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成婚就能永遠在一起嗎……

第58章 第 58 章 “成婚就能永遠在一起嗎……

一番親昵糾纏, 指尖觸及光滑的肌膚,正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外面一陣喧嘩, 不多時,眼看着要到最後一步, 有人在帳外禀報,說話間匆匆就要進來。

伯崇下意識扯過被子蓋住兩人, 冷聲喝止,外面的人這才在慌亂之中匆匆停下。

沒讓人進來,但他也已經知道都發生了什麽。

想起自己剛剛吩咐的事情, 伯崇不由咬牙。

再怎麽不甘心,不舍得,他也知道現在是做不下去了, 現在是內侍來叫, 一會兒還不知道會是誰呢。

想着,他又開始幫莺時穿衣服。

“喵~”

‘不繼續了嗎?’戛然而止讓莺時有些不滿意,這種親昵的交纏,對她來說還是很有意思的, 暈暈乎乎中, 很想要繼續下去。

伯崇輕聲解釋, 如果他沒猜錯,一會兒天子或是太後處就會有人過來了。

“晚上再繼續,我保證。”他笑着去親莺時的臉頰。

好一會兒溫存, 終于哄好了莺時。

貓貓驕矜, 傲氣,但又容易滿足,很好哄。

為莺時穿好衣服, 伯崇邊打理好自己。

眼看着她懶洋洋的化作了貓兒,他順勢将之抱進懷裏,輕輕撸着貓兒,叫了人進來禀報剛才的事情。

“殿下。”年輕的內侍垂着眼,小心翼翼的說了剛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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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營帳中發生了一場動亂,他打聽到,二皇子,和王家女都被請到了太後處,神色很不好,不多時,天子也去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隐約感覺是大事,所以特意來禀報。

正說話間,又有人來,道太後有請。

伯崇早有準備,但聞言後面上還是适時露出驚訝和不解。

“莺時,我出去一趟。”他低頭對貓兒說,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擡步離開。

轉身後,他心中暗恨。

本該能更進一步的,這樣好的機會,就這樣沒了。

真是礙眼。

營帳內,莺時懶洋洋的打了個滾,然後起身伸了個懶腰,舔了舔毛後,悄然遙遙跟上伯崇。

剛才沒顧得上問伯崇怎麽回事,怎麽還中了那種藥,這會兒他被人叫走,一看就來者不善,她不放心,要跟上去看看。

太後的營帳離伯崇的不遠,沒幾步就到了。

莺時藏在陰影中,小心翼翼躲過一種明面上還有暗地裏護衛的目光,靠近了太後的營帳——

不能再靠近,不然會被藏在暗中的護衛發現。

天子對自己的母親還是很好的,安排的人同他自己身邊跟着的那幾個一樣強。

趴在覆蓋陰影的角落裏,小心翼翼不讓人發現,莺時聽着帳篷中的動靜。

小小的身子微微緊繃。

天子就在不遠處,龍氣壓制的她有點不舒服。

伯崇進去後先請安,擡目後對上的就是太後惱怒,還有天子深沉的目光。

“太子,你太胡鬧了!”太後怒道。

伯崇眼中茫然,不解道,“祖母,不知孫兒犯了什麽錯,惹得您如此惱怒?”

看他這樣,太後克制不住的發起了脾氣,伯崇始終從容應對。

天子在一旁看着,眼見着太後此舉根本無用,那小子心志堅定,根本不是發脾氣就能吓住的人。

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所謂的長輩。

心中越發不喜,天子還是叫住了太後。

再這樣下去,根本沒用,只會讓人覺得太後失态。

直到這時,才又有人說清楚了始末。

王家女,也就是王芝儀被人發現在二皇子的帳中,那人似是太失态,一聲大喊驚得周圍的人都趕了過去。

不少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大家都當王芝儀與二皇子有私情,一樁醜事傳的不少人都知道了。

太後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她命人将兩人帶來,一番審問,得知王芝儀的确與人有私情,但不是二皇子。

