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他們,是最親密無間的家人……

第六十四章 他們,是最親密無間的家人……

商鵲高興了,“平身吧川川騎士。”她接着提議道:“反正都來了,要不我試一下升降臺吧,不然過幾天抽不出空彩排。”

“你過幾天很忙嗎?”

“對啊,畢竟進組了,這部劇女主戲份又多,接下來幾天估計都得從早拍到晚了。”商鵲保證道:“不過你放心,演唱會那天我還是能抽出時間來的。就是沒空跟你們彩排,所以最好趁着今天記一下站位。”

“這種小事還用得着公主殿下親自來做?”紀京川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本天才替你站位,你在下面看着就得了。”

“那你的部分怎麽辦?”商鵲歪歪腦袋,“不是還有你牽着我下臺的點位嗎?總不能你替我我替你吧?”

說得好像也對。

“可是——”紀京川皺了皺眉,不太放心,“最高點有三米多高,你不害怕吧?”

“三米很高嗎?”商鵲完全沒放在眼裏,得意炫耀道:“我今天拍戲吊威亞飛十多米呢。”

紀京川聽到這話,立刻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說:“三米當然不高了,要不是齊諾亞恐高,升降臺怎麽可能設計得這麽低。”

商鵲很給面子地沒有拆穿他也恐高的事實。

因為來之前跟場館負責人打了招呼,現場有工作人員等候着。舞臺兩側的聚光燈欻地一下亮起,聚焦在升降臺面。

商鵲往光圈位置挪了挪,找到點位站好後,沖操控的工作人員舉手示意。

升降臺緩慢地上升。

隐藏在臺面下華麗的玻璃臺階設計也展露在人前。

紀京川的注意力全在臺上的商鵲身上,這時候,寂靜的環境中突兀地響起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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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危險……】

“系統?”紀京川吓了一跳,沒有注意那道機械音與平時的不同,“你詐屍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系統在紀京川的腦海裏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直到一個月前,它好像徹底消失了。

無論紀京川怎麽呼叫,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雖然這個系統蠢蠢笨笨的,但畢竟相處了這麽久,乍然消失不見,紀京川還是有些不習慣。

“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不會去找別的宿主了吧?怎麽,是不是去外面轉了一圈發現只有本天才最值得依賴,所以又滾回來了?”紀京川故作不爽地哼了聲,才問:“對了,你剛剛說什麽來着?”

【危險……】

“啊對,本天才很生氣,你現在很危險。”紀京川眯眼調侃:“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商鵲……有危險……】

紀京川眼神一凜,本能讓他身體比頭腦更快做出反應,幾步沖上了升降臺,抱着商鵲一躍而下。

砰——

肉/體與舞臺碰撞發出一聲悶響,幾乎是同一時刻,升降臺毫無預兆地往下墜去。

*

“ct檢查結果出來了,病人沒有腦震蕩的跡象,摔下來的時候應該是手臂緩沖了一下,沒有撞到腦袋。”

“那他為什麽還沒醒啊?”王禹滿臉焦急,接到付行知的電話後,他就立馬趕來了醫院。

檢查結果顯示紀京川身上除了手臂和腰上的淤青外,沒有其他任何的傷,但他就是醒不過來。

“這……我們暫時也沒找到原因。”醫生說:“他現在昏迷不醒更像是深度睡眠狀态,所以只能再觀察一段時間,看情況再做安排。”

醫生離開後,王禹擰眉道:“這得觀察到什麽時候,萬一一段時間後還是醒不過來怎麽辦?”

付行知輕咳一聲,甩了個眼神過去,王禹立馬閉上了嘴。

他又看向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商鵲,問

道:“商鵲,你确定你不用做個檢查嗎?”

“嗯?”商鵲回過神,緩慢地搖了搖頭:“不用,我沒事。”

從升降臺上跳下來的時候,紀京川給她當了肉墊,因此哪怕是皮外傷她都沒受一點。

只是這一切太奇怪了。

升降臺為什麽會出故障,紀京川又為什麽仿佛預知到會有意外發生。

還有,他為什麽會昏迷不醒。

商鵲怔怔地盯着病床上的紀京川,他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樣,面色與平時無差。可商鵲知道不是,因為她剛剛偷偷掐了他兩下,要是往常紀京川早就彈射起來大喊謀殺了,可現在他只是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氣氛陷入死一樣的沉寂,忽然,外面傳來敲門聲。受不了這麽安靜的王禹立馬主動去開門,下一秒,病房裏烏泱泱地湧入一大群人。

“小川。”

“川!”

“我們來了川哥。”

ST幾人擠開經理,沖到病床前面。

“怎麽回事啊,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一轉眼進醫院了。”

“川哥你別有事啊,你醒醒啊,你醒了大不了我以後都管你叫哥。”

“諾基亞你說我倆這麽說話能把川吵醒嗎?”

