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鵲鵲公主大人
第六十三章 鵲鵲公主大人
商鵲盯着手上的鑽戒看了幾秒,忽然問道:“那要是在我這兒丢了怎麽辦?”
“報警。”景鴉狀似一本正經,“超過三千警方會受理的。”
真是樸實無華的辦法。
商鵲揚了揚眉梢,歪頭追問道:“那要是報警也找不到呢?”
“要是報警也找不到?”景鴉學着她的語氣:“那你就損失慘重了。”
“……”
三億多的鑽石,确實很慘重。
商鵲瞬間感覺戴了個燙手山芋:“我還是打電話讓付行知把盒子送過來吧,我可賠不起。”
“誰說讓你賠了?”
“你不是說丢了會讓我損失慘重嗎?”商鵲撇嘴。
“對啊,你自己的東西丢了難道不是損失慘重?”
“我的東西?”
景鴉偏頭看着她,“以前不是說過你結婚要送你鑽戒嗎?就是這枚。”
以前……他們還在談戀愛的時候,商鵲有次在古玩市場對一個精巧的小鳥機關盒一見鐘情,不惜花下大半個月的生活費買下它,并且為了能配上這個盒子,她還特地買了一對情侶對戒。
比起這個昂貴的戒指盒,那兩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素圈倒顯得不起眼得多了。可當商鵲把它當作生日禮物送給景鴉時,他還是感動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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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枚戒指而已,你不會要哭了吧?”商鵲被他的反應吓得大驚失色,連忙解釋:“我不是在跟你求婚啊。”
“我知道。”景鴉将她抱得很緊,好半晌後才貼着她的耳朵低低出聲:“商鵲,結婚的時候我會送你一枚獨一無二的戒指。”
商鵲:……
你知道什麽了啊知道。
商鵲那時候覺得自己還小,壓根沒想過結婚的事,當然也沒把他的話當真。
可她好像忘了,景鴉最常跟她說的話是——
“商鵲,我答應你的事從不食言。”
對,就像這樣。
只不過那時候他每次說這話都是玩笑的語氣,當然事也是小事。
比如商鵲以為他忘記給自己帶心心念念的芝士蛋糕,氣沖沖地推開門,卻發現蛋糕就在桌上,一回頭,景鴉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都說了答應你的事從不食言,你怎麽還不信?”
再比如有次期末商鵲拜托景鴉陪她熬夜肝結課作業,結果不小心睡了過去,一睜眼已經過了ddl,她着急忙慌地打開電腦,卻看見提交界面顯示的是一份完成的作業。在被她一邊高呼“景鴉你是我救命恩人”一邊搖醒後,景鴉困倦的眼睛裏染上些許得意,翹起唇角說:“誰讓某人夢裏還在求我幫她肝完作業呢,更何況,商鵲,答應過你的事我從不食言。”
再次聽到這句話,商鵲眼睫動了動,擡眼看向他。
記憶裏的少年模樣跟現在的他好像融合了,只不過褪去了青澀後,眼眸裏的珍重與欲望變得不加掩飾。
商鵲被灼得下意識移開視線,仿佛有什麽呼之欲出。在這樣的氣氛下,商鵲不知怎麽,腦子一抽,來了一句:“結婚對象不是你的話也送啊?”
……
幾秒的沉默後,景鴉忽然“嗯”了聲:“不是我的話也送,但是商鵲——”
“我希望是我。”
商鵲被他難得這麽溫柔的語氣緊張得摳了摳手,突發奇想問道:“那要實在不是你呢?”
“哦。”景鴉冷笑一聲,一改剛剛的溫和:“那你這婚結不了。”
“……”
*
晚餐地點是在景鴉家中,論起住的品味,他和紀京川差不多,都是寬敞明亮的大平層,只不過裝修更為簡潔明了。推開門,廚房裏傳來蓮藕煲湯的香氣,商鵲聳了聳鼻子:“蓮藕排骨湯。”
“我就說你上輩子是警犬。”景鴉笑着在她頭上揉了兩把。
商鵲拍開他的手,換上玄關處的拖鞋,邊往裏走,邊随口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叫飯店送菜上門,怎麽是自己做,多麻煩。”
“見家長總得上心一點吧。”
商鵲腳步一頓,回頭眯着眼看他:“誰跟你說這是見家長了?”
景鴉反問:“商阿姨不是你的家長嗎?”
“是,但是見家長指的是去第一次去見戀人的家長吧?”商鵲沒被他混淆概念,“你這不算。”
“哦對,我不是第一次見你的家長了。”
商鵲:……
又鑽空子!
正在這時,門鈴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景鴉剛打開門,紀京川就警惕地往裏看:“商鵲呢?”
“在客廳,”景鴉側開身讓他進去,禮貌跟商女士打招呼:“阿姨,好久不見。”
“确實好久沒見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帥。”商女士一向對景鴉滿意,态度熱絡:“阿姨也很想你,當然,還有你做的菜。”
景鴉笑道:“那看來麻煩你們來我家吃飯是個正确的決策了。”
“哎呀,這怎麽算麻煩呢?”
紀京川看到商女士被景鴉幾句話哄得這麽開心,有些不爽地哼了聲,但一想到待會兒要做什麽,他又忍不住得意起來。
“對呀景鴉哥,應該是我們麻煩你,為了表示感謝,我媽還特地做了個蛋糕帶給你吃呢。”
商鵲聽到這話,差點被水果噎着。捂着脖子咳了幾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紀京川:“你帶了什麽來?”
“蛋糕啊,來別人家吃飯總不能空着手來吧。”紀京川把蛋糕盒放在桌上,露出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笑:“這可是她親手做的,超級好吃,景鴉哥肯定會全部吃完的!”
