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那種一見鐘情的,如同排……

第23章 第 23 章 那種一見鐘情的,如同排……

當初力魔并不在伯崇處理範圍內, 相比別的魔頭,只有肌肉沒有腦子的力魔便是留下也沒什麽影響,可力魔是個戰鬥狂, 非得纏着他打架,一張嘴不會說話想到什麽說什麽, 還偏偏很能戳人心肺,氣人的要死。

這種情況下, 便是伯崇脾性冷漠如萬年不變的冰山,也難得的被激起了一些火氣,順手就将他按死了。

“原來你生在三月。”力魔挑挑揀揀, 勉強找出一句話說出口。

“沒錯,大人呢,您生在幾月?”莺時輕笑, 她自幼就謹慎小心, 心思機敏,從這幾句話中,便勉強摸出了力魔的脾性,也隐約察覺到對方似乎想和她說話這一點, 便就順勢聊了下去。

對比起心思難測, 喜怒不定的欲魔, 這位力魔大人倒是顯得好相處不少,竟讓她都有些放松了。

察覺到這一點,莺時心中一緊, 打起了精神。

魔性詭谲無常, 修為越高,越是明顯。便是好相處也只是表象,是一時的, 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翻臉,若真的放下警惕松懈下來,等待她的只會是死亡。

這是一代又一代的長輩留下的經驗,也是莺時這些年的親身經歷。

“不知道。”力魔想了想,發現想不起來,如此說。莺時适時表現出些許的疑惑和好奇,他就漫不經心的笑道,“生在幾月,又不是什麽要緊事,記他做什麽。”

“的确,只是小事。”莺時附和。

魔界除卻靈力戾惡躁動外,其它與無涯界并無區別,除卻天生地養的衆多魔靈外,也有生命結合綿延子嗣而留下的傳承,有尋常魔民百姓,有村鎮,有城池,也會過生辰。

如今五位魔王,出身來歷都不甚清楚,但走到他們這一步,也已經無人在意這些,可生辰還是會過的,比如欲魔,莺時就聽說過好幾次這位魔王大張旗鼓操辦生辰禮的事情,但力魔顯然不是,這位魔王以戰鬥出名,長長能聽到他同魔征戰的傳聞,關于享樂方面,倒是沒什麽消息。

不過生辰,有好幾個可能,或是天生地養的天生魔靈,或是雖魔民但自小就是孤兒,或是其它原因。

這些想法只是在莺時心中一閃而過,她沒再細想下去。

力魔從前一直都如此覺得,但眼下被莺時提起,忽然又有些覺得不是滋味,不免若有所思。

之前老聽病魔屍魔還有那個欲魔過生辰,似乎很有意思。

莺時在一旁看着,心中微動,笑道,“不過若是有意,生辰也可以過一過。”對上力魔看來的雙眼,她保持住了面上的微笑,說,“別的不說,起碼能收到不少賀禮,大人您說呢。”

她眨了眨眼,有些俏皮。

雖還未看透這位力魔大人的脾性,但想來憑空得來的禮物,沒人會不喜歡的。

“你也會送嗎?”力魔開口,問的卻是這個。

莺時微怔。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淺淺含笑道,“自然,力魔大人生辰,這樣的大喜事,莺時一定會好好準備一份禮物的。”

力魔眉眼一揚,說,“那本王明年就好好慶祝慶祝,你可別忘了。”

“莺時不會忘的。”莺時乖巧的說,心下更松了一分,既然說起明年的生辰,那說明,力魔暫時不會對她如何的……應該不會。

“只是不知,大人您想要份什麽禮物呢?”眼見着力魔笑開,十分疏朗的樣子,莺時膽子大了些,順勢問道。

力魔很是認真的想了想,發現他想不出,最後直接道,“你看着送吧。”

“好。”莺時眨眼,略有些無奈,對人對事,随便才是最難安排準備的。

就這般,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只要力魔興致不減,莺時就總能找到話說,只是她也沒想到力魔竟然這麽能說,一連說了好久,連她都有些疲倦了,才總算停止。

沒有耽擱,莺時乖順的退下,自己找了處地方,便準備招來水汽修煉。

力魔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難得的略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不覺竟然說了這麽多,連小鲛女都有些累了,下次記住。

伯崇呼吸略重了一下。

竟然都會反思了?

