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然後我對表妹一見鐘情
第60章 第 60 章 然後我對表妹一見鐘情。……
那邊, 莺時動作迅速,一轉眼就爬到了奉天殿高高的房梁上,這座宮殿之中的一切都是華麗的, 房梁上繪着絢麗的彩繪,她低頭看了眼, 邁着貓步走了起來,不時看一眼腳下的一衆朝臣們。
感知到她的愉悅, 伯崇不由擡頭,轉了一圈,才總算看見擡頭挺胸, 走的格外驕傲的貓兒,不由一笑。
莺時一邊走,一邊高興驕傲。
龍氣壓制, 不存在的, 貓貓也能随便在這裏走了。能這樣,估計還是妖中第一個,要是說出去,估計能讓那些妖嫉妒死。
開心!
得意!
莺時高興了, 伯崇也高興, 整個早朝眼中笑意沒停過。
早朝罷, 一衆閣老們還有事情要商議,本來是請伯崇去禦書房的,只是被他拒絕, 最後帶着人去了東宮的書房。
天子駕崩前, 他不準備去那裏。
等他駕崩了,伯崇已經想好,要讓人裏外收拾一新再去。
不過, 現在最要緊的,是先去探望一下重傷昏迷,到現在還未醒的天子。
“莺時要不要去?”他問。
莺時毫不遲疑,‘去!’
天子給她的印象很深刻,很讨厭,貓貓還記得那人當年總讓皇後難過,身上的龍氣也很讨厭,壓得她喘不過氣。
但現在都沒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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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氣從昨晚就大多歸附在伯崇身上,現在已經穩定下來,非但沒有壓制她,還給了她一種庇護之感。
而且,從昨晚開始,她的修為就增長明顯。
這就是龍氣的強大之處,這就是從古至今,無數妖族想要和皇族産生關系的原因。
莺時眯了眯眼,再次誇贊自己的眼光。
貓貓就是厲害。
“喵~”
乾清宮外,重重禁衛把守,只姚皇後在殿內照顧。
大煜以黑金二色為尊,乾清宮內都充斥着這兩種顏色,處處展示着九重禦座上帝王的尊貴。
可現在,這裏充斥着苦澀的藥味,還有一種血腥的腥臭之味。
門窗緊閉,按理說夏日燦爛的陽光足夠穿透進來,照亮室內,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窗外站着的玄甲士兵的原因,屋內總顯得有些昏暗。
姚皇後依舊穿着代表皇後身份的黑紅鳳袍,靜靜坐在龍床前,看着床榻上的男人。
承德帝還不滿四十,尚在壯年,再加上養護的好,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來歲的模樣,同二十多歲的姚皇後,外表相差不多。
對于這個男人,姚皇後也曾愛過,曾依賴過,到最後,一切都變得平淡。
所有的少女心事都在後宮的傾軋下湮滅,她意識到,對承德帝來說,自己除了有個皇後的名分,和其它嫔妃沒什麽不一樣。
于是她開始抓住皇後的尊貴和身份。
然後她得知,皇帝竟然想要用她的身孕設計,拉太子下去。
她的孩子。
姚皇後再也不敢對這個人報任何期望。
但她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那個像天一樣覆蓋在這座宮城上空的強大男人,現在竟然會這麽虛弱。
他躺在床上,身上被帶毒利刃劃破的傷口還是不可抑制的腐爛,蒼白的臉上雙眼緊閉,奄奄一息。
屋內混合着苦澀藥味和血腥味的氣味十分難聞,姚皇後忍不住屏息皺眉,可看着床上的男人,還是有些失神。
忽的,她醒了神,她聽到對太子見禮的聲音,下意識看向門口的方向。
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夏日明亮的陽光灑進來。
一道高大的身影徐徐走進來,随着門又被關閉,姚皇後漸漸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
一身殷紅繡盤龍紋的太子常服,懷中抱着一只有着柔順皮毛的三花貓兒,伯崇不急不緩,走到床前,連脖頸都沒彎,只眼神掃了眼,平靜喚道,“見過父皇,皇後。”
“太子不必多禮。”固然他沒有見禮,但姚皇後卻絲毫不敢怠慢,溫聲道。
她看着眼前的人,眼底小心藏着驚悸,尤記昨夜,大皇子逼宮,脅迫皇帝傳位,他帶着人一路進來,堪稱殺得血流成河。腳下一步步,都是鮮血染紅的腳印。
那身殷紅的太子常服,紅的發黑,仿佛用鮮血染成。
被拿下的叛逆說,是因為大皇子參與貪墨水患救災款,擔心被皇帝處置,才先一步下手逼宮,但伯崇偏偏回來的這樣及時。
