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 第59章:他哪裏臉皮厚?

◇ 第59章:他哪裏臉皮厚?

裴錦緒說他從沒覺得郁楚是什麽縮頭烏龜,說得不像開玩笑的。

郁楚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聽得面紅耳赤。

這話聽到他耳朵裏是甜絲絲的蜜語,就好似‘我愛你,你的一切在我眼裏都是最好的’。

這樣的話。

郁楚臉紅得沒臉見人,把臉埋在裴錦緒胸口一直蹭,“你…想不想睡個午覺?”

“困了?”

“想不想睡?”郁楚醉翁之意不在酒,摸到裴錦緒的皮帶,咔嗒一聲,熟門熟路地解開了,“裴錦緒,我們好久沒睡了。”

“前天沒有嗎?”裴錦緒按住他亂動的手,不讓他繼續下一步動作。

屋裏的暖氣剛開,空氣裏還是冷冰冰的,脫衣服的事需要再等等。

郁楚以為他不願意,悻悻地把手縮回來,翻身自己靠在沙發邊。求愛無果,一副‘我也不是很想要’的傲嬌表情。

“晚飯晚上六七點吃。”郁楚将傲嬌進行到底,翻身去另一張沙發上躺着,将靠枕放被子往肚子上蓋,那模樣是打算睡個午覺。

裴錦緒問他肚子餓不餓,有沒有吃午飯也不搭理。

躺了好幾分鐘,裴錦緒拿了一張絨面毯子蓋在他身上,只在額頭落了一吻,人走了。

郁楚毫無睡意躺了半小時,眯開眼睛左右看看,沒有發現裴錦緒的人,一屁股坐起來,大聲喊。

“裴錦緒,我讨厭你~”

Advertisement

最後一個字音拖得老長,直到裴錦緒從書房出來才停下。

“你想怎麽樣?”裴錦緒半邊腿跪在沙發上,壓着郁楚躺下。郁楚想抱着他,裴錦緒先一步握着郁楚的手壓在頭頂,“不是要和我回家嗎?行李收拾了沒?”

“嗯?”郁楚擡着下巴,滿腦子,滿眼只有裴錦緒一張一合的唇瓣,誘人無比,鼻尖都是裴錦緒的味道,跟攝魂的香有的一比,他努力湊近,“你好香啊。”

郁楚想親,但雙手被高高舉過頭頂鉗制着,他噘着嘴也觸碰不到。

裴錦緒看了他一會兒,松了手,坐起來整理衣服,“你睡會兒午覺,醒了我們再去你家。”

“你呢,去哪?”郁楚揪着他後衣擺,“我不想睡午覺。”

他坐起來,抱緊裴錦緒裴的後腰,“裴錦緒……”

“怎麽突然這麽黏人了?”裴錦緒沒辦法,握着他冰涼涼的手搓一搓。

“你是不是...”郁楚聲音越來越小,蚊子叫一般,“你是不是沒有這方面的…”

郁楚說了‘欲望’兩個字,但這兩個字他說得又快又含糊。顯得人又勇敢裏透着慫。

裴錦緒聽不明白,“你想說什麽?”

“就是...”

郁楚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成功勾起了裴錦緒的好奇心,他什麽都不做,就等着郁楚說下一句。

“網上說男人到了三十會越來越力不從心。”

裴錦緒垂眸,望見郁楚睜着兩只求知若渴的大黑眼珠盯着自己,頓時哭笑不得,“你覺得我,力不從心?”

郁楚把這笑解讀為無奈的笑容,于是非常善解人意地說:“沒關系,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你的某種功能,做不做都沒關系,抱着親一親也很有溫情的呀。”

“你倒是樂觀。”

郁楚蹭他,“真的沒關系,你不要難過。”

“郁楚,你聽着,我很正常。”裴錦緒說。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都很要面子,郁楚非常理解。

“不信?”

“怎麽會,我很相信你,我什麽時候不相信你了?”男人有時候真的很要面子,郁楚也是男人,明白明白。

裴錦緒眼眸微眯,扛着郁楚回卧室,不輕不重放在床鋪上,“行,好,你說要的。”

“沒關系的裴老師,你不要勉強!”

“激将法,誰教你的?”

“雞什麽犟?什麽雞犟?”

