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甫一露面,産生了“威懾……
第37章 第 37 章 甫一露面,産生了“威懾……
沈晝晚飯前到家的時候, 沈藏鋒、沈曦已經回來了,兩人的妻子也都在,但廳裏氣氛欠佳, 沈晝進門,擡眸一掃, 就知道是因為什麽——胡月不知又受了什麽委屈,又在跟兩個兒子嘀咕什麽,此時正一臉氣憤。
沈晝一進門, 胡月便起身, 紅着眼睛并惱羞成怒地迎過來道:“老公你知道他們家做了什麽嗎?他們竟然讓傭人鎖了側門!不讓我們走!”
“我問了, 阿姨說是沈敘宗讓這麽做的,他……”
“媽!”
“媽。”
沈藏鋒和沈曦都是一臉無語,紛紛叫住她, 打斷她, 讓她不要再說。
杜蘇蘇這時嘀咕:“媽你也是的, 早上開口說什麽睡不睡懶覺的, 也不是你自己的兒媳, 你管他幾點起、來不來吃早飯呢, 現在好了,得罪了沈敘宗……”
“你也閉嘴!”
沈曦呵斥。
這下沒人說話了, 廳裏格外安靜。
沈晝板着臉,說意外也确實意外——從前沈敘宗常年不着家, 一心撲科研, 在家裏的存在感實在太微弱了, 即便後來沈闊死了,心知沈敘宗一定會回來,他也沒把沈洲河這個小兒子多放在心上。
可事實證明, 他,乃至沈藏鋒、沈曦,他們都看錯了沈敘宗。
沈敘宗近來在公司的表現幾乎可謂用“獨斷專行”“心狠手辣”“從容不迫”來形容,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想回到沈家,沈敘宗對他們也十分的不客氣不收斂。
沈敘宗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沈晝近來已經在仔細觀察、重新推敲了。
Advertisement
沈晝也終于意識到,随着沈敘宗的正式回歸和新婚,沈家的情況,又将要有大的轉變。
沈晝沒說什麽,就“側門被鎖”這件事,只淡定道了句:“側門鎖了就走正門。”
沈曦插嘴:“一個破門,鎖了再打開不就行了。”
杜蘇蘇也道:“就是啊,正門那麽遠……”
沈晝張口呵斥:“我說走正門,都沒聽見嗎?!”
衆人吓了一跳,沈曦杜蘇蘇紛紛閉嘴,大家下意識都看向沈晝和沈晝的臉色,嘴上沒敢吭聲,心裏都明白沈晝這是心情欠佳。
沈曦正要開口再說什麽,被沈藏鋒一個眼鋒掃了回去。
胡月沒腦子沒眼色,也要開口,被杜蘇蘇拉住了,搖了搖頭。
但胡月哪兒忍得住,撇開杜蘇蘇拉自己胳膊的手就道:“這是幹嘛呀?死的明明是他們家的兒子,又不是我們家的,最後倒變成我們夾起尾巴來做人了?”
又說:“結個婚,娶個一窮二白又不會生蛋的男的很了不起嗎,護得跟個祖宗一樣,這都什麽事兒呀。”
見沈晝臉色更差,沈藏鋒忙出聲打圓場:“好了,不聊了,差不多了,去前面吧,該開飯了。”
沈晝這才緩了神色,一聲不吭地轉身,帶頭往外走。
其餘人也紛紛起身擡步。
側門鎖了,這在過去幾十年,在沈家,幾乎是沒有發生過的——沈闊在的時候,無論是沈闊還是沈洲河,他們都不會這麽做——很簡單,既然是利益沖突,那鬥來鬥去,自然只在公司集團。
回了家,哪怕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都要收斂一些,顧全些家裏的局面和面子。
如今鎖了副樓通往主宅的側門,這就是公然撕破臉。
繞路去主宅正門,快步跟着沈晝,沈曦說:“就這麽讓側門鎖着嗎?”
沈藏鋒也道:“太直接了吧?就因為媽早上說了他老婆?”
“他這是真的疼老婆,還是在借題發揮?”