及時到,姚皇後忍不住想,大皇子逼宮的背後,是不是有他的手筆。
多智近妖。
她默念這個詞,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父皇還沒醒嗎?”伯崇看向床上躺着的男人。
十多年了,他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沒有。”姚皇後聲音有些輕,藏着忐忑。
不管再怎麽想,天子都是她這個皇後的依靠,比起太子,她自然更願意在位的是天子。但現實往往不遂人願,不會按照她的想法來走。
太子已經成勢,沒人能阻止。
“太醫怎麽說?”伯崇低頭,緩緩撫摸着懷中的莺時。
比起床上躺着的皇帝,他顯然更在意懷裏的貓。
堂堂天子,在這一刻不如一只貓。
皇後看了眼,心中有些諷刺,面上絲毫不顯,輕聲說了之前太醫按時過來把脈後說的話。
“那就勞煩皇後好好照顧了。”伯崇根本沒在意皇後的話,懷中的莺時在進殿之後就有些不高興,顯然是不喜歡這種味道,頓時有些懊悔。
早知道就不帶着莺時來了。
他本來是想帶莺時出來走走,早些年為了提防別人對莺時下手,所以他一直讓她避着點,心中總覺得虧欠。
因此,這會兒掌權之後,伯崇就總愛帶着莺時到處走走。
“應該的。”皇後說。
“莺時,咱們這就走,禦花園的荷花開得不錯,要不要去看看?”
“喵~”
不!
莺時拒絕,雖然冬天和夏天她都不喜歡,但相比之下,她更讨厭夏天。
炎熱的天氣對她這一身比較長的毛毛太不友好了。
“好,那就回東宮。”伯崇笑着說。
“喵~”
好。
貓貓的語氣明顯和緩。
哪怕不了解莺時脾氣的人,也恍悟,她現在心情不錯。
“只是等回去後我就要忙了,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喵~”
漂亮的三花貓兒懶洋洋的動了動,伯崇知道,這是同意了。
太粘貓貓了~
可有什麽辦法呢。
自己的人類自己寵了。
随着走遠,一人一貓之間對話的聲音漸輕。
門打開,又關上,殿中又只剩下帝後,當然,還有伺候的內侍,但從始至終,都只安安靜靜的呆在角落,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陛下,您可曾想到,會有今天呢?”姚皇後問。
躺在床上的皇帝不能回答。
伯崇離開乾清宮沒多久,有內監悄悄來報,道昏迷的太後醒了,只是……因着昨晚刺激太過,癱了。
腳下一頓,伯崇含笑看着懷中貓兒。
“莺時,可要去看看祖母?”他說。
“喵!”莺時拒絕,她對那個老太太沒什麽興趣。
“那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她。”伯崇倒是很想見見。
莺時懶洋洋的喵了一聲,從伯崇懷中跳下去,自顧自往東宮去。
遙遙目送她離開,等到看不見了,伯崇轉身往慈寧宮去。
慈寧宮,這座太後的寝宮,總是奢華富麗,熱鬧喧嘩。
而現在,只餘下滿宮的死寂。
女官內侍們噤若寒蟬,小心行禮後,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一一退開,目送太子殿下入內。
伯崇一路長驅直入,來到他從沒有來過的太後寝殿。
內侍和太醫都候在這裏,做好了被問詢的準備,可他什麽都沒問,進來之後,只走到榻前,看着床上忽然瞪大了眼,拼命想說些什麽,但什麽都說不出口的人。
伯崇站在那裏,好生欣賞了一番太後的樣子,看她慌急,看她害怕,看她急怒憤恨,看她有話不能說。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太後和他那位父皇,都是覆蓋在他頭頂的濃厚陰雲,讓他戒備提防,處處都要小心應對。
而現在,這陰雲散了。
伯崇笑了一下,忽然就很想看到莺時了,甚至覺得,他為了看這個老女人和莺時分開,實在是有些浪費時間。
“祖母這個樣子,要好好修養才行。”他平靜的說,留下一句,“好好照顧。”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床上,太後睜大了眼,她做好了被伯崇譏嘲,被他報複的準備,卻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準備理會她,這讓她松了口氣,卻又不由的有些怒恨。
她很清楚,這意味着伯崇已經不将她放在眼裏了。
皇城內外,宮中局勢,已經全數落到了他的手中麽……
太後閉上眼,心中無比懊悔。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殺了他。現下說什麽,也都已經晚了。
悔之晚矣。
悔之晚矣啊!