“也不用全部吃完。”商女士聽到紀京川的誇贊後信心大漲,一臉期待地說:“不過這個比昨天做的那個蛋糕要好多了,小景你嘗嘗看還有沒有哪裏需要改進的,我下次再按你說的方法試試。”
打開盒子,裏面的蛋糕雖然不像昨天那樣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麽東西,但也完全跟好吃兩個字沾不上邊。
紀京川已經能預想到景鴉待會兒的反應了,這可是連他帶着對商女士的母子之情都無法吃完的東西,他就不信景鴉還能裝得這麽完美無瑕!
讓他觊觎商鵲,讓他還想借着他接近商鵲跟她複合,這就是——後果!!!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景鴉看着品相很差的蛋糕,連面色都沒變一下。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塊,極其認真地品嘗完後,豎起了大拇指:“嗯,好吃,阿姨的廚藝真是突飛猛進。”
紀京川:?
難怪他能讨商女士喜歡,忍耐力這麽強的。
紀京川咬牙:“早知道昨天晚上不偷偷把蛋糕扔掉了,應該帶那個過來。”
商鵲忍不住頭疼,壓低聲音道:“別人請咱們吃飯,用不着恩将仇報吧?”
“那怎麽了,誰讓他不懷好意。”紀京川兇巴巴地威脅,“商鵲你不準心疼他。”
商鵲立馬無辜眨眼:“我沒有。”
“還說沒有,昨天我一個人吃那個蛋糕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态度。”
“那是因為你不吃就得我吃了。”
紀京川不信,并且深感痛心。商女士已經被景鴉幾句話哄騙,商鵲也快淪陷了。只有他,沒有被小恩小惠蒙蔽。
此時此刻,作為全場唯一清醒的人,紀京川不想多說。餘光瞥見商鵲手上的鑽戒,他轉移話題道:“你手上的戒指哪來的,挺好看。”
“景鴉送的。”
紀京川火速變臉:“其實仔細看也一般。”
商鵲忍俊不禁,表面上卻裝作不解地擡起手打量了一陣:“啊?可是它很貴诶。”
“貴又怎麽了?”紀京川恨鐵不成鋼:“我送你一個比這更貴的。”
“真的假的?”
“那還能有假?”紀京川眉梢一挑:“所以商鵲,你可別被別人的糖衣炮彈攻陷了。”
“知道了知道了。”
商鵲只當他是攀比心作祟,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
從景鴉家回來後,她的新劇就要進組開始拍攝了。
商女士回了雲川老家,紀京川則在為下周的演唱會做準備。
周四,商鵲的戲份拍完,好不容易迎來半天的休息時間,紀京川卻神神秘秘地說要帶她去個地方。
“體育館?”看着眼前已經布置得差不多的演唱會舞臺,商鵲疑惑道:“這麽早就開始現場彩排了嗎?他們人呢?”
“沒有他們,就我們倆。”紀京川蹲在舞臺邊緣,朝她伸手:“商鵲,演唱會你來給我當嘉賓怎麽樣?”
“我?”商鵲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你不會要我唱歌吧?”
“這是演唱會,又不是寺裏請師傅念經。”
商鵲擡手打他:“你再說一遍。”
紀京川連連後退:“開玩笑的,怎麽這麽不經逗。”
他轉回正題:“就是我有個獨唱環節,公司讓請個嘉賓。本天才的嘉賓可不是誰都能當的,商鵲,你現在是不是倍感榮幸?”
“嗯嗯,倍感榮幸,所以我決定舍己為人,把這份榮幸讓給別人。”
“诶诶诶,我錯了。”紀京川立馬換了副嘴臉,壓低聲音道:“算我求你。”
商鵲挑眉不語。
紀京川盯着她,語氣聽着可憐巴巴地說:“商鵲,這麽閃耀的時刻,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舞臺上吧?”
商鵲聞言愣了一下,擡起頭,竟然莫名地從那雙桃花眼裏看出了哀傷。
眼前忽然又浮現出那個夢中的畫面,周遭萬籁俱寂,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倒在血泊裏,按着胸口的合照,一聲一聲不甘地喊着姐姐。
“商鵲,商鵲?你怎麽了?”
紀京川焦急的呼喊聲将商鵲拉回神,她晃了下睫毛,“沒事啊,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不答應也不行了。”
她面色恢複如常,語氣跟紀京川剛剛如出一轍:“可不是誰都能讓我當嘉賓的,紀京川,你現在是不是倍感榮幸?”
“嗯嗯,榮幸之至行了吧。”紀京川怕她反悔,現在商鵲說什麽是什麽,他伸出手:“過來,我帶你踩一下點位。”
舞臺c位有個獨屬于紀京川的升降臺,旋轉的玻璃階梯設計,最上方是一個單邊圍欄的圓形站臺。
“這裏到時候會有一個秋千,你坐上面候場,升降臺大概升到三米高停下,然後我再牽着你走臺階下來。”紀京川給她比劃示意。
流程很簡單,商鵲點頭表示自己懂了:“所以你要唱哪首歌?”
“保密,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秋千,臺階。”商鵲裝模作樣地“啊”了聲:“好難猜啊,不會是你新出的那首《公主》吧?”
她站在升降臺的地板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對着蹲在地上系鞋帶的紀京川說:“川川騎士,見到本公主還不速速下跪。”
“……商鵲,你還能再幼稚一點嗎?”
“真是沒有一點童心。”商鵲哼了聲,背過身研究着升降臺:“紀京川,你過來看看,到時候秋千是朝向這邊嗎?”
半晌沒聽到動靜,商鵲擰了擰眉,一轉頭,只見紀京川還蹲在地上,她愣了一下,疑惑道:“你幹嘛還蹲着?過來啊。”
“你還沒發話讓我起來,”紀京川撇嘴,“鵲鵲公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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