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雨過之後 “愛

第65章 雨過之後 “愛。”

Rainy:65.

童雲千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被他迅速剝掉裹住下半身的月光的。

“邵臨！你不能……你怎麽能用……”

“不要嘴……你快把嘴拿開……”

“你聽見沒有快點拿開, 我生氣了。”

只知道自己要一邊控制自己逐漸崩潰的生理情緒，一邊還要攥緊留有他白色溫熱的右手。

因為攥着那些，她無法用右手去阻撓他過于狂野的動作, 只要手指有松動的跡象，他看見了，嘴上就會更用力一嘬。

激得她猛然顫抖弓背：“別！”

她試圖用踹腿的辦法呵斥他停下來，不要再這樣折磨她了, 可邵臨卻不給她任何求饒反抗的機會, 一只手就可以攥住她兩根細細的腳腕, 抓在一起，往上舉，然後以折疊的形狀壓回去。

這樣一來，窗外月亮最嬌嫩的光源心核以更方便的角度呈現在某人眼前。

邵臨像個遷徙千裏找不到水的虎豹，看見她這汪淡薄的小清泉就不知憐惜地一味索取，把所有甘甜全都奪走, 甚至還極有技巧地激發她把藏在泉眼深處的清泉額外吐出來給他解渴。

童雲千熱淚控制不住地流, 四肢只剩下左手還能動，想去抓他的頭發，手指穿過他刺刺的短發根本抓不住。

毫無還手之力的她只能任由他挑逗自己, 邊搖頭邊胡亂說話。

而這時候根本沒空回應她, 沒法說話的邵臨在泉眼忙得不亦樂乎, 不管她嘴上說什麽, 最真實的反應和情緒他已經在別的地方清楚地得到了答案。

她的身體告訴他做得不錯。

他的姑娘正開心着。

童雲千一開始還有勁兒反抗羞罵, 到了最後随着一波又一波恐怖的痙攣目光變得渙散無法聚焦，瘋跳的心髒像是要從皮膚裏蹦出來，她不知道別的女孩都是怎樣的，但應該不都像自己這樣, 到後面幾乎被他一碰就狼狽地吐泉，弄得他這張軟皮沙發濕滑狼狽，清理都不知道該怎麽清理。

