疑惑地看着白老。
“當然不是!我早就遠離了政治中心,只是有些舊友還會不時與我探讨一些軍情,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機密,我就是與老鹿再熟,也不可能把這些信息洩露給他!”
這就奇怪了,看白老激動的樣子也不像作假,那村長到底是從何得知阿源的任務呢?魏昭想了想,又問道:“會不會是阿源和村長說的?村長和您關系這麽好,他應該也是支持九尾一派的吧?這樣看來,阿源就算去尋求村長的幫助倒也說得過去。”
白老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雖然我覺得阿源不會這樣做,但也确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你之前提到內應叛變,可是阿源的任務實際并不需要與內應接頭。”
“不是送密信嗎?”魏昭眼裏滿是不解:“不和內應接頭怎麽傳遞消息?”
Advertisement
白老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當然是以一種愚蠢的方式來傳遞。”
什麽方式?魏昭還沒問出口,白老卻先她一步問道:“老鹿交給你的密信,還在嗎?”
內應動手攻擊魏昭時,她正在從口袋裏往外拿密信,由于這個動作被打斷,所以密信現在還好好地待在她的口袋裏。
魏昭掏出那個小竹筒,雙手遞給了白老,“村長說為了安全起見,這上面設置了狐族封印,但小界可以做到吞噬封印,所以他才想着讓我幫忙。”
“狐族封印?”白老狐疑地看着那個竹筒,“你說這個煤球可以吞噬封印?”
“它叫小界。”魏昭糾正了白老的叫法,“村長給我演示過,小界把一個首飾盒上的封印吃掉了。”
“吞噬封印?聞所未聞。”
白老拿起竹筒專心研究了起來,片刻後,他擡起頭,臉色有些異常。
“這上面根本沒有什麽封印,只不過是用妖氣将竹筒固定,讓你這種門外漢沒法打開罷了。”
“那難道小界可以吞噬封印也是假的?”
“我猜是的,至于那個首飾盒,應該也是做給你看的。”
“而且——”白老将一張白紙展開在魏昭眼前:“竹筒裏這所謂的‘密信’,完完全全就是一張白紙!”
“怎麽會!”魏昭大吃一驚,“是不是用了什麽加密手段?”
白老直接否定了這個猜想,“我用妖力探查過了,這張紙上沒有任何處理過的痕跡。”
魏昭提出了第二個猜想:“那村長為什麽會讓我去送一張白紙?難道是把我當做障眼法,好減輕阿源那邊傳遞信息的壓力?”
白老搖了搖頭,“我不能确定,要是老鹿不知道阿源所承擔的任務的具體情況,那确實有你說的這種可能,只是這手段也太狠了些,居然讓一個與此事毫無瓜葛的人類去冒險。但是如果他知道任務的一切細節卻還是讓你這樣做......”
“不對勁,不對勁......”白老自顧自地念叨着,在房間裏踱來踱去,不久後他突然變成一副像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的樣子,朝着門口就沖了出去。
魏昭趕忙攔住他,“白老,您這是要去哪?”
“趕緊撒手,我有要事向塗山君禀報。”
“您怎麽去啊?”
“用不着你管,我自有辦法!快撒手。”
但魏昭就是不撒手,“您不和我回醫院了?您還沒出院呢!”
“你好煩,快撒手,我很急啊!”白老見魏昭死腦筋地不放手,他索性走到桌前,提筆寫了起來。他很快就寫完了,把筆往桌上一摔,将那張墨跡還未幹透的紙塞進了魏昭懷裏:“給!免責聲明!”
“這......”魏昭匆匆一掃,只見免責聲明上寫了些‘本人私自出院,發生的一切問題與醫院無關。’之類的話,“不是,您的安全問題——”
白老上雙手緊緊掐住魏昭的肩膀,直接讓魏昭把沒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他看着魏昭的眼睛嚴肅地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但如果我的猜想沒錯,現在九尾,不對,整個狐族的形式都不容樂觀,我不能對此事視而不見!我必須要趕緊回去,如果我能活下來,問題解決後我會主動回五界醫院的。”
既然白老都這樣說了,魏昭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再攔他的理由,她松開拉扯住白老的手,看着白老匆匆走出了房門。
白老回過頭,說了句“謝謝你,小魏,給你添了不少麻煩,趕緊回家吧。”然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魏昭将手裏那份免責聲明疊好,放進口袋裏,也走出了房門。
回程的傳送點定在了九尾廟附近,魏昭開着救護車靠近九尾廟所在的山門時,她的腰包突然開始劇烈晃動起來,還能聽見什麽東西在抓撓布料的聲音。
對了,謝映鼠還在她的腰包裏!
