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不管什麽種族,就像她的……
第24章 第 24 章 不管什麽種族,就像她的……
若說剛才的驚嘆還有兩份是裝的, 那現在莺時眨眼間的訝然震驚,就是确鑿無疑,真的不能再真了。
“大人您竟然是麒麟族, 好厲害!”她忍不住眼巴巴的看着力魔贊嘆。
若說鲛族生來孱弱,是魔界墊底的族群, 那麒麟就是生來就站在巅峰的種族。
強大,厲害, 唯一的缺點大概是繁衍困難,所以很難看到,也就未能形成規模的族群。
強大的大魔們高居雲端, 尋常的魔族很難看到,但不影響他們猜測,關于各位大魔的種族來歷, 魔界之中流傳着各種真真假假的消息, 關于力魔是麒麟這個猜測自然也是有的,但無處确認。
而如今,莺時親耳從力魔處得了答案,心中忍不住有了些這個秘密只有她知道的, 滿足且有些小得意的喜悅。
力魔得了她的誇贊, 只覺渾身上下都變得舒适起來, 仿佛泡了地魔源池——
一種完全由精粹至極的土屬魔氣原液形成的池子,極其罕見,哪怕是活了上萬年的他, 也只遇到過兩回。
那種直抵靈魂的舒适和飄飄然之感, 力魔現在還記憶猶新,堪稱念念不忘。
“本王自然厲害。”力魔洋洋得意,說, “當初本王剛誕生的時候,還有好些魔腦子不清楚想來吃我,全都被我給吞了。”
莺時贊嘆更甚。
“力魔大人您太強了。”看着力魔喜歡,她自然是誇得越發誠懇。
力魔一路帶着莺時往下,輕而易舉的穿過蘊含無數危險的密林,抵達了半山腰的一個被封印起來的山洞,山洞之中有路一直向下,抵達地底。
莺時半途試圖下去過,但力魔不同意,遂老老實實坐在他的胳膊上。
力魔高大她一直都是知道的,畢竟她站在他面前時,也只剛好超過他的胸口,連他的肩膀都還差了些,可她從沒想過,自己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坐在他的手臂上。
她其實是有些不自在的,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地底是個跟力魔之前的宮殿相差無幾的大殿,同樣的柱子,同樣的地面,相比起來唯一的差別是這裏沒有力魔強大的氣息,地面少了魔氣的浸透,也沒有那種如玉一樣的觸感,要更粗糙一些,像石頭一樣。
力魔這才将莺時放下。
“這就是大人少時生活的地方嗎?”莺時總算腳踩實地,忍不住多走了幾步,擡眼看了一圈,而後轉身回頭看向力魔,笑着問。
力魔放下手臂,轉了轉手腕,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麽一樣,他便就盯着莺時的背影瞧,眼見着她回身,裙角綻放,像朵花一樣。
“是。”他竟有些走神,簡短的應了一句。
莺時便就笑着說,“和大人之前的大殿差不多呢。”
她都待夠了。
其實相比起來,她更好奇外面的山林,因為自身體質的原因,她自幼就被圈在族中,去往魔宮的路上,幾乎可以說是她第一次出門,但一路行去,一直都呆在馬車上。
如此算來,莺時可以說是從未出門玩耍過。
她知道野外很危險,但她還是想出去看看。
“就是照着這裏建的。”力魔理所當然的說。
伯崇唇角微抿,蠢貨,那小鲛女分明是嫌這裏無趣。
但誰又會對力魔的智商抱有期待呢。
“她想出去玩。”他提醒。
力魔濃眉一擡,眼中有些震驚。
本尊說話了?