沈晝開口,回的卻是別的:“你們兩個最近在公司謹慎點。”
“沈敘宗處事比沈闊陰冷多了。”
“他不是沈闊。”
沈曦要開口說沈敘宗有什麽了不起的,又被沈藏鋒扯了把胳膊。
沈藏鋒應:“好的,爸,知道了。”
沈曦煩躁不耐地扯扯領口,面上心裏都不服氣,但也跟着應了:“知道了。”
不久,沈晝一家和往常一樣來到了主宅、坐到長桌邊屬于他們的位子。
老爺子已經在了,正坐在主位,戴着老花鏡、拿着放大鏡,在看手裏一個新字帖,看得專注,誰都不理。
沈晝一家紛紛開口和他打招呼,喊他爸、爺爺,老爺子也只是繼續看着字帖、頭都不擡地嗯了聲,和往常一樣。
旁邊,包阿姨帶着幾個傭人在上菜。
廳裏安安靜靜的,又因為一樓空間大,顯出幾分空曠,一點動靜都似乎能傳來點回聲。
杜蘇蘇今天沒帶孩子,兩個兒子都放娘家了,沈藏鋒的妻子麥念真帶了小兒子鹿鹿過來。
麥念真見老爺子也不搭理他們,又習慣性的有意在老爺子那兒賣乖讨好,便在小兒子耳邊掩唇嘀咕了幾句,再把小兒子從腿上放到地上,拍拍小兒子的屁股,讓他過去。
于是小男孩手裏抓着玩具滴溜溜地跑去了長桌一端的老爺子那兒,奶聲奶氣地喊:“太爺爺,鹿鹿要抱抱抱。”
老爺子低頭,看見了鹿鹿,這才不看字帖了,放下字帖和放大鏡,轉過身,伸手捏捏鹿鹿的小臉:“鹿鹿啊,你今天在啊。”
逗起了孩子。
沈晝幾人一看,臉色紛紛緩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于是沈洲河、衛瀾回來,進門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幕——老爺子一個人獨坐長桌一頭,腿上坐着小曾孫鹿鹿,用放大鏡逗着孩子,沈晝一家坐在長桌另一頭,圍繞孩子的話題,一起說說笑笑。
沈洲河看了沒有表情,衛瀾在心裏翻白眼,心知沈藏鋒的老婆麥念真最愛來這套。
沈洲河從包阿姨手裏接過熱毛巾,擦了擦手,擦完徑直去桌邊坐,同時喊老爺子:“爸。”
衛瀾則邊擦手邊向包阿姨關心起今晚的飯菜,特意交待:“小溪喜歡糖醋排骨,今晚做了吧?”
包阿姨:“做了,有的。”
衛瀾又關心道:“小溪中午起的嗎?”
包阿姨回:“中午之前起的。”
事無巨細地交待道:“下樓先吃了點燕窩墊肚子,然後吃的午飯。吃完出門了,叫了司機。”
衛瀾聽完點點頭,說:“吃了就好,別剛來,不習慣,不會喊人拿吃的。”
又說:“回頭讓趙司機給他開車,老趙開車穩,車坐了舒服。”
包阿姨:“好。”
沈晝一家還在說笑,衛瀾那邊的話也都聽到了。
沈藏鋒和沈曦對視,沈曦眼裏嘲諷:真特麽的有夠關心呢,堪比親媽了都。
沈藏鋒眼神幽幽,他對這個奚拾,越來越好奇了。
衛瀾擦完手走向桌邊,邊坐下邊和老爺子打了聲招呼。
就在這時,沈敘宗回來了,他人剛一進門,飯桌這邊的沈晝一家便整齊地靜默了一瞬——鎖側門的“罪魁禍首”回來了。
胡月直接翻白眼,沈曦的臉色也很陰沉。