所以從前那個橫沖直撞的樣子,不是不懂,而是不想。

他很快将呼吸調整過來,冷漠到幾乎木然的眼底幽光劃過。

欲魔也就罷了,力魔也這樣。

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個小鲛女身上的淨化之力就這麽吸引魔族嗎?

伯崇想着,心中卻劃過另一個念頭,但只是一閃而過,便被他揮散。

或許,問題不是出在莺時身上,而是…他。

但這怎麽可能。

力魔的地下宮殿漸漸安靜下來。

莺時呆在一處安靜的角落裏靜靜修煉,力魔則略有些懶散的靠坐在柱子上,一雙眼有一下沒一下的看向莺時所在的地方。

相較欲魔,力魔無疑要好相處很多。

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宮殿之中,短短幾日的相處,竟讓莺時放松了很多。

直到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欲魔回來了——

欲魔這次前往無涯界,一路還算順利,之所以說是還算,自然是因為無涯界剩下的宗門之中不乏高人,在感知到魔王降臨的時候,堪稱如臨大敵,一路上雖未曾敵對,但卻也一直警惕着。

魔性無常,欲魔見此心底難免有些不舒服,很是大鬧了一番,做過幾場。

若非還惦記着宮中的莺時,他絕不會如此輕易的就離開無涯界,怎麽也得留在哪裏鬧一個天翻地覆才算爽快。

不過他到底還是回來了。

這次去,他特意挑選了一個巨大的靈湖,據說在無涯界也名列前茅,風景絕佳,不少人都心生向往,便是他也聽說過名字,所以直接成為了他的目标。以空間之術,直接将那個靈湖整個切割下來帶走。

無涯深淵橫貫在無涯界和魔界之間,對尋常大魔來說堪稱天譴,但對欲魔這個級別的魔頭來說并不算困難,只是到底要小心一些。

一路越過無涯深淵,他加快了速度,直抵魔宮。

欲魔宮中上下并未收到消息,所以在知道他回來後還驚了一下,慌忙上前行禮。

欲魔沒有理會,這段時日的分離,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莺時,腳下一邁,幾步就到了寝宮外,揮袖間宮門大開。

可迎接他的,是一片空空如也。

莺時不在寝宮。

“莺時呢?”他立即開口問道。

魔女察覺到不對,小心看了眼,頓時花容失色,解釋道,“自大人您離開後,莺時姑娘就說,她接下來的時日要好好修煉,不許打擾,這幾天我們都守在外面,并未見她離開。”

欲魔總是噙着淡淡笑意的面上頓時一片陰沉,揮手間魔氣炸開,直沖其它四個魔宮。

“誰幹的?!”

他察覺到了寝宮中那抹不和諧的魔力。

莺時不是自己離開的,是被人帶走的,而能在不驚動欲魔宮禁制的情況下帶走人,只有其它四個魔王。

魔氣濃郁處,群山蒼翠,樹木都呈現一種深沉的墨綠色。

站在這裏,入目是一望無際的墨綠,而在盡頭,則是仿佛接連天跡的大片魔宮,其下是巍峨聳立的魔城。不少魔族慕名而來,一路經過無數險阻,終于在今天抵達了這裏,遙遙看着那魔城,不由興奮起來,可就在這時,一聲震得魔神魂都要為之破碎的聲音響起,他們聽不清,卻不由的哀嚎倒地——

恍恍惚惚中,一道道幽深的紫黑色魔力從欲魔宮中四散,直接攻向其它四個魔宮。

“滾。”劍魔一聲冷斥,劍意彌漫中便破碎了那道魔力。

“這是怎麽了?”病魔饒有興味。

不動聲色中,那紫黑色的魔力寸寸染上蒼白,而後粉末般四散消逝。

“難得啊,竟然看到欲魔生這麽大的氣,這還是第一次。”屍魔聲音中含着笑意,不急不緩。

火紅的魔力如火焰般燃燒,一瞬間就将欲魔的魔力燃盡。

“欲魔你發什麽瘋!”力魔怒吼,一拳砸碎。

“莺時呢?”欲魔站在欲魔宮上面,冷冷的問。

“不知。”劍魔冷漠的說,神魂傳遞出不許再打擾他的念頭。

“那個小鲛女?怎麽,她不見了?”病魔故作驚訝?