伯崇這句話完全是下意識開口,出口後就反應過來,有些懊悔,但也晚了。
大概是因為欲魔一直在對着他念叨那小鲛女的原因,他心道,所以才會不自覺的一直關注将她帶走的力魔。
“你想出去玩?”力魔看向莺時問。
莺時心下微緊,以為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力魔的表情後,她才确定,他似乎只是随便問問,心中這才一松。
“可以嗎?”她眼巴巴的看着力魔說,“莺時長這麽大,還沒出去玩過呢。”
“你沒出去過?”力魔皺眉,不可思議。
莺時認真又乖巧的點頭。
“族中太弱小了,怕護不住我,所以不怎麽讓我出去。”她解釋。
力魔頓時了然,說,“的确,鲛族太弱了。沒關系,現在有本王在,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多謝大人。”莺時眼睛晶亮,表示感激。
“大人你真好。”
力魔大步上前照舊将莺時單臂抱起,頓時心滿意足。
于是,他們又一路出了山洞。
站在洞口,入目是看不到天光的密林,繁盛的枝葉交錯蔓延,争搶着太陽之力,地面上更是盤根錯節,處處都透露着你死我活的猙獰。
大概是力魔将氣勢收斂了的原因,原本堪稱死寂的群山之中,漸漸有了獸吼鳥啼等嘶鳴聲。
莺時只是一擡眼,便從林間察覺到好些動靜。
她下意識探查了一遍,左右的魔物們都不算太弱,甚至有幾股氣息比她還強。
起碼是出竅。
不愧是麒麟誕生之地。
“你想玩什麽?”力魔看向莺時。
他不覺得有什麽好玩的。對他來說,除了變強和戰鬥,其它都沒什麽意思。
“莺時想看看景致,有那裏景致很好嗎?”莺時咬了咬唇,大着膽子問。
“景致?”力魔皺眉。
他還真不知道。
莺時心中一跳,幾乎以為力魔生氣了。
但下一刻,她就叫力魔憑空伸手一抓,一個魔鼠就憑空掉落,摔在他面前,又聽他問,“這附近哪兒的景致好?”
她眨了眨眼,深深吸氣調整好剛剛亂了的呼吸,很快明白了力魔這麽做的用意。
鼠族大多行于地底,善于隐匿行蹤,是魔界消息靈通的族群之一。
這種問題,問鼠族是最合适不過的。
果然不能因為脾性粗犷就低看了力魔,能走到這一步,絕不是偶然。
莺時暗自警醒,不敢大意。
鼠魔驟然被抓出來,直面力魔強大的氣勢,三魂吓跑了兩魂,卻也絲毫不敢耽擱,慌慌張張的在地上趴好,立即就結結巴巴的報出了好幾個地點。
生在魔界,這種事多多少少都會遇見幾個,大家都很有應對的經驗。
“那地方只是說,不太好找,小的願為兩位大人帶路。”随着話語出口,鼠魔漸漸冷靜下來,提着心谄媚道。
眼前這位大人氣勢驚人,要捏死他不過是順手的事情,他不想死,所以要盡力展現自己的用處。
魔殺魔,從來都不需要理由。
大多數的時候,順手二字就夠了。
這個道理莺時知道,鼠魔更知道。
“帶路。”力魔不耐煩的說,擱從前,這種小魔他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好,好,小的這就為二位大人帶路。”鼠魔大喜過望,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匆匆忙忙的從地上爬起來站好,佝偻着腰背,一眼都不敢多看。
“那幾個地方離這兒都差不多,您二位想先看哪兒?”他問。
力魔看向莺時,莺時眼波流轉,揣着滿懷的期待認真想了想,最後選中其中一處。
“就那處滿山谷都是花的吧。”她說。
聽說人界喜歡給各種景致好的地方取名,但魔界沒這麽習慣,所以剛才那鼠魔說,也只是哪兒的花好看,哪兒的樹好看等等。
“是,小的這就去。”鼠魔沒想到開口的是莺時,不由屏息等了會兒,察覺到力魔有些不耐煩,才驚了一些,連忙說。
鼠魔修為是出竅期,所以輕而易舉就察覺到莺時只是個元嬰,而眼前的大魔只是威壓就讓他幾乎神魂俱散,最低也是個渡劫期的大能,他猜測,可能是長輩帶晚輩來玩,也可能是帶小寵。
可眼見着力魔竟然讓那小魔拿主意,又覺得都不是——
魔族強者為尊,可沒人族中那些虛僞的仁義道德,更不要說是憐惜弱小。所以這位大魔真就是寵着那小魔。
這得多受寵!