魏昭把救護車停靠在路邊,拉開了腰包的拉鏈,一只金色的小老鼠冒出頭來,趁魏昭沒注意,它鑽出腰包,順着魏昭的手臂迅速爬上了她的肩頭,尖尖的小嘴把坐在魏昭肩頭的小界給戳了一激靈。
小界吓了一跳,朝一側避開,謝映鼠抓住機會在魏昭肩頭猛地一踩,它的身體就越過了降下的車窗跳出了車外。
“等一下!”
魏昭連忙打開車門下了車,此時謝映鼠已經朝山門臺階上跑出了老遠,她拔腿追了上去。小界直接從魏昭肩頭跳下,十分迅速地靠近了謝映鼠,伸出觸手一卷,将它牢牢地捆住了。
“幹得好啊!小界!”魏昭先表揚了小界,然後才扭頭将謝映鼠一把抓住,問道:“你又要幹什麽?”
謝映鼠吱吱地叫着,四只小爪子對着那蓋在直插雲霄的山巅上的九尾廟淩空刨來刨去。
“你要上去?”魏昭不可置信地問道:“這麽高你上去幹什麽?朝拜?這裏是九尾廟,你又不是狐貍,你只是只老鼠而已!”
但謝映鼠态度十分強硬,它不停地叫喚着,在魏昭手裏來回扭動,想要掙脫。
魏昭看着那些讓人望而卻步的階梯犯了愁,她可不想大半夜的爬這麽高的山,但謝映似乎對九尾廟裏的東西十分感興趣,頗有一種不上去不罷休的勢頭。
謝映鼠還在吱吱叫個不停,魏昭在心裏權衡了半天,最後還是無奈地說道:“好了,別叫了,我帶你上去就是了,你給我安靜一點。”
魏昭剛說完,謝映鼠就立馬安靜了下來,魏昭嘆了口氣,将小老鼠塞回腰包裏,認命地擡腿邁上了山門的臺階。
越往山上走,氣溫就越低,涼風吹在她還沒幹透的衣服上,魏昭一邊冒汗一邊打着寒顫,她想,自己回去可能就要感冒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總算能看見九尾廟就在前方不遠處,廟裏面點着燭火,隐隐約約地能看見有九尾狐的形狀映在窗戶上。
“小界,你不背着我走就算了,居然還偷懶坐在我的頭上!”
魏昭一邊“指責”小界,一邊喘着氣朝九尾廟走去。小界厚臉皮地坐在魏昭的頭上,笑眯眯地舞動着自己的觸手,月光從後方照過來,在九尾廟的地面上斜斜地投射出一道影子,看起來活像是魏昭的頭上長出了扭曲的犄角。
“你又來了?這次又要問什麽?”
魏昭還站在門口觀察着九尾廟的內部,卻聽見有聲音從廟裏那座巨大的九尾狐聖像身後傳出。
是一道男聲,魏昭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怎麽不說話?”那聲音又響了起來,見魏昭遲遲沒有回應,一道身影幹脆地從聖像後現了身,他有些驚訝地看着魏昭,說道:“啊,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魏昭也驚訝地看着眼前的虛影,她張了張嘴,喊道——
“謝映?”
同類推薦

不可名狀艦娘的鎮守府
當一群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精靈因為一次錯誤來到這裏後,一切都開始向着崩壞發展。
休伯利安:“是誰在呼叫艦隊”
秋風之墩:“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
神使級:”神恩如海,神威如獄”
諾亞方舟:“樓上是僞神”
某要塞聖殿:“呵呵”
主角:“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艘船,你們都是垃圾。”

地府微信群:我的老公是冥王
莫名混進了地府微信群,一不小心搖到了冥王做好友【本文懸疑靈異為主,言情為輔。作者君簡介無能,但是故事絕、對、精、彩!】
女主:那天夜裏下了場詭異的紅雨,我從死人的墳墓裏爬出來,自此眼通陰陽,魂看三界。
冥王:你不就是在恐怖片墳場演了個龍套女鬼麽?
女主:人艱不拆!!!
冥王:我不是人,是鬼~
女主:作者君,我強烈要求換個老公!!
【溫馨提示:看文後切勿打開微信猛搖附近的人,萬一真的出現一只帥男鬼腫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