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她怎麽敢的,她竟然踹她!
第74章 她怎麽敢的,她竟然踹她!
面對風翎羽的有意捉弄, 卿如塵淺淺笑了一下,拿出了萬無一失的回答:“都喜歡。”
“小的時候喜歡,大了之後更喜歡。”
尾音剛落, 卿如塵窩在風翎羽懷裏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咳……”
“咳咳咳咳咳……”
她蜷縮着身體,靠在風翎羽懷中, 咳得整個身體都在震顫,好似心肺都要被她咳出來。
原本還想刁難她一會的風翎羽,聽她咳嗽起來的聲音,宛若破敗風箱瀕臨毀滅時的嗚咽, 一顆心被緊緊揪着。
她把卿如塵攬入懷中,一面給她撫背順氣, 一面給她輸送靈力, 嘴裏還不聽地喚:“師父……師父……”
語氣聽起來着急死了, 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卿如塵咳着咳着,只覺得喉頭湧上一陣腥甜, 她渾身一僵, 立即側身往外一偏, 噗地吐出一口血。
“師父!”
風翎羽驚呼一聲,垂眸看向卿如塵嘔血的地方。
但見月色下, 銀灘上,濃豔的鮮血間, 數條線狀長蟲在沙地裏翻滾,反射出銀色粼光。
風翎羽大駭:“這是什麽?”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是屍蠱!但屍蠱不是只能寄生在屍體身上,為什麽師父的體內也有……”
未等她思量太多,卿如塵又是嘔地一口吐出鮮血。
Advertisement
風翎羽連忙去撈她:“師父!”
卿如塵難受得厲害, 她趴在風翎羽的手背上,斷斷續續地嘔了好幾口血……
不知道吐了多少回, 卿如塵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都吐幹了,才虛弱地躺回風翎羽懷中,面如金紙。
風翎羽揚手就是一場大火,把地上的屍蠱全部燃盡。
熊熊燃燒的烈火裏,卿如塵窩在風翎羽的懷中,與她解釋:“我這具身軀,本就是凡人的軀體。在道盟看來,或者是你看來,情魔獻祭天道複活了我,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所謂的複生,不過是借屍還魂。”
“這具身體已經是死屍,而我一日不湊齊軀體,拿回君臨,重新成為血魔,我就一日不算複生。”
換而言之,就是如今的卿如塵,還是那個死人。
不過她與死人唯一的差距是,她可以調動一具破爛軀體。
在這點上,她和那個無頭屍魔,并沒有什麽不同。
卿如塵深吸一口氣,緊接着開口:“翎羽……我甚少求人,唯有一事,我想……唔……”
卿如塵被捂住了嘴巴,她擡眸,在皎潔的月色裏,看到了風翎羽眼底深藏的情緒:“我不會答應你的,師父。”
她的神情那麽堅定,又那麽的易碎與深情:“四使是你的責任,你不該把這些交給我。”
“你可以像今日那般再次把我甩在身後,我也會一次一次追尋你,找到你。”
“我說過了,生也好,死也罷,九天神殿,無盡海域,我都随你去。”
卿如塵望着她倔強的眼,不知道該這麽形容這種感覺。她的本性其實沒有那麽堅強,她想做的也不是那個權傾天下的魔尊。
在東林山那兩百年,她總是在想,若是一開始她遇到的就是翎羽,是不是能與自己雙親一般,攜一人歸隐山林,渡過一生。
若是無法與心愛之人在一起,這一生該有多漫長。
她心裏時不時就泛起這個念頭,因此她空有九州是四海第一人的天賦,卻也堪不破情愛,修不了大道,沉溺于與風翎羽的愛恨糾葛裏,一錯再錯,無法自拔。
那些年,她們總是口不對心,争強好勝,弄得彼此傷痕累累。
偶爾有些時候,卿如塵會想,要是風翎羽乖一點,要是風翎羽喜歡她更多一點就好了。
只要她說一句喜歡……
只要她說一句師父是她唯一愛過的人……
卿如塵什麽都能答應她。
就如同現在。
洶湧的情緒如同海浪朝她淹沒而來,卿如塵深吸一口氣,直起身挂在了風翎羽身上,湊到她耳邊應了一句:“嗯。”
她貼着風翎羽的面頰,與她耳鬓厮磨:“那就活下去!”