鼠魔不由好奇,還有些嫉妒。
若這個被大魔寵愛的族人是他們族中的該有多好。
擡步走進密林之中,莺時帶着十二分的小心,可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卻什麽危險也沒遇到,她下意識看了力魔一眼,了然應該是這位大人做了什麽。
既然如此,接下來的路程就容易了很多。
林中不見光芒,但幾魔都有修為在身,這都不算問題。
一路不急不緩的走着,沒用多長時間,要便出了密林,光芒漸漸映入眼簾——
不知什麽時候,天已經黑了,如今灑下的,是銀白的月光。
莺時忍不住擡頭看了眼,輕輕笑了笑。
歷經剛剛的黑暗,眼下見着這月光,竟也覺得分外動人。
鼠魔大着膽子,偷偷看了眼那魔女,便就看見了那雙笑眼,而後一怔。
這個魔女,這種讓魔都為之平靜放松,甚至神魂都為之飄飄然舒适熨帖不已的氣質——
到底是什麽種族?鼠魔不敢多看,慌忙低下頭,努力按下心中想要将這個魔女獨占的沖動,忍不住想。
難怪能讓大魔這麽寵愛,這個魔女的種族天賦一定很不一般,不然不會明明高出一個大境界,還能影響到他。
鼠魔心中想着,不可遏制的生出了貪念。
這就是魔界的生靈,暴虐,貪婪,彙聚了一切有情衆生的陰暗之面。
一路不急不緩,全當游山玩水。
但是莺時擔心力魔會嫌麻煩,就找了話同他聊,先說起他少時的事情,而後想起,不由有些好奇的問,“大人,您剛誕生的時候是什麽修為啊?”
“合體。”力魔想了想,說。
那對他來說太過久遠了。
“哇!”莺時忍不住驚呼。
便是在前面帶路的鼠魔,也忍不住亂了呼吸。
魔界種族衆多,不少魔族生來就有高深的修為,鼠族更是聽過不少,可過往聽說的那些,最高也就是元嬰,出竅都算偶爾,化神更少。
至于合體,更是只在傳聞中聽說過。
這位大魔剛剛誕生時竟就是合體,但他現在得是什麽修為啊!
鼠魔越發害怕,卻又忍不住興奮激動。
他竟然有幸跟在這樣強大的一尊大魔身邊!
很快,莺時見到了那片開滿花的山谷。
淺淺的粉色小花層層疊疊的綻放,開滿了整個山谷,那種粉輕輕淺淺,如煙似霧,在月色下輕輕搖擺,只是看到就覺得煩惱随之遠去,仿佛墜入一片美好的夢中。
莺時眨了眨眼,意識到這是這種花的能力,迷幻,但應該不止如此,不然長不到這麽大片。
她稍稍運轉靈力,便就神思清明,再去看,花依舊美好,卻沒有那種昏昏欲睡之感。
轉目一看,力魔不知什麽時候靠坐在了大樹下盯着她看,頗有些無聊的意味。
鼠魔低着頭,竟是看也不敢看。
殊不知鼠魔也正驚訝,他還以為那大魔會幫助這個小魔,誰知大魔根本沒有動作,而這小魔只是幾息的時間就平靜下來。
也不知是什麽種族。
看過了花,鼠魔又盡心竭力的帶路,引兩魔又去了好幾個地方。
在山巅看過起伏變換的雲海,在林海深處看過幾乎接連天地的古木,去過地下溶洞欣賞被點點寶石星光點亮的洞頂和瓊花。
最後是一汪雲霧缭繞的大湖。
莺時的祖地江湖澤海無數,相比起來,這汪湖并不算什麽,但莺時看見,卻依然極為開心——
自去到魔宮,她已經很久未能在湖水之中暢游了。
鲛人天性洗水,這是刻在她們神魂深處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更改的。
有着珠白魚尾的鲛人在湖水之中暢游,白色長發和半透的鳍紗随着水波飄動,回首時露出一抹帶着翠色的墨眸。
“大人怎麽下來了?”她驚訝的轉過身,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下水的力魔。
相較她對水的喜愛,力魔的不喜表現的相當直白,一開始就牢牢站在岸邊沒有挪步的意思。
莺時當時甚至有些擔心力魔會要離開,但他并沒有,而是尋了塊大石頭坐下,并且放出威壓吓走了湖水之中的魔獸。
“去吧,安全了。”
當時力魔對她說話時的樣子,莺時記得格外清楚,随意而漫不經心,一雙眼盯着她看,很是專心,竟不由的讓她心中略有些波瀾。
“想來就來了。”力魔也說不清自己怎麽想的,他并不想下水,可透過神識看着小鲛女在湖底玩耍的時候,忍不住就下來了。
但他顯然是不會不好意思的,話照舊說的理直氣壯。
莺時眨了眨眼,忍不住笑了。
“那大人,我就繼續游啦。”她忍不住擺動了一下魚尾,說,“我都好久沒有游水了。”
力魔嗯了聲。
然後看着小鲛女又游走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珍珠白色的魚尾上,再次有了那種手癢的感覺。
莺時痛痛快快的玩了半日,才總算盡興,回到湖邊在石頭上坐好,魚尾半浸在水中,一下一下的擺動着揚起水花玩。
力魔一閃,坐在她身邊。
“咦,那個鼠魔呢?”莺時看了眼,有些驚訝的說。
難道偷偷跑了?
