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偶然
黑妖石就快要被醒我鑄成寶劍了,但是最後一道工序還差一樣物品,醒我征求了玄姻的意見之後,她答應了醒我讓他單獨去采購,當然她會私下監視醒我,免得他逃走了。
醒我帶上足夠的銀兩,離開了煉爐去了集市,玄姻則悄悄的跟了上去,其實醒我根本就不想逃走,劍就快鑄好,等鑄好了自然就可以全身而退。
梅秋聲在早朝以後,去了皇上的禦書房,皇上叫侍女退下,梅秋聲這才作揖道:“皇上,微臣前來是有一事想跟皇上商量。”“梅愛卿但說無妨。”“鑒于錦衣衛群龍無首,微臣想知道皇上打算委派誰去接掌?”提到錦衣衛,皇上的臉色就變了,不過他已經答應過宮若芯,自然也就不能反悔,于是他說:“朕認為時辰未到,何況現在的燕副指揮使也表現的很好,要是沒有其他的人選,我建議考慮讓燕副指揮使升任。”“這,恕微臣鬥膽,如果微臣能舉薦更好的人選,還懇請皇上能采納。”“嗯,我當然相信梅愛卿的眼光,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吧,要是沒有其他事,你先退下吧。”
梅秋聲知道皇上這是敷衍了事,很可能皇上已經暗中安排好人選了,忽然,他的腦海裏閃過一個人的樣貌,心裏不由得一驚,難道會是……
梅秋聲施禮後離開了禦書房,徑直去了潘德的府邸,看着梅秋聲一臉晦氣的走進來,事情可能沒有那麽順利。
“梅大人,是不是錦衣衛的事不好處理?”潘德問。“是啊,皇上明顯是在搪塞我,竟然拉燕乘雲來做擋箭牌。”“燕乘雲問題不大,本座可以料理。”“燕乘雲我倒是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宮若芯。”“怎麽又和那個女人扯上關系了,還是梅大人對那個女人特別有興趣?”“哼,你仔細想想,按照世襲,錦衣衛的位置應該由宮九擎的子女接掌,但如果她的子女不會武功,那就好辦了,但是現在宮若芯學了三王爺的武功,我怕到時她接掌了錦衣衛,我們都沒好日子過。”“嗯,綜合種種跡象,她這麽做确實另有目的,我們不得不防。”“這樣,你立刻去找霍義,用老方法将宮若芯處理掉。”潘德看着梅秋聲,笑道:“我怎麽覺得你越發像一個人。”“少廢話,想要以後的榮華富貴,就要把一切障礙掃清,我先走了,事情一定要辦的幹淨利落。”梅秋聲沒有閑工夫在這裏跟潘德打哈哈。
潘德目送梅秋聲離開,然後臉色變得很凝重,事情也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了。
天氣有所好轉,但還是陰沉的很,既然已經到了集市,醒我打算先吃一頓好的,再去購買材料,一路上,他放慢腳步,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麽一個人逛街市,感覺踏實卻冷清。跟在醒我身後的玄姻,着實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她敢肯定,司徒醒我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若芯看着天氣有所轉變,也獨自一人上了集市,這些日子煩心的事情太多,她想到外面透透氣,她不是有意避開未凝,只是現在談兒女私情,未免太不是時候。
她走到一間綢緞莊門口,看着擺在門邊的幾匹布,質感看起來很不錯,于是她準備走過去仔細瞧瞧,這時,一個叫花子打扮的人跌跌撞撞的朝她走來,很巧合的和若芯撞了個正着,若芯忙扶着他問:“你沒事吧?”“沒事,沒事,小姐沒撞傷你吧?”他賠禮道。她搖了搖頭,卻沒看到他左手的動作,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個小伎倆,卻被司徒醒我逮住了。
“等等!”醒我趕緊放下手中的首飾,攔住了那個叫花子模樣的人的去路。
叫花子見勢不對,撒腿就跑,若芯一摸腰間,錢袋不翼而飛,看着醒我追過去的情景,她才回過神,縱身一躍,落在了那個叫花子的面前。
“偷了錢還想跑!”若芯和醒我同時伸手揪着那個人。“大不了把錢袋還你,不用這麽拼命吧!”若芯拽過錢袋,推開那個小偷,說:“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從我眼前消失。”“诶,不能就這麽放了他,應該帶他去衙門,他有本事偷你的,就有本事偷其他人,所以治本才是最重要的。”說完,醒我拿來繩子,将他五花大綁,押進了衙門。