而邵臨不懂适可而止，明知道她m感無比還一次次把她送上雲端，讓她最後連攥住右手的力氣都沒了。

今晚她絕對沒有力氣再做噩夢。

邵臨慢慢從他的主場擡起頭，從地上撈起她的蕾絲N褲擦了擦嘴和臉頰，下巴連帶着脖頸所有濕了的地方。

草草擦過，他偏眼，看見女孩呼吸亂着卻已經睡過去，她全身脫力，右手垂在半空已經張開五指。

那孱弱的小手根根手指都沾着已經有點幹涸的那東西，再加上她酡紅蹙眉的臉，被男人欺淩後媚骨盡顯。

他剛服帖沒多久的身體再度緊繃起來。

邵臨倉皇挪開眼，嘆了口氣，抽出紙先給她把手擦幹淨，再抱着人去浴室清洗。

沒完沒了。

一碰她就收不住。

照這個架勢，忍不了多久就得把她全吃了。

…………

二月一整個月童雲千幾乎都和邵臨厮混在一塊，不過他工作室很忙，還要替邵家跑腿談生意，外加她父親明确不許她頻繁留宿在邵臨家裏，兩人聚在一塊的時間比較少。

自從二月初她喝醉的那個晚上，邵臨用嘴欺負她之後，她好幾天都沒理這個人，直到——她又做了那個噩夢。

随着噩夢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她越來越離不開邵臨。

雖然做那種事非常害羞不正經，但邵臨的法子十分管用，只要被他拉着折騰一會兒，她就累得倒頭就睡。

而且也不知道是邵臨的技巧太好，還是她天生就是不着調的人，她逐漸喜歡上了那種快感。

那是一種不屬于任何一種類別的快樂，是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快慰。

重點是，把控她，愛護她的人是邵臨。

看着他為自己而賣力而伏低虔誠吞吃的樣子，她雀躍的也忘了節制。

她本着有來有往公平對待的原則，也提出過想為他做比用手更進一步的幫助，但卻被他拒絕了。

明明他用嘴玩她的時候都絲毫沒嫌棄過什麽，反過來她想這樣的時候，他卻捏着她的臉不讓她亂來，說髒，拿手玩玩就得了。

童雲千不知道他為什麽覺得自己的髒。

明明他渾身都是香香的。

就這樣，他們用彼此的身心為藥，邵臨不再失眠頭疼，她也不怕做噩夢了。

三月初，中清大照常開學。

返了校她已經是大三下半學期的學生了，今年秋天她就要步入準備畢業作品和實習的繁忙中。

不過好在，中清大美院對學生畢業實習的要求很寬松，并不強求一定是大四這一年的實習記錄。

只要學生們會自行安排學習時間，大學四年裏任意滿足工時和專業的實習都可以作數，這樣學生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精力去準備自己的畢業作品。

時間一眨眼到了四月份。

四月二十日，今年的谷雨恰好是童雲千的生日。

中清大的桃花林道飄滿了粉紅色，童雲千背着畫板剛從繪畫選修課上出來，直接趕到和小組同學約好的咖啡廳，商量期中作品的選題。

等小組讨論結束，邵臨約了她今晚一起吃晚飯慶祝生日，會開車來接她。

一想到這個，童雲千從昨晚就期待得睡不着覺了。

進了咖啡店先去幫大家點東西，她低着頭排在點單客人的後面，正刷着手機，聽到點單的人說話的嗓音，她愣了下。

朱盼跟店員報完了自己想吃的東西，交完錢一回頭，正對上童雲千意外的眼神。

她當然記得這個讓邵賀新魂牽夢萦的女生，卻也沒有立刻表露出敵意，輕飄飄打招呼：“巧啊。”

童雲千莞爾問好，剛要擦身過去點單的時候，聽到朱盼問了句：“方便聊兩句嗎？”

她眨了眨眼，猜不出對方的意圖。

…………

點了單，都是為了等朋友才來這裏的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短聊。

童雲千知道她喜歡邵賀新，不知怎的有點尴尬，主動找話題：“聽說你是在國外讀研，最近是放假嗎？怎麽還在國內。”

“一個舅爺過世了，我回來吊唁。”朱盼說：“後天回學校。”

她趕緊點頭，補了句：“節哀，你也保重。”

“謝謝，我和那個爺爺不太熟，走個場面罷了。”她說完，直達主題：“這兩個月邵賀新找過你嗎？”

童雲千就知道她會聊起邵賀新的事，搖頭。

說來也覺得奇怪，這陣子邵賀新沒有出現過，也沒有任何聯絡，明明當時被朋友們撞見那次，他信誓旦旦要和邵臨競争。

雖然她希望不要有這種麻煩再纏身，卻也覺得奇怪，因為她知道邵賀新不是那種只說不做的人。

可能還是因為在派出所裏，她明明确确拒絕他了吧，邵賀新那樣的天之驕子，估計也不想再自讨沒趣。

朱盼看她這副軟綿綿的樣子就來氣，不明白為什麽那兩兄弟都這麽喜歡她。

“我也沒有，不過我是故意不理他的。”

“因為你，我看見了邵賀新的另一面。”她直視童雲千，直言不諱：“我不喜歡那樣的邵賀新，但那又是他真實的一面，所以我寧可不面對。”

“直到他不喜歡你，再恢複到原來樣子的時候。”

童雲千垂眸，說出自己的看法：“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他的那一面是怎樣的，但真的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要喜歡他的所有樣子嗎？”

朱盼覺得好笑：“你确定你喜歡邵臨的所有狀态？”

“哪怕他那天跟個真超雄似的發瘋把一切都搞砸了，把傷天害理的事都做絕了，你還喜歡他？”

她沒多做考慮，點頭。

“如果有天，他真的不顧一切把所有人都害了。”她擡眼，篤定：“最先受傷的肯定是他。”

她喜歡的不是他舉起拳頭出擊的暴戾，她喜歡的他決定反抗之前的一次次隐忍，壓抑。

世界這麽大，總得有人理解他不是麽。

一定是被傷透了，傷疼了，他才會撕咬別人。

她極度地理解邵臨，所以童雲千真的想不到還能有什麽讓她讨厭邵臨，似乎沒什麽理由能成立他們的分開。

所以她現在很踏實地在和他好好談戀愛。

朱盼搖頭：“我真是服氣，我以為我對邵賀新算是沒腦子了，沒想到戀愛腦的另有其人。”