但誰都沒有說什麽,也都沒有趁機告狀鎖側門的——這在沈家,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而沈敘宗這邊一進門,接過熱毛巾,便邊擦手邊問包阿姨:“小溪呢。”
包阿姨笑着回:“小太太下午就回來了,樓上呢,我正要發消息喊他吃飯。”
“嗯。”
沈敘宗應了一聲,遞回毛巾,卻是徑直往樓梯去,根本不看長桌這邊,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甚至是老爺子。
老爺子別人不多留神,這時候就注意到沈敘宗不理他了,扭頭就瞪眼過去,嘴裏哼着罵了句“臭小子”。
衛瀾打圓場:“您別管他,他就這樣。”
又說:“昨天敘宗不還給您送餐上樓的麽。”
老爺子回過頭,正要說什麽,麥念真隔着段距離逗鹿鹿:“鹿鹿,照照放大鏡,看看太爺爺的眼睛在哪裏啊。”
胡月也跟着逗鹿鹿:“鹿鹿,放大鏡舉起來。”
鹿鹿舉起放大鏡,老爺子便低頭去看鹿鹿了,沒和衛瀾說話,衛瀾讪讪,心知麥念真和胡月故意的,面上不顯,心裏翻白眼。
菜和碗筷陸陸續續都布好了,人也都回來了,差不多可以開飯了,但沈敘宗上樓後一直沒下來,大家都在等。
等了又兩分鐘,胡月不樂意了,嘀咕:“還不下來啊。這麽多人,就等他們兩個。”
這次倒沒被沈晝呵斥閉嘴。
顯然,沈晝有時候也是借着沒腦子的胡月的嘴巴,在間接表達自己的态度。
衛瀾開口:“不是快了麽,你餓了你先吃呗。”
換胡月翻眼睛。
可見這個家裏,這張飯桌上,從來不缺對峙和沖突。
就在這時,一聲爽朗又輕快的“爺爺”從樓梯的方向傳來。
衆人一齊扭頭看去,就見樓梯上,一道陌生的身影輕快地和沈敘宗一起走下——
來人很年輕,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有一張極其英俊帥氣的面孔,和沈晝拿到的資料上的照片一般無二。
但不同的是,照片是死的,上面只顯形象不顯氣質,而人是鮮活靈動的,氣質特別尤其的幹淨,模樣惹眼又引人注目。
胡月、杜蘇蘇、麥念真她們幾個女的都看驚了——這也……這也太帥了吧!?
沈藏鋒很快和沈晝對視,都意外這模樣比照片還好看幾分。
至于沈曦……
沈曦看着奚拾的臉,一臉愕然,眼睛都直了,根本收不回目光,直到被身邊的杜蘇蘇不悅地掐了下胳膊。
沈曦被掐了,明明是被提醒了,卻還責怪不滿地轉頭瞪杜蘇蘇。
杜蘇蘇也回瞪,眼神警告:你看什麽看?你老婆嗎?你什麽眼神?
沈曦懶得理杜蘇蘇,回過頭,又看向了樓梯那邊,只是這次注意收斂了目光和眼神。
但他心裏癢,特別癢,非常地癢。
他甚至因此扯了扯領帶,心道媽的,這模樣,長得太特麽帶感了!
至于奚拾,他的餘光掃視了長桌那頭的沈晝一家幾人,沒有正眼看向他們,更沒有打招呼,和沈敘宗一起走下樓梯,接着和沈洲河衛瀾打招呼:“爸、媽。”
沈洲河看過去,“嗯”了聲。
衛瀾笑笑,問他:“下午出門了?”
“是啊。”
奚拾走近,邊坐下邊道:“去了酒店,辦了下辭職和交接。”
衛瀾:“辦完了?”