當他從衙門出來的時候,若芯已經不見了,他轉過身預備離開,玄姻站在了那裏。
“東西都買好了?”玄姻問。“哦,剛才有些事耽擱了,現在就馬上去買。”醒我解釋道。“呵呵,出來沒見到那個女子,很失望吧?”玄姻說道。“你見笑了,我們一起去買吧,大概明天就可以把劍鑄好,到時我就可以離開了吧?”“等你鑄好劍了再說,趕緊走吧,那些暴徒指不定就在附近,太過招搖會暴露身份。”玄姻警惕的看着四周,看起來并沒有異常。
時至午時,天空有漸漸放晴的跡象,若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城外,肚子開始叫喚了起來,可是四下也沒有什麽驿站或者飯館,于是她只好順着原路返回,回了宮親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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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父親的靈位,若芯的眼眶紅紅的,現在她已經學會了刀法和內功,可是餘下來的這幾個月要怎麽做,才能将所學的本事融會貫通,她要面對的可能不止一個梅秋聲,而且對于一個初出江湖的小女子來說,閱歷尚淺,怎麽跟老奸巨猾的惡勢力對抗呢。
忽然,一個念頭出現在了她的腦海,決心已定,她立刻去房間收拾包袱,準備明天起程游歷江湖,拜訪名師名門,以便獲取經驗,等時機一到,即刻回朝面見皇上。
未凝知道最近若芯的胃口不太好,所以特意吩咐廚房做了一些開胃的菜給若芯吃,自己則跑到禦膳房,請主廚熬了一盅蓮子湯,連夜親自送了過來。
“是殿下,小姐在房裏呢!”管家向未凝施禮道。
未凝敲響了若芯的房門,若芯将擦拭好的寶刀收好,過去開了門。
“這麽晚了還帶東西過來?”若芯示意未凝坐下。“呵呵,知道你最近沒什麽胃口,所以我特地吩咐禦膳房給你熬的,你快趁熱喝了吧。”未凝小心翼翼的打開蓋子,熱氣緩緩的冒了出來。若芯微笑着說:“叫下人送過來就好,何必親自過來呢。”“我要看着你喝完,我才能放心。”未凝将勺子遞給若芯,若芯點頭致意之後才開始品嘗起來。
“味道怎麽樣?”未凝問。“嗯,很好喝,謝謝你。”若芯說。未凝的視線轉移到床上,看到了包裹和寶刀。
“你準備出去嗎?”未凝問。“嗯,是的,我有些事需要出去辦。”“要去多久,去哪裏呢,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幾個月而已,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你放心吧。”“什麽事要去這麽久,不可以透露一些嗎?”未凝望着若芯,但是她明顯在逃避他的目光,既然若芯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勉強,于是未凝說道:“哦,不說也沒關系,只要路上遇到問題,就托人回來通知我,答應我,不能有事!”未凝握着若芯的手,若芯點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醒我就帶着最後一道工序的材料去了煉爐,看着臺上那邊閃着黑色魔光的劍,他的心寬慰了許多,這是在他手裏,第一把成了型的寶劍,且不說威力,單單看着外觀,就有着一種令人敬畏的魔力。
玄姻也起得早,索性到了煉爐看看,果然看到了醒我。
“你這麽早?”玄姻問。“嗯,黑妖石寶劍,就快出爐了,拭目以待吧!”醒我将寶劍塗上一層黏糊糊的東西,然後塞進了火紅的炭火中,他計算着時間,猛地抽出寶劍,浸在水中,忽然一道黑光一閃即逝,整缸水“咕嚕咕嚕”的冒着熱氣。
“大功告成!”醒我将寶劍拿了出來,擺在眼前仔細的端詳着,劍刃上的刻紋,仿佛自然生成一般,栩栩如生,雖未開鋒,卻已盛氣淩人。
醒我将寶劍遞給玄姻,玄姻接過寶劍,那一縷黑色的亮芒從劍身滑至劍尖,她猛然一揮,煉爐立刻被寶劍一分為二,切面平整,可見其鋒利程度甚高。
“怎麽樣,合不合你意?”醒我問。玄姻點頭說道:“我就說你沒問題的。”“那麽我可以走了吧?”醒我剛準備動手離開,就聽見“哈哈……”的一陣笑聲傳了過來。
“霍義!”玄姻攔在了醒我的身前,說:“你怎麽會知道我們在這裏?”
