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加了一點點點點姐控屬性……
第四十七章 加了一點點點點姐控屬性……
【按照今井宜子的說法,她和酒保開門進去時,毒發身亡的齋藤口吐鮮血倒在地板上,床頭櫃上放着一瓶開封的紅酒,旁邊被打翻的高腳杯中有酒漬挂壁的痕跡。】
【保險櫃被打開了,裏面不知曾放着什麽東西,此刻已空空如也。窗戶也是開着的,但正對人群熙攘的大街,經過對來往路人的盤問,排除了竊賊偷盜後翻窗逃走的可能性。】
“紅酒是商大小姐命人送去的。”警員彙報道。
面對審問的目光,商鵲神情坦然,點頭解釋:“我弟弟性格沖動,跟齋藤太郎先生起了沖突,為表歉意,我便叫拍賣行的人将我先前拍下的紅酒送去了齋藤先生房間。”
【時間倒回至七小時前。】
屏幕上出現一只複古鐘表,随着細尖的金色指針反向轉動,畫面逐漸扭曲虛化,随後一陣喧嚣的吆喝聲響起。
“號外號外!由島國軍官齋藤太郎牽頭舉辦的拍賣會将于今天上午十點在明德公館進行,屆時南洋多方政商名流都将出席。”
“號外號外——”
賣報小童吆喝着跑遠,聲音也由清晰變得模糊,一道剎車聲過後,直播間重新有了畫面。
随從模樣的人将後座車門拉開,裏面下來一位氣質斐然的男人,他落地回頭,讓身後的女人搭着手下車。
立刻有侍應生迎來,接了兩人的邀請函,恭敬道:“陸會長,會長夫人,齋藤先生對二位的到來期待已久了。”
旁邊插來一聲譏諷的笑:“等着撈你們這些冤大頭的錢,當然期待已久了。”
鏡頭轉過去,只見一名衣着潮流的俊美青年正從黃包車上下來。
接待的人賠笑道:“紀二少哪裏的話,齋藤先生只是想給那些奇珍異寶找到有緣之人。”
“這麽說他人還挺好?”被稱作紀二少的青年陰陽怪氣道:“确實,明明能直接搶錢,還給人塞一群破銅爛鐵做做表面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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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紀京川定的人設,簡直太适合他了。】
【我猜是因為其他五個人都是演員,只有紀京川不是專業的,為了不出戲,所以直接讓他本色出演了。】
将邀請函往接待手中一拍,紀京川轉頭朝身後的黃包車伸出手,扶着一位西洋裝扮的女子下來,嘴上抱怨道:“十裏洋場那麽多熱鬧的地方,臭老頭偏偏讓我帶你來這玩。全是坑人搶錢的玩意兒,你要是看中哪樣東西跟我說,我改天給你弄更好的來。”
齋藤牽頭舉辦的這場拍賣會明面上是拍賣,實則是借此名義向南洋富賈們索要錢財,用于島國侵略的軍事供給。大家心知肚明,但一部分樂于跟島國軍官來往,一部分礙于局勢不得不維持表面的和諧,所以受到邀請的這些富商們,基本上要麽親自赴約,要麽遣了人來。
見紀京川一臉不耐,恨不得立刻就走,商鵲整理了一下手套,無所謂道:“來都來了,進去看看,正好吃個午飯。”
“也行。”紀京川撇了撇嘴,表情有些勉強,卻還是主動曲起胳膊,方便她搭手。
【《也行》】
【嚴重懷疑紀京川的劇本只有四個字:做你自己。】
【他們倆姐弟站一起真的好養眼啊!妥妥的民國大小姐和貴公子。】
兩人沒跟一旁的陸之栩和寧笙打招呼,徑直往明德公館裏走去,俨然是與他們不認識。
接待解釋:“二位應該不知道,這是紀家的二少爺,旁邊那位據說是他姐姐,前不久才留洋歸來。”
“是嗎,确實是不知道。”寧笙眼神在兩人背影上駐留了一會兒,轉頭莞爾一笑道:“我們也進去吧。”
宴會廳裏觥籌交錯,留聲機放着咿呀婉轉的歌。旋即,大門又被打開,穿着軍官服飾的齋藤太郎帶着幾名配槍士兵進來。
