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謝映與村長
謝映與村長
“你認識我?”謝映很顯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你是誰?”
“我是魏昭,應該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謝映嗤笑出聲:“救命恩人?我怎麽不記得你救過我的命?”
魏昭慢條斯理地給謝映解釋了起來:“你因為追查一些事情受到了黑惡勢力的迫害,不幸魂飛魄散,但有人通過一些手段保住了你的命,只可惜由于魂魄殘缺,你一直沒有恢複意識。我,恰巧幫你找回了部分魂魄,難道算不上你的救命恩人嗎?”
“你之前還說過要收我為徒來着,而且我還涉險替你去取了重要的筆記,不過這些都是和你的其他部分相處的時間內發生的,和你的這個部分确實沒有什麽聯系。”
見謝映遲遲不說話,魏昭開始勸他和自己一起離開:“和我一起回醫院吧。”
“不,我不走。”謝映回答得幹脆。
“為什麽?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狀态嗎?”魏昭問道。
謝映無所謂地說道:“知道,不就是離體的魂魄嗎。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而且,就算回去了,也沒什麽意思。”
“你的身體在醫院裏昏迷五年了,要是離散的魂魄遲遲無法歸位,你說不定就醒不過來了!”
“醒不過來就醒不過來,醒過來又能做什麽?”
“你在追查的事也不管了嗎?”
“陳年舊案,就算查出來也改變不了之前的結局。”
魏昭每次見到的謝映,性格上似乎都有些不大一樣,眼前這個謝映也是一樣,是她從未見過的的油鹽不進的樣子。
“你還有個侄子,還是外甥,反正你是他舅舅,你也不管他了嗎?”魏昭試圖喚醒他心底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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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侄子?應該年紀也不小了吧,該學會自力更生了。”
魏昭此刻只覺得十分惱火,謝映雖然做到了句句有回應,但沒一句是她愛聽的。魏昭開始思考,強行将他綁走的成功率有多大。
老鼠形态的謝映很容易就能壓制住,但這個人類形态的謝映,那就不好說了。不過有小界在的話,應該問題也不大。但魏昭并不太想采取強制手段,再加上她爬了這麽久的山也确實是累了,于是她拉過一個蒲團坐下,準備繼續和謝映聊一聊。
“你在這多久了?”
謝映聞言一笑,問道:“怎麽,準備對我采取‘話療’了?”
魏昭尴尬地否認:“沒有啊,就是随便聊聊。對了,你之前說認錯人了,難道有人經常來這裏和你聊天?”
“不關你的事。”
“你怎麽不下山看看?”
“懶得下。”
兩人一來一回地聊着,謝映雖然一副不太想搭理魏昭的樣子,但每個話茬他都要接上。魏昭猜他應該确實挺想有人陪着聊聊天的,至少就前幾次與謝映相處的情況看來,他是個愛說話的人。
“這廟裏應該沒多少香客吧?而且又沒有什麽娛樂活動,你一個人待着應該也挺無聊的,還是跟我回去吧,你的魂魄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等你醒了,又能過上豐富多彩的生活了。”
謝映大喇喇的坐在九尾狐聖像前落滿了灰塵的供桌上,漫不經心地說道:“倒也不算太無聊。”
魏昭語塞,她有點心累,于是閉上嘴開始低頭冥想。
反倒是謝映有些不滿地看了她一眼,他心想,這人真沒有眼力見,自己都抛出話題了,她為什麽不繼續問下去?
謝映太久沒和其他“人”說過話了,而且他确實從魏昭身上感受到一種親切,所以雖然魏昭不再追問,他還是自顧自地打開了話匣子。
“我在這裏待了很久了,最開始我确實覺得有些無聊,這廟看着就破,一年到頭也見不着幾個香客,我也不是沒想過下山,但看着這長長的階梯,想想還是算了。”
魏昭十分認同他的看法,上山容易下山難,她現在的腿就已經很酸了,實在無法想象到時候該怎麽下去。
“後來有一天,我靠在這石像背後休息的時候,有人進來了。”
“人?”
被無聊的問題打斷讓謝映有些不滿,“這裏的人指代妖界的所有有智力的物種。”
“哦哦,”魏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你繼續說。”
“這裏供着誰你知道嗎?”
魏昭十分賞臉地露出好奇的表情問道:“誰?”
“初代妖帝,九尾的聖祖。”謝映對魏昭的反應十分滿意,接着說了下去:“我以為他是只來拜一下聖祖大人的九尾狐,沒想到他進來不拜也不跪,反而開始對着這石像大放厥詞。”
“他還譏笑着說什麽‘現在九尾慘淡下臺,成了火鳳的手下敗将不說,連帶着所有狐族都變成了被随意欺辱的對象,一個個只能夾着尾巴讨生活,聖祖大人心情如何啊?’之類的話。”
“我覺得有些好笑,就想要吓一吓他,于是我假裝聖祖顯靈,回答了他的問題。”
你玩心還挺重,魏昭腹诽道。
“然後呢?”