“我活下去,你也要用力地活下去!”
————————
與四肢體內的屍蠱不同,卿如塵身體裏的蠱蟲,是因為軀體融合時感染的。
這類蠱蟲一入到腐屍之中,就會大量滋生。
目前卿如塵的腦袋和胸腔整個軀幹,還有部分的髒腑仍舊是凡人軀體,這些凡人軀體與卿如塵的妖身不同,無法再次生長。
風翎羽不得已,只好給卿如塵放血,又殺了一些山間的野獸,作為容器誘導屍蠱出來。
如此殺殺放放,她二人足足耗費了數月時間,才将卿如塵體內的蠱蟲清理幹淨。
期間言澈數次找到了她們的蹤跡,逼得風翎羽不得不背着卿如塵四處竄逃。
卿如塵本就重傷在身,再加上如此奔波,伴随着體內蠱蟲的排出,她體內的靈力不但沒有恢複,反而損失更多了。
風翎羽氣得不行,有一夜她們在道盟的追殺下,躲進了梧桐山脈。
為了避免道盟的修士發現她們的蹤跡,兩人隐匿行蹤,藏進了山洞裏。
風翎羽擡手用落石封住了洞口,又挪了荊棘叢與茅草過來,再用樹木遮擋,弄得嚴嚴實實的。
洞裏沒點篝火,夜裏黑漆漆的,一點星光都照不進來。
在這小小的容身之地裏,風翎羽攬着卿如塵,縮在地上躺着,在識海與她碎碎念:“言澈是真讨厭,等我傷好了,一定打死她!”
先前言澈将她逼入絕境,走火入魔,就已然耗費掉先前那麽多年的情分。如今又這般不顧情面地追殺,更是令風翎羽怒火中燒。
卿如塵聽了低低笑了起來:“這已是你今日五十七次念叨着要殺她了。”
她兩挨得很近,笑聲透過胸腔的震動,傳到了風翎羽的心裏:“你從前不是還和我信誓旦旦說非言澈不嫁嘛,怎麽……現在不愛了,就要……咳咳……殺人家啦。”
這段時日,卿如塵的精神一直不是很好。
每日趴在風翎羽的背上,清醒的時間很少。只要醒過來,她就發現,自己不是在被追殺,就是在躲避追殺的路上。
好不容易能清醒點,可以自己吸納靈力,修複身軀,多半都是窩在風翎羽懷裏,聽她說些過往的事。
提到最多的,是秘境時候與入凡的日子。
因為那時候真的很快樂。
餘下的,就是她們那兩百年裏的争鬥。
與這些争鬥相關最多的,就是言澈。
風翎羽一聽卿如塵這話,大大地不情願道:“師父還好意思提這件事……若不是你,我能說出那樣的話嗎?”
卿如塵挑眉:“聽你這意思,難不成這話還是我按頭讓你說的?”
風翎羽小小聲嘟囔:“是與不是,反正也差不多了……”
“誰讓你自己不願認我呢。”
她擡手,戳了戳卿如塵的面頰,哼了一聲:“要不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言澈又怎麽會為了保全你的名譽,求娶于我,把這件事弄得沸沸揚揚的?”
卿如塵歪了歪腦袋,思索了好一陣,才遲疑開口:“我……有嗎?”
