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現在,她的弟子說害怕,她就要抱抱她
第33章 現在,她的弟子說害怕,她就要抱抱她。
所謂的天外之魔, 指的是不屬于此間世界誕生的魔頭。
無論是凡人界,抑或是修真界,均流傳這這麽一個教典:在這世上存有大千世界, 其中有最大的,是三千大世界。每一個大世界中, 存有三千中世界,每一個中世界,存有三千小世界,小世界之內, 還存有須彌界……
此教典所含真意,無非是世界之外還有更精彩的世界。
人與修士, 不過滄海一粟, 井底之蛙, 所思所見非常狹隘。
因此要常懷敬畏之心,對待世間萬物的生靈。
每一個修士飛升之前, 都不知曉自己所在的世界, 處于哪個等級。修行修行, 乃是一步步往前,将自己的生命, 以及思想,修到與天同壽, 與道恒常。
但飛升是極為艱難的事,因此越到渡劫後期,修士的生命即将燃盡之時,他們對世界的看法就越發不确定。
這世上真的有仙嗎?
若是有, 為何人間如此多苦難,他們都不回來看一眼?
若是無, 修士進階之時,為何又有雷劫降臨清算他們的罪孽?
這個問題困擾了九州十四海的修士上萬年,所有的修士都在苦苦追尋如何成仙,窮盡手段,如瘋如魔,根本不管人間生死。
時常有大能入魔,一時之間竟分不清仙魔的界限。
直至上一個紀元結束前,終于釀成了惡果。
萬年之前,有個名叫大衍宗的宗門,其宗主洛玉入渡劫期許久,久不得飛升機緣,竟走火入魔,一夜之間屠遍宗門上下,诘問天道:“敢問世上可曾有仙!”
天道不答,她就提劍,一路殺了上千個宗門。殺完修真界大半之人,天道仍舊不答,她開始将劍尖指向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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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玉幾乎橫推了整個凡人界,殺得生靈塗炭的時候,天道第一次響起了鈴動:“武神洛川戰敗星域,致天魔入侵九州十四海,動搖道心數千年!”
“今萬神殿主下令,命洛川自毀神格,請九天神雷覆滅九州十四海,結束此一紀元!”
“洛川!還不醒來!”
這是一道記錄在中洲大陸正中央紀元的石碑上的真事,直到如今,要是有人站在石碑前擡眸注視着這行字,耳邊仍舊會響起地動山搖的天鈴。
那是九州十四海的修士,第一次聽到“萬神殿”與“天魔”兩個詞,也是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天魔”的恐怖之處。
這個來自其他世界的魔頭,竟然比從愛恨情仇裏誕生的“血魔”還要更可怕。
它可以悄無聲息地潛入你的神識,潛移默化地改變你的神智。當它掌控這個世界所有的生靈時,就可以更換天道,取而代之。到時候,每一個從這個世界裏飛升的仙神,都是她的化身。
如此一來,萬神殿中她将擁有許多兄弟姐妹。
任何一個九州十四海的修士,在“天魔”二字面前,無一不色變。
尤其是月使,她看着卿如塵,滿眼都是焦急:“尊上,她既然是天魔,那你……”
卿如塵明白她的擔憂,擡手将她安撫下來:“無礙。”
她掃了一眼着急的四使,神情平靜:“我探查過她的神識,她來到這世間也沒有多久,想要的東西也與傳說中的天魔一般,是整個九州十四海。”
“天魔一族性子高傲,比起之前她操縱的那團血氣,很明顯我的利用價值更高。”
“她想吞噬我的神識,但有太上忘情在,一時半會我還能壓制住她。”
許是剝奪掉了七情六欲,卿如塵的性子變得更加冷了。她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卻看得人心驚膽戰。
月使都快急死了:“可是……”
卿如塵垂眸,很冷靜地看着她:“諸葛,難道你覺得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這天下之大,唯有卿如塵的修為第一。若是連她都無法壓制天魔,只怕不過百年,整片天地都要改頭換面了。
月使擰緊眉頭,死死咬住下唇,竟找不出一句反駁她的話。
這時雪使開了口,仰頭看着卿如塵:“依照尊上的估算,能壓制這天魔多少年。”
卿如塵垂眸,淡淡開口:“不好說,若是我自己一人壓制,至多能撐五百年。若是有九寶蓮燈,配合你們四人,大概能壓制八百年。”
“八百年……”雪使沉吟着,“這八百年間,尊上幾乎無法修煉對嗎?”