“是你。”天子首次開口,冷冷逼視伯崇。

伯崇十分驚訝,不解,并且氣憤。

他就知道,這件事沒完。

“請父皇明鑒,孩兒從未與王家女有過密的往來。”

“你說沒有就沒有?”太後惱怒。

剛剛王芝儀的婢女招待了,說是王芝儀一直心悅太子,得知太子早已刺殺受了傷,所以不顧一切,隐匿了行蹤前去探望。

誰知,最後竟然在二皇子處被發現。

婢女哭訴,道一定是有人刻意算計。

雖然她不敢直說太子的名號,但語中的含意分明是說太子為了了結二皇子,刻意如此。

二皇子向來與太子不和,年歲漸長,前些時日又與公府貴女定下親事,如今聲勢正旺,秋獵這段時間就好幾次與伯崇發生了争執。

就是因為這種種緣由,所以王芝儀身邊的婢女一說,太後就信了。

伯崇無奈,苦笑問,“孫兒所言,句句為真。若祖母不信,可找出證據,自能證明孫兒的清白。”

“你——”太後皺眉,若有所思。

慈寧宮中所有動靜都逃不過太後的關注,王芝儀對太子的心思她也是隐約有所察覺的。

若非如此,也不會王芝儀身邊的婢女一哭訴,她立即就信了。

王芝儀就不是個聰明的,這事她心裏也知道,可誰讓天子看中了。

若說她得知太子受傷,想要偷偷前去看望,也是說的通的。而太子一直避着她,得知她前去,将她扔到二皇子處,也很有可能。

可就像伯崇說的,沒有證據。

所有信息,都是捕風捉影,聽着很有道理,但不是實證。

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王芝儀和伯崇之間有過密的私情,也沒有證據表明,她今天找的就是伯崇。

從始至終,都只是王芝儀的一廂情願罷了。

太子,始終克己守禮,和王芝儀保持着距離。

太後一開始氣惱,但慢慢冷靜下來。

莫非又有人算計伯崇,借了這件事做筏子?

還是那句話,太後這些年順遂慣了,所以做事很少動腦子,但她腦子和驚豔還在。

她看向了天子。

天子心下嘆息,知道這件事是沒辦法達成他想要的結果了。

可惜了……

“的确,剛才所有,都是婢女的一面之詞,證明不了什麽。”天子徐徐道,“母後您就是太急了。”

“伯崇剛剛受刺殺回來,身上還有傷,該好好休息,你先回去吧。”眼瞧着,天子又成慈父了。

“這次的事情,朕會命人好好調差,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他說,似乎只是随口一說,又似乎意味深長。

伯崇垂眸,道,“多謝父皇。”

話罷,他告退離開。出了營帳後,徑直回了自己的營帳。

天子那樣說,不過是想給他施壓罷了。

這種緋色傳聞,就像一攤黃泥,粘上去就總會留下痕跡,不是你說自己清白,就能清白的。

調查過程中但凡動點手腳,就算不能将他怎麽樣,也能潑點髒水。

若他為此擔心,說不得會動手做點什麽。

這,說不定就是天子想看到的。

那伯崇,會做嗎?

這真是一件小小的難題啊。

心中想着,伯崇進了營帳,環視一圈,沒有看到莺時,不由有些失落。

又出去完了嗎?

正想着,一聲懶洋洋的喵叫,漂亮的三花貓兒從門口走進來,沒搭理傻乎乎站在那裏的人類,跳到了床榻上。

伯崇見了,不由笑起,過去矮身蹲在床前,輕輕摸了摸她。

“怎麽出去了,不是不想動嗎?”

“喵!”