風翎羽輕呀了一聲:“難道師父沒有嗎?那我們可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索性是在養傷,風翎羽又開始與卿如塵說起了從前的舊事。
那大概是一百七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的卿如塵,已經逐漸被天魔影響,完全沉浸于本體與次身的争鬥,将魔教所有事物都交給了風翎羽與左右兩大護法。
因她久居東林山,修真界到處都是流言蜚語,将她師父二人的背德之情,傳得有板有眼,沸沸揚揚。
道盟修士中,以劍宗陸無咎為首,隐晦地向四使谏言,希冀卿如塵回魔宮居住。
四使中的雪使一面斷言魔尊品行高潔,斷不會做出此事。一面又苦笑,卿如塵的真心是十萬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
就這麽拖拖拉拉,來到了魔宮的百年之宴。
那一日,卿如塵高坐在王座上,一襲白衣聖潔。
風翎羽則身穿她同色衣裙,共坐王座,乖巧而安靜地為她倒酒,布菜,俨然一副相伴多年的道侶模樣。
底下的修士看得心驚肉跳。
尤其是陸無咎等人,直覺卿如塵要被這聖女,要被這師徒不倫之戀,毀掉一生的清譽。
這怎麽能忍!
因此陸無咎等人,在既定的流程裏,提議多加了一個流程:“今日既是聖教成立百年,不如就看看我聖教青年修士的風采如何。”
“我出一柄天蠶劍,先搶先得。”
陸無咎提的流程,不過是讓各宗各派的掌教拿出一件至寶,交給青年修士們争搶。
大殿之上,一時熱鬧非凡。
青年修士們各種手段層出,争鬥不休,竟然比先前的質子鬥法還要精彩。
輪到卿如塵的時候,她本想拿出一套仙級護具,卻被陸無咎打斷了:“珍寶罕見,但不如尊主罕見。”
“不如尊上開個口,給一個承諾吧。”
陸無咎對聖教忠心耿耿八十年,又是個極為正直的人。
卿如塵不疑有他:“哦?陸宗主想要一個什麽樣的承諾?”
陸無咎笑了笑道:“勝者,可以向尊上提一個要求,只要不違反道義,不損害聖教利益,不傷害尊上,都可以答應她。”
卿如塵長眉輕挑,神情愉悅:“可。”
有卿如塵這句話,場上打得更加熱鬧了。
要知道,這可是卿如塵的承諾啊。有她一句話,什麽榮華富貴還不統統到手。
質子們打了一輪,打到最後只剩言澈,碧滄海,聞人筝,烈風,白亦五人。
言澈對烈風。
碧滄海對聞人筝。
白亦夾在中間,一時給言澈碧滄海那邊加速度,一時給烈風聞人筝那邊加攻擊。
兩波人打得熱火朝天,一時半會分不開,氣得碧滄海大喊:“白亦你滾出去!你到底哪邊的,換來換去,你還不如靠邊站!”
白亦站在一旁,舉着符箓委委屈屈:“這能怪我嘛,誰讓你們咬死對方不放手,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聞人筝一聽頓時炸了,當即扭頭,和碧滄海一起把樂器砸向白亦:“滾!”
白亦就這麽被清出場了,王座上的風翎羽遠遠看到這一幕,噗嗤一聲,掩唇輕笑起來。
她很少笑的,在卿如塵的記憶裏,她偶爾笑的時候,也非常端莊。哪裏會像現在這樣,眉眼彎彎,笑意從眼裏流淌,從唇角溢出,整個人活色生香。
真好看,像春日肆意盛開的山茶。
這才是她的花。
卿如塵這般想着,望着她的神情越發柔和:“想下去打一場嗎?”
她問了一句,幼年時問過的話。
風翎羽一怔,擡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驚訝。
卿如塵卻以為她沒有聽見,淺笑着又問了一句:“我說,想下去打一場嗎?”
“你很久沒有和你的夥伴們玩了,下去打一場吧。”
很平和的語氣,是她們這幾十年來,最為平心靜氣的一次談話。
風翎羽愣了一會,接着搖搖頭:“不了。”
她長大了,擁有的東西已經太多了,再去争奪這個承諾,着實不公平。
風翎羽這般想着,目光落在遠方的言澈和烈風身上,幽幽道:“遠遠看着,也挺好的。”
那時的卿如塵,神識已經開始不穩定。
這句“遠遠看着”,令她滋生了許多不好的情緒。
遠遠看着?
看着誰?
言澈?
還是烈風?
還是她們?