“嗯。”
雪使擰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月使回眸看着她,很是着急:“上官,你有什麽好使的法子,快使出來!”
不只是她着急,花使與風使也很着急。
事關卿如塵,沒有一個人是不上心的。
雪使想了想,終于理順了思路:“想要滅殺天魔,需要請九天神雷。”
“這需要渡劫飛升者捏碎神格,放棄生命才能做到,幾乎是一命換一命的做法。”
“也就是說我們在這八百年間,要培養一位這樣的人才。”
聽到雪使這麽說,月使忽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拍即合道:“可行!魔教質子們天資聰穎,聖女也是極為厲害,別說八百年內,兩百年內都可以飛升。”
原本情欲毫無波動的卿如塵聽到這裏下意識說了一句:“翎羽不行。”
衆人紛紛扭頭看向她,眼神詫異。
卿如塵仍舊面色平靜,與她們解釋:“她是我的軟肋,她在,我恐會被天魔鑽空子。”
合情合理,一如既往的偏愛。
花使立馬附和:“那就不考慮聖女。”
衆人愉快地放棄了風翎羽,打起了別的質子的主意。
正談論間,卿如塵的識海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翎羽不行?”
“風翎羽嗎?你竟如此在乎她?我倒要看看你為何如此在乎她!”
話音落下,識海之中,被卿如塵凝結成冰的天魔,竟然寸寸崩裂,咔嚓一聲,轟然炸開!
“吼!”
霎時間,小小的箭羽大吼一聲,膨脹成小山大小的虛影,轟然朝卿如塵凝結成冰的識海砸去。
它一拳砸下,卿如塵的識海頓時轟開了五十丈的大洞。
“噗……”
卿如塵身體驟然往前傾,一口血吐在了寒冰玉床上,凝結成漂亮的血花。
血腥味驟濃,四使們紛紛回頭,看向寒冰玉床,驚呼道:“尊上!”
卿如塵立即擡手捏訣,将神識沉入識海,化作金色的巨人一拳轟向天魔:“靜心,助我封魔!”
“是!”
四使立即向九寶蓮燈輸送法力,原本暗淡的蓮燈,驟然點亮。
燦爛的光輝照入卿如塵的識海,也照在了她的神識上。她的神識虛影一瞬變的又高又大,捏着手裏的天魔,按在冰面上狂毆:“還想窺探我的神識,做夢!”
“你就與我在這冰天雪地裏,永遠糾纏,生生世世不見天日吧!”
她放着狠話,寒氣一陣又一陣從她身上冒出來,由頭到腳凝結成冰,沒一會就将她與天魔全凍住了。
原本還在掙紮的天魔,撲騰了兩下,就被厚厚的冰凍成了老長一條,與卿如塵形成了一座巨人摔蛇打七寸的雕塑。
在識海之外,卿如塵端坐在寒冰玉床上,一襲白衣,全身被冰藍色的寒冰裹住了。
她整個人都冰雕玉裹的,在九寶蓮燈之下閃爍着晶瑩剔透的光。
四使們松了一口氣,跌坐在法陣上,仰頭窺視着卿如塵的容顏,心頭均是沉甸甸的。
鋪天蓋地的難過襲來,月使想哭,又有些無助。她下意識地看向雪使,尋求幫助:“上官,接下來怎麽辦?”