室內的談話聲驟然低了下去,衆人的視線有意無意往齋藤身後那些士兵的槍上掃去,他們進來時都經過了排查,理應是不能帶任何危險物品,齋藤這作法的震懾意味不言而喻。
“陸會長。”齋藤滿臉的笑,主動打招呼道:“好久不見,上次多虧了陸會長的資金支持,我們的軍需物資才得到了大大的補足。所以這次拍賣會,我費了好大功夫弄來了幾件珍寶,相信陸會長一定會感興趣。”
這話的意思無非是想讓陸之栩再給點資金支持,他沒回答可與不可,迂回道:“珍寶陸某倒是不缺,這次來主要是陪我夫人,看她有什麽喜愛的物件。”
【我夫人我夫人,節目組這種私貨多夾帶一點。】
【小道消息,這期沉浸式情景劇的劇本只有大概情節和重要劇情點,以及幾句必須要說出來的重點臺詞,其他臺詞都是由嘉賓們自己發揮的。】
【所以夾帶私貨的其實是陸之栩自己吧!】
齋藤只聽出他會拍,依舊笑着說:“當然有,女子的首飾脂粉,西洋的小玩意,這些會長夫人一定會喜歡,等拍賣會開始就能看到了。”
沒過多久,拍賣會正式開始。如紀京川所說,都是一些不值錢的物件,一個個卻被叫到了天價。
“做生意那麽賺錢嗎,那我是不是該讓臭老頭每個月多給我點零用錢?”紀京川眼睜睜看着幾人把一枚小小的西洋鏡競争到了一輛汽車的價格,不解地問:“他們有病吧?這種破爛為什麽有那麽多人争啊?”
商鵲收回巡睃在衆人身上的目光,捧着熱茶喝了口,壓低聲音道:“有托。”
“你看我們左前方那桌,還有七點鐘方向和九點鐘方向角落裏那幾桌的人,”商鵲用眼神示意,“他們每樣物品開拍的時候都往上加價,後面就沒聲了,到現在一件東西也沒拍下,這應該就是齋藤特意請來擡價的托。”
在座的人知道這場拍賣會舉行的用意,因此都想拍兩件意思意思,卻沒想到齋藤早已經請了人把價格往上提,而一旦出價,中途放棄必然會引起齋藤記恨,所以無論最終價格叫得多高,他們也只能吃下這個虧。
紀京川皺眉:“沒辦法治治他嗎?”
“有。”
大人們要顧慮面子,他們這些小輩卻不用如此彎彎繞繞。尤其是她和紀京川,一個是才從海外留學回來,不清楚南洋局勢的大小姐,一個是整日不學無術,口無遮攔的纨绔子弟,做了什麽不妥的事也可以推說成不知者無罪。
“下一件拍賣物品,相機。它産自西洋,精巧便攜,操作簡單,有了它,大家無需去影樓也能照相了。”
市面上的進口相機本身就貴,這裏的起拍價差不多是五倍,卻還是有人一點點往上加。
“三千大洋。”商鵲忽然叫了個斷層的價格。
場內安靜一瞬,有人朝她看來,拍賣師敲了兩次錘後,角落裏的托收到齋藤的眼神示意,舉牌叫道:“三千五百。”
商鵲:“四千。”
“四千五。”
“五千。”
兩人争相往上擡價,當托叫到八千時,商鵲這邊忽然沒聲了。
“八千一次,八千兩次——”
角落的托臉色一僵,朝着正中央的齋藤看去。
“八千三次,成交。恭喜102號買家。”
齋藤臉色不善,神情陰郁地瞥過來一眼。雖然拍賣品是他出的,但拍賣行要從中收百分之二十的手續費,相當于他白白損失了一千六百大洋。
在這之後,惡意擡價的托都收斂了許多,怕再遇到這種不怕死的人,沒敢像之前那樣擡上天價。
商鵲也拍了一瓶紅酒,兩件珠寶,和一個領帶夾。
“那領帶夾拍來幹嘛,又不值錢的東西。”上午的拍賣會結束,紀京川邊往外走邊不解問道。
“送給你的,”商鵲擡手理了理他的西裝衣領,站遠打量道:“款式和你身上這件衣服很搭,等待會兒送來了再看看,你要不喜歡——”
“喜歡。”紀京川挑起一邊眉梢,“我只說不值錢,又沒說不喜歡,再說了送給我就是我的,你可別想再給別人。”
兩人正準備去休息時,齋藤領着士兵忽然擋住了他們的路。其他人投來或看戲或同情的眼神,不敢多停留地走開。
齋藤陰沉着臉:“你就是當時和我競拍相機的人?”