力魔低頭看她的魚尾,說,“被本王按死了。”
“哦。”莺時本就只是随便問問,聞言雖然有些驚訝。
當然,不是為了所謂的仁慈,而是好奇明明這幾天力魔都沒動手,怎麽這次忽然就動了。
但也只是有些好奇,大魔想要捏死一個小魔,不需要理由。
力魔并不在意這種事,盯了幾眼,忽然伸手按上莺時的魚尾,摸了摸。
那種手癢的感覺,總算沒了。
莺時忍不住一僵。
她擡眼,偷偷瞟了一眼力魔,魚尾乖乖的垂在那裏,沒有再動。
力魔抹了把,發現沒有那種水聲魔獸的濕冷滑膩感,而是冰涼光滑,像石頭一樣,很舒服,就繼續摸了下去。
相比欲魔,力魔的撫摸少了情欲,更多的只是随意碰觸般,沒有章法。
莺時一開始還慶幸,起碼不用那麽磨人了,可誰知胡亂動作中,力魔還是碰觸到了鲛族繁殖的地方。
第一次她強忍住了,可接下來力魔似乎覺得有趣,摸着摸着手就又到了那裏。
魚尾忍不住輕顫,莺時微微靠後,腰肢都酸麻了。
“大人,”她咽了口口水,強忍住嗚咽的欲望,咬牙問,“你為什麽總碰這裏?”
莺時想試試能不能說服力魔,去摸別處。
“這裏比別的地方要軟。”力魔說,這是他摸過好幾遍的發現。
所以就要多摸摸?
察覺到力魔的言下之意,莺時一時間頭皮發麻。
莺時一時間不确定力魔是真的無意,還是……
但再一想,這位大人似乎沒有糊弄她的必要,所以對方是真的不知道鲛人的身體構造?
莺時覺得不可思議,力魔這樣強大的魔頭,也會有不知道的事情嗎?
力魔的手重,哪怕他再三克制,對莺時來說也很是明顯,尤其是在那種敏感的地方。
再一次被碾過之後,不等莺時糾結要不要跟他直說,她備受折磨的繁殖腔已經先一步受不了了,鱗片微微翕動,露出了那條隐秘的縫隙來。
力魔一擡眉,有些驚奇的戳了一下,總算反應過來。
“這是?”他只是對情愛,已經對水族沒興趣,不是傻,立即明悟道,“你們鲛人□□的地方?”
莺時燙紅了臉,除卻被情欲熏染外,還有被力魔直白的話語刺激出的不好意思。
“是的,大人。”她輕聲,聲音中隐約有些嗚咽。
力魔沒有停,他似乎得了興味,探了進去。
太磨人了。
繁殖腔是鲛人族最敏感的地方,被他這樣觸碰着,莺時受不了。
“大,大人……”莺時漸漸語不成句,幾近呻吟,甚至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腕,可她那點力氣,在力魔身上一點作用都起不了。
眼見着力魔不為所動,被逼的無法,莺時依偎着靠向他,伸手順着力魔的臉頰撫摸,穿過粗硬的暗金色頭發,然後輕輕碰了碰他黑色的角。
一瞬間,她靠着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
不管什麽種族,就像她的尾巴一樣,似角或者羽翼等部位,都是很敏感的。
莺時也是被逼急了,不然她不會這麽沖動,可縱使如此,等到真的握住那只角,她還是有些驚慌,下意識看向力魔。
“大人,別折磨我了。”只當做壞事的不是自己,莺時佯裝成無意的樣子,祈求的看着力魔,楚楚可憐。
入目之處,眉眼硬朗俊美的大魔微微眯眼,竟是一種十分舒服的姿态。
“大人,莺時冒犯了。”心中微動,她先致歉。
“冒犯什麽,繼續。”力魔素來不愛被別的魔碰觸,但莺時是不一樣的,說不上那裏不同,可就是不一樣。
起碼他願意讓她碰他的角。
也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角被這麽摸,竟然這麽舒服。雖然會忍不住一抖,身體僵直,但又有一種陌生的情緒在四肢百骸中流動,讓他飄飄然十分舒适。
察覺到那作亂的手停下,莺時眼波微動,心下微松,便就輕輕撫摸起來,就根部,緩緩向上,摩挲到角的頂端。
麒麟族的角是一種略有些彎曲的形狀,先向後彎,而後微的向上,根部左右有兩個小小的分叉,角身整體呈現一種螺旋向上的紋路,光滑溫熱,是有着一種大地獨有的厚重之感。
眼見着力魔不介意,她越發的大膽,在這之前,莺時何曾想過自己竟然有朝一日可以親手觸摸麒麟的角,可以說是越發的興致勃勃。
這般上上下下,摸個了徹徹底底。
力魔渾身越發繃緊,眉不知不覺微微皺起,終于從那種不滿足的感覺中體會到自己想要什麽,而後抓住莺時的手,放在腰下鼓起之處。
“繼續。”
莺時臉頰霎時紅透,結結巴巴的說,“大人?”