雪使面色慘白,擡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月使等了片刻,只見雪使擡手捂住嘴巴,側身轉過一旁,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一旁的風使立即閃身過去,手足無措地拍着她的背脊,給她順氣。
月使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尊上才走沒兩息時間呢,你就變節了。你這……”
雪使立馬扭頭呵斥了一句:“你閉嘴!”
眼神兇死了,還挂着淚,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月使一下就閉嘴了。
雪使幹嘔了一陣,才轉過頭來看向月使,深吸一口氣道:“我只是靈力一下抽空了,身體受不了。”
她解釋了兩句,扭頭看向一旁正在用小刀磨指甲的夜玫瑰:“花使不也把靈力抽幹了,不難受嗎?”
卿如塵不在,夜玫瑰意興闌珊:“習慣了。幹我們這行,最缺的就是靈力了。”
她語氣蔫蔫的,大家興致都不太高。
僅是輔助卿如塵壓制天魔,就抽幹了他們四人的靈力。若是沒有卿如塵,這世間會變成什麽樣?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一句話,在卿如塵身上實現了無數次。
直到如今,她為了這份責任,将自己徹底封印了。
而且,這封印或許是一生的。哪怕她們找到合适的質子飛升,解開卿如塵的封印,到時候卿如塵還是卿如塵嗎?
卿如塵能保持自我,不被天魔吞噬嗎?
就算能保持,她能在九天神雷下活下來嗎?
無數的問題萦繞在她們的腦海,四使們看了彼此一眼,均看清彼此眼中的惶恐與困惑。
這時夜玫瑰站起身,對其餘四人道:“不管你們怎麽想,我信尊上。”
她轉過身,往陣法外走:“我還有職責在身,就不陪你們唠嗑了。”
“五十年後再相見。”
她揮揮手,走得極為灑脫。
衆人凝望着她的背影,見她袅袅婷婷地消失在長長的冰川甬道裏,這才轉過頭來,彼此看了一眼。
最小的黃鳶尾笑彎了眼,軟軟糯糯的:“我也信尊上。”
“不就是天魔嘛,我們尊上都是魔神了,捏死它不是輕而易舉。”
“就是!”月使附和,趾高氣昂道,“區區一個天魔,殺了就殺了,還怕它不成。”
雪使聞言,微微一笑:“對啊,更何況,尊上還有我們。衆人拾柴火焰高,一把火就給她燒了。”
月使拍手,贊不絕口:“對喽,這就對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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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深處發生的一切,風翎羽一無所覺。等她醒來時,已經是夜盡天明時分。
她在卿如塵的大殿之中悠悠醒轉,醒來時卿如塵已經不在,只在她識海之中留下了一行字——
“吾徒翎羽,請原諒師父的不辭而別。前夜裏我望着你的睡顏,左思右想仍舊下定不了決心離去。”
“修士短短五十年,卻已是凡人大半生。我與你只共有十四載光陰,紅塵漫漫,将來也不知道你會有何等際遇。”
“若是遇到心儀之人……你總怕我忘了你,可師父又何嘗不怕你忘了我。”
這一行字落在風翎羽識海的沙灘上,似乎斟酌又斟酌,才用指尖落下一點靈力。
風翎羽只看了一眼,還未細讀出其中暗含的意味,就被海浪沖走了。
細沙灘上一片平整,如同從未落下過什麽那般,幹幹淨淨。
風翎羽壓着裙擺,蹲下身來,伸出手指往卿如塵曾落下字眼的地方探去,一雙眼雨霧蒙蒙的:“師父……”
她輕聲低喃,語氣幽幽:“這世上,怎麽可能還會有人比你更重要呢。”
風翎羽在卿如塵的寝殿又待了一日,一日過後,她将自己的住所搬回了卿如塵的寝殿。
一切擺設如舊,與自己少年時別無二致。
随她一同搬回來的,還有與她一起長大的榮餘。
重新入住魔主寝殿,榮餘威風極了,睡在偏殿西窗的擺件上,得意洋洋的:“尊上閉關五十年,連同四使也一并閉關,如今魔宮上下,除了花使之一還有左右護法,就是我們最大了!”