商鵲狀似無辜:“原來是您拍到了那款相機啊,真是恭喜。”
“你!”南洋有錢有勢的人齋藤基本都認識,眼前的人面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狂妄小兒,齋藤不客氣地掏出手槍,作勢抵在她頭上。
然而下一秒,那只手忽然被人攥着往旁邊一折,緊接着一拳揮了過來。
身後的士兵趕忙接住往後倒的齋藤,随即舉槍上前,将兩人團團圍起來。
商鵲拉住為她出頭的紀京川,不慌不忙道:“這位先生,我确實很喜歡那款相機,可惜資金不夠才忍痛割愛。家弟年紀小行事沖動,冒犯了您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前不久才留學回來,對南洋現況不太了解,改日
再讓家父帶他上門向您賠罪。”
“你父親是——”
“南洋紀家,紀明誠。”
眼前這兩人雖然不熟悉,但紀明誠可是跟他們有資金往來的大客戶。齋藤一聽,立刻換了副臉色,擺手示意士兵退後,道:“紀先生也是我們島國的好朋友,既然是他的兒女,那這些都是誤會。”
他沖紀京川投去一個贊賞的目光:“小夥子保護姐姐很有擔當,回去後轉告紀先生,就說齋藤太郎這兩天有空會親自去拜訪他。”
【這個演員誰啊,怎麽能把兩面三刀的樣子刻畫得這麽到位,看得我拳頭都硬了。】
【他甚至誇紀京川有擔當,就差直接說打得好了。】
【感覺是想借機狠狠割紀家一筆呢。】
【可惜沒這機會了,他馬上就要死翹翹了,要是吃席說不定我們紀爹還能去随個禮。】
“多謝齋藤先生不計較,為表歉意,等午餐結束我讓拍賣行的人将剛剛拍下的那瓶紅酒送去齋藤先生房間,還請您收下,不然回去後父親估計要責怪我倆了。”
這話說得天衣無縫,齋藤沒有推脫。這時候,一名侍應生走過來:“齋藤先生,陸會長和會長夫人請您過去共進午餐。”
鏡頭跟随齋藤離開,餐廳裏,陸之栩和寧笙正坐在一張餐桌旁。
剛剛的拍賣陸之栩出手拍了幾樣東西,但這些遠遠沒能滿足齋藤的胃口。因此吃飯的間隙,他多次試圖提起籌款的事,卻都被陸之栩打太極敷衍了過去。
明面上兩人還算相談甚歡,只不過一頓飯吃完,也沒能從陸之栩那裏坑到什麽東西,齋藤深思着,此時侍應生向幾人遞上熱毛巾擦手。
“陸會長——”
“齋藤先生,嘗嘗這裏的葡萄。”陸之栩打斷他,狀似不經意問道:“下午是不是還有一輪拍賣,我夫人說想看看到時候再有什麽新奇東西。”
齋藤稍稍安心,拿起一顆葡萄:“對,下午還有,那陸會長,我們到時候再見。”
離下午的拍賣還有幾個小時,齋藤回到房間休息,沒多久拍賣行的人也将商鵲拍下的那瓶紅酒送了過來。
*
“再然後就是我去敲門,發現沒人回應,叫酒保去樓下拿了備用鑰匙過來開門,發現齋藤先生已經死在裏面了。”
畫面重新回到餐廳,林今宜複述了一遍經過。
商鵲補充道:“紅酒我沒打開過,拍賣行的人送過來我就立馬讓他們送去齋藤先生房間了。”
一名警員小跑過來,壓低聲音說:“長官,檢驗結果出來了,酒水裏面并沒有毒。”
“話也問完了,查也查過了,所以什麽時候能放我們走?”紀京川不耐煩地說:“我晚上還約了人喝酒呢。”
“暫時不行,事情還有待調查,請兩位在這裏多玩一會兒。”
紀京川眉頭一皺,正要說話的時候被商鵲打斷了,她幽幽道:“正好省得你跟那些狐朋狗友來往,我沒在家的這段時間你天天出去喝酒?”
