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再進囚籠(二) 魔頭總算親到老婆……

第98章 再進囚籠(二) 魔頭總算親到老婆……

音折興致缺缺地坐在桃花林間, 秋千每一次輕輕晃動,都引起花瓣紛紛而落。

姬梵法相天地中的小島,桃樹如雲, 整座島嶼都染上膩粉,天上亦是雲霞爛漫,如夢似幻。

蓮海上芙蕖競相開放,大能蓮蕊坐人,小有碗口大小, 擁簇在一起,香氣撲鼻。

水也清澈無比, 不見之前的血腥可怕。

朵朵蓮葉中,一道冷白膚色的壯碩男身鑽出,他袒露着精壯的胸膛, 水珠順着肌肉的紋理滑落。他采擇了一大捧開得不大不小的粉荷, 從水中慢慢走上岸。

音折無意瞟過去, 感覺他白花花精亮亮的,什麽都不穿地捧着荷花,竟然人比花嬌。

她下意識摸到鼻下, 沒摸到熱流,險險沒有出醜。

光天化日,不知羞恥。

音折板起臉:“把衣服穿上, 尤其是褲子。”

姬梵無辜地看看身下, 因為音折閃避的眼神,他血管膨脹, 熱流湧動。

這樣看上去的确粗俗。

姬梵取一條長綢,圍住下半身,勉強遮個羞。

他走近音折, 單膝跪在地上,認真地凝視音折。她剪得亂七八糟的短頭發,看上去俏皮可愛。皮膚有些許蜜色,好像妝容滲透了進去,可并不醜,對比起他的慘白,健康得很。黑白分明的眼珠左右亂轉,嘴唇抿得緊緊的,一幅狡黠又固執的樣子。

姬梵光是看着這樣鮮活的她,心中便如同打開了一個泉眼,咕嚕咕嚕地冒着幸福喜愛之情。他跪着将花遞給音折,好似将貢品遞給他的君王。但高傲的君王看不上他的愛意,擡起下颚,扭過臉,做足了矜持的姿态。

她清洗過一遍,全身都香噴噴,連腳趾都肉肉粉粉的,有花香的氣味。

他捧着她的腳,親吻她赤裸光滑的腳背,一吻接着一吻,順着精致的小腿,再到大腿,再想要通向更多,卻及時被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腳踩住了臉。

“小蛇……”

他眷戀地、撒着嬌一般地念着她的名字,好像每個字都裹上了熱熱融融的糖漿,吐出來還帶着熱氣。

音折受不了他這麽叫他,腳上用力,将他蹬遠了一些。

“什麽時候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裏面呆着。”

姬梵任她踩着,之前懸空寺魔氣森森的嘴臉,現在簡直溫順極了。

他溫柔地說:“就在這裏吧小蛇。在我的法相天地裏呆一輩子,就像是住在我的肚子裏,我只要分個神就知道小蛇在做什麽,小蛇無不無聊,我們随時都能見面。”

音折:“我不要。”

姬梵柔聲細語地勸,輕柔給她的腳踝按摩:“小蛇就是我魔神之軀的內丹啊。你和我的內丹一樣重要。”

音折想起石像中的眼,那就是他的弱點,他內丹的藏匿之處。

但她早早就留了後手。

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的确很重要。

音折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

姬梵歪歪頭,高挺的鼻梁刮着她小腿肉,冰冰涼涼的,一遍又一遍,時而附上親昵的吻。

他閉上眼,卷翹的長睫興奮地顫動,喉結滾動,臉上漫上紅暈。

音折惡意叱道:“蹭兩下就受不了了,這麽騷?”

姬梵睜開眼睛,瞳仁濕漉漉的,說:“小蛇好好的在我面前,我能感受到柔軟的、溫熱的體溫,聞到屬于小蛇的氣味,我就、我就……”

“你就發·情了?”

她的腳順着他凸起的喉結往下滑,滑過他硬邦邦的大理石一般的胸膛。

身下的人愈發難耐,仰着頭和上半身,大喇喇地展現自己,做足了任予任求的奉獻姿态。

音折冷哼一聲,腳滑過他堅硬的腹肌,再漸漸往下。

“呃啊——”

姬梵又痛又愛,濕潤的睫毛粘連在一起,幾個晶瑩的淚珠撲簌而下。

“小蛇,輕點……”

音折嘲諷:“玩具有什麽資格提要求!”

姬梵喘着氣順從道:“是小蛇的玩具,小蛇不要玩壞了。”

音折更是用力踩,以一種搗藥的力度踩剁,本以為能壓下他的念頭,可踩得他滿臉酥爽,蒼白的胸膛,身體某處竟然呈現出非人的特征。

音折:“!!!”

她被震住了,嫌惡道:“你現在還是人型呢!身體竟然變态了?”

姬梵無辜地說:“不是很好麽?”

音折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回憶,果斷踢開他:“不好,一點也不好。”

她現在意識到不能調戲素了太久的寡夫,可已經太遲,火燒起來後除了她以身止火不能熄滅。

音折想跑路,剛下秋千往屋裏鑽兩步,腰就被一雙大掌抓住。

一個翻身轉換,她已經跨坐在他身上,而他摟着她坐在秋千架上。

姬梵滿臉潮熱,食髓知味地笑:“小蛇玩完了,我還沒開始呢。”

音折大腦響起警報:“放我下去!”