莺時懶洋洋的喵了一聲,才不要告訴人類她因為擔心他所以跟出去了呢。

人類會恃寵而驕的。

伯崇也沒有追問,就那樣蹲在床前面,一下一下摸着貓兒。

只是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讓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有莺時在的時候,伯崇一般都不讓人伺候。

不方便,而且,他更喜歡單獨和莺時相處。

莺時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一會兒,沒忘記之前的事情,問了出來。

伯崇從不隐瞞,遂一一說了。

然後就是腦袋挨了好幾下貓貓拳。

“喵~”

‘愚蠢的人類。’

貓貓不懂什麽謀算,但因為別人就讓自己受傷,她很不喜歡。

伯崇笑笑,繼續說了下去。

聽到有人給伯崇下藥,然後王芝儀進來,莺時微微支起頭,等到聽伯崇說她把王芝儀扔到二皇子帳篷裏,有叫人引了人過去,她又躺回去。

“喵~”

‘人類真是複雜。’

伯崇失笑,是啊,人類就是這樣的複雜,卑劣,陰險,狠毒。

他在想,按照常理,王芝儀來之後,應該有人來做所謂的捉奸,但他的營帳前很平靜——

沒有人來,只能說明,幕後的人有更大的計劃。

會是什麽呢?

伯崇略有些出神的去想。

若今天什麽都沒發生,不管王芝儀成功了,回去,或是不成功,被他趕回去。

他不會将這件事捅出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王芝儀的糾纏?

不,不,不會只是這樣。

想要動搖他的東宮之位,不會只是這麽簡單。

……懷孕?

伯崇若有所思。

比起同皇父的女人糾纏,混淆血脈,才是真正的大事。能動搖他的東宮之位,将他從太子的位子上拉下來的大事。

那麽,事情會是他猜測的這樣嗎?

是不是都無所謂,伯崇輕笑。

他不确定王芝儀的到來是因着誰的算計,又到底有着什麽樣的算計,索性一了百了,将這件事鬧大,不管幕後之人想做什麽,經過這一遭,想必都要折損大半。

至于為什麽是二皇子,誰讓他這段時間一直盯着莺時的。

真想殺了他。

忍耐。

他再一次提醒自己。

這個亂子雖然鬧起來,但并沒有鬧開,而是很快就被人壓了下去。

之後,一直到秋獵結束,聖駕返京,營地中都維持着微妙的平靜。

大部分隐約聽說了什麽,但真的不清楚,還有人是知道了,但不敢說——

天子金口玉言,等秋獵回去就收用的王家女,卻在二皇子的營帳中被發現,誰知裏面都有什麽內情。

這種事,只是一想,就頭皮發麻。

在伯崇的防備中,秋獵平穩結束。

像這種風波不斷的事情,他這些年經歷了很多,一開始還會吃點虧,現在已經能圓滿應對了。

這,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東宮,一切如舊,只是楓樹已經紅盡。

回來之後自然是先洗漱,好去掉一身的疲憊與塵埃,伯崇穿着中衣出來,一眼就看見了正趴在床邊玩流蘇的莺時。

他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将莺時抱在懷中。

“總算回來了,莺時,累嗎?”

懷中的貓兒沒有化作人形,這讓伯崇有一點失望,但也沒關系,跟着就微笑起來,緩緩撫摸着她柔順的皮毛問。

“喵~”

‘不累,玩的很開心。’莺時回答。

景山很大,最要緊的是莺時沒去過,所以這次的确很開心。

回宮後,新的風暴開啓。

王芝儀的事情漸漸淹沒聲息,最後變得風平浪靜,仿佛,她根本沒存在過一樣。

沒人再聽到有關于她的消息,之前被送回家的王秀儀再次被接進宮,得陛下寵幸,被封為貴人,雖無封號,亦沒有當初婉妃初入宮就被封為嫔的煊赫,但貴人對一個新人來說,也已經是極高的位份了。

