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星際卷】 玄虎卻絲毫沒有自知之明,……

第42章 【星際卷】 玄虎卻絲毫沒有自知之明,……

一夜迷情, 等到白日外面來人,她們才匆匆停下,伯崇一夜沒睡, 可精神卻絲毫沒有萎靡,甚至隐約有些亢奮。

當然, 在外人面前,他掩飾的很好。

七天的行程, 已經離開了中原腹地,離南臨府更近,周圍漸漸沒那麽繁華, 略有些冷清。

白日一行人繼續趕路,伯崇抱着他的花盆上了馬車,結果剛将花盆放在矮幾上, 自己坐好, 就見胡柔笑吟吟的坐到了一側,伸手拂過桂樹枝葉。

“我記得我拒絕了你的提議。”伯崇一直帶着笑意的眼微淡。

“我沒同意。”胡柔若無其事。

“呵。”伯崇輕嘲。

胡柔無視。

莺時在樹中閉目修煉,眼不見為淨。

幾句話後,伯崇就放棄了跟不講理的狐貍精講道理, 還是調動浩然之力讀書。

莺時被沖刷的甚是愉悅, 胡柔卻有些難受。

這個書生是個黑心的, 若說他對莺時全然是愛護溫柔,那對她就是冷漠排斥,她呆在這裏兼職如同在冰天雪地裏一樣, 可以忍, 但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啧。”

胡柔決定忍。

一人一妖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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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時繼續眼不見為淨。

最多是在晚上的時候多哄哄伯崇……

就這樣,在一人一妖的不對付間,終于抵達了南臨府。

莺時随便找了個地方紮根, 伯崇明面上準備監考的事宜,暗中則使喚着陛下暗中交給他的秘衛人手,開始查探。

胡柔也沒忙着,南臨府一府之地,何其之大,要從裏面找到那個可能存在的金礦,雖算不上大海撈針,但也絕對不算容易。

再加上她這一路來,跟伯崇堪稱是針尖對麥芒,誰也看誰不順眼,這會兒更是憋了一口氣,想要先找到人,結果——

鄉試前,伯崇找到了。

胡柔面無表情。

能藏匿的住金礦,不消多說,幕後的人一定在南臨府衙有人手,伯崇在外面同秘衛的人商量,決定在鄉試開考之後,立即動手。

胡柔啧了一聲,對莺時說,“你家這個腦子是怎麽長的,就那點線索,我聽着沒什麽,他怎麽就發現了?”