欲魔鬓角跳動一瞬,雖然一直都覺得病魔這個做作的樣子讓人厭惡,卻從未有一刻如現在般,讓他心中殺意如此強盛。

屍魔含笑,“并未注意,不過是個鲛女,你若喜歡,我再為你尋一個就是。”

病魔屍魔兩魔看似平靜,但威勢都已經不動聲色的擴散出來,在無形之中警告欲魔,到此為之,若再繼續,別怪他們不客氣。

同為魔王,他們也不是沒脾氣的。

力魔直白的多,直愣愣抛下一句不知道,而後興致勃勃的說,“怎麽,想打架,來啊,我奉陪到底。”

欲魔冷冷的掃視一眼,一揮袖便回去了。

剛才發難,一是心中怒氣不平不想忍,二是想借機試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破綻,他再如何,也不會魯莽到覺得自己能抵得過其它幾個魔王聯手。

但很可惜,什麽都沒發現。

五個都是歷經艱難修煉到這個境界的,其中不知遭遇了多少艱險,不管表現出來的性格如何,都不會缺乏心計計謀,便是看似粗直的力魔,實則也心中自有成算。

到底是誰?

欲魔再次回到寝室,仔細分辨,但那個動手的顯然極為小心,雖不可抑制的留下魔力,卻小心的抹去了魔力之中獨數自身的特質。

他閉了閉眼,直直問向本尊:

“她在哪兒?”

伯崇沒有理會。

“告訴我。”欲魔不肯放棄。

伯崇依然沒理會。

“伯崇!”欲魔怒道。

可回遞給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欲魔閉了閉眼。

有那麽一瞬間,他忍不住的想,是不是伯崇覺得莺時對他的影響太大,所以帶走了她。但他到底理智尚存。他和伯崇本為一體,他的喜歡,本就說明了伯崇的心意,所以這個可能性不大。

沒有魔能接受心上人不在眼前。

更大的可能是,莺時是被其它四魔帶走,伯崇同樣能感知到,所以才會如此不急不緩。

欲魔運轉心法讓自己冷靜下來,進入寝殿在床榻上坐下,這裏還能感受到殘存的水汽,那是莺時修煉時留下的痕跡。

随手将靈湖扔進玉池之中,他面上神情漸漸恢複成平時的樣子,只是若有似無的,總帶着些冷意。

欲魔掌七情六欲,他拿其它四個魔王沒辦法,但魔宮之中,總能找到縫隙。

讓他看看,到底是誰動的手。

還好,莺時的特質在哪兒,就算被別的魔王帶走,性命暫且無虞。

欲魔要擔心的,反倒是別的。

那些混賬,說不定會對莺時動心思!

該死!

欲魔本該冷靜,但越想卻越是心緒躁動。

“冷靜!”伯崇察覺到不對,遙遙感知片刻,發現欲魔的道略有動搖,立即冷聲警告。

如一盆涼水澆頭,欲魔深深呼吸,運轉心法,用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總算恢複平靜。

伯崇提醒,“你的道亂了。”

“追尋大道,總要經歷些磨練。”欲魔并不在意,回答的堪稱漫不經心。

“本不該有的。”

“可已經有了。”

伯崇不想跟他說這些沒意義的話,徑直道,“自己處理好,不要逼我動手。”

分身罷了,就算動了感情,也可以由他抹去。

欲魔頓了頓,回以一聲輕笑:

“你在說我,還是說你自己?”

“本尊是我,我卻不是本尊。”欲魔聲音中帶着惡意的戲谑,“你說,動心的,到底是誰呢?”

那種一見鐘情的,如同排山倒海般強烈到無法阻止,無法克制,縱使飛蛾撲火也想擁有的感情。

到底,屬于誰?