這一點無疑讓後宮熱鬧起來。

其實一直都是這樣,只要後宮進了人,各宮嫔妃就會如八仙過海般,各顯神通,來争奪,瓜分陛下的寵愛。

畢竟,後宮佳麗無數,卻只有一個陛下,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陛下遺忘。

一旦進了後宮,自然就是女人之間的厮殺。

為家族,為自己,她們會拼盡一切去争搶皇帝的寵愛。

東宮雖在前面,但也随之熱鬧起來。

哪宮娘娘跳舞了,哪宮娘娘彈琴了,還有唱歌的,唱曲的。一時間熱鬧極了。

這樣的事情,每隔幾年伯崇都會經歷一次,早就習慣了。

他很不解為什麽女官和內侍們對此興奮的津津樂道,但也沒關系。比起這些事情,他更在意莺時。

外界的紛紛擾擾吹不進東宮,一切都一如從前。

上次的事情被打斷後,伯崇冷靜下來,不願意貿然再繼續。雖然貓貓不在意,但他不想敷衍。

他想給他的莺時世上最好的一切。

貓貓對這種事很感興趣,雖然還是喜歡往外跑,但沒再跑遠,每天上午出去,晚上之前就會回來。

不知不覺,過年了。

京城的冬天總會下起大雪,紛紛揚揚,滿目銀妝。

宮中開始熱鬧起來,為即将到來的新年做準備。

東宮也不例外。

天冷了,莺時就不怎麽愛出門了。

雖然毛很長,但冬天出門也還是會冷的,便就整日在屋裏窩着。

每到夏天或者冬天,都是伯崇最高興的時候,他抱着莺時,或是看書,或是處理事情。

秋獵回來後,因為朝臣上奏,天子就給了他聽政的權利,但不止是他,年長的五位皇子,都被允許早朝的時候旁聽。

朝中有人不滿,尤其是宋家的門生。

這就是被陛下忌憚的原因,宋首輔雖然已經退出朝野十餘年,但他的故舊門生依然遍布朝野。

陛下固然可以打壓,卻也不能因為忌憚的原因,将之全部驅出朝堂。

當初伯崇年幼,因為不确定将來的事情,他們沒有貿然動作。

但一轉眼這麽多年過去,眼看着伯崇在沒有人庇佑的情況下,順順利利的活到了十五,聰慧沉穩肉眼可見。

左右已經被打壓了這麽多年,眼下,為了将來,為了後代子孫,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都願意為之一搏。

之所以是大部分,因為還有這些年已經投靠其他人的,以及,心懷叵測暗中行事的人。

但不管如何,伯崇都獲得了朝堂行走的能力。

這是成功的第一步。

前朝的鬥争與貓貓無關,莺時窩在自己的小窩裏,在融融的暖意中睡得迷迷糊糊。

伯崇在書桌後坐着,不時看一眼寬大書桌上的貓窩,繼續處理手中的事情——

最近底下的探子傳回來了一條消息。

坤寧宮處有些不對勁,皇後可能有孕了。

低頭看了眼,伯崇平靜的将之銷毀。

姚皇後是繼後,眼下皇子那麽多,她就算生出來,也沒什麽關系。

懷孕的事情放到一旁,伯崇開始考慮。

他不擔心姚皇後有孕。

但他不放心的是,對方的身孕,會成為對付他的利器。

就像之前的王芝儀一樣。

“莺時,最近出門玩的時候小心些。”伯崇說。

“喵~”莺時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喵了一聲。

伯崇便就說了皇後的事情。

宮中借寵物謀害懷孕妃嫔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他擔心有人會算計莺時。

“嗯?”莺時半卧着擡起頭,清醒了。

還能這樣?