天子尚在,雖性命垂危,但到底還活着,所以朝臣們暫時還沒有推舉太子上位。
但不管是宮中禁衛,還是城外的五軍營,亦或是朝堂,都已經在伯崇的掌握之中。況且,他有太子的身份,眼下的情況下,他接管朝政,名正言順。
大家都知道,天子大概是活不了了。
就算能活,太子也不會想讓他活。如今這個情形,倒向太子,無疑是最正确的選擇。
況且,手握皇城兵權的太子,很顯然也沒想過要得到他們的認可。
雖然沒有言明,但,不順者,死。
太子謹慎,雖然應允了朝臣們請他主持朝政這件事,但并未占用禦書房,而是在東宮處理事務。
禦書房空落,這座曾經代表了尊貴的屋舍,就這樣冷寂下去。
相對的,是東宮的熱鬧。
姚皇後滿心複雜,昏迷中的天子很顯然并不能給她答案。
眼下正是一年中最熱的六月,雖然伯崇是下了朝就去看天子,但天氣也已經熱了起來。
一路趕回東宮,沒有停留。
剛進宮門,內侍就來禀報,說都有哪些大人來了。
伯崇便就直接去了書房,一進門,冰鑒的涼氣彌漫,他頓時舒了口氣。
諸位大人都候在這裏,立即上前見禮。
伯崇回應,莺時卻懶得管那麽多,直接從他懷裏跳出去,幾個飛跑就跳到了冰鑒上,而後舒服的喵了一聲,微微眯起了眼。
在莺時離開的時候,伯崇就收回了聲音,含笑看過去。
諸位大人随之收聲,也笑起來跟着看。
太子對這貓兒的寵愛,如今滿朝皆知。
連早朝都帶着這貓兒一起,何其輕狂,又何其霸道自傲。
一晃眼三天過去,動蕩的京都已經初步恢複了平靜,不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對那夜太子沖進皇城救駕種種舉止的津津樂道。
太子英明,太子勇武,太子俊美聰慧。
如此種種,皆是溢美之詞。
最要緊的,太子潔身自好,從不近女色。
這讓京中一衆勳貴重臣的人家都蠢蠢欲動,生出了一些念想。
太子帝位在握,若能定下婚約,那就是板上釘釘的未來皇後了。
乾清宮中,天子吊着最後一口氣苦苦堅持好幾天,卻始終未能睜開雙眼,
而就在今天,那口氣終于散了。
不管他有多少不甘,多少惦念,現在都随之這口氣煙消雲散。
天子,駕崩。
喪鐘響徹京都。
伯崇趕到,面上佯做了些許哀色,吩咐人開始準備後事。
滿屋子的藥味,血腥味,還有腐爛的臭味混合在一起。
姚皇後站在一旁,明明呆了幾天,卻還是無法習慣這種味道,有時候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已經被這種味道給熏透了。
這次太子沒有帶那只貓。
也是,上次那貓來的時候,就表現出對殿中味道的不喜,太子自然不會再帶。
姚皇後想着,心中忽然有些微妙。
有一種,她還不如一只貓的嘲諷之感。
她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天子受傷很深,宮變之時,不知從哪兒射出的流矢一箭射穿了他的胸腔,上面淬了毒不說,又正在炎熱的夏天,現在,他中箭的地方都已經爛了。
有時候姚皇後甚至忍不住想,讓他這樣吊着一口氣活着,到底是孝心,還是懲罰。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而現在,都已經結束了,是因為什麽,都無所謂了。
舉行盛大的喪禮後,天子被靈寝被送往帝陵,太子周伯崇在群臣再三的請求下,登臨帝位。
是為,建寧元年。
關于年號,內閣擇了好幾個呈上去,以供新帝挑選。
但新帝挑中這個年號,內閣幾位閣老沒想到的。當今不到及冠,雖看似溫和從容,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實則強硬霸道,從不容人違拗。