自從被力魔帶走,大致一算也有十來日了,這些天力魔待她除卻愛抱抱她拉拉她之外,再無其它。
所以這個要求也就顯得格外突兀,莺時簡直猝不及防。
她心中忽然生出些悔意。
自己剛才不應該那麽做,有些事一旦開了頭,就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快。”力魔有些急躁的催促,抓着她的手又按了按。
莺時渾身又麻又軟,最後還是顫着手照做了。
隔着衣服不好弄,她咬了咬牙,解開了力魔的衣服,輕輕握住。
水族的體溫總是有些涼的,莺時也不例外。
冰涼的手落下的瞬間,力魔就難耐的繃緊了腰腹,那處反而越發昂揚。
莺時只覺掌中彈動,忍不住咬了咬唇,開始上下滑動。
魔宮深處,無情無欲,冷漠端坐在那裏的魔尊腰背微挺,玄黑的衣衫覆蓋下,腰腹一如力魔般繃緊。
他閉着眼,呼吸卻已經亂了。
原本以為欲魔成天亂來,莺時跟着力魔會好些,誰知這個滿腦子只有打架的蠢貨竟然也惦記着這件事。
伯崇調整着呼吸,可力魔處傳來的愉悅之感一波接一波,應接不暇,根本來不及,不,其實是有辦法的——
伯崇可以切斷力魔處的感知。
但不知是沒想起來,還是別的原因……他沒有這樣做。
寂靜的魔宮深處,漸漸浮現略有些沉重的呼吸聲,越來越淩亂,透着些難耐的渴望。
有些事,沒經歷過時很好克制,但食髓知味,難免讓人沉湎其間。
便是魔也不會例外。
魔尊也是如此。
到魔宮之前,莺時一肚子的前輩經驗,沒什麽動手的經驗,不過在欲魔哪兒,倒是真的實踐起來。
起碼她現在知道怎麽做能讓力魔舒服。
果然,随着莺時的忙活,力魔的眼睛漸漸眯起,不複剛才的僵直,渾身漸漸放松下來。
等到興頭上,他翻身将莺時覆蓋在身下,伸手就想扯開她的裙子。
“不許胡鬧。”
繼欲魔後,伯崇再次制止力魔。
不過相較欲魔,力魔直接沒理會他,自顧自的繼續忙活着,在莺時低低的輕呼聲中終于如願。
“混賬。”
分身的不聽話讓伯崇有些惱,直接透過神識給力魔來了一下,難得的有些懊惱。
煉化這些分身的時候,伯崇有意保留了他們的記憶和脾性,比如力魔的粗直桀骜。總會不聽話,甚至還喜歡跟他對着幹。
平時還好,這次伯崇真的有些惱了。
力魔痛的渾身一軟,匆忙間抽出手臂支在莺時身側,忍不住抽氣。
本尊還真下手啊!