‘知道了~’碧綠的貓眼睜大,莺時明顯有些驚訝,然後認真的說。

她會小心的。

要知道,無緣無故傷害人類,可是會有孽債的。

莺時一直很小心,但她聽說過孽債的可怕之處,犯錯的時候不小心,還的時候可困難了。

“也不用太擔心。”發現了莺時的鄭重,伯崇立即安慰。

他說話只是提醒,并不想打擾了莺時的興致。

比起心有顧慮,伯崇更想莺時一直都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

“喵~”莺時表示知道了。

現在一天到晚,伯崇的行程是,早上去早朝,早朝罷去禦書房旁聽一會兒閣臣們與天子議事,然後去上書房進學。

午後是習武的時間,弓箭騎射都要練習,足足一個時辰,然後才是自己的時間。

冬日裏,莺時愛窩在有地龍的屋裏,但每天上午,或者是下午,也會出去溜達一圈,透透氣。

有時是去看伯崇讀書,有時是看他習武。

但因着伯崇的提醒,她一直都繞着皇後走。

不過說來好笑,宮中一時沒人注意到這件事。

至于原因,莺時一直以來都神出鬼沒,這些年沒少有人想找到它,或是弄死,或是算計,可根本就找不到她。

那貓機靈的很,不管是暗中尋找,還是蓄意引誘,跟不跟就不上當。

也不知是怎麽教的。

這一點不知道讓多少人咬牙切齒,心中恨恨,卻也無計可施。

伯崇收到暗子送回來的消息,不由輕笑。

不愧是莺時。

就這樣,不知不覺,過年了。

宮中的年夜總是很熱鬧,天子一大家子聚在一起,除夕夜宴,陛下還會給各家重臣府邸賞菜。

平靜的過了個面和心不和的節,新年夜大喜,天子就勢宣布了姚皇後懷孕的喜訊。

伯崇面上含笑祝賀,宴罷之後離席。

從始至終都平靜無波。

這讓不少人都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這麽多年周伯崇都是這個性子,從前只覺得他沉默,現在一看,才知分明是心機深沉啊。

沒理會外面的種種,伯崇一路回了東宮,進門後第一眼就看到了正窩在榻上的貓兒,不由笑起。

“莺時。”他喚道。

對伯崇來說,宮殿之中的聚會不叫過年,和莺時一起,才是真正的年。

“喵~”莺時懶洋洋的回應一聲。

伯崇笑着讓人退下,關上門,過去抱起貓兒,低聲說,“過年好。”

“莺時,明天就又是新的一年了。”

對貓貓來說,過年沒什麽意義,只是眼見着伯崇這麽高興,她就配合的喵了一聲。

‘過年好~’

“你變成人好不好?”伯崇說。

莺時眼睛一亮,下一瞬,嬌豔的少女就坐在了伯崇的懷裏。

“要親親嗎?”莺時說着已經過去親了他一下。

伯崇本來想說的話頓住,按捺不住的回吻。

這般親昵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暫時克制住。

“我又找到了一壇猴兒酒,咱們喝了,就當慶祝過年,好不好?”他說。

“猴兒酒,好啊?”莺時笑了起來。

伯崇小心翼翼的将她從懷中抱起放在榻上,命人備了酒菜,和莺時對飲起來。

一壇酒喝罷,兩人都有些醉了。

酒壯人心,伯崇總算說出了自己惦念已久的話。

“莺時,嫁給我,我們成婚吧,好不好?”他抱着懷中人,注視着她的眼睛。

“成婚?為什麽要成婚?”莺時趴在他的懷裏不解的問。

貓貓總是總是格外柔軟,柔弱無骨這個詞簡直是量身定做一般,互相依偎的時候,就那樣嚴絲合縫的同伯崇嵌合在一起。

貓貓是不需要成婚的。

動物中,也很少會有成婚的說法。除卻大部分習性獨特的種族,大部分動物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

只有人,會有什麽成婚,然後将兩個人約束在一起。

“因為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伯崇解釋。

“成婚就能永遠在一起嗎?”莺時問,“不能吧。”

“人會變心,會死。”

嬌豔的少女不以為意,漫不經心,趴在伯崇的懷裏,慵懶的玩着他的衣服。

莺時不感興趣,但她活的足夠久,見的也足夠多。

伯崇怔了一下,而後輕輕笑了起來。

“是的,成婚不能永遠在一起。”是了,莺時只是不愛想,但從來都不笨。

“那只是個儀式。”伯崇緩緩斟酌着跟莺時解釋,說,“儀式完成後,就可以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只屬于你,你也只屬于我。”

“屬于我?”莺時來了興致,擡頭看着眼前的少年。

在人類中,他還年少,但他無疑是極其俊美的,最出衆的,是他一身的氣度。

華貴雍容,沉穩從容。

那是天潢貴胄,自幼精心教養,再加上自身的優秀和出衆,才能養出的模樣。

是莺時養出來的。

她很喜歡,也很驕傲。

“對,舉行儀式後,所有人都能知道,我屬于你。”伯崇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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