童雲千微微闊眸，歪頭：“我這也算戀愛腦？”

她又沒有為邵臨改變自己，遷就什麽。

“不算的話是什麽？”朱盼輕笑：“算你們天生一對？”

童雲千怯怯一笑，還有點認可似的：“嗯……這個也行。”

朱盼無語，“你放心，我對你沒什麽看法，非要說，我還得謝謝你，哦不，謝謝你們。”

“畢竟邵賀新跟你再也不會有後續了。”

“為什麽？”童雲千好奇，“什麽叫再也不會？”

朱盼靜靜打量她一會兒，半晌，才開口：“邵臨沒告訴你？”

童雲千心中漫起疑惑的不安，“我該知道什麽？”

“戀愛腦的是邵臨？”她環胸費解，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對方：“我不知道邵臨有什麽邵賀新一家的把柄，反正邵賀新是答應邵臨不再跟你有聯系，邵臨才不追究的。”

“我本來不知道這事，前陣子邵賀新喝多了，我去幫忙接人，聽他說的。”朱盼仰頭看了眼吊燈，“他嘴巴很嚴，都醉成那樣了，都沒說漏嘴到底是什麽把柄……”

而知道一切的童雲千瞬間就解開了這個謎底。

她坐在原地，眼神有些滞停。

如果沒理解錯的話，邵臨為了讓邵賀新永遠離自己遠遠的，作為交換，答應他不再追究境外受害的事嗎？

危及生命的恩怨，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揭過了？

…………

傍晚邵臨來咖啡店接她，沒有直接去餐廳，而是先回了他的工作室。

童雲千被他牽着走，一臉好奇：“什麽生日禮物是要去公司拿的呀？你買什麽了？”

邵臨沒說話，臉上的得意自信倒是給足了她懸念。

她胃口完全被吊起來了，搖晃着他，忍不住笑着說：“你快點告訴我，我就算知道是什麽也會很期待實物的！”

“快點快點。”

邵臨開了工作室的門，今天下班早，辦公室裏已經沒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人故意把同事們都遣散掉。

童雲千還以為他會把公司布置成慶生現場的樣子，然後給她拿出禮物，結果并沒有，公司一如既往是平時的樣子。

她跟着邵臨走到大開間辦公室的其中一個工位，幹幹淨淨的只有一臺電腦，似乎是公用的。

童雲千看着這個工位和電腦：“你是給我找了個你們公司的實習崗位作為生日禮物嗎？”

邵臨在這一秒非常佩服她的腦回路，并且理解了為什麽之前那麽多人都說她是傻的。

他嘆息，跟她要手機。

童雲千不懂，還是把手機解了鎖遞給他：“幹什麽？”

“裝你的生日禮物。”邵臨打開電腦某個程序，用數據線連接她的手機：“這個禮物外面可買不到。”

她湊過去，靠在胳膊上一同看着手機上的安裝進度，“你為我做了個什麽？游戲？系統？”

“這是一個高度拟人化，用于智能對話，分析檢索類別的AI程序。”邵臨偏頭，對她介紹：“是我們公司正在做的最強産品，目前只是有了雛形，雖然思考效率低了點，供你日常使用不成問題，成品估計還要再做一年半左右才能達到我們預期的效果。”

“暫時用公司的名做它的名字，你起的Eclipse，”他牽起唇邊，說：“恭喜你，你是全球第一位用戶。”

童雲千震驚，忽然意識到這其中的意義。

全公司夥伴的心血，還有邵臨幾乎把十年內的發展都賭在這個程序上的孤勇，現在就在她方寸手掌中。

“雛形作品是單機軟件，不會随着版本更新，是獨一份的。”邵臨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她發了一段表格式的文字：“你按照這個填寫發在程序裏，可以拟出你想要的機器人的性格和行為模式，這樣平時對話的時候，它會更有活人感。”

他垂眸看着兩眼放光的女孩：“等你畢了業，咱倆只會越來越忙，不會每天都有時間湊一塊，你就當我給你做了個電子寵物，替我陪着你。”

邵臨打開電腦的控制後臺，“你的軟件和我的後臺是鏈接的，你什麽時候上過線，使用時長等等我都能看到。”

“多用，使用感受和缺點反饋給我，我們再改良。”