莺時沒搭理她。

胡柔哼了一聲,起身消失。

既然伯崇已經有發現,人的事情他管,但若有妖物涉及其中,那她就要出手了。作為妖管局派來的官員,還是地地道道的妖,她可不能丢了面子。

之後一切如同伯崇預料的那樣順利,近況順利被找到,一應人員都被扣押,然後順藤摸瓜,找到更多的人,偌大的南臨府,幾乎半數官員都牽扯進去。

便是駐守南臨的武官也沒有例外,為此,他特意繞來南臨,從距離南臨最近的州府駐軍調來了人。

從頭到尾,任何細節都被伯崇算計在其中,沒有絲毫遺漏。

進考場時,一切風平浪靜,出來時,依然平靜,但卻是塵埃落定的平靜。

前來的禦史臺主考官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由驚嘆。

難怪此子年紀輕輕就能得陛下賞識,其心智手腕,着實非同一般。簡直……讓人心生敬畏。

只可為友,不可為敵。

京都與南臨山高路遠,拖延易生變故,在查出事情之後,秘衛就當場取出了陛下早就準備好的密旨交于伯崇,顯然,那位遠在京都的陛下早有計劃。

密旨之中,陛下将這件事全權交于了伯崇,讓他徹查,有關之刃,一個都不能放過。

伯崇領命,開始忙碌起來。

提審,問詢,徹查,畫押,前前後後折騰了大半個月,總算初步完成——

至于後續,則要回京,交由陛下定奪。

九月末,伯崇返京。

等他抵達的時候,已經是十月了。

這一路上遭遇的艱險刺殺不必多說,有莺時在,一切都順利渡過。

陛下親派了身邊的內侍在城門外等待,見着伯崇之後,立即請他入宮。

伯崇早有預料,将手中的花盆交給添福,命他帶回去。

內侍不由多看一眼。

作為在陛下身邊伺候的近侍,關于那位桂木木靈的事情,他也是聽說過的……

莺時回了周宅,再次紮根入土。

等到天黑,伯崇才總算回來。

剛剛經歷過一樁大案,眼看着随着伯崇的歸來,要引起朝野動蕩,但一人一妖誰也不在意,依舊自顧自的過着自己的日子,跟之前沒什麽區別。

不急不緩的,到了年節跟前,這一場由金礦引得的風波終于落幕。

皇二子周王,皇三女平寧公主牽涉其中,被陛下褫奪爵位,圈禁在府。

朝中自南臨府到京都,共幾十名大大小小的官員落馬,或是抄家處斬,或是流放千裏,皆有處決。

處罰過後,就到了論賞的時候。

伯崇位居首功,除金銀財寶之外,連升三級為侍讀學士,正四品。兼戶部郎中,而且還是油水最豐厚的度支司,從五品。

翰林清貧,除卻能在天子面前行走之外,手中并無多少實權,便是掌院學士,也不過正三品。

這個旨意一出,朝中立即就明白,陛下大概是想提拔周伯崇,但他資歷終歸太淺,所以才有此旨意,看樣子,再過幾年,說不定就會将他調任到戶部去。

不少人心中有意見,度支司有權有勢,是一塊肥肉,還是這次因為金礦的事情才空下的,好些人都盯着,結果竟然落到了伯崇手裏。

可陛下有意,一衆人除卻拿他資歷太淺,入朝不過三載這句話說說外,也沒別的法子——

然後被陛下罵了一頓。

他要的官員,是能辦實事,且能把實事辦好的官員,只要有能力,他都能破格提拔。若論資歷,那沒能力的人在朝中待上個幾十年,就能委以重任了?

資歷,有能力,辦出實事的那叫資歷,不是當了多少年官,就叫資歷了。

此話一出,朝中還有幾個敢多嘴。

不過也看出來了,陛下既然不是為資歷考慮,這又是侍讀學士,又是侍郎,是還想留着周伯崇禦前行走的能力。

如此榮寵,真是讓人羨慕。

如莺時所願,伯崇穿上了紅色官服。

伯崇回家的時候,莺時正在樹上坐着,他開口見笑着擡眼,就見莺時正看着他,一雙眼微亮,上下打量。

“果然如我所想。”