奚拾點點頭:“都辦完了,之後都不用去了。”
邊說着邊又看了看老爺子那邊。
沈敘宗給奚拾推好椅子,這才坐下。
沈晝一家人這時注意到一個細節——沈闊過去的位子,年後,沈敘宗回來,一直是沈敘宗在坐。
如今家裏多了口人,沈闊原來的位子竟變成奚拾在坐,沈敘宗坐他原來的位子。
沈晝一家人一起暗自沉吟,都在借此揣測這個“新媳婦”在沈洲河一家人心裏的地位——這麽高麽?雖然沈闊死了,他的位子空着也是空着,但也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坐的。
這個奚拾竟然能坐……
沈晝專門往奚拾臉上又掃了眼,觀察揣測。
沈晝家的其他人也在暗自思考奚拾哪裏不一般、到底什麽來頭。
但看老爺子抱着鹿鹿,專注逗孩子,并沒有多看年輕英俊的青年一眼,衆人心裏又由此猜測,覺得這個奚拾可能也不過如此。
而就在這時,發生了一幕更令沈晝一家驚詫,甚至可以說是特別尤其驚詫的——
老太太下樓,緩步走向長桌。
沈晝一家集體噤聲,都看着老太太。
尤其是沈晝,驚得眸光都閃爍了起來,一臉不敢相信。
因為這麽多年了,自從沈晝來到這個家,這張随着沈晝家人口的增加而換了又換的長桌,老太太為表對私生子一家的态度,從來沒有下樓一起用餐過。
從來沒有。
幾十年了,都沒有,哪怕逢年過節。
可今天,她竟然……?!
最明白老太太為什麽不下樓一起用餐的沈晝驚訝得無以複加。
他看着老太太,看着老太太下樓梯,看着奚拾起身去攙扶老太太,他整張臉乃至眸光裏,都閃爍着過于明顯的不可思議。
多少年了。
幾十年了。
她從來,從來沒有下來過。
今天,今天竟然……!
沈晝滿心詫異,神情都顧不上收斂。
沈晝家其他人心知內情,也都很意外。
麥念真這時見情況不對,忙朝老爺子懷裏的鹿鹿招招手,見孩子不懂眼色,心裏“哎!”一聲嘆,忙快步過去,在老太太走近到桌邊前,從老爺子懷裏抱回孩子,再快步回到原位。
這邊,奚拾攙着老太太,有說有笑地來到桌邊,奚拾也幫老太太搬移拖動好椅子。
一個幾十年無論何時、什麽節日都從來沒有現身在餐桌的人,甫一露面,自然産生了“威懾”的效果。
一時間桌上安靜得出奇。
整個廳裏都靜悄悄的。
老爺子也眯了眼睛,嚴肅地轉頭看向了老太太,神情間有思考和揣摩。
連衛瀾和沈洲河都很意外。
整張桌子上,只有奚拾、沈敘宗神色如常。
至于老太太,她淡定又從容,幾十年如一日的,永遠妥帖又沉穩,坐到桌邊,便開口道:“人齊了,開始吃吧。”
又率先擡手拿起碗筷,第一筷子就給奚拾加了菜,關照之意十分明顯。
這下整個桌上所有的沈家人,無論誰,都看清了一點。
那就是,奚拾這個“孫媳婦”,是有老太太撐腰支持的。
能撐腰或支持到何種程度?
到一個衆人都難以揣測的程度。
否則一個幾十年從不在餐桌露面的人,不會在沈敘宗新婚後的第一晚就出現。
衆人心裏詫異的詫異、驚愕的驚愕,尤其是沈晝一家,這下再難有人只把奚拾當做是個一窮二白靠扒上沈敘宗結婚上位的普通人。
沈晝等人心裏:這個奚拾不可能普通。
就算原本真的普通,有老太太,有老太太的支持,他的現在和未來也絕不可能普通!