“哼,只要我想找的人,沒有誰可以躲一輩子。”霍義笑道。
“你先走,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玄姻說着,舉着黑妖石寶劍。
“不行啊,我不能丢下你不管的。”醒我說。
“哼,你們一個都別想走,給我拿下!”霍義一聲令下,從前後左右跳出了好幾個拿着兵器的人。
玄姻急忙揮出一劍,立刻取了一個人的性命。醒我一時之間沒有主意,只能一個勁的躲避刀光劍影。
玄姻一劍橫掃,跳到了醒我的身邊,拉住醒我就要跳出戰圈。
“想走!”霍義縱身一躍,拍出一掌,玄姻轉過身護着醒我,那一掌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玄姻的左肩上,鮮血立刻濺在了醒我的身上。
霍義沒有收手,一個翻身又襲來一掌,醒我推開玄姻,肩胛骨受了霍義一掌,一根銀針被化骨綿掌狠毒的內勁所打了出去,他只覺得一股不受自己控制的氣流正在身體裏亂竄,霍義運足內功,襲來了致命的一掌,醒我右手一揚,跟霍義對上了一掌,一道白光閃現,霍義一個後翻,落地站定。
“呵呵,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內功,佩服!”霍義沒想到醒我深藏不露,差一點着了他的道。
看着玄姻傷得不清,他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裏。
霍義示意手下繼續進攻,醒我拾起身邊的一把劍,一個轉身,劍勢飛轉,一道藍光噴薄而出,立刻将近身的五個人擊斃。
霍義大驚道:“天隕劍法?”他本想趁虛而入,沒想到醒我動作更快,劍從右到左,左手反手一劍,将霍義的衣袖劃破,霍義急忙抽身,喊了一句“撤”,便立刻消失了。
醒我丢了手中的劍,立馬跑到玄姻的身邊。
“你沒事吧?”醒我扶着玄姻,此時的玄姻,嘴唇發紫,看樣子像是中了毒。趕過來的燕乘雲,看了一眼玄姻的傷勢,說:“不好,她中了化骨綿掌!”說着,立刻封住她幾個穴道,然後盤膝而坐,運功幫她解毒。
醒我只能在一邊看着,什麽忙也幫不上。一盞茶的功夫之後,燕乘雲收了功,說:“到底怎麽回事?”
醒我說:“我剛把寶劍鑄好,霍義就帶着人圍過來了,玄姻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
“那霍義人呢?”“跑了……”“跑了?”燕乘雲将信将疑的看着醒我,醒我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好讓玄姻養傷。”
燕乘雲點點頭,立刻将玄姻扶上馬,一行人立刻離開了現場。
“豈有此理!”霍義拍得桌子直晃悠,潘德在手下的指引下進了內堂。
“嘿,這是怎麽了,我剛見完一個黑臉的,現在又見到一個。”潘德坐下來說道。
“潘公公來找我做什麽呢?”霍義整了整衣裳,示意手下上茶。
“不必了,我只是來知會你一聲,有一筆買賣你做還是不做?”
“做,幹嘛不做,只要是潘公公一句話,我霍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很好,這是定金五十萬兩,等你取了宮若芯的人頭之後,我會将餘下的五十萬兩如數奉上。”“呵呵,看來這次這筆買賣不好做,之前都是幾萬兩,這次這麽大手筆?”
“不給霍盟主一點挑戰,你怎麽在江湖上立足呢?”
“你,什麽意思?”霍義盯着潘德問。
“不必生氣,剛才看你的表情,是不是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潘德故意扯開話題。
“哼,那該死的張劍清夫婦,臨死了都不肯把天隕劍法傳給我,居然傳授給了司徒醒我那個廢人!”
“哦,你是說古劍山莊的少莊主,需不需要我幫你處理掉,我可是有一段時間沒有開殺戒了。”“不必了,我自然有辦法對付那個臭小子。”
“那成,本座告辭,希望你把事情辦得利落一點,這幅是宮若芯的畫像,你要收好。”潘德遞給霍義一幅畫,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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