“不知道,要不試試?紀——京——川——”

“川——”

秦顯和齊諾亞兩人叽叽喳喳地營造出了八百個人的架勢,還是隊長邊度提醒道:“生病了要靜養,你倆小點聲。”

“噢。”

公司經理這時候才插上話,他皺眉問道:“彩排不是安排在演唱會前兩天嗎?怎麽今天就去了舞臺?”

幾人頓時安靜如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是邊度先開口解釋:“小川有個獨唱環節,想請商鵲當嘉賓,今天過去應該是要提前彩排。”

齊諾亞連連點頭:“對啊,他說想給商鵲一個驚喜。”

邊度咳咳兩聲,小聲提醒道:“這個不用說。”

齊諾亞意識到什麽,飛快地捂住了嘴。

但商鵲已經聽到了,她轉頭問:“什麽驚喜?”

齊諾亞無辜地眨眨眼:“哈哈,沒——”

他尬笑兩聲,本想蒙混過去,可在商鵲的注視下,卻莫名地越來越心虛。他求助地環視了一圈,見大家紛紛移開了視線,只好硬着頭皮坦白道:“就是紀京川打算獨唱環節唱《公主》——”

“我知道。”商鵲點頭,依舊盯着他。

“還有……他準備了一個冠冕打算送給你。”

“冠冕?”

“一個鑽石冠冕。”齊諾亞用手比劃,“我偷看……不是,我不小心,不小心經過他工作室的時候,再不小心看到了一眼,是一個很華麗的冠冕,中間那顆主鑽巨大巨閃。”

齊諾亞驚訝的語氣完全是發自本能,他說完後忽然想到什麽,咬住手指,一臉擔憂:“完了,紀京川不會打死我吧?”

沒有人說話,齊諾亞有些絕望。他看了看床上的紀京川,又看向商鵲。

商鵲低着頭,好像在思考着什麽。

冠冕。

“貴又怎麽了,我送你一個比這更貴的。”

“那還能有假?”

商鵲忽然想起那天在景鴉家,紀京川說的話。

她以為是逞強攀比的那些話,原來是紀京川策劃已久的……驚喜嗎?

“商鵲,”秦顯見她驟然陷入沉默,笨拙地安慰道:“你,你別擔心,川不會有事的。”

“對啊,吉人自有天相。”齊諾亞知道因為自己說漏嘴惹了事,趕緊轉移話題哄商鵲開心:“對了,我們還把上次一起去樂園玩的照片打印出來了,你要不要看看?豐烨,是不是在你那兒?”

“在我這,”豐烨邊拉開背包拉鏈邊說:“但是你又把小川安排的第二個驚喜也暴露了。”

齊諾亞一頓,震驚地瞪大眼,“完了。”

秦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債多不壓身。”

邊度開玩笑:“要是能直接把小川氣醒,還算大功一件呢。”

氣氛緩和了些許,豐烨笑了笑,把照片一一拿出來。

有他們幾個一起坐過山車五官亂飛的畫面,也有鬼屋前齊諾亞的驚悚和商鵲、紀京川淡定的表情對比。

“還有這張,是網友發給我們的。”豐烨拿出一張商鵲和紀京川的合照。

蔚藍色的海洋館玻璃牆面前,一高一低兩個身影動作一致地仰頭驚嘆。

齊諾亞氣哼哼地說:“要不是網友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們倆把我丢在鬼屋之後自己去海洋館玩了。”

“這個構圖真好看。”邊度贊賞道。

秦顯突發奇想:“你說這照片能不能喚醒川。”

“你以為這是童話故事呢?”齊諾亞跺腳,“有沒有人理我啊?”

豐烨點點頭:“可以試試。”

他将照片拿到紀京川跟前,笑着說:“看看這是什麽?”

商鵲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那個與紀京川死亡有關的夢裏,也曾有道聲音說“看看這是什麽”。而此時此刻,豐烨說這話的腔調,跟那道經過電子處理的聲音,莫名地重合了。

她蹙了蹙眉,擡頭看過去,豐烨的唇角似乎動了動,随後他嘆了口氣,露出肉眼可見的擔憂神色。

另一邊,經理跟王禹了解完情況,招呼衆人離開:“這麽多人在這幹耗着也不是辦法,你們先回去,我也回公司處理點事,王哥有情況你打電話聯系我。”

臨走前,他像是想到什麽,回頭叮囑道:“對了,這件事希望大家能夠保密,演唱會快到了,以免在網上引起騷亂。”

王禹沒想那麽多,只顧點頭:“行。”

病房門被關上,一同帶走的還有剛才的熱鬧。王禹來回踱步,六神無主地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把紀京川昏迷的消息散播出去。”商鵲說。

付行知推了推鏡框,并不意外地點頭:“好的。”

王禹疑惑:“诶?不是說要保密嗎?”

