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陷害

陷害

而這邊剛剛那兩人走過去後有一人突然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今天莫公子有點不對勁。”“哪不對勁了?”

“以往他看到我們哪次不是冷嘲熱諷的,眼睛望天從來不把我們放眼裏的,今天怎麽這麽安靜了。”“咦,是耶,你不說我倒是沒發覺,今天居然都沒跟我們說話。”“或許今天又被堂主訓了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絲毫沒注意前方站着一個人,直到一個人“哎呦”一聲喊起來,才發覺他們竟是撞了人了,“誰呀,哪個不長眼的。”

随即擡起頭一看竟是朱九,兩人頓時臉色便白了,“堂主饒命,是小的有眼無珠沖撞了堂主......”兩人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好了好了,你們都起來吧。”見堂主沒再追究兩人都送了一口氣,“你們剛才是在說莫離嗎?”這麽一問兩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了,雖然剛剛他們編排莫離,許是被堂主罵了,但當着堂主的面是萬萬不敢說莫離的不是的。

莫離是堂主在外面撿來的,自小就養在身邊,光這情分便不能比。而且堂主一向對人冷清,但唯獨對莫離卻有幾分忍讓,即使莫離在他面前大吼大叫,他也全然不會生氣最多也就是無視罷了,這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沒命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很是戰戰兢兢,“快說。”眼見朱九失去了耐心,其中一人終是硬着頭皮将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朱九一聽就暗道不好,馬上去了莫語的房間,打開門一看就見到床上鼓起一大大包,朱九掀開被窩,果不其然便看到正在昏睡的莫離。

“莫離,莫離,你醒醒。”朱九一面叫喊一邊拍打他的臉,過了好一會莫離終于晃悠悠的醒來了,一見朱九便立馬抱住了他随即眼眶便紅了,“主人,阿離剛剛好害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主人了。”

此時的莫離沒有了平時的嚣張跋扈,更像是一只受了驚的兔子窩在主人的懷裏求安慰。而朱九仿佛也褪去了以往的冰冷,邊拍他的背邊哄道:“好了阿離,不哭了,沒事了,主人在這裏。”

在朱九的勸哄下,莫離終于止住了哭聲,也慢慢的回來過了神來。

“阿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見莫離平靜了下來,朱九便詢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一說到這莫離便又像是活了一樣,“還不是那個害人精,竟然将我偷偷打暈,虧我這幾天還給他送飯,早知道該餓死他。”

随即在身上一摸又叫了起來,“他還偷走了我的鑰匙。”此時的莫離很是氣憤,眼睛紅紅的像一只鬥敗的公雞。

由于剛剛哭過,莫離的眼睫處還挂着淚滴,整張小臉因氣憤而顯得通紅。然這樣的莫離卻讓朱九覺得分外可愛,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頭,“好了阿離,我們現在就将他找出來。”

依照兩人之前的描述,朱九命人将房間一一搜查過去,果不其然發現了幾個被動過的酒壇。而後不久就有人來禀報蘇行的房間鎖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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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一聽當即就跪了下去:“門主,我們送完飯就鎖門離開了,這門真不是我們打開的。”“好了,我知道。你們幾個随我一起來吧!”

而此時還在房間商讨的莫語沒來由感到一陣心慌,“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之前進來的時候莫語特意把鎖弄成仿佛鎖了的樣子,即使那些士兵來巡查只要不靠近看也不會發現,而今已經過去一刻鐘了,卻依舊沒有聽到巡查的聲音。“不好,我們暴露了,快走。”

當下莫語便扶着蘇行朝門外走去,果不其然等他們沒走多久身後便傳來了動靜。由于蘇行受了傷無法走得快,莫語只好将他藏在一個房間中。

“你先躲在這,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只要拖到子夜,我們便能得救。”說完莫語便轉身離去。