下午四點半,郁楚被鬧鐘吵醒,鬧鐘是郁楚自己定的,要回家吃飯,這是大事兒,不能遲到。

不過他只是翻了個身,閉着的眼皮動了動,肩頭的被子因為他的動作滑下來,胸口遍布粉色吻痕暴露無遺。

裴錦緒早已穿戴整齊,進卧室幫他關鬧鐘,然後把人從被窩裏撈出來,說了句什麽,郁楚沒聽清,雙手抱着裴錦緒的脖頸耍賴,有種不情願起來,又不得不起來的別扭。

“衣服要自己穿還是我幫你?”

郁楚不說話,裴錦緒默認幫忙,從衣櫃裏拿了咖色打底,米色針織衫和一件大衣,褲子選了一條深色系牛仔褲,又拿了打底同色系的打底褲。

穿好出來郁楚也不想自己走,裴錦緒俯身,面對面拖着臀抱他起來出房間,“腰酸不酸?”

“不酸。”郁楚本想說自己想喝水,沒出口先聽見客廳有說話聲,耳朵都警覺地豎了起來。

“裴錦緒!”他小聲喊,把腦袋扭過來,同時扶着玄關地牆,不許裴錦緒再往外走了,“你家誰在?”

“我爸媽。”裴錦緒順順他的脊背,寬慰說沒關系,“他們知道你在。”

“啊?”郁楚掙紮着從裴錦緒懷裏下來,蹑手蹑腳回房間,老老實實穿好拖鞋,在鏡子面前把自己裏裏外外整理一遍,“你今天拒絕我,是因為知道他們要過來嗎?”

裴錦緒好笑地點頭,看他視死如歸地朝自己走來,穿着居家拖鞋,長款大衣把他整個人顯得小小的。

确實也不大,裴錦緒的手比他大很多,牽着能夠完整包住。戒指在他手上很漂亮。

郁楚很聽話,說好好戴着,果然每天都戴着。

他以為郁楚不敢出去了,卻不想郁楚被裴錦緒牽着,大大方方走出去和二老問好。

裴錦緒怕他不自在,說了要出門,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帶着郁楚直接去門口換鞋。

“裴錦緒,我有種偷情被發現的窘迫?”車上有水,郁楚仰頭灌了大半瓶,然後恍惚地靠在椅背,“你爸媽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半小時前,說想上來看看。”

“哦,是來看我在不在嗎?”

“他們知道你在。”

郁楚又問:“那他們知道我要跟你回去嗎?”

“知道。”

“你說的?他們什麽反應呢?”郁楚緊張地望着裴錦緒,悲傷道:“他們應該還沒有完全接受你和我的關系。”

“這個需要時間,但應該不會太久。你別擔心。”

冉梅花在廚房忙碌一下午,這氛圍像是在做年夜飯。塵肖最有眼力見,知道家裏誰才是老大,一絲不茍得坐在客廳剝大蒜。

郁楚進來就見他捏着一顆剝好的大蒜在客廳燈光下翻着面兒看。

這種手法通常只在那種高級玉石拍賣會上才會有,用在一顆大蒜上,實在是不倫不類。

像神經病。

冉梅花聽到開門聲,立刻從廚房出來,郁楚視線拉回來,兩只手都拎着東西,送出去,笑呵呵地說:“媽,裴老師一定要買東西來,我都說不用了。”

“哎呀,買什麽東西嘛,只是普普通通一頓飯啊。”冉梅花接着不是,不接也不是。

爸爸從廚房出來,想着不能讓人家幹拿着,接過來堆在門面的櫃子旁邊,“不用換鞋,快進來吧,外邊多冷。”

塵肖伸着脖子招呼裴錦緒,非常大方地将身邊沙發讓一半給他,并把大蒜也分他一半。

一旁的郁言松擡臉睨了一眼堆成小山的大蒜,無語道:“別剝了,你是想單獨炒一盤大蒜嗎?”

塵肖:“媽說了,這個玩意兒能放很久。”

郁楚:“有皮才可以!”

他把裴錦緒面前沒剝的大蒜撿進袋子裏,打了死結,“你不能指使裴老師。”

塵肖翻了個白眼,學郁楚護犢子的語氣,陰陽怪氣重複:“我不能指使裴老師。”他說,“我認識老裴的時候你還在備戰中考呢,我怎麽不能指使?”

“啊啊啊啊啊!”郁楚靠在沙發上抓狂,“你才備戰中考!!!”