接下來的争鬥,卿如塵有些心不在焉。她用眼角的餘光,時不時地瞥一眼風翎羽,見她目光始終落在場上,一顆心在情海之中翻湧。
沒有了白亦從中調解,再加上魔宮陣法靈力的限制,場上很快就分出了勝負。
拿到魁首之人,是言澈。
場內響起了一陣恭賀聲,卿如塵這才會眸,将視線落在了言澈身上:“既是你勝了,說吧,你想提什麽要求?”
大殿之上,言澈長身玉立,朗聲道:“多謝尊上賞賜,言澈确有一事相求。”
卿如塵含笑:“你說。”
言澈擡眸,看了眼卿如塵身側的風翎羽,收回了目光,仰頭凝視着卿如塵:“我想請尊上,将聖女殿下賜婚于我!”
“我傾慕殿下已久,此一生願為殿下出生入死,所向披靡。”
她的話音落下,滿堂寂靜,就連修士們的呼吸聲都暫停了。
卿如塵端坐在王座上,垂眸看着下方的少女,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她反應了好一會,才重新開口道:“我所說的承諾裏,包含不違背道義一事。”
“翎羽是個人,她不是個物件,她有自己的想法……她的婚事,我不能做主。”
卿如塵開口後,在場所有人才像是意識到自己能呼吸一般,輕輕地長舒了一口氣。
她們望着大殿之上的言澈,不知為何覺得自己心髒直跳,冷汗直冒。
偏生言澈好似身處臺風眼正中央的人那般,一無所覺地開口:“自古以來,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皆由父母做主。”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尊上既然是殿下的師父,那就有權決定殿下的婚事。”
言澈單膝跪地,垂首相求:“這世上萬千珍寶也好,權勢滔天也罷,都不及殿下萬種風情。”
“言澈別無所求,只願尊上肯首,将殿下許配給我吧。”
卿如塵的眼神一下就冷了。
她凝望着場中言澈的單膝跪地的單薄身形,厚重的經歷凝成重力場,直接向她壓了過去。
傾慕已久?
萬種風情?
她何時看過翎羽這一面,她是在找死嗎?
場上一片靜默,眼看着卿如塵施加的壓力越來越重,言澈額頭上的細汗越來越多,一旁的雪使突然開了口:“尊上……言少宗主求娶聖女,是我聖教的好事啊。”
“不若先問問殿下的意思如何?”
雪使的聲音喚回了卿如塵的理智,恐怖的威壓仍在,但不至于要了人命。
卿如塵坐回王座,垂眸看向身旁的風翎羽,好整以暇道:“翎羽,言澈想娶你,你是怎麽想的?”
她問得柔和,完全是一個師長的作派。
風翎羽對這場鬧劇視若無睹,一邊給她倒酒,一邊無所謂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倒也沒說錯。”
她把酒放在卿如塵面前,神色淡淡:“若是師父要我嫁,那我嫁便是。”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沒看卿如塵,神色順從,乖覺地令人生畏。
卿如塵面對她這種态度,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她想宣洩,又找不到點,整個人焦躁不安。
言澈是一點也不會看人臉色,聞言直接沖上來道:“既然殿下也認可尊上的諾言,還請尊上遵守諾言,将殿下嫁給我吧。”
卿如塵沉着臉不說話,底下的劍宗宗主陸無咎笑眯眯地附和:“言澈雖不如殿下這般能幹,卻也是一等一的孩子。”
“她們二人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她一開口,有無數人附和:“是啊是啊,聖女殿下統禦八方,言少宗主年少有為,着實般配。”
“此事若是成了,乃是我聖教百年大喜……”
“是極……”
“是極……”
無數的聲音響在耳畔,聽在心潮起伏的卿如塵耳中,越發刺耳。
嘈雜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最後彙聚成一條河流:“尊上……”
“還請尊上賜婚吧!”
“請尊上賜婚吧!”
卿如塵環視一周,發現大殿內跪了一大半。她掃視着這些人的臉,每一個,每一個都是這些年追随她蕩平魔亂之人。
她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背叛,震怒道:“夠了!”