他搓了搓她的軟發，低頭親了下，取笑她：“而且為的是回頭等你忙得沒空搭理我的時候，一上線Eclipse，就肯定會想起我。”

“都想起我了，不給我發條微信說不過去吧？”

童雲千看着這個軟件的界面，默默說：“你就把你們的心血這麽安在我手機裏，也不怕我偷偷洩露出去，或者賣個好價錢？”

邵臨挑眉：“你要是有這缺德的本事，也不至于之前老讓人欺負了。”

她擡眼，看着他跟自己頑劣揶揄的表情，忽地想起什麽。

童雲千又低下頭，撫摸着手機屏幕上的軟件：“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這麽信任我。”

“這麽喜歡我。”

邵臨自然不懂她毫無前綴的惆悵，抄兜一杵：“對自己女朋友好要什麽理由。”

“要是連你都不信，我還能信誰？”

她聽完這些，忽然默默提起另一個話題：“邵臨，當初一個人在美國，被歹徒的刀子棍子打到身上的時候，疼不疼啊。”

邵臨的慵懶神色收斂了幾分。

“被飙車族開着車，拿着槍威脅的時候，怕不怕啊。”

童雲千問到這裏，就好像那些苦痛是打在自己身上那樣，渾身發抖，又疼又苦。

“幹嘛突然問這個。”他蹙眉。

她擡眼時，桃花眼已然盛滿了溫沸的紅潤，拉住他的胳膊，氣憤又不甘。

“他，他們差點害得你死在國外！”

“邵臨，為什麽就這麽答應邵賀新？饒過了那個罪魁禍首？”

“你就這麽抗揍，皮這麽厚？厚到好了傷疤忘了疼？”童雲千搖頭，“如果你不願意我和邵賀新再有接觸，你告訴我，我去和他說就是了，沒必要拿這個當成籌碼去和他……”

話沒說完，她就被邵臨一把拉進了懷裏。

栽進他懷裏的瞬間，童雲千的情緒爆發出來，總覺得有口氣堵在喉嚨裏出不來。

“連我都替你不值！”

而她發洩着情緒，唯一受害者卻眉眼松弛，置身度外似的。

邵臨喉間溢出兩聲笑，大手在她頭發撓撓，揉揉，“怎麽還急眼了。”

“他願意求我，我也樂意讓他滾遠遠的。他比我長得好看，我怕邵賀新在你眼前晃，你把持不住。”

“不好意思，我沒他溫柔浪漫會哄人，對自己真沒什麽自信。”

而且，邵臨就當是報答他這十年來對自己的尊重了。

他說：“他們也沒本事再算計我了。”

“你不知道麽，我現在有舅舅撐腰，要是我這個被選中的過繼兒子有什麽三長兩短，他的報複手段多的是。”

“你就會說沒用的，他才沒有比你長得好看，你很會浪漫，哪裏都好。”

童雲千把眼淚蹭在他衛衣上，擡臉問：“你和舅舅什麽時候把過繼辦好？我真的很擔心你父母再害你。”

邵臨沒和她說過那個和邵敬之先生的過繼條件，也不打算讓她知道太多。

“再等等，東西馬上就要備齊了。”等他徹底拿住邵漫個人的把柄，一切就水到渠成。

童雲千緊緊抱住他，肩膀有些抖，無法想象他在深陷危險裏的場面。

“快點脫離他們好不好，不要再被欺負了，我不想看你再受傷……”

“不會。”邵臨下巴放在她頭頂，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卸去平日裏的所有惡劣不正經，雙眸安靜淡然，“我答應你。”

童雲千聞着他身上的馬鞭草香味，激動的情緒一點點平複。

她的手指鑽進他的衛衣下擺，有意無意地摸了摸他腰側的鯊魚肌，悶悶發聲：“還有一個……”

“好不容易過生日了，我還想跟你要一個禮物。”

邵臨自然沒什麽意見：“說就完了，我能給的随便提。”

童雲千擡頭，勾着他的脖子讓人彎腰湊近。

她紅着臉，貼在他的耳畔悄悄問。

“邵臨，你想不想……”

“就是。”

“你想不想跟我做一下。”

邵臨的脈搏繃直了一拍，忍住亢奮，看着她紅成番茄的臉，淡定反問：“做一下什麽？”

童雲千快要羞爆了，一字一頓把最後那個字眼綿綿地吐出來。

“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