“哇咔咔,看你我縱橫九州十四海五十年!”
一旁正研磨朱砂,準備批閱公文的風翎羽,聽到她這般嚣張,忍不住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你,少得意點。正是師父不在,我們才要謹守教規,秉公辦事,替師父守好魔教。”
“若是你敢欺下犯上,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話音落下,風翎羽給榮餘賞了一個暴栗。
“哎呦!”榮餘捂着額頭發出一聲驚呼,雙眼哀怨地看向風翎羽,“你叮囑就叮囑,好端端地打我做甚。”
風翎羽輕哼一聲理直氣壯:“這是為了讓你長記性。”
風翎羽重新入住魔主寝宮,一時為了回到卿如塵身邊,二是彰顯自己的權力與威能。
從這一日起,整個魔教上下,大大小小事務,全部交由風翎羽把控處置。一時之間,九州十四海的修士全都知道,這位年歲不到二十歲的聖女,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下。
在魔教宣布卿如塵閉關,聖女把持教務之後,流言遍地開花。
有說一年前與魅魔那一戰,卿如塵深受重傷的。
也有說卿如塵忙着吞噬魅魔,準備飛升。
更有甚者,說卿如塵已經重傷不起,差點煙消雲散。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有人覺得沒有卿如塵的魔教,就是一盤散沙。
自魔教宣布卿如塵閉關之後,已經有數波人前來刺探虛實了,但都被花使的令使一一拿下,生擒到風翎羽面前,等候發落。
深夜,令使們壓着一群叛黨,讓他們跪在風翎羽的偏殿前,朝着正在批閱公文的風翎羽行了一禮:“翎羽殿下,我們又抓了一批擅闖魔宮者,請您發落。”
風翎羽頭也不擡:“先前不是與花使說好了嘛,再抓到人,直接關到地宮拷問。”
話音落下,一道溫柔的女聲 應答:“可是有個逆黨,說要當面見您。”
“見我?”風翎羽略有些疑惑,她持筆從案卷裏擡頭,看向大殿正中央。
跪在前頭的一個身穿黑衣,身上被捆着束仙繩的女子,仰頭看向她。視線對上的一瞬,對方的雙目爆發出強烈的光芒:“真像!真像啊!”
“昆玉!是昆玉!”
黑衣女子往前跪了一步,眼神熾熱地像是要把風翎羽吃了。
風翎羽滿頭霧水,她的眉頭剛往下壓,偏殿大門被一陣強勁的靈力轟開:“翎羽,躲開!”
是花使的聲音,聽起來已是狂怒!
風翎羽立即抱起公文,振袖後撤。殿內的叛黨與令使們齊齊動手,掙開捆仙繩,朝風翎羽抓去。
就在她們靠近風翎羽的瞬間,萬千冰蝶在風翎羽身前爆開,精準地切割入她們的喉嚨,頃刻間将她們的身軀橫切為成千上萬份。
霎時之間,鮮血飛濺,大殿之中鋪滿了鮮血。
風翎羽的裙擺沾上了血腥,她站在大殿正上首,望着滿地的肉沫,仍覺得驚心動魄,無法回神。
“哼……”冰蝶彙聚,凝結成花使的模樣,擋在風翎羽身前,“好一個千面星君風落花,竟然連魔氣都能模拟,連我的人都給殺了。”
“風?”風翎羽轉頭,看向花使,“這人是誰?很厲害嗎?為什麽情報裏從未提過?”
花使心頭一咯噔,她想着風翎羽和卿如塵那些複雜的關系,心知若是讓風翎羽知道自己的身世,卿如塵只怕更難。
她收了攻勢,對風翎羽道:“是一個很厲害的大乘期修士,和你師父有仇,被你師父追殺掉入魔窟。本以為死了,沒想到聽到你師父閉關,又出來作惡來。”
說到這落,花使就咬牙切齒:“這畜生心胸狹窄,落井下石,還會煽風點火,專幹缺德事!他日你遇上她,直接跑就對了!”