那一瞬間,她身上爆發出了一股遠超渡劫期的靈力,化作波蕩,震向四周。
“轟!”
大殿的桌椅被震起,生生在空中爆裂,化作灰燼落下。
衆人大駭,坐在原地恐懼地看向卿如塵的方向。
王座之上,卿如塵冷着臉,凝望着底下的衆人,眼神是死一般的沉寂:“既然知道是本尊的弟子,那就明白她不是本尊一個承諾就可以随便許出去的人。”
“想娶她,先踏過千萬屍骨,走到我的王座面前來再說吧。”
她冷冷地掃了衆人一眼,轉身面向風翎羽朝她伸出了手。
風翎羽順從地将手放在她的掌心,卿如塵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起來,大袖一展,帶着風翎羽離開宴會,回到了東林山。
自那以後,卿如塵與風翎羽徹底避世,一切事務交給四使與左右護法打理,剩下一部分留給風翎羽,從此甚少離開東林山。
她師徒二人閉上門過自己的日子,卻惹得修真界沸沸揚揚。那段時期,修真界最時興的事情,就是編排她們師徒與言澈之間的愛恨糾葛。
卿如塵閑來無聊,還和榮餘一起看過自己的話本子。
其中有個流傳最廣的,便是風翎羽與言澈青梅竹馬,真心相愛。可惜卿如塵這個大魔頭是個變态,單戀自己徒弟未果,就拆散了風翎羽與言澈二人。
卿如塵看到這個本子,給自己氣得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好幾天都吃不下飯。
這還不算什麽,最最最讓卿如塵記憶深刻的,是一個主言澈和風翎羽的本子。
說是風翎羽被卿如塵養大之後,發現卿如塵是自己父母的仇人,和言澈合力偷走了卿如塵最厲害的功法,逃到人間。
卿如塵被傷得很難過,開始不管魔宮事務,到處散心。然後有一天,她遇到了一個與風翎羽很像的女孩,娶回了家。
成親那天,卿如塵還在書房繪制風翎羽的新娘畫像。一邊畫,一邊又哭又笑:“這下諸天萬界,萬道同盟,再也不能說我卿如塵想娶自己的女弟子了吧。”
可憐的新娘子,歡喜的等着大婚,卻不知道自己是個替代品。
卿如塵看完這本更加氣了。
她氣得把話本子全部都燒了,一邊燒一邊罵這都是什麽破爛玩意!
罵完扭頭看向榮餘警告道:“你以後不要再給我看這些東西!”
“呸!辣眼睛!”
卿如塵氣到瘋癫,榮餘趴在書桌上委委屈屈的:“明明是尊上你要看的。”
卿如塵瞪了她一眼,她立馬不說話了。
這些沒用的話本,令卿如塵堵得慌。
一連數日,她的情緒都不太穩定。她不僅在白日裏不穩定,入夜之後,也心不在焉的。
這夜風翎羽照常被她折騰着,親熱間,卿如塵心神搖曳,難得無法集中精神。
風翎羽被她弄得不上不下,很是難受。索性一腳踩在她肩上,略有些煩躁:“別磨蹭了,快些,我今日的公文還未看完。”
卿如塵抵着她的大腿根,直起腰身看向她,皺着眉道:“你與言澈……”
風翎羽仰頭,望着她糾結的神情,一下就反應過來。
她瞬間大怒,一腳蹬向卿如塵的肩頭。
卿如塵被她踹得措不及防,從床尾跌落,擡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你好大的膽子!”
她怎麽敢的!
她竟然踹她!
還是為了言澈!
卿如塵怒了,拎着衣擺起身,氣勢洶洶地往床上壓:“風翎羽,是不是覺得師父這麽多年沒收拾你,你長本事了吧!”
風翎羽此時已經從床上起身,穿好衣服,一攏大袖系好衣帶,冷着臉往床邊恭敬退去:“師父,徒兒還有公務纏身。”
“如無要事,徒兒退下了。”
說罷也不顧卿如塵什麽反應,她華麗麗地退走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