“當然沒有。”
“你最好是。”
【跟我和我弟相處方式好像啊哈哈哈哈。】
【果然親姐弟才能演出親姐弟的那種感覺。】
有嫌疑的幾個人都被留在餐廳裏,沒多久,一列島國士兵進來,領隊的軍官招手示意警長過去,附耳說了幾句話。
“齋藤先生的中的毒已經查出來了,現在要對各位進行搜身,看看你們身上有沒有**。”警長面容嚴肅道。
【誰會蠢到把毒藥藏身上啊。】
【應該不是搜毒藥吧,不是說作戰圖丢了嗎。】
有人對他們進行搜身,很快從林今宜襯衫口袋裏翻出一張紙。
警員大聲道:“在這裏。”
幾名士兵聞言架槍将林今宜圍起來,軍官眼神淩厲地盯着她,打開那張折疊的紙一看。
【親愛的父親母親:我在這裏一切都好,請不要擔心……】
“是我寫給家裏的信,原本想這次拍賣會結束後寄出去的。”林今宜解釋道。
商鵲不解地問:“你們不是找毒藥嗎,怎麽又找起紙來了?”
作戰圖丢失的消息被封鎖了下來,除了偷竊的那個人,其他人都還不知道。
因此見商鵲滿臉疑惑,島國軍官對她的臉色反而好了一些:“當然是想看看害死齋藤長官的兇手有沒有跟幕後主使留下什麽書信證據,雖然你們暫時沒有嫌疑,但在真相調查出來前還是不能離開明德公館,不過現在各位可以先回房間休息了。”
天色也不早了,商鵲和紀京川回到房間,掃視一圈,道:“被翻過了。”
房間裏的東西沒少,但位置有細微的變化,顯然是有人進來翻過又恢複了原狀。
“翻就翻呗,”紀京川無所謂地往搖椅上一躺,“反正又不是我們殺的。”
“那可不一定。”
紀京川一愣:“什麽意思?”
商鵲沒有回答,而是走到窗邊,将窗戶打開,摸了摸窗臺,從角落裏摸到一枚紐扣。這是那種大衣上的牛角扣,長條形,中間是空的。商鵲捏住兩端左右一扭,扣子竟然打開了。
她從裏面拿出一張卷得極細的紙,抖落開來,上面赫然寫着:攻打平邬軍事作戰計劃。
紀京川驚得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她面前:“這是他們丢的那個作戰圖?不是,你怎麽悶聲幹大事啊?”
【紀京川為什麽這麽驚訝啊,他不知情嗎,我還以為是東方列車謀殺案那種全員參與的劇情呢。】
【我說他怎麽畫風跟別人不一樣,其他人都像背負着沉重故事,只有他完完全全像個招貓惹狗的纨绔少爺。】
【我還以為是他藏得比較深,看來還是高估他了。我就說紀京川哪來那麽好的演技。】
紀京川确實不知情,劇本裏只讓他演一個纨绔的少爺,導演說本色出演就好,于是他私加了一點點點點姐控屬性。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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