“我想幹什麽,跟你有什麽關系!”力魔惱怒的喊了一聲。
伯崇下意識借着他的視線看了眼莺時,入目是她滿眼的擔憂,暗惱力魔太過魯莽。
接連經歷欲魔和力魔,這個小鲛女說不得會猜到什麽。
“本尊說了,不許。”伯崇冷冷警告,思及力魔記吃不記打的性子,不忘補充一句,“再胡鬧我就把你收回來。”
力魔惱怒的哼了一聲。
“狗東西。”他罵。
伯崇額角跳動一下,都懶得糾正他,現在他們是一體——
當初剛被煉化成分身的時候,力魔沒少罵,伯崇也沒少說。
後來好些年的事實證明,這個沒多少腦子的純粹是個記吃不記打的蠢貨,說多少遍都記不住,只能打。
伯崇就又給了他意識一下。
力魔頓時又抽了一口氣。
“嘶——”
莺時看的心驚,力魔幾句話接連不斷,她想說話都找不到機會,眼下慌忙開口,擔憂的問,“大人,你怎麽了?”
她側着身子微微支起身,有些不安的看着力魔。
這一幕莫名眼熟,之前欲魔處似乎也這樣過……
是禁制嗎……
“本王沒事!”力魔咬牙。
放棄繼續和本尊争執,他運轉神識試圖消磨掉識海中的疼痛。
“狗東西。”可一個沒忍住,他還是又罵了一聲,只是聲音小了很多。
莺時看着,眼中莫名劃過些許笑意。
似乎有些慫……但這樣的力魔大人更有趣了呢…
她想着,往後挪了挪坐起來,悄悄扯了扯衣服将裸露的腿蓋上,伸手過去,運用淨化之力為力魔按揉額角。
這樣他能舒服很多。
莺時太過弱小,她的力量運用在力魔身上,成效甚微,但她的力量特別,的确讓他感覺到了舒适。
這麽幾下下來,力魔滿心的惱怒消散了許多,擡眼看着眼前眉目含笑的小鲛女,心中不覺放松下來。
他不知道,莺時面上的表情,叫做溫柔。
但伯崇知道。
伯崇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莺時噙着笑的眼。
看來比起欲魔,小鲛女要更喜歡力魔這種性格。
不過,力魔雖然不知道,卻敏銳的直覺還是讓他整個魔都變得高興起來,俊美硬朗的五官都舒展了。
見他笑的開心,莺時雖然莫名,但還是對他回了笑意,而後輕輕扶着他的腦袋枕在自己大腿上,這樣更方便些。
力魔順着她的力道倒下,這樣大的個子,竟然給莺時一種乖巧的感覺。
忍不住眨了眨眼,她抿着嘴角微的一笑,而後微驚,飛快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暗自警醒。
真是昏了頭了。
她怎麽敢這樣想一個大乘期的大魔?
正所謂飽暖思□□,力魔本來被伯崇那兩下子弄得已經滅了那種念頭,但這般躺在莺時柔軟緊實的大腿上,被她輕輕柔柔的按着額角,不知不覺,又起了意思。
他腦袋動了動蹭蹭莺時的大腿,有些舍不得,但還是起了身。
“繼續。”他拉過莺時的手。
莺時面上又熱起來,想說他怎麽還記得這個,但有一就有二,左右之前做過,她這次也就硬着頭皮。
不知過去了多久,随着奇怪味道的彌漫,力魔整個魔徹徹底底的放松了下來。
莺時松開手,悄悄吐了口氣,只覺手都有些酸了。
看了眼天色,明明開始的時候還是下午,可現在,天都已經黑了好久了。
果然…大魔都很可怕…
餘光一瞟,莺時不敢多看,唔,大小也很可怕。
力魔手臂一攬将她扣到自己懷裏抱着,莺時手忙腳亂的扯上他的褲子,不想碰到,然後才乖乖靠在他的胸口。
整日精力充沛的魔頭難得的有些懶洋洋,這種感覺對他而言相當新奇,可抱着懷中香香軟軟的小鲛女,卻又很是放松愉悅。
這樣似乎也不錯?
莺時趴在力魔的胸口,終于有時間開始擔憂懊悔——
她還記得自己是被獻給欲魔的,無關于忠心或者人類才有的忠貞,魔族沒有那些東西,只要願意且有能力,你可以擁有無數個情人。
但問題是,她太弱了,鲛族也太弱了,莺時很擔心自己和力魔這樣被欲魔知道後,會暴怒。
會想要殺了她,或者對鲛族下手,這種情況下,那個原本為了保護而鎮守在鲛族的晁煌魔将,可能會變成索命的存在。
等到力魔終于足停下後,莺時靠在他的肩頭,眼中浮現了淺淺的水汽。
“大人,”細白的雙手搭在力魔胸口,她支起身體擡眼看向他,說出自己的擔憂,“若知道我跟你這樣,欲魔大人會不會遷怒我族?”