“你等等。”蘇行咬着牙站了起來。

“其實我身上根本沒有什麽賬本,那賬本早就被我銷毀了,只是我能過目不忘,一開始他們天天嚴刑拷打我将我全身上下搜了個遍,後來知道我東西不在身上之後便不再搜查了,這是我用血記下的賬本,你出去後一定要交給陛下。”說着便将衣袍的一角撕去交給莫語。

見蘇行如此大義,莫語沒再說什麽,只說了句保重便匆匆離開了。

底下空間有限又不知出口在哪裏,莫語便只能暫時躲起來,趁着衆人不注意他又回到了自己原先的房間,他趴在床底下一動不動,若是沒人走進來看一時半會是找不到他的。

朱九一看空蕩的房間就知道莫語來過,當即就下令讓人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來,沒過多久外面就一片搜查的響聲,朱九将蘇行的房間仔仔細細地再盤查了幾便,但依舊一無所獲。

而外面不久便搜到了蘇行的藏身之處,由于之前跑的匆忙再加上蘇行一直以來都被嚴刑拷打,因此即使缺失了一塊衣袍也無人發覺。

“莫語去哪裏了。”朱九沒跟他廢話直接問道,然蘇行歪着頭閉着眼睛根本不答他的話,下一刻朱九狠狠地踩在他的傷口上,蘇行忍不住悶哼了起來,“說不說?”但蘇行依舊硬氣咬着牙不說話。

“真是塊硬骨頭,正好我最喜歡硬骨頭了,來人拿酒來。”

這酒莊常年釀酒自然也有不少上了年月的酒,只見朱九拿着一壇酒直接朝蘇行的傷口潑去,下一刻便響起了蘇行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蘇行全身都在發抖,嘴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莫語,我知道你在這,你就忍心看着他為你受苦嗎?雖然我現在不能殺了他,但要折磨他還是做得到的。我數到三你若再不出來,我便用刀子一刀一刀割去他身上的肉。”

莫語聽到蘇行的叫喊聲心中焦急不已,而今又聽到朱九這番話心中很是矛盾,“莫語,你不要出來,你一定要活着出去,你若是出來我就立馬死在你的面前。”

蘇行一邊哆嗦着一邊叫喊,聽到蘇行斷續的聲音莫語心如刀絞,他想立馬出去救蘇行,又怕蘇行真的自尋短見。就在這猶豫之時,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門主,教主有要事請你相商,讓你馬上過去。”

空氣中頓時安靜了一會,朱九望着眼前低着頭彎着腰的人,終是說了一句,“你們繼續搜,将蘇行好生看管 ,我去去就來。”

蘇行照舊被送回了原先的房間,之前的人也散開了繼續搜查,正當莫語在想辦法如何出去之時,房間裏有人進來了。莫語立馬便屏住了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來人緩緩關上了門,随後往裏面走一直走到床前才停了下來。“出來吧!”依舊是剛才那個沙啞的聲音,莫非我被發現了,此時莫語更加不敢動了。

“我知道你在床底,趕緊出來吧,不然就出不去了。”一聽這話莫語知道藏不住了,他從床底爬出發現一直說話的竟是一直以來倒夜香的老人。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說,但現在沒有時間了。換上我的衣服趕緊出去,出口就在長廊的盡頭,出去後便是莊子的後院,那邊有個小門,從哪便能出去了。期間你只要一直低着頭不說話便不會有人懷疑你。”

老人一邊說一邊解身上的衣服,莫語也知現在不是詢問的好時機,也連忙解下衣裳,之後老人将他的發帶扯下遮住他大半張臉,之後又從倒夜香的桶裏取出一些土灰将他的臉塗上,一時間莫語身上臭氣沖天。

“好了,你現在就走,記得不要說話就對了。”