他聽到莺時說。

心中不由跳起,夜晚還未到來,伯崇已經開始期待了。

莺時沒有等到夜晚。

她笑着落地,拉着伯崇的手邊朝着屋內走去。

伯崇心跳的更快,順從的跟了進去,不忘吩咐小厮都退出去。

是夜,下起了雪。

屋內春色融融。

衣襟全部敞開,但大紅色的官袍仍舊披在身上,已經有些皺了。他鬓角已經潮濕,身上裹着潮熱的水汽,腰腹在莺時指尖的拉扯下輕輕顫抖,金鈴叮當。

威嚴,風雅,但又糜爛。

“真好看。”莺時輕聲誇贊。

哪怕到現在,她都對人類的情欲沒什麽興趣。

但她很喜歡伯崇的情緒因為她而波瀾起伏,神魂迷醉的樣子。

伯崇迷離間也沒忽略莺時的話,不由笑起。

“莺時,”他輕聲喚。

為着這身衣裳,莺時很是興致勃勃的扒了一段時間,同樣是紅衣,但官服和普通的衣服又有些不同,穿上去後,伯崇更添了幾分威勢。

反正更有意思。

但是,也就幾天。

莺時的興致來的快,去的也快,伯崇不由遺憾。

除卻這件事外,伯崇升官,并沒有給她們的生活帶來什麽不同,倒是周家,借着他的勢,越發興旺了。

伯崇在這方面很是費了些心,他在前面怕,可不是為了讓周家在後面拖後腿的,不過好在老太爺健在,尚能約束一二,而他則在暗中施為。

這般不知不覺,一晃眼又是十餘年過去。

周家老太爺病逝,伯崇丁憂歸鄉,不過一年,便被陛下奪情,召回京城。

君臣十餘年,當初尚還強壯的皇帝,如今已經年逾不惑。

他登基幾十年,從來都兢兢業業,耗費了不少心血,如今雖然神思還算清明,但到底老了。年初一場大病,更讓他心中警惕,開始籌謀布局。

其中就包括召回伯崇。

又一年,吏部尚書告老,陛下力排衆議,将這個位子給了伯崇。

他正式進入內閣,也才三十多歲。

這般年齡,這般位高權重,誰人不懾服。

要說最具體的一個體現,那就是給伯崇說親的人,在安生了幾年後,又多了起來。

不少人心中蠢蠢欲動,覺得伯崇如今越發年長,應當知道了成婚生子,綿延後嗣的要緊之處,但他依然拒絕。

這讓很多人失望,也讓不少人生出了羨慕的心思。

莺時的日子總是過得簡單,但也發現了不同。

随着地位的提升,伯崇開始搜集和修為有益的東西,天材地寶,靈丹妙藥,現在已經有不少人都知道了他這個喜好。

在這些東西的效果下,莺時的修為都快了不少。

她倒是并不在意,只是覺得三十多歲的伯崇,年齡增長了些,但也更添了成熟穩重,每每無奈又缱绻的看着她,為她情動的時候,都很迷人。

幾年後,皇帝駕崩,傳位長公主傅靈機。

皇室更疊,伯崇依然是尚書,位列閣臣,是為次輔。

幾年後,首輔和陛下政見不和,提前告老,伯崇成為首輔。這一年,他甚至不滿四十。

之後一生,伯崇都盤踞在首輔之位,地位穩如泰山,直到六十,他絲毫沒有眷戀權位,告老還鄉。

幾年後,女帝再次起複,召他回朝堂。

這時候的女帝已經七十多歲,變得蒼老,而六十多歲的伯崇,看起來也只是四五十歲左右的模樣,眼角浮現皺紋,但若不知仔細,只是打眼一看,又覺得他其實并不老。

女帝看着他,忍不住有些羨慕。

少時她還曾想過要算計周伯崇和那桂靈的感情,但沒想到兜兜轉轉這些年,人妖之間的感情依舊,倒是她,經歷了驸馬反目,皇夫二心等等事情。

人啊,就是複雜。

女帝這次叫伯崇回來,是有大事的。

她不年輕了,今年更是感覺大身體每況愈下,已經定好了傳位的人選,只是是個公主,所以擔心朝中會有二意,所以請伯崇回來坐鎮。

伯崇無意摻和皇家之事,陛下吩咐,他便也就迎了。倒是女帝,生出了些多說的心思。

早在前朝,武帝心疼女兒孕育辛苦,所以特意找來了能使男子孕育的靈果,如今早已推行天下,雖還做不到人人都能用,但富貴人家用起來還是沒問題的。

她的那些子嗣,就全都是皇夫所生。

可偏偏,她這一生,感情總有些坎坷,幾個皇子的生父,都或多或少的與她生了龌龊。

若将皇位傳于他們身上,她只怕等自己去後,其她兒女就活不了了。

伯崇靜靜的聽着,一生無兒無女的他沒有這個煩惱,周家那些人都被他壓着,如今老老實實,倒是體會不到女帝的煩惱。

應付完女帝,伯崇告退,出了宮門後揮退要上前攙扶的下人,然後就看見正坐在車中的莺時。

她依舊是曾經年少嬌豔的模樣,擡眼看了他一眼,平平靜靜,含着淡淡的笑。

“說完了。”

“嗯,看來我又要在京中待幾年,勞煩莺時陪我了。”

“有什麽好勞煩的。”莺時不以為意。

伯崇拉着她的手,忍不住的笑。

不管過去多少年,看見這個人,他都會為之愉悅。

年少時,他曾擔憂過等自己故去後會如何,随着年歲漸長,他倒也想開了,只管現在,何必擔憂那麽多——

起碼面上他能做到坦然。

沒幾個月,女帝駕崩,又一任女帝登基。

伯崇輔佐了兩年,眼見着新帝地位穩固,再次告老,新帝幾次挽留無果,只好不舍的同意——

這話不是虛言,新帝曾不解,為什麽不管是祖父,還是母皇,都這樣信任這位周首輔,等真正任用他的時候,她才明白,有這樣一個人輔佐,會省多少事,多少力氣。

可惜,對方執意要走,她也不能強留。

這次告老,伯崇再未重返朝堂,他和莺時開始行走天下,最後尋了一處風景秀麗之地,相伴終老。

他足足活了一百多年,等到某天在桂樹下曬着太陽後,再也沒睜開眼。

莺時看了他許久許久,看他天魂歸天,地魂歸地,命魂散于人間。

在她靈力的護持下,他的肉身永遠都保持着生時的樣子,如此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直到某天她睜開眼,看到伯崇還是那樣無知無覺的躺在那裏,忽然就倦了。

她找了棺木,将伯崇裝進去,然後用根莖将棺木包裹,閉上眼,再也沒有醒來。

又過去幾年,胡柔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找到她。

可入目之中,那棵桂樹已經沒有了靈識,只是天底下再普通的一棵樹而已。

“傻子,蠢貨,笨蛋。”

胡柔罵了一通,最後卻流了淚。

“說的好聽,什麽妖壽命短暫,早晚都會過去,那你怎麽就沒做到呢?”她嘟囔,說,“騙子。”