“保密,然後呢?”商鵲反問,“要是他到演唱會那天也醒不過來,是要臨時通知粉絲紀京川不上場或者演唱會取消嗎?”

“當然不行!”王禹下意識說。

這場演唱會的觀衆可以說三分之二都是沖紀京川來的,他要是不上場,屆時的腥風血雨簡直想都不敢想。

“同樣,要是等到演唱會快開始再通知取消,粉絲的機票酒店錢誰來補償呢?”付行知分析道:“而那時候,盡管粉絲沖的是公司,你能保證紀京川不會被帶節奏嗎?”

當然……不能。

這場演唱會是ST和粉絲的五年之約,加上紀京川跟公司合約今年到期,許多網友猜測他不會續約,也就是說,這很可能是ST的最後一場演出,對于粉絲來說意義當然不同尋常,要是因為紀京川的原因被毀,他勢必會被推上風口浪尖。

王禹腦子冷靜下來,不由打了個寒戰。

“難怪,上面之前找過小川提續約的事,他沒同意。”

“所以到時候如果紀京川缺席團體演唱會,再官宣解約單飛,營銷號自然就能把這兩者聯系起來了。”付行知評價道:“很髒的手段。”

“王哥,”商鵲看向他:“我們之所以說給你聽,是因為相信你會站在紀京川這邊。”

“那當然了,”王禹亮明态度:“給我發工資的是小川,又不是公司。”

他氣得咬緊後槽牙:“這破公司怎麽能這麽黑心,真當我們在娛樂群混了那麽久一點關系都沒有。我

現在就去把消息散出去。”

付行知微微一笑:“我跟你一起。”他擡手,在商鵲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放寬心。”

商鵲沒有說話,等兩人離開後,她的目光又重新落回紀京川臉上。

短短的一段時間,她腦海裏已經積攢了許多疑問。正要開始梳理,她忽然看見一道霧白色的虛影從紀京川腦門上慢慢升起。

商鵲搖了搖頭,确定不是幻覺後,她猛地撲過去一巴掌拍在了紀京川額頭上,語氣染上了焦急:“不是,怎麽還靈魂出竅了,紀京川你不會要死了吧?”

她試圖把“紀京川的靈魂”按回身體裏,可那道白影卻穿過了商鵲的手掌,浮至半空,還開口說了話。

【我不是靈魂,我是系統。】

商鵲一愣,“系統?”

【嗯,】光圈似乎很開心,圍繞着商鵲上下飛舞,機械音都變得有了波瀾:【準确來說,我是紀京川在位面洪流中的記憶凝結,你也可以理解為是——】

【上輩子的紀京川。】

原劇情中的紀京川死後并沒有消失,他徘徊在世界上,親眼目睹了商鵲為了調查他的死因被人殘害至死。

然後就誕生了它。

【我是紀京川某一部分記憶的凝結。】

【我給自己取名叫系統,我的任務是颠倒時空,回到某件事情發生前的節點,完成紀京川的心願。】

可是颠倒時空是個很難的事,代價之一就是忘記。

所以系統一開始忘記了自己作為紀京川的過往,它只記得要幫助紀京川完成那個心願。

随着任務的推進,它的記憶慢慢恢複。但新的困境也随之來臨。

【同一個身體不能承載兩份完整的記憶,當我和他同時存在時,會使身體負荷加重。】

【比如這次我突然出現,才導致他昏迷。不過你放心,他很快就會醒來的!】

難怪,難怪紀京川能提前預知到意外的發生。還有以前那些不合理的事情,此刻通通像被一條線連接了起來。

“那你呢?”商鵲問,“不能同時存在的話,你之後要怎麽辦?”

【我嗎?我已經完成了他的心願,我該走了。】

光暈的語氣依舊歡快,似乎并沒有為即将消失而感到難過。

商鵲心髒卻有些酸脹,她問:“他的心願是什麽?”

【希望你幸福。】光暈漸漸熄滅,空氣中傳來一句很輕的、不同于機械的聲音:【再見,姐姐。】

那道光暈凝縮成一個點,飛向商鵲,在她手腕上凝成一顆像痣的紅色印記。

而後記憶如同潮水湧入腦海。

那是系統凝結的,屬于上輩子的紀京川的某一部分記憶。

一幕幕過完後,商鵲才知道,使系統誕生的那部分記憶,不是不甘或怨恨。

是愛。

啪嗒,一滴眼淚落在那道印記上。商鵲擡手抹去,跳動的脈搏從底下傳來。印記的下方,是溫熱的血管,流淌着與紀京川相同的血。

他們,是最親密無間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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