“他雖然沒像我想的那樣吓了一跳,但好像确實把我當成了聖祖顯靈,可能這種事在妖界也算得上正常吧。我随口問了他一些九尾的現況,他一五一十地說了,還問如果是聖祖大人面對這種情況會怎麽做?”
“你說了?”
謝映不屑地勾起嘴角,“當然,這有什麽難的。我告訴他,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自導自演設計一連串針對狐族的大規模傷害事件,最好還能收買幾個魔族把事态擴大,再将這種罪行安在火鳳的頭上。這樣一來不但能喚起狐族的血性,還能以此為由頭進行正當的反擊,和他們正式開戰。”
魏昭不贊同地問道:“對自己的同族下手,你這不是敗壞聖祖的名聲嗎?”
而且,這事聽着怎麽這麽耳熟?好像白老說過,九尾與火鳳開戰的導火索就是幾起針對狐族的惡性事件,而且這些事件就是在那名神秘軍師來之後沒多久發生的,難道謝映就是塗山君找來的神秘軍師?
不可能,魏昭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想,謝映一直待在廟裏,他要怎麽和對方聯絡?除非有人替他傳話,會是那個和他說話的妖族嗎?
“跟你說話那人什麽反應?”
“沒想到那人聽我說完,立馬翻了臉,他問我是誰,為什麽要在這裏裝神弄鬼。”謝映嬉皮笑臉地說道:“我還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聖祖顯靈,他卻不信了。”
“他說聖祖仁德,絕不可能對自己的同族下這種黑手。你說他怪不怪,一進來就對聖祖冷嘲熱諷,我還以為他對聖祖有意見呢,結果後面又誇上人家仁德了。”
魏昭歪頭思考了一會了,說道:“看來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
“是吧,”謝映突然笑了起來,“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才有這麽矛盾的感情,我猜不是只狐貍就是只鳳凰,于是我直接走了出去,結果你猜怎麽着,居然是只鹿妖。”
“鹿妖!”魏昭一驚,難道是村長嗎?所以村長時不時地半夜出村不是夜會情人,而是來找謝映?
魏昭突然提高的音調吓了謝映一跳,他瞥了魏昭一眼,問道:“突然這麽大聲幹什麽,你也覺得很奇怪是嗎?鹿妖向來與世無争,應該不會對九尾與火鳳的政權之争感興趣才對。”
“那後來那個鹿妖有經常來找你?”
“算不上經常吧,不過打那天起,他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找我讨論讨論時事,并針對一些十分具體的情況問我有什麽計策。我倒是也習慣了,所以剛剛這個東西站在你的頭上,讓你們的影子看起來像是個鹿頭,我才以為是他又來了。”
“它不是什麽東西,它叫小界。”魏昭習慣性地糾正了謝映對小界的代稱,然後問道:“那鹿妖問你這些是要做什麽?”
謝映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說道:“不知道,可能在哪裏給別人當軍師吧,自己想不出來就想着問問別人,算他運氣好,我這種情況既不需要錢也不需要名頭,給他說說也沒什麽大不了。”
魏昭試探着問道:“能告訴我你都給他獻過什麽計策嗎?”
謝映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那些計策聽起來都挺妙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多數都很毒。
魏昭見過悲天憫人的謝映、吊兒郎當的謝映、充滿好奇心的謝映,如果說謝映的每一份魂魄都是他人格碎片的投射,那眼前這位謝映一定是由他人格裏冷酷無情的那部分組成的。
“你給他出的最新的一條計策,是和密信相關嗎?”
魏昭盯得謝映有些發毛,他老實回答道:“是的,你怎麽知道?”
魏昭不回答,而是追問道:“是兵分兩路傳遞密信,其中一路負責帶着空白密信吸引敵方注意,好讓另一路的任務成功率提升嗎?”
“當然不是,這也太麻煩了,而且不太可控。”
“那是什麽?”魏昭焦急地問道,她現在十分确定,接下來謝映嘴裏說出的,就是阿源的任務。
“想知道?看在你姑且算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謝映張開嘴,将他無情的計劃和盤托出。
“讓一名九尾的士兵攜帶能夠誤導火鳳對下一場戰役判斷的虛假情報,在前往九尾據點的路上被火鳳軍截殺。如果一具屍體的說服力不夠,再搭上一支小隊也無妨。”
魏昭這下明白了,為什麽白老那麽抗拒阿源參與這個計劃,因為這個計劃成功的必要條件之一,就是參與者的死亡。
“所以,”魏昭再度開口:“根本沒有必要兵分兩路讓其中一方攜帶空白密信混淆視聽的必要是嗎?”
謝映玩味地看着魏昭,她對這條計策表現出過度的好奇心,這讓謝映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也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當然。”
“那為什麽村長要讓我送那封空白的密信?”魏昭發問,不像是在問謝映,反倒像是在問自己。
謝映笑了,他的視線越過魏昭的頭頂看了過去,說道:“要不直接問問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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