“哼!沒膽子的鼠輩,也就敢趁着你師父不在家,才來欺負你!”
風翎羽雖與魔宮四使都不太親近,但與花使夜玫瑰不太一樣。因為夜玫瑰使第一個給她宮令的人,也不似其餘使者對她有所戒備。
風翎羽聽她這番肺腑之言,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我記住了。”
她問完之後,又想到那些叛黨說的話,微微蹙眉:“對了,玫瑰姐姐,那些叛黨方才看到了我的臉,喊了一聲昆玉。”
“玫瑰姐姐,你知道昆玉是誰嗎?”
夜玫瑰的腦子一下就當機了。
夜玫瑰簡直想咆哮!
這普天之下,還有誰不知道昆玉是誰啊!
昆玉,北黎王朝的遺孤,嫁給了北洲陣法世家風氏一族的嫡長子,是千面星君風落花的親嫂子!
更重要的是,當年就是她哄騙卿如塵,找到禦風之王的巢穴,帶着一群修士将她們一家屠殺殆盡!
她是卿如塵的頭號大死仇!
是整個魔教的禁忌!
全魔教,全九州十四海,都不會有人跑到風翎羽面前提起昆玉。除非這個人她是叛黨,且不想活了!
夜玫瑰連風落花都不想沾上,更不要說昆玉了。
她腦袋飛速的運轉,面上卻不顯:“昆玉啊……昆玉……這個名字,我沒什麽印象。”
她皺起眉頭,對風翎羽道:“既然叛黨對你說了,說不定這個人與你有什麽關聯。就算沒有關聯,看着你的臉就喊這個名字,只怕你們極為相似。”
“如此說來,她們恐怕要欺你年幼哄騙你。”
風翎羽極其聰明,要是對此事置之不理,只怕她會生疑,自己去查。
要是她真的查到昆玉是自己生母,到時候夜玫瑰也可以用只是陷阱搪塞過去。
夜玫瑰兩下三定好解決辦法,與風翎羽道:“此事我來查,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嗯,好。”
風翎羽應下,夜玫瑰這才退去,她招來宮使打掃偏殿。
偏殿是不能繼續待了,風翎羽抱着公文,回到主殿繼續批閱。一直到後半夜,都沒有再發生任何事。
改完最後一卷後,風翎羽抽出一張信箋,照例給卿如塵寫了今日的所見所聞。
自卿如塵閉關之後,她每日無論多忙,都會空出一段時間,提筆記錄自己的生活,生怕哪一日漏了,自己的師父沒有看見。
待寫完今日的見聞後,風翎羽抻了個懶腰,起身前往床上,直接倒了下去。
自掌權後,她忙得緊,每日倒頭就睡,連打坐的時間都沒有。
就在她睡下不久後,在她躺下的陰影處,發生了一陣小蛇般的水形扭曲,一個巴掌大的黑色小蛇從她的影子裏脫出來,搖着尾巴竄過大殿,爬上桌面,立起身子看到了鎮紙下壓着的信箋。
“……索性有玫瑰姐姐護持,才無性命之憂。不過師父,我很怕,你出關之後能抱抱我嗎?”
“對了……那叛黨還喚了我‘昆玉’,師父你認識一個叫做‘昆玉’的人嗎?”
“師父,我好想你……”
“師父……夜安……”
小蛇逐字逐句地将這封信讀了,小尾巴最後停在了“昆玉”兩個字上。它微微蹙眉,心裏卻想,昆玉是誰?
算了,她什麽也不記得了。
自醒過來,她只記得一件事,她是那少女的師父。
她要保護她,要愛着她,不要讓她受半分傷害。
現在,她的弟子說害怕,她就要抱抱她。
小蛇這麽想着,搖着尾巴又回到了少女身側。她“咻”地一下鑽入少女的影子,抻展成好大好大一片黑雲,自上而下将少女裹住了。
被擁住的一剎那,少女蹙起的眉宇一點一點,緩慢地被撫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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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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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