當時則定年號的時候,伯崇選了一個建字,那剩下就是閣臣們來挑了,有人度量着伯崇的脾性,選了一個武,有人選了了興,唯獨這個寧,雖有人提議,希望天子行事能柔和着些,莫要太過剛硬,但大家并沒有想過真的會被新帝選中。
幾個閣臣們都覺着,陛下應當更喜歡建武,或者建興。
可偏偏,陛下就是擇了這個寧。
一群人心中猜測頻頻,卻又想,帝王心思終歸難測,以後行事,還是要小心着些才是。
可事實上,伯崇在看到第一眼,就決定了選寧。
他不要什麽開疆拓土的武帝霸業,也沒想過做中興之主,唯一的念頭,就是和莺時在一起,快活安寧的過完這一世——
倒不是那些他都不想要,而是都排在這個目标之後。
若能如願,生而在世,便是拼一拼又何妨。
承德十六年,承德帝駕崩,太子繼位,是為建寧帝。奉先皇繼後要皇後為太後,其餘諸嫔妃各自加封——
但在這之前,還有好些皇子都被卷進大皇子謀逆之亂,被一一褫奪王爵,宮中妃母難免被連累。
皇城內外,遭到了一場大清洗。
內閣諸位閣老一時間焦頭爛額,大家都下意識以為,新帝不會立即動手,而是等帝位穩定後,才會清算,可誰都看錯了這位新帝。
所以為什麽要選建寧啊,這樣的脾性,很難讓人覺得,之後的日子可以安寧。
……
歷經半年,這場亂子才總算停下,然而,這場動亂引發的餘韻,還遠沒有結束。
甚至,才剛剛開始。
但不論如何,皇城內外,都初步得到了安寧。
不過,人心思動,一安靜,有想生出些事來。
比如,勸新帝納妃。
規矩是用來束縛普通人,皇帝是不用的,尋常人家守孝三年,而皇帝守孝,則是以月代年,三月就好。
如今,先帝已經去了半年,怎麽算,也夠了。
“母親今日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慈安宮中,姚皇後無奈的說。
先太後尚在,至今仍不能動,整日只能癱在床上,新帝無視,那處宮殿便漸漸好似冷宮一樣,姚皇後便移居到了慈安宮,之前一個個備受先帝寵愛的妃嫔們,如今也離了原本寬敞奢華的宮舍,幾個人擠在一個宮殿之中。
再無曾經的尊貴。
現在的處境自然不必當初,姚皇後也曾失落,但左右,還活着,所以她只能好好的活。
前幾日姚家遞了帖子來,今日進宮拜見,她便早早準備好等着了,誰知自家親娘進宮,竟然說起了新帝納妃的事情。
“我也不想說,左右,咱們家,或者親眷家,也沒合适的。可沒法子,你爹的故交們都惦記着,一個兩個登門拜訪,話裏話外讓來探探口風,你爹便讓我來問問。”
“總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
“你是不知道,咱們家現在多熱鬧。”
姚家主母無奈的笑着說,很有些為難。
“母親跟我說,我又能做什麽。”姚皇後無奈。
“新帝是個有主意的人,想做什麽,要做什麽,都在他心裏,從不是個能被旁人影響擺布的。”
“我與他的關系只是尋常,能得現在的安穩,心中已經很滿意的,哪裏敢再說這些。”姚皇後直接拒絕。
“母親,女兒知你們為難,但這件事,着實不成,”
姚皇後知道,自家母親雖然這樣說,但心裏也是有些念想的,自家的确沒有合适的,可親眷家,總能找到一個合适的。
自己成了繼後之後,家中也得了不少好處,倒是養大了她的心。
姚皇後所說的這些,姚家矚目何嘗不知,這只是人心總是如此,不試一試,總不肯死心。
聞言,她雖有些不滿意,但也不想惹的姚皇後不高興,便就笑着揭過了這件事,說起了別的。
母子兩人心思各異,聊了一會兒之後,姚家主母告退離開。
宮殿之中,姚皇後嘆了口氣。
時隔多日,想起那位新帝,她還是不由的心中驚悸。
另一邊,伯崇雖登基,卻沒急着入主乾清宮,而是讓人将裏外修葺了一番。
為此,朝野隐約有人議論。
乾清宮意義非凡,乃天子居所,歷朝歷代的天子在繼位之後,為了孝之一道,也會小心保留好皇父遺留的痕跡,縱使有不滿,也都是小心找好了理由,才修改的。可當今……