“我族孱弱,莺時有些擔心。”她眼巴巴的看着力魔。
“交給本王。”力魔眼下正興致勃勃,大包大攬,很好說話,末了又碰了碰莺時的唇。
“有本王在,那個娘娘腔絕對不能把你們族怎麽樣的。”
莺時眨眼,雖然還是忐忑,但能得到力魔的保證,已經很不錯了。
如今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又在這片湖邊玩了半日,等到第二天,莺時跟力魔離開了這裏。
魔岩城外,黑水鎮。
這是魔族聚集的村鎮,剛靠近這個鎮子,就有無數關注遙遙落過來,只是還不等莺時察覺到,力魔一擡眼,就都受了驚吓逃也似的收了回去。
随着緩緩靠近,莺時一擡眼,就發現了好些或是明顯,或是隐晦看來的目光,鎮子中,各種各樣的魔族生的千奇百怪。
相比之下,似莺時這般全然人類般的外形分外顯眼。就連一旁只是額頂雙角和流出一雙暗金色眼睛的力魔,也非常的與衆不同。
“能保持這樣類人的外形,一看就是大魔。”莺時還聽到有人說,聲音中很是谄媚欽佩,一聽就知道是故意說給力魔聽,想讨他歡心的。
她想着,不由淺淺笑了笑。
“這個魔女的氣息好奇怪?”
“是鲛族吧?”有些見識的魔猜測。
鲛族在魔界并不罕見,因為其種族特有的,可以安撫魔族躁動戾煞魔氣的天賦,凡是出名的大魔身邊,差不多都會有鲛族的存在,幾乎可以說是強者的标配了。
這個鲛女周身的氣息只是看着就讓魔覺得通體舒适,想來她的能力一定很強,相對的,能擁有這樣的大魔勢力,也一定很強。
雖然如此,可還是有些魔忍不住蠢蠢欲動。
這樣的鲛女,沒有魔不想戰友,在這,若能到手,說不得可以送給別的大魔,換些好處——
抱着這個想法的魔不少,也有魔冷眼旁觀,想做個在後的黃雀。
但随着莺時和力魔深入城鎮,找了處酒樓後,依然平安無事,所有敢有所行動的魔,都已經悄無聲息的化作了一捧細塵,消散在天地之間。
無數察覺到這一點的魔悚然一驚,再不敢貪婪,四下散去,飛快逃離了這個城鎮。
莺時并未察覺到這些,正興致盎然的在街上轉悠,說起來其實沒多少好東西,鲛人族雖孱弱,但并不貧窮,甚至可以說一句富有,她自小到大,也是見過無數好東西的。
更何況,她後來又到了魔宮,力魔處不說,欲魔那裏好東西更是數不勝數,大多她都不認識,更別說還有力魔給她的那些,都正在她的儲物戒中放着呢。
這般東轉轉西轉轉,莺時買了好幾件沒什麽用但感興趣的小東西。
力魔一路跟在她後面,見她這個樣子,想說她沒出息,但沒說,心中只覺她可愛。
這些小東西都能讓她這麽開心?
想着他目光一動,冷冷的掃了眼眼底滿是貪婪和癡迷盯着莺時看的那些魔。
“要這個,多少錢?”莺時蹲在攤位上精挑細選的好一會兒,總算挑中一塊最喜歡的石頭。
這些石頭是一種礦石,可以用來打造武器,但對莺時來說,吸引她的是好看。
石頭是一種柔和的淺綠,不通透,是一種霧面感,上面沾着些白色的粉末,很漂亮。
莺時決定買一塊玩。
莺時身上的淨化之力太純淨,對魔的吸引也就更加強大,從她進入這個小鎮以來,凡是見過她的魔就沒有不心旌搖曳的。
這個攤主也不例外,他掃了眼被鲛女細白手指捏着的礦石,喉間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好想,好想……
莺時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手指不由蜷縮了一下。
下一剎,她的眼睛忍不住睜大——
目之所及,那個攤主在一瞬間化作了沙土,又在細碎開來的時候,飛散成煙塵,随着一陣風來,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蹤跡。
“大人?”莺時有些驚慌的回頭看向力魔,惶恐于他的怒火。
“怎麽了?”她忐忑的問。
餘光之中,周圍所有魔都低下了頭,轉身匆匆離去。
就在剛才,他們身邊的魔上一刻還好好的,可只是一瞬間,就跟那個攤主一樣化作了沙土煙塵。
太可怕了。
這個大魔好強,這就是大魔的力量嗎?