“莺時,我瞧不起你。”她又恨。

當初,胡柔聽了莺時的勸說,最後到底和曲雲徽在一起了。

只是她沒有莺時這樣的好運,在曲雲徽四十多歲的時候,面對她不會老去的容顏,以及世俗的壓力,和對旁人生子的羨慕,人妖之間分道揚镳。

胡柔當時的難過怨恨,現在已經想不清了,不過經此一遭,她倒是真的看開了情之一字,心境穩固,之後修為一路暢通。

“他大概就是你的劫數吧。”

罵歸罵,惱歸惱,等冷靜下來,胡柔倒是也想得通。

似伯崇那樣的人,聰慧厲害,還一心一意,終其一生将所有情絲都系在莺時身上的人,沒有存在能不動心。

莺時天資縱橫,偏偏遇見了他,大抵就是上天降下的劫難吧。

“走了,走了,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啊。”

胡柔轉身離開,背對着揮了揮手。或許下一次來,那桂木會生出新的意識,然後人間走一遭,又譜寫出一段新的故事。

人間不就是如此,終生往來,不過是滄海一粟間的點綴。

星空之中,莺時與伯崇遙遙看着胡柔的背影,想着她伸手一點,送下祝福,如此等下一世,胡柔就可以轉世到太皓山去。

伯崇靜靜的看着,只是攬着她的手臂微緊。

星空之中,他其實沒等莺時多久,只是眼看着她最後輕飄飄的自散靈識,他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他寧願多等一段莺時,而不是這樣。

莺時察覺,擡頭對他一笑。

“走吧,去下一個世界。”她說。

伯崇低頭輕輕落下一吻,說好。

兩人的身影随之消散。

-

星海公歷1156年。

各方星域勢力争鬥幾百年,或是融合,或是敵對,最後在外部的壓力下,成立了聯合政府——

星際并不太平,除卻人類占據的諸多星域外,還有無數疆域,被別的種族占領。

戰鬥,随時都可能會觸發。

所謂聯合政府,各方勢力不用解散,按照數字命名為兵團,在遵守所有勢力公認的星際公約,以及人道主義的情況下,各自為政。

聯合政府總攬大局,但大多數時期,都是個背景板,主要負責在出現大事的時候聯合諸方勢力,維持星際穩定。

星際時期,人類的壽命延長,最低一百五十歲,若好好保養,兩百多随是正常的,再加上科技技術或其它,三百歲也沒問題。

但這只是普通人,在此之外,還有哨兵和向導——

曾經單純的人類在經歷末世的改變後,氛圍向導,哨兵,以及普通人。毫無疑問的,普通人占據大多數,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成為哨兵,百萬分之一的幾率成為向導。