雖然都知道先帝與當今不睦,可孝字大過天,新帝如此,終歸是有些不妥的。
有人參奏,有人議論,但最後統統都被伯崇壓下。
他費盡心思走到這一步,可不是為了被朝臣左右的。
什麽史書記載,後代名聲,伯崇都不在意。他只在意當下,只在意莺時。
歷經三月,乾清宮修葺一新,裏外各種東西都換過一遍,伯崇才抱着莺時入住。
一晃眼半年時間過去,冬日蕭瑟,眼看着就是年節了。
禦書房中暖意融融,擺滿筆墨和折子的禦案之上,特意空出了一個寬敞的地,放着莺時的貓窩。
一開始,一衆過來議事的閣老們見此面色都有些微妙,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新帝喜愛這只貓兒,尤勝所有。
大多時候,目光都凝聚在那貓兒的身上,便是和他們商議軍國大事的時候也不例外。
有人不理解,思來想去,只好安慰自己,應當是因為那貓乃新帝生母所留,又陪着新帝一路走到如今的緣故。
不過,也就是只貓,新帝如何寵愛,都無礙就是了。
這般想着,朝臣們意思意思的參奏了一番,也就罷了。
早上上朝,上午同閣臣們議事,下午大多數時間,都用在批折子上面,偶爾也會有些小問題,但沒關系,解決了就好。
這就是伯崇登基半年來,大多數的日程安排。
今日也是如此。
側間備好了午膳,伯崇抱着莺時過去,正要用,就有內侍來,小心禀報了慈安宮中的事情。
聞言,莺時豎起小腦袋。
納妃?
擡起頭,碧綠的貓兒眼看向伯崇。
“是該娶妻了。”伯崇若有所思,低頭笑着看向莺時,說,“莺時,你說是不是?”
莺時睜大眼,本來要生氣,但又覺得伯崇話中似乎有別的意思,不由有些疑惑。
內侍早就習慣了天子有事就跟那貓兒說,聞言只是垂着眸,得了天子吩咐讓退下的話,垂首叫上內間伺候的人,一一退了出去。
“莺時,我給你安排個人類的身份,嫁給我,好不好。”
“我會安排一場盛大的婚禮,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成婚,讓他們知道,我們在一起了,可好?”
“人類的身份?”莺時微微一動,化作人身,面對面坐在伯崇懷中。
伯崇總是能第一時間就明白莺時的意思,聞言笑了笑,說,“用來應付那些人的,若讓人知道,我娶的是個貓妖,會有很多麻煩。”
莺時若有所思,見狀,伯崇繼續解釋。
“說不定,會有修士入京呢。”
“再加上一堆人會好奇,會害怕,總是,很麻煩。”
莺時懂了。
“那安排個什麽身份?”她好奇罷又有些躍躍欲試的問。
好像很有意思诶,貓貓喜歡。
伯崇微微笑了笑,扶着她腰肢的手輕輕揉捏,邊說,“我的表妹,如何。”
“表妹?”
“我那舅舅在外面轉了這麽多年,到現在還是個知府,不過政績還挺漂亮,不是個沒本事的。我準備年後調他回京。到時候,舅母帶着表妹進宮,然後我對表妹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莺時碧綠的貓兒眼一轉,狡黠又靈動,擡着下巴問,“你就是這樣喜歡上我的嗎?”
“是的。”伯崇程實的回答。
他就是在看到莺時人形的第一眼,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她。
淺薄的一見鐘情也好,什麽都好,總是,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了。
離不開,也就是離不開。
莺時大眼睛裏笑意蕩漾,得意又傲嬌。
沒錯,貓貓就是這麽招人喜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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