伯崇默然。

欲魔冷笑一聲。

“可笑。”他道。

明明掌握了七情六欲的魔,卻在情之一字上自欺欺人。

可笑,可笑,可笑!!!

這個想法通過一年傳遞到伯崇的意識之中,亂了他的呼吸。

他将意念放到力魔處,入目是莺時白皙瑩潤的小臉,一雙笑眼盈盈,仿佛含着波光一般。

“莺時,我帶你出去玩吧。”他聽到力魔說,很是興致勃勃的樣子。

伯崇眨了一下眼,随之感受到力魔的想法——

欲魔肯定不會就這麽罷休,他那種力量怪惡心魔的,在力魔宮中不安全,不如出去走走。

他嘴角微微抿了一下。

遇事總喜歡橫沖直闖以力破萬法的力魔竟然會選擇避讓了??

伯崇心中忍不住又有些許的複雜起來。

莺時怔了一下,她眨了眨眼,遲疑的說,“出去?”

力魔來之前,莺時正出神,心中很有些忐忑。

她沒想到欲魔會因為自己不在就發這麽大的火,但轉念一想,就算是個尋常物件,丢了主人也會生氣的,更何況她自問自己勉強算是個尚有些意思的寵物。

莺時有些擔憂,怕欲魔會生氣,會遷怒鲛族,眼見着力魔點了點頭,她輕輕咬了咬唇,遲疑的說,“大人,欲魔大人找不到我,會不會,會不會遷怒我族?”

她擡眼看向力魔,眼中噙了薄薄的水霧,将泣未泣。

“不會。”

伯崇下意識開口,力魔一句話脫口而出,後知後覺的摸了摸下巴,眼睛略微睜大,驚訝一閃而逝,然後就是興致勃勃。

竟然是本尊?

莺時眼波一閃,不由驚喜,可到底有些不安。

“真的嗎?”她忍不住伸出雙手握住力魔的小臂,恍若不自覺般的親昵撒嬌。

伯崇已經冷靜下來,沒再開口,力魔忍不住去看她抓住自己衣袖的細白手指,只覺手有些癢,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很是陌生,眼中不覺有些疑惑。

原來他手癢,都是想跟人打架,可莺時這麽小一點點,他吹口氣就能把人給掀翻,根本不至于讓他動手。

好在力魔從來就不是個糾結的性子,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

“真的。”他保持着手臂不動,繼續讓莺時拉着,開口篤定的說。

既然本尊開口了,不管欲魔有什麽心思念頭,都不會做的。

莺時眨眼,力魔素來粗心,可在這一刻,卻莫名看懂了莺時的意思,遂大大咧咧的說,“有魔尊在,那個娘娘腔不會亂來的。”

莺時忍不住睜大眼。

娘娘腔?這是說欲魔大人?她不敢深想,匆忙轉了念頭,想起魔尊。

唔,能讓力魔這麽說,看來魔尊對他們的約束很大。

她若有所思,心中略松。

那就好。

“魔尊,”幾位魔王到底是被魔尊壓制,莺時擔心說自己放心之類的話會讓他們不快,心中一轉面上便帶出了好奇,笑盈盈的問,“大人,魔尊大人是個什麽樣的魔呢?”

力魔說不上來,最後總結,“還行吧,話不多,冷冰冰的,反正不是個好東西。”

莺時心中暗自記下。

外界關于這位魔尊的消息很少,只知道他是人魔混血,父母不詳,少時在魔界流浪,一路往無涯界去,其中就經過了鲛人族地,而後在人界幾十年,不慎暴露身份,被正道追殺墜入無涯深淵。

之後便是幾十年,再出現,他已經是大乘期尊者。

沒錯,大乘期統稱尊者,不管是無涯界還是魔界。

只是魔尊在上,所以五位魔王只得退一步,稱王,屈于魔尊之下。

這一路行來,魔尊經歷過什麽,遭遇過什麽,是什麽讓他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擁有無上修為,魔界稱尊的,無人得知。

很多人好奇,莺時也不例外。

這世間弱者總是慕強的,強者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可以五位的面對任何風雨,但弱者卻要小心翼翼,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風雨摧折。她無時無刻,做夢都想要變強,但事實是,她要先求生,先求活,才能求變強。