哨兵和向導的差距,是100比1。

這個比例十分之懸殊,但并不是沒有原因,相比哨兵,向導的誕生對性格的要求很高,要求溫柔善良,包容,如此才能有足夠溫和的精神力來安撫無時無刻不再躁動的哨兵。

哨兵覺醒的契機,則是強壯的身體和足夠的攻擊性。

而哨兵和向導的壽命起步三百,強大的,活到五百也不成問題。

仿佛冷酷的歲月,也會因實力的強大而為之卻步。

聯合政府的強大毋庸置疑,但在如此廣袤無際的星海,依舊有些勢力藏在黑暗和隐秘之中。

公歷三月十二,一行正在星海中前行的艦隊收到緊急求援,附近一個三等星球遭遇星盜,星球之中的政府無法應對,祈求政府的幫助。

星球按照文明程度劃分為九等,一等是毫無疑問的高科技,二等次之,三等則是地面文明,但初步接觸到星際的地步。

若非如此,這個文明也不會聯系到政府,而主腦則按照距離,緊急将消息傳給了這一行十三軍團的正式成員。

十三軍團雖然排序十三,在諸方勢力中排行最末,但勢力強大,除了紫星海星域外,麾下還有四個星域,足足五個星域的勢力,在星際諸多勢力中也名列前茅。

收到消息之後,這一支艦隊的主人伯崇便下達命令,前去相助。

星艦立即準備好,開啓跨星際傳送,不到半小時,随着星艦漸漸放緩速度,柔美的女音開始提醒大家即将抵達目的地,請做好準備。

很快,整個部隊就已經聚齊,裝備好機甲之後,直接從宇宙往星球地面降落。

很顯然,在他們收到消息的這段時間,這個星球已經遭受到了重創,入目好幾個城市都彌漫着硝煙和灰塵,曾經的繁華不再,只剩下滿目瘡痍的廢墟。

一行機甲戰士的到來引來了原本在城池上肆虐的人的恐慌,之後就是一面倒的戰鬥。

“玄虎,他怎麽會來這兒!”察覺到其中殺得最猛的那臺機甲上的印記,有人絕望的說。

玄虎的真名周伯崇,是十三軍團的上将,也是十三軍團的王牌,他還有一個身份,是十三軍團團長的獨子。

雖然說是上将,但在團長半隐退的情況下,已經開始接手軍團的事物。

這樣的人,誰也沒想到一個三級星球的動亂竟然會将他引來。

若別人來,他們說不定還有機會逃脫,但這位既然到了,那他們絕對沒有機會了。

短暫的恐慌後,這些流竄于星際的盜匪反倒開始了死前瘋狂的掙紮。指望這些刀口舔血的人認命的引頸就戮,絕不可能。

伯崇操控着SSS機甲玄虎,冷漠的吐出命令。

“殺,一個不留。”

整個親衛隊立即開始歡呼,開始了瘋狂的屠戮。

這次伯崇是在邊境巡視的途中受到的消息,身邊除了親衛隊,還有他下轄的第三團成員,也都前來相助,這會兒聽到一群瘋子們的歡呼,全都沒有做聲,默默的開始輔助。

伯崇身邊的親衛隊是他這些年一個一個親自招募回來的,大部分都是S級哨兵,甚至還有幾位SS,全都是強者之中的強者。

而哨兵,尤其是沒有向導安撫的哨兵,一個兩個幾乎都是瘋子,殺上頭的時候極其容易失控。

和平情況下,大家還願意和他們交流,而一旦開始戰鬥,普通的軍團成員根本不會貿然開口,以免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就引來了他們的注意。

在所有人的配合下,很快所有露面的星匪都被斬殺,一部分成員散開,開始追殺那些藏起來沒露面的,一部分開始聯系當地政府,跟進後續的事宜。

伯崇收起玄虎,站在一地廢墟之中,微微皺眉。

“老大,怎麽了?”SS級哨兵黑蛇好奇的問。

從來到這個星球開始,伯崇似乎就有些躁動,這一點別人察覺不出來,他們這些親衛卻是能發現的。

伯崇沒說話,只是放出了自己的精神體。

那是一只黑色的猛虎,剛剛出現便輕輕一躍落在廢墟之上,而後仰首一聲咆哮,跟着便開始瘋狂的往一側跑去。

“呦,玄虎這是發現什麽了?”

親衛隊的成員頓時好奇起來,追在上了機甲的伯崇後面跟上黑虎。

伯崇也想知道玄虎發現了什麽。

他只知道,随着玄虎向前,他的精神力越來越躁動,那種不由自主浮現的急切和渴求幾乎在瘋狂的催促他,快些,再快些。

終于,黑虎停下腳步。

一衆機甲慢了幾分鐘跟上,遠遠懸在半空,一個個都瞪大眼睛看黑虎在幹嘛。

他們老大一直都是個冷硬漠然的石頭,很少會有情緒波動,精神體黑虎跟他如出一轍,平日裏就那麽霸氣冷漠的卧着,透着一股懶得搭理爾等的高傲。

可今兒個,“看這個歡快激動的樣子,簡直就像遇到了貓薄荷的貓——”有人開玩笑的說。

頻道之中忽然安靜下來。

跟着就是一幀幀抽氣聲。

“難道……”有人不可置信的說,看的越發認真。

玄虎停留的地方是一大片廢墟,這裏原本似乎是一片高樓區,但現在已經全部倒塌破碎,玄虎就在那廢墟之中輕快的來回跳躍,伸長了脖子輕嗅。

終于,它似乎發現了什麽,伏下身體,以一副狩獵的姿态,小心翼翼的靠近某個地方。

夏日正午的陽光下,灰塵在陽光中浮動。

黑虎的靠近似乎驚動了原本安靜的存在,被打的淩亂的花木叢中,一朵綠色的花苞動了動,眨眼間,花苞變換成一只帶着漂亮紋路的綠色蝴蝶,展開蝶翼,輕盈的飛起。

蝴蝶顯然不想靠近玄虎這個看起來就不好相處的家夥,看似慢悠悠,實則極快的往另一邊飛去。

玄虎卻絲毫沒有自知之明,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死皮賴臉的跟着小蝴蝶。

一衆親衛看的神色微妙,誰能想到,老大的精神體在那個看起來就很脆弱的小蝴蝶面前,竟然是這個狗腿的樣子……

精神體在某方面也反應了主人的某些特性,這是不是說明,他們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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