沈晝更是明白:變了,都變了。
從沈闊的死開始,從沈敘宗從研究所辭職離開,一切都變了。
随着沈敘宗的新婚和正式回歸,随着老太太的露面和從幕後走向人前支持奚拾,沈家的內鬥,他們兩家之間對利益的争奪,或許即将走向白熱化。
沈晝意外心驚又沉默膽寒,心裏明白,今時不同往日,一切都和過去沈闊在的時候不一樣了。
沈晝垂眸,沒說什麽,拿筷子吃飯。
沈晝家的其他人也開始安靜沉默地吃飯。
老爺子也吃飯,沒有多說什麽,更沒有和老太太說什麽,畢竟老太太要說的,都已經在她的行動裏了。
反倒是奚拾、老太太、衛瀾他們三代人邊吃邊聊邊說笑,氣氛融洽。
奚拾這個“新來的”也不露怯,這張飯桌上他該無視的通通無視了,正常吃飯,正常聊天,也會主動扯話題,不讓他們一家人之間的話題落地,有眼色,也會聊天,甚至時不時扯到老爺子那兒,似乎也有意讓老爺子融入進來,一次兩次,老爺子不搭理,三次四次,老爺子簡單的“嗯”一聲,五次六次,次數多了,老爺子臉色便緩和了,雖依舊沒說什麽,但也開始聽他們幾人的聊天了。
而就在這時,老太太轉頭,看向老爺子,開口說了句:“對了,小溪現在既然從以前工作的酒店辭職了,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在公司給他安排個職位吧。”
語氣不算多溫和,也不算多強勢,平鋪直敘,跟着對老爺子來了句:“你看呢。”
沈晝一家:!
別說沈晝、沈藏鋒、沈曦他們,連杜蘇蘇、麥念真和胡月都詫異地擡頭看向了老太太老爺子的方向。
進公司?!
他?!
一個新婚的外人?!
!!!
老爺子也愣了下,但老爺子依舊沒說什麽,沉默地吃着飯。
衛瀾這時搭腔:“也好,總歸結婚了,還能幫幫敘宗。”
“嗯。”
沈洲河也簡單應聲。
飯桌上這時更安靜了——老太太那邊留時間給老爺子思考,等他回應;沈晝這邊則因為太過驚訝。
不久,是胡月打破的沉默,越過沈晝脫口而出:“那怎麽行?”
“要是結婚了就能進公司,那我們家蘇蘇和念真為什麽不能進公司?”
說着不幹了,撂了筷子:“老爺子,您現在怎麽總端不平水啊?我們……”
沈晝轉頭呵斥:“閉嘴!”
胡月才不管,被吼了也不閉嘴,繼續嚷嚷,甚至站起身,沖着老爺子的方向,指向沈敘宗,飛快又大聲道:“您知道麽,就因為我早上嘀咕了他老婆兩句,他連側門都讓人鎖了,不讓我們走側門,又沒禮貌又不講道理!”
“現在老太太在,老太太一句話,他老婆又能進公司,哪有這樣的!?”
胡月這樣沖動,沈藏鋒沈晝他們臉都變了,沈晝更是差點起身就甩胡月一個巴掌。
這時老太太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就堵住了胡月的嘴。
老太太說:“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怎麽進的這個門?這個家你要是不想待,我随時可以讓你走。”
被掐住七寸的胡月:“……”
胡月的臉色瞬間變了,想開口,口唇都哆嗦了兩下,為老太太的話,也為老太太話語間不動聲色顯露出來的威嚴和氣場。
桌上安靜,老太太接着不緊不慢道:“小溪進公司,就這麽說定了。”
跟着道:“你們有什麽異議,有什麽不滿,不用來同我說,我不聽,也懶得聽。”
說着轉向老爺子,态度不卑不亢:“就這樣吧?”
看似是在問,其實是陳述。
老爺子沒說什麽,沈晝一把把胡月拽了坐下,胡月讪讪委屈又倍覺丢臉。
桌上,只有沈敘宗始終八風不動,至于奚拾,他掃過桌上所有人的臉,尤其是沈晝一家,同時默默在心裏觀摩此時這張桌子上的情況和風向,心裏了然:從他和沈敘宗結婚的那一刻開始,沈晝這一家,就成為了他的敵人。
奚拾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不擔心自己正在和未來要走的路,他只是暗嘆沈家複雜的局面,同時還有些心疼,明白沈敘宗是為了這些腌臜放棄了最愛的科研,十分不易。
終于,桌上安靜的沉默了片刻後,老爺子在起身離開前幽幽開口道:“嗯,既然這樣,那就進公司吧。”
說着看向沈洲河,威嚴地示意他:“你看着安排。”
沈晝一家臉色都不好。
奚拾這時在老太太慈愛地注視下,沖老爺子那邊笑笑,嘴甜道:“謝謝爺爺準我進公司。”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