“原來魔尊不愛說話啊。”莺時笑道。

力魔看了她一眼,不怎麽高興她說起魔尊的事情,轉而道,“走,本王帶你出去玩。”

說着話,他一手将莺時扣到懷裏,一步邁出。

至于欲魔發現自己不在時心裏怎麽想,力魔懶得管,反正就算他知道了,也找不到他——

那個狗東西的力量在那兒,力魔雖然不喜歡,卻也知道,用不了多久就能發現端倪。

力魔想着心裏很是高興,一路朝着自己早就想好的目标行去,邊随意看了眼懷中人,目光頓住。

小鲛女閉着眼伏在他的胸口,乖巧的很,眼睫毛濃密卷翹,像羽毛一樣,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點了下,還不忘克制力道,別不小心碰疼了她。

身處空間之中,莺時不敢多看,察覺到力魔的動作,才有些茫然的睜眼,擡頭向上,正好對上力魔的雙眼。

“怎麽了大人?”她輕聲問。

指望力魔不好意思那是不可能的,他甚至又去碰了碰睫毛,莺時忍不住随之眨眼,随後饒有興味的對莺時說,“你的眼睫毛長得很好看。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

莺時本該羞怯的,只是力魔說的太過真誠,帶着些有些孩子氣的贊嘆,竟讓她忍不住有些想笑,她面上笑靥綻開,眼波流轉,好不容易才帶出了些嬌羞,道,“多謝大人誇贊。”

“你笑的也好看。”力魔直勾勾的看着,又說。

笑的他心裏癢乎乎的,總想做點什麽,心裏想着,他伸手,捏了捏莺時的臉。

他覺得沒有用力,可誰知等松開手,莺時的面上竟仍舊留下了一片紅暈,不由皺眉,伸手附上去,魔力運轉。

莺時只是覺得有些疼痛,見他忽然運轉魔力,緊張之後就是茫然,還有些微的不适。

她生性就親近靈氣,不喜魔氣,所以魔氣這種對魔族來說會覺得舒适的氣息,對她而言,更多的是不适。

只是莺時也察覺到力魔的心意,便也就沒說什麽。

力魔看了她一眼,手中魔氣一散,換做了靈氣。

他雖然是魔族,修的是魔宮,可到大乘這個境界,想要招來靈氣,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莺時頓覺舒适,甚至忍不住眯了眯眼。

力魔瞧見,莫名的,不自覺的笑了一聲。

又來了,那種心裏癢癢的,想做點什麽的感覺。

力魔就又捏了捏莺時的臉,這次用的力氣更小。

莺時擡眼看着他,淺淺的,就笑了起來。

之後她又靠在力魔的胸膛上,力魔也接着趕路,但她卻總有些出神,她想自己大概是有些不清醒了,剛才有那麽一瞬間,竟然從力魔這樣的大魔身上感覺到了溫柔二字。

“到了。”在空間之中帶了許久,力魔一步邁出,低聲說。

聲音響起的同時,伴随着胸腔的震動,靜心養神的莺時随之睜開眼,入目是大片大片清脆的綠意。

群山在她眼前綿延,數不清的樹木組成了遮天蔽日的密林,風過林捎,一片寂靜。

太安靜了。

這個念頭剛起,莺時立即恍然,這是被力魔的威勢所迫,所以山中兇狠的魔獸們才會這樣老實。

“大人,這裏是?”莺時笑着開口。

力魔本來想将她放下的,但又有點不舍,就只當剛才那個想法沒出現過,單臂攬着莺時的大腿,讓她坐在他的手臂上,邊從山巅往下走。

“這是我誕生的地方。”他說。

莺時不由訝然的睜大眼。

“您誕生在這裏?想必一定是很強大的種族吧。”她驚嘆的說。

力魔腰板不自覺的都直了幾分,很是自傲的說,“當然,本王是麒麟族。”

麒麟族,那可是魔界有數的強大種族。

跟欲魔那個連什麽種族都不知道的娘娘腔不一樣!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