成敗在此一舉,莫語也無太多時間感懷,他最後沖老人抱了抱拳便離開了。

出去後莫語便裝作老人的樣子,拖着一條瘸腿拎着個夜香桶一拐一拐的朝前走去。途中遇到不少搜捕的人,但大老遠一聞到他的氣味便捂着鼻繞道離開了。

一路上莫語都很小心翼翼,好在确實也沒人發現他,走了一段後便看到了一排往上的樓梯想來這便是出口了。

出口處無人把手,想必都去搜查了,莫語轉動了一下旁邊的石臺,那石洞便打開了。

出去後莫語發現天已黑了,借着遠處零星的燈光莫語辨認出這應該是後院,而前院正是朱九他們居住的地方,沒有多做猶豫,莫語褪去僞裝直接朝小門跑去。

門外一片靜悄悄,亦如他當初來的模樣。只是小院上方不知何時挂着一個紅燈籠,透着薄薄的面紙發散出的昏黃燈光在木門上映射出他的身影。

他一動一旁的影子也就跟着輕輕晃動,忽然一陣風吹來,将燈籠吹的四處飄蕩,而打開的木門也嘎吱嘎吱地響了起來。

莫語忽的感到身後一涼,猛地往旁邊一晃,下一秒一只利箭就直直地插在旁邊的木板上。那箭入木三分,若不是他閃得快,這一箭便會要了他的命。、

“是誰?”莫語朝着射箭的方向喊了一聲,立馬遠處的樹林中便亮起了一片火把。莫語眯着眼看着領頭的那人,瞳孔猛地一縮,居然是金在錢,而在他旁邊的居然是雲停和玉姑娘。

“莫語,虧我平日裏把你當兄弟,沒曾想你居然是五行教的人,你也真是好本事,不光自己潛伏在我們身邊,還哄得柳尋等人服服帖帖甘願做你的走狗,若不是金老板說你想要趁機搬運錢糧,我還找不出你的馬腳。”

雲停的語氣很是生硬,壓根就跟換了個人一樣。莫語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再看他兩眼呆滞面無表情,莫語知道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雲停被控制了。

“來人,把這五行教的餘孽給我拿下,生死不論。”金在錢一聲令下,底下的人便蜂擁而上了。

此時的莫語有太多的疑問,但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了。雖然他服了解藥但一人面對這麽多人那最終只有束手就擒的份,而依剛剛那箭來看,金在錢是完全不在乎他生死的,想來這應是燕明謹的命令。

莫語不願多做糾纏,但這些人很是難纏,他們采取車輪戰術,想生生耗盡莫語的力氣,而旁邊還有一名弓箭手,這讓莫語腹背受敵。

漸漸地莫語有些支撐不住了,身上的傷口也多了起來,而就趁着莫語動作不穩的間隙,一只利箭又從中射了出來。此時的莫語是無法再躲的了,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從旁邊閃出抱住了莫語。

“小心。”雲塵放下莫語便立即擋在了他前面,看到雲塵的身影莫語莫名的心就安了起來。“喲,這不是雲大将軍嗎?怎麽從邊疆跑到金陵來了。”這話充滿了譏諷,讓人一聽就不懷好意。

“世子,雲塵擅離職守,而且還跟五行教的餘孽勾結,也要将其捉拿歸案讓皇上定奪呀,你說是不是?”金在錢一字一句的說道。

“嗯,你說的沒錯,來人,将二人給我拿下。”沒再讓雲塵說話,一群人最後直接圍攻了上去。

就在雙方打鬥的難舍難分時,一旁的雲停突然暈了過去,“世子,世子。”旁邊的玉姑娘大聲地喊道,而此時金在錢趁機喊道:“好你個亂臣賊子,不光擄走了世子,居然還對世子痛下殺手,真是齊心可誅。”

“你們怎麽這麽狠,虧世子一直以來将你看做知己,沒想到你卻想加害他。”玉姑娘說的幽怨,再配上臉上那幾點淚痕,真真算得上是梨花帶雨了。

但雲塵和莫語都無心欣賞,他們知道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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