姬梵的回答是撕碎她的裙擺,然後雙手舉起她的腰,腳蹬飛秋千,飛到最高處的時候,音折小聲尖叫,姬梵卻松開了舉起她腰的手。

音折泡在蓮海裏,饑渴地喝着水,喉嚨嘶啞到冒煙,很快将水囊中的水全都喝完。

姬梵寵溺地看着她,适時再遞上一個水囊。

“怪不得小蛇這麽多水,因為很愛喝水啊。”他真誠地感嘆。

音折差點嗆到,咳嗽了半天。

“到底你是蛇妖還是我是?”她用最惡劣的詞語罵他,可罵了兩句,從嗓子眼裏飄出來的話都嘶啞打飄,聽得含糊。

姬梵只微笑不語,手撫摸着她的後背,漸漸往下。

“你夠了!”

音折當機立斷化成蛇形,她不行她對蛇還怎麽石更起來。

姬梵好笑地捧着一條小青蛇,撫摸她光滑的鱗片。

“現在換成青白色了?也很好看。正好我也褪成玄黑色了。”

他便在音折驚恐的視線中化作一條黑蛇,絞纏上小青蛇的身體。

兩條蛇便纏作麻花,在水中糾纏沉浮。

一場饕餮盛宴在偃奴的打擾下不得不提前結束。

姬梵将昏睡的小蛇安置在床上,掖好被角,吻吻她的眉心,從法相天地中退出來。

姬梵餍足地走出來,悠然問:“你最好是真有要事。”

偃奴見他口氣雖不善,眉梢眼角卻春·色滿滿,當即後悔來通報消息了。

“門人傳報,呃……”

“吞吞吐吐什麽。”姬梵不耐道。

偃奴連忙取出視線準備好的鐵鍋定在頭上,嘴裏倍速播報:“淩塵打上門了,要主人您放了夫人,不然他不會罷休。他雖然是孤身一人來,但除了主人,沒人敢對上他。淩塵現在劈砍城門,不出一刻,城門就要被他劈碎了。”

姬梵果不其然眉眼攏上陰霾,但火氣好像沒有之前那麽旺盛。他只是意味不明地嗤笑幾句:“獨自闖到我們大本營,沒有帶人?淩塵,莫非是被幾個廢物門派捧得飄飄然了?将他引入護城大陣中,我要報了奪妻之仇。迎妻子,殺仇人,今天我要雙喜臨門。”

偃奴點頭:“是,我馬上去。”

它回頭看了眼主人,他又一頭鑽進了法相天地。

原來火氣有了發洩之地,就不會沖它發火了。偃奴誠懇的希望夫人能一直和主人在一起,這樣的好日子它天天都想過。

姬梵回到水月洞天中,見音折睡得昏昏沉沉,臉蛋飽滿而紅潤,滿意地微笑。

他輕輕捏了捏音折的臉,音折在夢中也皺起眉,身體往後縮,小聲嘟囔:“不要了……”

姬梵吻吻她的側臉,溫聲說:“好好睡,等我殺了淩塵,我們重新補辦一個婚禮。”

音折本沉睡在昏沉的夢中,可一時被人揉揉,一時被人捏捏,她以為姬梵又獸··欲發,不禁害怕,可耳邊捕捉到幾個字“殺”“淩塵”“婚禮”。

她混沌的腦子清醒了許多,等她能睜開眼,水月洞天中已經沒了姬梵的身影。

她是不是聽到他要殺淩塵了?這是幻聽?

音折撐着快七零八落的身體爬起來,走出屋,只見法相天地中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時不時傳來刀劍碰撞聲。有雷電劈成淩塵獵日刀的模樣,又被一道清絕劍斬斷。兩人的身影在雲層中若影若現,好像外界的投影投進了法相天地。

她心頭微沉,盤腿坐下。

姬梵和淩塵這對天生仇敵又對上了。

她秉持着絕對不再幹預的原則,靜靜坐在地上,擡頭看天。

姬梵若死,她能自動出了法相天地,這個倒不用擔心。

淩塵若死,法相天地中也能有所預測,明晰戰局。

音折抛着小石子,撕着花瓣,數誰死誰活,數了半天依然是五五開。

不久,戰局消失,漸漸恢複平淡。

看來又是平局。

姬梵換過一身幹淨衣物走近密境,面無表情,周身帶着冷氣。

見音折坐在地上,姬梵眉頭微蹙,将天青色的外袍鋪在地上,将她抱在幹淨的袍上。

音折靜靜看他給自己擦幹身上的泥土,好似初見面時的疏離潔癖都是假象。

她好整以暇地問:“誰贏誰輸?”

姬梵眼睫微垂,摸索她手指的骨節。

“平局,無用的東西,他跑了。”

音折哼笑幾聲。

姬梵卻撩起眼皮,鋒芒微露:“你之前同他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他?”

“是啊,難得有人能克制住你。”

音折自然地點頭。

姬梵卻展顏一笑:“所以你只是為了報複我,其實你不喜歡他。”

音折沒想到他想到這裏,微微一怔,便勾起唇角,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她不答,姬梵的臉色便一點點沉下去。

他捧起她蔥根般的手,吻着指尖,笑得森冷可怖:

“做他們的卧底,可以。拯救蒼生大義,也可以。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我便什麽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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