力魔沒理會那些蝼蟻,原本懶得說,但對上莺時一雙盈盈水潤的眼,随口道,“他們心中有惡念。”
身為大乘期的大魔,縱使力魔主修的力量與神識和感知無關,依舊能清晰的察覺到周圍魔不經意間流露的念頭。
警惕,防備,歡喜,害怕,惡念,等等等等,對他來說都無比明顯。
莺時立即就信了。
“原來是這樣。”不為別的,只一樣,她深知,力魔沒有必要騙她。
“您沒有生氣就好。”莺時将自己看中的漂亮石頭收進儲物戒,起身對力魔笑起,松了口氣般。
“我還以為,是我太磨磨蹭蹭,惹您煩心了呢。”
“不會。”力魔漫不經心,“我不缺時間。”
所以這點陪小鲛女浪費的功夫還是有的,雖然的确很無聊就是……
伯崇心中輕嗤。
沒想到有朝一日,力魔也會口不對心,虛與委蛇。
周圍的魔散了大半,頓時冷清下來,莺時放眼看了一圈,暫時沒什麽感興趣的東西,轉而又對酒樓起了興致。
“大人,我們去嘗嘗這家的菜做的怎麽樣吧?”她聞着味道還不錯。
力魔掃了眼,嗯了聲。
魔界的酒樓差不多都是殺人越貨的所在,若有實力,那就能住的安安生生,若沒有,那說不定等第二天朝陽升起,你或者你身體的某一部分,已經成了某家店鋪中售賣的貨物。
這些東西力魔見得多了,當初剛出山的時候他還吃過一次虧,但也只有那一次。
再之後,但凡是這種黑店,力魔撞見一次滅一次,可以說是殺出了赫赫威名。
不過很顯然,這樣一個小城鎮中的酒樓,不會有能認出力魔的魔。
而力魔,也不會再有那方面的擔憂。
若有敢動心思的,滅了就是。
被生着貓耳貓尾的魔族一路殷勤的引到二樓,莺時有些新奇的坐在酒樓二樓臨街的窗邊,對着菜牌考慮該點個什麽來吃。
這還是莺時第一次在酒樓吃飯。
外面的一切都讓她覺得新奇。
“大人,您真的沒有想吃的嗎?”剛剛莺時就是請力魔先點,但是他不感興趣,但眼下她拿不定主意,忍不住又問一遍。
“沒有。”力魔懶洋洋坐在莺時的身邊,一手捏着她的一縷頭發把玩,對口腹之欲沒興趣。
莺時哦了一聲,說,“好吧。那我就自己選了?”
“嗯。”
這般看來看去,莺時總算挑中了幾樣菜品,叫來店小二點了下去。
鎮子就這麽大,剛才街上的動靜,酒樓下一刻就知道了,這會兒堪稱無比老實。
貓魔低眉順眼的過來記好菜,哪怕心中再如何蠢蠢欲動,也不敢多看莺時一眼——
哪怕眼前這位鲛族是如何的誘惑魔。
貓魔活過的歲月也不算短了,見識也不少,便是魔界之中最具有誘惑之力的那幾個種族他也見過,但都沒有莺時給魔的感覺這樣驚人。
不是那種純粹的誘惑,時後想起會讓魔覺得憤怒後怕,她身上的誘惑,是哪怕魔事後回想,甚至可以清晰的意識到,也依舊令魔心中惦念,戀戀不舍想要靠近的那種。
貓魔一邊驚心,一邊又忍不住想要離莺時近點,再近點。
但大魔在側,不管有多少想法,貓魔都牢牢的壓在心底。
小命面前,一切都可以忍耐。
莺時心中好奇,所以點的就有些多,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她高興的拿起筷子,一道一道長過去,有的不喜歡,就不再碰,有的喜歡,就多吃兩口。
力魔就坐在她身邊,他身量高大,只是落座就讓原本寬敞的座位似乎都變得擁擠,襯的坐在身邊的莺時格外嬌小。
他閑散的靠坐在椅背上,側首看着身邊的莺時,眼見她吃的津津有味,目光不知不覺便落在她不斷開合的唇上,眸光越深,心有所動,便随之伸出手,捏着莺時的下颌轉過來,對上她疑惑的眼,低頭卷走了她口中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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