“老裴,你自己說,是不是?”塵肖哈哈笑兩聲,“這裏就你一個小屁孩。”

“別說他了。”裴錦緒拍了塵肖一下,郁言松也瞪了他一眼,罵他多嘴。

高壓鍋裏的東西差不多熟了,等着放氣開鍋。冉梅花怕做的飯菜不夠吃,另從自家開的飯店裏定了幾樣特色家常菜。

她摘了圍裙和小兒子招招手,先進了小兒子的房間。

這屋子被郁楚自己收拾過,以往空蕩蕩的書架現在也擺滿書。

上回快遞員上門,問什麽東西這麽沉,郁楚從屋裏探出腦袋,笑得兩眼彎彎,“書,我在網上淘的書,已經絕版了,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的!”

冉梅花沒說什麽,笑着幫他一起搬進房間裏。

那天還是幾摞幾摞地放,現在已經整整齊齊碼在書架上了。

她走過去擡手摸了摸,郁楚跟進來,“媽,怎麽了?”

“這書你自己就整理好了?”冉梅花笑道:“我還說,等爸爸哪天閑下來了,幫你先分分類。”

“不用那麽麻煩,我一下就擺好了。”郁楚坐在書桌前,桌面上兩層矮架子是他頻繁翻閱的書,他随便抽一本出來,翻了翻,“媽,我的眼睛沒有那麽脆弱,我去複查,樊醫生每次都說恢複得很好,你不要擔心。”

“哦,你一點不省心,誰要擔心你。”冉梅花環顧一圈,問:“今晚就收拾行李過去了?”

“明早的飛機,裴老師說怕我自己起不來,直接過去他那裏。”郁楚說着立刻就去拿自己的行李箱。

打開一看,裏邊還有上次去雪屋帶回來的圍巾睡衣。

冉梅花嫌棄一聲,撿出來放在髒衣簍裏,“你不知道要帶些什麽,媽昨晚給你随便收了收。”她打開衣櫃,最上一層放着一捆塑料袋,裏面是已經搭配好的衣服,兩件大衣棉襖是單獨裝的。

“我查過了,首都沒有咱們這兒冷,但是也不暖和,再過段時間要落雪的。”

“謝謝媽媽,你對我太好了!”郁楚踮着腳把塑料袋拿下來,一一放進行李箱裏,“洗漱用品不用帶了,裴老師說他準備得有。”

“行。”冉梅花給塑料袋子疊疊放放,正好能關上。

箱子是密碼鎖的,她怕不方便開,還試了一下。

“聽你哥說,去雪屋那次,你就見過裴教授的父母了?”冉梅花回頭,望着小兒子,問:“你覺得,他們好不好相處呀?”

“還好吧。”郁楚想到了什麽起身過來,蹲在冉梅花旁邊,神神秘秘地問:“媽媽,你覺得塵肖這個人怎麽樣,或者說,你這幾天對他這個人的印象怎麽樣?”

“怎麽突然問這個?”

郁楚不敢說自己想依葫蘆畫瓢學塵肖的厚臉皮攻略大法,欲蓋彌彰嬉皮笑臉道:“我就是好奇。”

“他啊,挺好的孩子。”

“沒了?”郁楚蹙眉,“除了好的一面,還有沒有壞的一面?比如說,他臉皮厚,招人煩。”

“他哪裏臉皮厚啦?”冉梅花嘆氣,點點郁楚的腦袋,小聲道:“不好這樣說人家。他是大氣,勤奮,懂得表現自己,媽媽才不喜歡悶葫蘆,誰都不喜歡悶葫蘆。”

“悶葫蘆?”郁楚高深莫測點頭,“不喜歡悶葫蘆,所以不僅要臉皮厚,而且要話多!”

也不怪冉梅花誇獎塵肖,吃完飯塵肖麻溜收拾碗筷,搶到圍裙後把所有人趕出來,獨自在廚房收拾。

郁言松靠在廚房門框邊,點了支煙,吸了一口眯着眼睛問:“他這種症狀多久了?”

“很久了。”郁楚捏着一根棒棒糖,靠在門框的另一邊,“哥,我覺得塵肖他真的特別厲害!”

“怎麽說?”

“他有這種毅力,做什麽都會成功的!”

郁言松啧一聲,皺了眉:“別和他學。”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